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漆黑一片,一行人行走在山雲之山的羊腸小徑之上,由於地勢險峻,陳到一眾人有再進去,隻是守護在外麵,而孫賜等人羊腸小徑直下而去,果然看到前麵黑漆漆一片,深手不見五指,若非有火光照耀之下,隻怕早已不慎落了下去,齊潤雲驚異的說道:
“難道下麵就是楓葉穀麽,果然邪門的很,明明有月光照耀,卻不見任何東西,古怪啊。”
孫賜在前麵悠然說道:“怎麽你害怕了不成?”齊潤雲聽了哼一聲說道:“怕,我齊潤雲會怕東西麽,真是笑話,不過,這山穀的確有點邪門。”許諸等人一陣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們才不怕什麽妖邪呢!”
周倉在黑暗中白了許諸一眼暗道:“你這大漢子把我衣服穿破了,還這麽開心!”這時一陣陰風忽然吹拂而來,讓諸人不免一竦,空氣很快凝聚一股陰冷的氣息,孫賜驚呼一聲道:“果然有點古怪?”這時裴元紹驚呼一聲說道:“奇怪,為什麽我的手腳忽然凍僵了一樣,動不了!”孫賜一驚說道:“什麽?”這時齊潤雲忽然說道;
不錯,似乎有一股陰冷的之氣襲擊我們四肢,我也感到了,看來我們得盡快上去,否則都要被凍死在裏麵了。”
孫賜此刻也感到身上一陣發冷,隻是卻並沒有半點凍僵的感覺便疑惑道;可是我卻沒事啊?”這時山石一陣滾落,齊潤雲氣喘籲籲說道:“不行了,我們凍得不行了,先上去喘氣一下,孫賜,你沒事吧。”
裴元紹這時被周倉背了上來,結巴的說道:“他好像下去了,怎麽辦,我們都凍的受不了了,他怎麽會若無其事啊。”齊潤雲聽了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山穀的黑蒙蒙一片驚愕道:“是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居然會沒事。”
許諸呼呼拍了拍手粗聲道:“這楓葉穀當真詭異的很,居然這麽冷,難道真的有什麽陰邪之物不成。”這時山上有人輕歎一聲說道:“我跟你們說了,這楓葉穀有古怪,你們就不信,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也是你們幾個底子厚,要是常人早已命喪其中了。”齊潤雲抬頭一看卻見陳到等人從羊腸小徑走了下來,便驚愕看了陳到一眼說道:
“你不是不下來嗎,怎麽又下來了。”陳到隻是笑了笑道:“看你們下來有點不放心,所以就來了,喂,你的手可以動麽?”他對裴元紹說了一句,裴元紹隻是哼了一聲說道:“死不了人,隻是我們老大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時諸人同時朝楓林穀望去,卻是黑漆漆一片,一層層煙霧繚繞,一時都默然了,這時許諸說道:
“難道他已經下去了,為什麽半點動靜都沒有啊。”這時周倉大聲喊道:“孫賜,你在下麵嗎?”
