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搶先取利
正坐在營帳中顯得很悠閑的喝茶的郭嘉，看到渾身綿軟無力的我邁步進來，就責備的說到:";主公此後且不可輕言上陣了！如有不測,則置徐州百姓與我等何地?";我一屁股坐在塌上訕笑著說到:";商謹遵奉孝之言。然與呂布之戰,乃商以往之心願。現在，此願已償矣!不知奉孝對此後之局做何預想?";
郭嘉沉思著說到:";如今褚侯勢大,董卓所憑籍者唯呂布之悍勇及西涼鐵騎之迅捷耳。憑關坐守,鐵騎之迅捷不存。主公今日之一戰,又已攝敵膽!董卓是否已思退路?";說到最後，郭嘉以不確定的目光望向了我。我就知道裝不知道的說到:";其如退,必遷都長安。我等是否繞路滎陽以阻之?";郭嘉斷然的說道:";不可！此徒予人做嫁衣耳，當任董卓離去。以嘉看來:我等此行揚名之目地已達。我軍之實力,主公與諸將之悍勇已讓褚侯生畏,且已生防範之心。此後當蹈光隱諱,靜觀待變也。";
同郭嘉先聊著，我猛然想起了武安國。當時與呂布打瘋了,也不知是否救下？出了問題我可不好向孔融交待！就向郭嘉問起他的情況。郭嘉答道:當時被典韋、趙雲搶了回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呂布的戟頭砸在了武安國的右肩背肉厚處。隻是右肩背現在腫起,看樣子並沒傷到筋骨,休養兩月應該就可全愈。
想起繁華、富庶的京城洛陽就將被董大神兒化為灰燼,我心裏心裏總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就把隨軍而來的胡明找來,我問他營中還有多少密探,洛陽潛伏的又有多少。胡明說昨天派出去十人去長安接取華雄的家眷（華雄已降）,營中尚有三十幾名,洛陽城內潛伏的也有十六人。我想了想就讓他親自率領營中的密探化裝後全部潛入洛陽,會合洛陽的密探後,尋一隱密之處靜伏。待董卓焚城時,率領密探潛入國子監,務必把國子監的典籍搶出。我還特別的交代胡明：切勿前去爭搶珠寶細軟。旁邊聽著的郭嘉歎服道:";主公此舉善莫大焉!";
我想想覺得還不太夠本！就讓傳招來趙雲,讓趙雲率兩千曉騎北渡黃河進入河內郡境內,入境後即夜行晝伏。繞過洛陽經河內浦板津回渡黃河,潛入河東境內；潛於洛陽通往長安的必經之路埋伏。如董卓西撤,放過載有天子及大臣車輛的前軍,截取其後麵載有珠寶細軟的車輛,截取後直接抄近路返回徐州。我特別對趙雲強調:呂布必會率鐵騎斷後。截奪時行動要迅速,免被被呂布返回來纏上。我們現在全力與董卓的西涼鐵騎爭鋒，還實力有所不怠。趙雲領命而去後，郭嘉一臉曖昧的訕笑挪揄我到:";主公真乃奸商也!";我好氣的說道:";不撈個夠本這趟商豈不白來了？";
三日後,對麵虎牢關下的呂布又來抵寨討戰；袁紹統令包括我在內的各鎮褚侯列陣應戰。隻見呂布耀武揚威的驅動火紅的赤兔馬馳向陣前高呼:";陶商何在?快來與某決一死戰!";我心裏暗想:該上演三英戰呂布了吧?就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向了張飛。張飛還真聽話！飛馬即出的高聲大叫:";燕人張翼德在此特來會你！";
令人啼笑皆非得是：呂布竟然頭也不回的回馬便走。還抬頭對本鎮高聲的吩咐到:";文遠可去會他。";隨著呂布的話音未落，對陣一英挺少年小將飛馬迎向了急衝而來的張飛。呂布竟然不跟他玩兒?張飛不由得氣得破口大罵:";三姓家奴休走!......";";休辱我家溫侯!吃張遼一槍!";張遼挺槍分心便刺,張飛隻得回矛接架相應。兩人槍矛相交,撕殺在一起。
定睛觀瞧著的我暗自的點頭：武技上張遼不遜於張飛多少啊!兩人槍來矛去的纏鬥了五十多招,仍然相持不下。這時，關羽拍馬殺出可能是想去給張飛助陣？對麵一粗壯大將搖動大槍高喊:";高順前來會你!";我心裏懊惱的暗說:看來‘三英戰呂布’今天是看不到了!
