第二百七十二章 陪媳溫書 (二更)
對我的話奉若神明律令的貂蟬,果然心懷忐忑的前去找到了甄宓,向‘小妖精’甄宓表述了自己的心思、並半真半假的轉達說是我的意思。心思縝密、機敏的甄宓其實見到平時有些躲著她的貂蟬來找她,就已經明白了貂蟬尚未說出的想法。因而,在貂蟬俏臉泛紅的啟齒有些艱難的說完之後,甄宓十分爽快的就說:“都是同夫姐妹,也都是為了照顧好夫君。宓兒去同貞兒姐說一聲,就說宓兒身子弱怕照顧不周大哥,讓秀兒姐同宓兒一起隨軍去照顧大哥。秀兒姐放心吧!貞兒姐也會答應的。”令貂蟬所求得到了滿足後喜笑顏開。
話又說回來,甄宓之所以十分爽快的答應了貂蟬。是心如明鏡的知道我已經被貂蟬纏得沒辦法了,才會把貂蟬支到她那裏去;而我必然也就是等同於默許了。隻是由於媳婦眾多,因會顯得厚此薄彼才無奈的這樣做。同樣,這個時代的禮教等級觀念也確實是根深蒂固。雖然因我的一再堅持而諸女均得到了‘平妻’的待遇,但糜貞畢竟還是名正言順的‘正牌兒’大婦,絕對的權威和地位是不容撼動的。從一定實際意義上來講,也就是使其它諸女的地位和待遇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對於以後諸女的後代子嗣有所餘蔭而已。
貂蟬之所以一再的纏磨著想跟隨在我的身邊,實際上也有著其本身的內在原因。由於就秉性上來講:貂蟬稍顯浮躁。本就沒有太多書香底子的她根本就與蔡琰、郭馨、大喬說不到一處,甚至連本是侍女出身的紅兒、貂蟬都有所不如,就更別說聰穎得宛若‘人精兒’也似的甄宓了!紅兒雖然學識不足,一方麵是已經有了個一個女兒的感情寄托,另一方麵則是紅兒性情偏於柔順,在平日裏可以給大婦糜貞打打下手、處理一下內宅的事。既無頭腦、又不想學的貂蟬,可以說在我的內眷中是最孤單的;而且性情還好說好動,內心有些寂寞也實屬必然。
然而,貂蟬的心願得償,則同樣也等同於給我出征前的這幾天找到了事兒做。為了避免其他的媳婦們心裏不愉快,在諸媳彼此之間產生齷齪;我也隻好在不忙時陪伴‘大腹便便’的馬秀鸞之後,盡量的騰出一些時間來多陪伴一下其他的媳婦。當然,吟詩作賦本就是個‘半吊子’的我也遭了不少的罪,弄得常常是老臉不紅不白的尷尬訕笑著才能下台。
白日裏處理公務時,有些頭昏腦脹、迷迷瞪瞪的我,看到好像明了了一切的我那位大舅子郭嘉,一臉訕笑的表情仿佛是在說:王妃多了是豔福、也是遭罪呀!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暗罵:讓你笑、讓你笑!看回去不拿你那個‘八杠子壓不出個的屁來’、‘壓出來就必鑽牛角尖兒’的妹子開練的!。
……雁南征兮欲寄邊心,雁北歸兮為得漢音。雁飛高兮邈難尋,空腸斷兮思愔愔。攢眉向月兮撫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彌深。冰霜凜凜兮身苦寒,饑對肉酪兮不能餐。夜聞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難,六拍悲來兮欲罷彈。日暮風悲兮邊聲四起,不知愁心兮說向誰是。原野蕭條兮烽戎萬裏,俗賤老弱兮少壯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壘,牛羊滿地兮聚如蜂蟻。草盡水竭兮羊馬皆徙,七拍流恨兮惡居於此。……
以上部分是原曆史上蔡琰、蔡文姬所做的《胡笳十八拍》的第五、六、七拍,其中不難看出當年蔡琰內心的淒楚和寂寥,但又極其無奈的心情;借喻蒼涼、淒婉的大漠景象,來表述自身的內心情感。這還是筆者尚未摘錄其中令人更為感到悲涼的、‘無奈嫁作胡人婦’的句子。準確、直白一點兒的說:《胡笳十八拍》其實就是一種‘賦體’的歌詞;並非慣常理解的曲子。當然,《胡笳十八拍》肯定也有蔡琰自譜的曲子,但現在肯定也淹沒在了曆史的塵埃中,絕不會像近代華彥均(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似的得以流傳。
而現在的蔡琰,則是心情愉悅的倩笑嫣嫣、風情萬種間盡顯天之驕女的絕代風範;歡快、嬌膩間又彰顯出作為人妻的依戀與滿足。
媳婦多了同樣也是愁!除夫妻之間的人倫之道正常的奉行以外,像蔡琰、大喬、郭馨這種眼高於頂的才女,平日陪伴她們同樣也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該做的要做,做起來費力就隻好自己給自己創造條件、想出點兒可以‘偷懶’的辦法去做。實踐了一天陪伴才女們的難處之後,第二天我也就想出了個令自己都大感欽佩自己的‘好’辦法來!沒招,都是讓一個個才女嬌妻給逼的呀!
