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見那紅衣女子堅持要自己的胸前的令符,一時為難,他心裏顧忌呂玲綺糜貞的安危,但又不得遵守那老鬼的囑咐,要將這令符交給那位隱士,可是一想到呂玲綺二女不知道如何,心裏卻又覺得不安,一時有點亂了,平時的智謀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沉吟片刻便凝視那紅衣女子說道;不知可否讓我跟她們見麵,否則我心裏難安。”
那紅衣女子臉上的紅紗漂浮不定,兩道長眉微微一翹,她目光露出一絲亮光,便拍手笑道:
“好,讓你見一下,也好讓你心安,隻是別忘記你的令符。”孫賜聽了那紅衣女子爽快的答應下來,心裏暗喜道:
“我就怕你不把她們帶出來!”這時,聽到後麵一陣腳步聲傳來,孫賜不由得轉身望去,卻見數名黑衣人押著糜貞和呂玲綺從這邊而來,孫賜見了雙手微微一握拳頭,正要走上前去,這時聽到紅衣女子冷聲道:
“孫賜,你可別亂來,否則難保我的手下會不受控製把你的心愛的女人們給殺了。”孫賜臉色微微一變,他凝視著呂玲綺,見她臉色雖然有點不佳,但精神尚可,她俏麗的臉蛋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
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可是,你真不該來這裏。”孫賜隻是強笑道:“傻丫頭,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放棄,包括這區區性命,隻要你沒事就好。”糜貞忽然驚叫道:“孫賜,你為什麽要來,她們是抓我們來要挾你的,你真傻!”
孫賜見糜貞一臉慍怒之色,便知道她是擔憂自己,但又不好表現出來,他淡然一笑說道:“我說過,為了你們兩個,我都舍棄了,這位姑娘,若是真可以放了她們兩個,我可以考慮把令符交給你。”那紅衣女子忽然咯咯笑道:
“當真,若是如此,也不枉她們在此苦苦守候等你來了。”孫賜微微一怔,看二女麵色欠佳,便問道:“玲綺,糜貞,你們臉色怎麽這麽差?二女隻是相顧不語,同時朝孫賜搖頭,這時琰兒幽幽說道:“兩位姑娘擔心你,是以都沒有用膳,想要一死了之,也不想連累公子你。”孫賜看了琰兒一眼驚愕的問道:“居然有此事!”
這時,二女同時低垂臻首,黯然失色,孫賜看在眼裏心裏一陣疼痛暗道:“我若是為了這令符,讓你們在此喪命,我會愧疚一生。”他知道糜貞性子本就堅貞,否則在曆史中也不會投井自殺了,他想到這裏,歎息一聲說道:“這兩個女人我不會放棄,隻要放了她們,我就把令符交給你。”呂玲綺聽了驚怒道:“不要,這女人心腸歹毒,要是你給了
她,她隻怕會很快殺了我們,別忘記她可是黃巾軍的賊頭,她不會講信用的。”那紅衣女子臉上的紅色紗巾無風自動,冷冷看了呂玲綺一眼哼道:“我可不是你爹,沒有信用可言,孫賜,隻要你將令符交給我,我一定會答應你,而且,過一個月後我會吧這令符還給你,不讓你失去信用,你認為如何。”孫賜並沒有理會紅衣女子隻是對呂玲綺說道:
“我隻要你們可以平安活著,尤其玲綺,自從下邳到小沛,我們還沒有成親,卻讓你遭遇險境,不如我們今天成親如何,有這麽多人見證,也是一大喜事啊。”呂玲綺頓時被孫賜所驚呆了,驚愕看著孫賜說道:
“孫賜,你,你瘋了,如今我們可是在敵人手裏,你居然還開玩笑。”糜貞臉色微微一變驚道:“
是啊,孫賜,這裏可是魔窟,黃巾軍無惡不作,都不是好人,還是快快離開這裏再說。”
那紅衣女子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她的聲音震得的洞裏一陣翻滾,而琰兒一臉驚愕看著孫賜的神色,見他不像是假的暗道:
“孫公子莫非真的瘋了,都這個時候還開玩笑,主人的心思連我都不知道,倘若主人真的改變主意,就算是令符交給主人,也會被主人殺了。”那紅衣女子的臉上麵紗飄蕩不已歎息一聲道:
“果然是癡情種,難怪這兩個女子會為了你絕食,聖使的心血隻怕是白費了,居然把這等重任交給你,來人,把她們放了吧。”孫賜見紅衣女子忽然下令放人,委實愣了一下,看了那紅衣女子一眼說道:“你改變主意了?