關羽與高順纏鬥了三十多招,冷豔鋸劈風斬下，一刀削飛了高順的頭盔；高順撥馬就往敗逃。這時，張遼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張飛的狂攻,也回馬便走。關、張兄弟催馬隨後緊緊的追了下去。
袁紹適時的傳令衝殺，令旗招展後，各鎮諸侯的聯軍蜂湧而上，順勢一陣的掩殺。呂布見已經壓不住陣腳，就也且戰且走的敗逃下去。虎牢關關門大開，把呂布的敗兵接進關內。關上箭石如雨而下,褚侯聯軍也隻好退後紮寨。
董卓見呂布敗回,不由得心生怯意。先派李傕出汜水關前去遊說孫堅反水,卻被孫堅送給了一頓的臭罵，李傕不得不又灰溜溜的返回了汜水關。後董卓又與李儒秘密的進行了一番商議,就連夜攜呂布等趕回了洛陽。
董卓回到洛陽後，先派呂布洗劫了皇宮內的珠寶玉器、綾羅綢緞，挖掘了宗室寢陵。董卓還感到有些還不知足,就又派五千鐵騎洗劫了洛陽的所有富戶。隨後，董卓派人給汜水關的李傕、郭汜送信,讓他二人撤出汜水關、返回洛陽。接著，董卓就裹脅著洛陽的數百萬人口動身遷往了長安。為逼迫百姓上路,董卓下令焚毀了兩宮、宗廟及眾多的民房；大火遮天蔽日,繁華之帝都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我也曾考慮過派人去撈取玉璽，隨後卻又感到有些不妥。此物如催命符一樣,誰得誰亡！我就試探著問郭嘉到:";奉孝,如果董卓西逃後,我等有機會拿到玉璽。將如何處置?";郭嘉滿麵疑惑、不可思意的望著我說到:";主公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此物乃一燙手之山竽。取之無宜,棄之可惜；取之亦應歸還帝室。否則,莫若不粘。此非其時也！";我連連的點頭:";既如此,就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去趟這趟混水吧!";聽得郭嘉更是一頭霧水的稀裏糊塗。
汜水關守將聞聽董卓已經放棄洛陽西遷,就開關投降了聯軍；汜水關下的孫堅率軍搶先奔向了洛陽。虎牢關很快也被一鼓而下,褚侯聯軍蜂擁著穿關而過，均是馬不停蹄的直奔洛陽。
孫堅首先趕到了洛陽,入城後隻見已經毫無人跡,隻有一片劫後的瓦礪；即馬上組織撲滅餘火,並派人前去稟報袁紹。當然,他隨後也就會從一投井宮女的身上發現了玉璽！
功入虎牢關之後,我即派陳到率兩千曉騎飛馬趕往洛陽,前去接應胡明等。並交待陳到切勿同孫堅等發生衝突，如果他們想看搶救出的一些什麽東西,就給他們看看也無妨。我搶救出來的是一些皇家典籍，我正怕沒人知道我槍救國寶的豐功偉跡哪!正可借他們的口傳播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陶商重典籍而輕珠寶。在文人、士子的心目中,我得聲望又會會提高一大截！當此事曹操過後知曉後,就同戲誌才言:陶商武可比霸王,文可追子房；其每一步設局均是滴水不漏。讓操深恐之呀!
我此時則正坐在郭嘉的馬車上懊惱得直拍車壁。郭嘉見我這樣,就奇怪的問到:";主公因何事而惱恨若此?";我不禁歎道:";奉孝可知賈詡、賈文和其人否?";郭嘉點著頭回答到:";嘉隻知其乃大將軍府一布衣幕僚。據傳說:此人頗有謀略。然大將軍死後,其人之去向就不得而知了。";我不禁感慨的說到:";正是此人！奉孝不知,其人深通蹈光隱諱之道,故而聲名不顯。然其人謀略之深遠、布局之縝密，不在奉孝之下；其布局之狠辣之處，則尚在奉孝之上。自大將軍死後,商隻注意了京城的變局,卻疏忽了此人的去向。乃大誤也!如當時尋之,其正在彷徨之中,極易為我等所用。";
世上能超過郭嘉機敏、靈動的人,郭嘉自己也沒遇到過,故而驚異的說到:";真如主公所言,此人如入別人帳下,當成徐州之大患也!當速尋之。";我點著頭:";奉孝隨後當交待胡明等：即尋此人之下落。";
進洛陽各鎮褚侯紮下大營之後,就齊集到袁紹的中軍大帳。此時，曹操正激昂的慨言:";董賊劫持宮室大臣,焚毀都城,罪不容庶；然其裹脅百姓行軍必慢,我等當急速追之,一戰而定,以竟全功。";說完後，還側目暗示著我。我心裏暗想:你這是拿我當二杆子、做出頭鳥啊!就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的他看向袁紹。
而此時，袁紹已經開口推托到:";孟德稍安勿躁。目前軍力疲憊,當予休整,不宜進兵。";曹操不由得大怒的喊道（可能也有夾槍帶棒的罵我的成分）:";豎子不足為謀!吾當自引軍擊之。";說完即大步出帳,集合麾下夏侯、曹氏兄弟及李典、樂進等,拔營起寨一路向西追了下去。以我的估計：以曹操的韜略、戲誌才的精明，未必沒想到董卓會設有伏兵；隻是當時曹操因一怒之下話說得太滿,且此次討董又無所建樹,一時意氣才率性而為。
心胸極窄的袁紹，臉色陰晴變幻不定的揮了揮手，眾人也就散帳了。我在回營的路上暗自沉思著:曹操此去必敗。既使我不去救他,他也能逃回性命。我何不隨後援之,借以示恩與他？回頭又一想:倒是可以利用此機會除去其性命,以杜絕後患。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此等絕代梟雄就這麽輕易的退出曆史舞台太可惜了!還是救他借以示恩,以暫與其結好為宜。況且，袁氏的聲望不是一般的根深地固,尚需與他共同來對付。
回到營寨,我交待陳到和周泰守好大營(陳到已和胡明押回了滿滿四大車竹簡),招來典韋引領著二百鐵衛快馬出營而去。我這次沒與郭嘉商量,如果商量他也肯定不會讓我親自去。我不親自現身，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