其實辦法也很簡單。白日裏在家,我就把‘重點保護人物’馬秀鸞給扶到書房的軟榻上斜靠在那裏,然後讓丫環去把蔡琰、郭馨、大喬等請來,美其名曰:讓她們一起來陪身子沉重鸞兒一起說說話。實際上內心裏是抱著‘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牽’的想法,把才華橫溢得直往外冒的才女媳婦們都弄到一起,讓她們來個‘相互競爭’!我在旁邊插科打諢的湊湊熱鬧、說幾句俏皮話。其樂融融的還是真挺輕鬆、真挺愜意的!
承然,這種場合糜貞、甄宓、紅兒就很少參與進來了。一大家子的事兒,她們整天的還沒等這件經管完、那件就又找上門來了;何況既要照顧孩子,還要經手我根本就不聞不問的生意上的事。也還真夠她們忙的了!孩子自然是有奶媽、保姆等等照看,但自己親生的,糜貞和紅兒一會兒不見到也確實心裏沒底兒。
這樣,則又從另一個側麵反映出了貂蟬的孤單。這時候的貂蟬,也隻能是去逗逗孩子,或是進書房來坐一會兒、因半天插不上一句言則就又感到極其無趣兒的離開了。從長安迢迢千裏給騙來的,就為了娶到這樣一個亙古的‘四大美女’之一,也不能太慢待了人家不是?其實,這也是我不忍心拒絕貂蟬近乎於‘無賴’的癡纏的原因。
“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誌欲圖篡弑,先害諸賢良。逼迫遷舊邦,擁主以自強。海內興義師,欲共討不祥。卓眾來東下,金甲耀日光。群雄皆黯然,唯有妾夫強。虎牢師雄壯,霸氣耀四方。箕關拯幼主,萬馬軍中翔。隻手蕩坤宇,又將逐蠻幫。(本想多寫點,但律體詩太過艱澀!費時!)”此時,現在才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書房’內,蔡琰正仙音縈繞、悅耳動聽的朗誦著自己的新作,詩中亦不乏對我這個‘夫君’的歌功頌德、間或傾訴著她心中的愛戀。
然而,令我更感到欣慰和自傲的則是:此時蔡琰心態的愉悅。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即使是因歡快的心情無法使她達到藝術的頂峰,也比讓她顛沛流離的際遇坎坷好得多!美女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踐踏的!
不管是前麵提到的《胡笳十八拍》的片段,還是蔡琰的新作,筆者都是遵循著蔡琰的原作;隻是在新作的後半段才有所改動。實事求是的講:改過的意境確實降低了很多!缺乏了哪種蒼涼、淒婉的情感和氛圍。沒辦法!還是等進軍大漠以後,再讓蔡琰去到廣袤無垠的大漠舒發她那雄厚的文學、藝術造詣吧!也許到那時筆者也會有所提高、或是有閑暇來個‘東施效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