那紅衣女子深深看了孫賜一眼說道:“我本就沒有要殺她們,更沒有要把她們關押在此,孫賜,難道你還不明白麽,要是我真要這令符,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須這麽麻煩要你拿了,隻是我心裏疑惑我的那位聖使大人會把這麽重要的信物交給你,而你卻這麽輕易的要把東西給我了,真好笑哈哈。”孫賜眉頭微微一皺暗道;原來她是在試探我。”
這時,呂玲綺和糜貞一臉疑惑的看著紅衣女子,隻覺身上的繩索都鬆開了,這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想到莫名其妙被擄走,如今卻又莫名其妙被放了,一時感到是雲裏霧裏,二女此刻也顧不上許多,左右站在孫賜身邊,喜悅之色皆然可見,孫賜這時摸了摸懷裏的令符露出一絲苦笑道:“不錯,我是不配擁有這玉佩,老鬼對我有恩造之德,而我卻違背了偌言,這令符還給你們。”說著,他從懷裏拿出那塊清涼的玉佩丟給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驚愕看著飛在空中的那玉佩一眼,忽然看到那玉佩忽然又重新掉落在孫賜手裏,孫賜不由驚愕的看著手中的玉佩,問道:
“怎麽你不想要?那紅衣女子的臉上的紅紗微微飄蕩徐徐歎息道:
“我明白了,原來,你跟這玉佩是有緣,所以聖使才會把這東西交托給你。”
孫賜頓時目瞪口呆看著手中自己跑回來的玉佩一眼暗道:“難道我是花了眼,明明自己拋了出去,居然又返回來,我還以為是這紅衣女子給我的,不想卻是自己跑回來的。”那紅衣女子深深看了孫賜一眼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你我都屬於同個府裏,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不要為了男女私情而舍棄大事。”孫賜不解問道:“什麽府?那紅衣女子兩道長眉微微一黛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吧!”她話音剛落,那些黑衣人都紛紛如潮水般的退去,琰兒見狀也退了出去,而紅衣女子忽然說道:“蔡琰你留下吧,以後你不用跟我回黑山了。”
琰兒聽了絕美的臉蛋浮現一絲淒然之色說道:“主人,你難道不想要婢子了麽?紅衣女子隻是歎息一聲說道;當日我看你落在那些馬賊手裏,心裏不忍才救你的性命,你有大好年華不應該在我這裏做婢子,如今,我恢複你自由之身,你應該開心才對啊。”孫賜心裏一怔暗道:“蔡琰,這名字好耳熟啊。”這時蔡琰絕美的臉蛋浮現一絲喜悅之色,但同時黯然說道:“謝謝主人成全,隻是如今我爹已入黃土,離開主人我不知何去何從。”紅衣女子將蔡琰扶了起來柔聲說道:
“好妹子,你美貌而有才華,難道還怕餓死麽,再說了,我托付孫賜將你送回家鄉,你就更不用愁了。”
孫賜聽了不免暗道:“我什麽時候成了護花使者了,這女子還真打的什麽主意。”蔡琰看了孫賜一眼搖頭說道:
“孫公子有要事在身,蔡琰豈會讓他護送,我隻求再侍奉主人一段日子吧。”紅衣女子看了蔡琰一眼無奈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這麽顧念這情意,此事暫時不說,你先跟這兩位姑娘好好說話吧。”她說著,便走到孫賜身邊沉聲道: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孫賜見紅衣女子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不由得愣了一下暗道:“原來她還喜歡擦胭脂水粉啊,我還以為黃巾軍賊頭是個不愛打扮的賊女人而已。”這時呂玲綺拉著孫賜的右手說道:“別去,這女人心思難測,別著了她的道。”糜貞在側也點頭說道:“雖然她忽然不要你的東西,但難免會想到什麽,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孫賜見二女一臉擔憂之色不免啞然失笑道:“好了,我知道,不過,看她先前所為的確隻是試探我而已,倒是把你們兩個給害苦了,別擔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我也想知道我跟她在同一個府裏,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我也想問個清楚。”
呂玲綺見孫賜並沒有聽進去,直恨的癢癢的,隻是今天沒好好吃飯身體虛弱的很,差點沒有癱軟在地上,隻是她怔怔看著孫賜的背影咬牙道:“有什麽事情晚點說也不遲,非要現在說,我肚子都餓死了。”原來她起先不感到餓,如今見到孫賜感到忽然肚子咕嚕嚕直響,這時糜貞也是輕捂小腹低聲說道:“你不說我不覺得,現在也有點餓了。”
說著,她秀眉微微一蹙,同時看了站在一側的蔡琰一眼低聲說道:“這位姐姐可有好吃的東西麽,我們現在有點餓了。”蔡琰見二女麵露尷尬之色便捂住櫻桃小嘴輕笑一聲說道:“好啊,兩位姐姐稍後,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呂玲綺打量了蔡琰一眼暗道:“沒想到這丫頭還這麽美貌。”她不免多看了蔡琰兩眼,而糜貞一臉疑惑看了蔡琰離去的背影,輕輕說道:“呂姐姐,你不覺這位姑娘氣質非凡,應該出自名門麽?呂玲綺俏麗的臉蛋浮現一絲不屑之色說道:
“或許是家道中落吧,否則也不會這麽淒慘被人給抓了做丫頭。”糜貞輕輕歎息一聲說道:“是啊,這世道不少官家小姐都落個淒慘的下場,說起來我們算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