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輕輕歎息一聲說道:“是啊,這世道不少官家小姐都落個淒慘的下場,說起來我們算是幸運的。”

呂玲綺聽了心裏一震暗道:“是啊,我爹若是平凡人,連螻蟻都不如,我們算是幸運了。”

她心裏油然對蔡琰出現一絲憐惜之心,見到蔡琰徐徐來到,帶了點幹糧,才勉強充饑,便聽蔡琰低聲說道:

“兩位姐姐可覺得好點了嗎。”二女此刻顧不得淑女形象,狼吞虎咽的吃完那些幹糧,呂玲綺這才氣喘籲籲的看著蔡琰說道:“好了,好多了,謝謝你了。”說著,她才輕輕鬆了一口氣,便問蔡琰道:

“對了,你為什麽會做丫頭,其中發生什麽事情了?蔡琰絕美的臉蛋浮現一絲淒然之色搖頭說道:

“隻是命運捉弄人,姐姐此事我不想再提。”她那一雙眼眸略顯得紅紅的,就差沒有哭出聲來,呂玲綺見狀不由得皺眉道:“你哭什麽啊,年紀比我大還要哭,有什麽大不了的。”這時糜貞忙拉了呂玲綺的衣袖低聲說道:“

別說了,蔡姐姐一定有不堪的往事,我知道你是武功了得,你就少說兩句吧。”

同時糜貞忙對蔡琰歉然說道:“呂姐姐,說話直了點,你別太在意了。”呂玲綺聽了小嘴微微一撇暗道:

“我是一個粗人哪裏像你這麽多的花樣。”說著,她哼了一聲便轉身,走來走去,看上去一臉不耐之色,蔡琰朝糜貞微微一福說道:“兩位姐姐不要客氣,我也不過十九歲而已,你們就叫我小昭吧。”糜貞輕輕一笑柔聲說到:

“原來我們都是同齡啊,我也十九歲,那我就叫你小昭吧,你就叫我綠衣吧。”說著,她幫蔡琰拿著器具放置在一側的石凳上,卻見蔡琰幽幽說道:“綠衣,你們有什麽打算麽?糜貞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當然先回家了,至於有什麽打算,暫時沒有。”蔡琰那張潔白的臉龐浮現一絲迷茫之色說道:“你們至少還有家,可我卻是孑然一身。”

說著她輕輕擦了擦臉龐上的淚水,糜貞看著蔡琰一臉迷茫之色便低聲說道;好了,你若願意,就住在我家裏,這樣我們就有伴了好不好。”蔡琰看了糜貞一眼問道:“你就住在那玉齋院麽,那裏是很大。”

糜貞微微一愣看了蔡琰一眼說道:“原來你知道我住的地址啊。”蔡琰看了糜貞一眼微微頷首說道:

“是啊,要不然我家主人怎麽把你們抓到這裏來了,其實我們的主人不單單是黃巾軍首領,還是一個非常神秘龐大的勢力的頭領,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糜貞聽了心裏一陣震驚無比,暗道:“單單是黃巾軍已經讓人不寒而栗,更何況還有這麽厲害的門派,居然知道我住在哪裏,太可怕了,孫賜,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呂玲綺站在一側聽個真切暗道:

“原來我們的行蹤都被那惡女人給掌控了,難怪我們這麽容易被抓住了,這究竟是什麽勢力?

孫賜跟著那紅衣女子走到一間石室內,那石室內同樣是火光閃耀,那紅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孫賜麵前,二人靜靜對視著,那紅衣女子過一會問道:“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孫賜微微聳肩膀笑道:“那你看著我做什麽,好像是你帶我進來的,現在反倒問我來了?那紅衣女子一雙秋水般的眼眸瞪著孫賜一眼冷道:“少跟我嬉皮笑臉,我可不是外麵兩個傻丫頭,任你胡來。”

孫賜見紅衣女子一雙淩厲的眼神瞪著自己,便微微一凜便肅然道:“說吧!”那紅衣女子見孫賜臉上表情轉變的這麽快,倒是愣了一愣,但隨即哼一聲道:“孫賜,此來中原我一來是為了跟你會麵,二來也是為了天下大勢而來,在你心目中,誰會是這天下之主?孫賜心裏微微一怔問道:“天下大勢?那在你看來誰會是天下之主?那紅衣女子被孫賜問了便沒好氣說道:

“我對中原情況並不清楚,所以我才問你,你反倒問我來了。”孫賜聽了忍不住噗哧一笑,但見紅衣女子瞪著自己便忙捂住嘴巴笑道:“其實我覺得袁紹勢力是當今天下最大的,或許真是一代名主。”那紅衣女子冷哼一聲瞥了孫賜一眼說道:

“你是在胡扯,連我在關外都知道袁紹隻是色厲膽薄之徒,根本難成大事。”孫賜聽了心裏一動暗道:“這麽看來她一直在關外了。”他便笑吟吟說道:“我對天下大勢也是茫然不知啊,不知道你心目中的之主會是誰呢。”紅衣女子一字字的說道:“曹操!”孫賜聽了心裏一沉暗道:“想不到她心目中的名主居然是曹操。”孫賜一時沉默了,紅衣女子見狀冷冷道:

“怎麽你不說話了,是不是害怕了。”孫賜隻是微微搖頭說道:“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意思?紅衣女子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我也是想知道你心裏所想,因為府裏出現分歧,是以我才跟你見麵,想知道你心裏所想,免得大家敵對。”

孫賜沉眉說道:“分歧?紅衣女子徐徐說道:“沒錯,你可記得曹操的鬼奴軍麽?孫賜聽了心裏一動不由問道:

“怎麽,難道他們跟你們什麽瓜葛?那紅衣女子微微頷首說道:“可以說,那支鬼奴軍也是我們陽府的一脈,所統帥的正是郭嘉。”孫賜聽了心裏一驚問道:“什麽,郭嘉也是你們的人?紅衣女子微微頷首說道:

“不錯,郭嘉郭華都是陽府出來的,而我們卻跟他們不同,不參與任何勢力鬥爭,隻想獨立奪得天下,前些日子郭嘉派人傳信說,要聯合天符所有人幫助曹操統一天下,事成之後,便擁戴項氏後人為帝,對此我始終抱有懷疑,一直猶豫不決,所以這次來中原也是想了解你們這裏的情況,這次你居然贏了曹操的三萬兵馬委實讓我們意料之外,孫賜,你這是怎麽做到的,當真是神乎其神啊。”她說著美目露出一絲異彩凝視著孫賜,孫賜似乎並沒有特別激動隻是淡淡說道:

“沒什麽,隻是運氣好而已,不過,你認為郭嘉的話可信麽,項氏後人哼,曹操會答應這個條件,那才是異數了。”

紅衣女子清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自然也知道郭嘉在蒙騙我們,可惜府主失蹤多年,否則就不會出現兩派分歧的局麵了,黃巾軍也不會一敗塗地,被一一擊破。”孫賜忍不住問道:

“這麽說來,那黃巾軍也是其中一脈,這麽看來你們的勢力豈非非常之大?

那紅衣女子秋水般的眼眸露出一絲煙霧,聲音略顯得的低沉說道:“我爹和各位叔父率領義軍在各州起義,可惜後來因為上麵統帥意見不同,耽誤戰機,導致兵敗,要不然這個天下又是另一個局麵了,真是可惜啊,對此,陰脈一派認為隻有投靠各位諸侯,或許可以扭轉不利局麵,於是就有了,陰脈人馬紛紛投靠各個勢力,這幾年來,大家征戰不休,實力消耗巨大,隻有郭嘉一脈依舊在曹操駐紮最深,我們陽府從此是陰脈的天下,實在讓人擔憂。”孫賜聽了心裏一驚說道:

“這麽說來,陰脈實力已經相當了得了,對了,你說的陰脈陽府,我還沒明白,不如你說說你們的來曆吧。”

紅衣女子看了孫賜一眼徐徐道來:“你可曾聽說過項羽麽?孫賜聽了納悶說道:“西楚霸王我會不知道麽,哦對了,你說的項氏後人,難道是說的項羽的後人不成!”紅衣女子臉上的紅色麵紗微微飄拂便點頭說道:

“沒錯,正是如此,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陽府其實就是項羽後人所創,隻是這數百年來,項氏後人為了避免被漢帝追殺,行事低調行走在名山大川之間,可是項氏後人怎麽也不會忘記是劉邦奪取項氏天下,還殺死了自己的祖先,這段仇恨一直延續著,直到王莽篡漢,原以為漢室天下氣數已盡,可是沒想到劉秀重創王莽,再次創立東漢,機會再次失去,這一過卻是百餘年,你是不是想問項羽不是沒有後裔麽,是不是?孫賜被那紅衣女子說中心事,便咧嘴一笑點頭說道:

“沒錯,據聞項羽和虞姬死在烏江,又如何來的後裔,這的確有點讓我不明白。”那紅衣女子微微搖頭說道:“其實,項羽是死了,但虞姬被人救走了。

”孫賜聽了頓時目瞪口呆說道;這麽說,虞姬並沒死,這怎麽可能,虞姬不是自殺身亡了麽。”

紅衣女子輕輕頷首說道:“的確是自殺,但是沒死成,當日她喝下毒酒本以為死去,不想卻沒死,醒來之時卻已經在烏江之外,聽聞項羽戰死,而且屍首無存,心裏痛苦萬分便遠離中原,就在疆外產下一子,名為項陽,項陽長大成人之後一心想找到父親的遺骨,可惜卻一無所獲,直到遇到項羽當年托付的心腹,得到項氏心法和槍法,修煉大成之後,正要找劉邦報仇,可是卻得知劉邦已經身死,一時心灰意冷回到疆外,想到乃父死於非命,天下落入劉家之手,心裏憤恨難平於是以自己名號為府,分為陰陽兩脈,至此陽府在數百年間一直傳揚下來,直到如今,卻是這番光景。”

孫賜聽了頓時懵了說道:“原來還有這種典故,隻是我不明白虞姬明明是自刎而死,怎麽反倒是服毒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