他的聲音洪亮無比,四處盡是他的回音,但卻久久沒有孫賜的回音,這讓諸人一時緊張和擔憂,陳到腦袋望楓林穀湊上去一看,見穀中並沒有什麽動靜,不免暗暗搖頭道:“看來他也遭遇不測了,我該怎麽向主公交代才好。”
齊潤雲麵無表情看著那黑漆漆的楓葉穀暗道:“孫賜不是短命之人,或許他遇到什麽了,隻是為什麽,我們在叫他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反應呢。”周倉見眾人沒有反應惱道:“不行,我得下去看看,至少也知道他是死是活啊。”
許諸聽了遲疑一會說道:“周倉,你一個人可以麽,要不我跟你一同下去。”周倉聽了輕嗯一聲,先行下去查探,後麵的許諸也緊跟而至,陳到見狀不免驚呼道:“喂,你們這是去送死啊。”齊潤雲隻是淡漠說道:
“他們兩個也是義氣,你不懂的,由他們去吧。”許諸瞥了陳到一眼粗聲笑道:“是啊,反正你也不會下去。”
陳到頓時麵色赤紅但隻好忍了哼一聲說道;不知死活!”這時周倉已經漸漸接近楓葉穀的入口之處,一陣陰冷的氣息讓周倉喘不過氣,手腳隱隱覺得發麻,他同時轉身看了後麵的許諸一眼,卻見許諸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一臉慘白之色,許諸見周倉一臉苦澀便說道:“你現在怎麽樣?”周倉打了個冷顫說道:還好,難道這裏是陰曹地府麽,這麽冷。”
這時他忽然感到腳下一滑,身子忽然失去重心,撲通一聲便倒在地上,這麽一摔卻把他摔的昏昏沉沉的,他抬頭一看,卻見自己到了山穀之中,群花繚繞,而且空氣並不怎麽冷了,周倉愣了一愣暗道:“怪了,我不是在楓葉穀麽,怎麽會掉在這裏來。”周倉又看了看四周卻不見許諸的蹤影,他便喊道:“許大牛,你在哪裏啊,聽到我的話麽。”
隻是卻並沒有許諸的聲音,四麵一陣寂然,周倉忽然感到無聲的恐懼,不免顧盼四周,忽然一聲怪叫聲,同時伴隨一陣蓬的一聲巨響,在他麵前忽然多出一個龐然大物,周倉差點要去殺了這龐然大物,直到那龐然大物原來是許諸,他便惱道:“許諸,你怎麽一聲不吭的出現了,想嚇死我是不是啊。”許諸翻了翻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見你失蹤了,我四處找你,不想一腳踩空便掉在這裏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一個跟鬥我居然掉到這裏來了。”周倉一雙大眼看了看四周說道;
鬼知道呢,既然到了這裏,咱一同去看看,希望可以找他。”許諸粗聲說道:“好,那我們一同去看看。”
這時林中依然是漆黑的,二人忽然感到身上的寒冷隨著深處越來越淡,這讓二人大為驚愕,不明所以,這時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著,好聽而悅耳,而在二人耳邊卻是如同鬼音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周倉大腦袋朝四處張望,卻看不清什麽,便低聲說道;許大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許諸在他身後輕嗯一聲說道:
是有點怪怪的,這是什麽聲音啊,這麽晚了在這深山野林居然還有這種聲音,不會,不會真的有鬼吧。
許諸說著,不由感到身上一陣發毛,隱約感到後麵有一股冷冷的氣息,似乎有人在吹氣一樣,他腦袋望後一看,卻又不見人影,忽然周倉驚呼道:你幹嘛打我!許諸感到莫名其妙,看著前麵漆黑的一片說道;我哪裏打你了,胡說八道。
周倉輕哦一聲說道:難道是我錯覺麽?許諸聽了莫名其妙說道:我雖然站在你後麵,可我真的沒碰你啊。黑暗中,周倉忽然噗的一笑說道;好了,我們別自己嚇自己了。許諸輕輕吐了口氣慍怒道:
差點被你嚇死,對了,這麽說來楓葉穀也不是特別可怕,至少我們還活著,看來那陳到是嚇我們的。二人說話間,又行走了一段路,忽然發現天地間變的明亮了許多,而讓他們驚訝的是,兩人此刻卻到了原來的地方,而前麵正是站立著的陳到等人,眾人看見周倉和許諸二人忽然同時出現,不免驚愕的看著二人,許久陳到走到二人麵前問道:
你們沒事吧。周倉滿臉驚愕搖頭說道:沒事,先前是有點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忽然到這裏,好是奇怪!許諸也點頭說道:是啊,很奇怪,我們走著走著,居然返回到這裏了。齊潤雲麵若所思忽然嗬嗬一笑道;原來如此。
眾人不解看著齊潤雲,不明白齊潤雲忽然笑了,周倉抓了抓腦袋,彎著脖子看著齊潤雲問道;怎麽你想到什麽了,笑的這麽開心,別忘記老大還在這鬼地方啊。陳到沉吟一會說道:是啊,眼下孫公子生死不知,且穀中沒有任何動靜,這位先生你何故如此啊?陳到正為救孫賜而心煩,見到齊潤雲忽然發笑,不免有點不喜,便問了一句,周倉也是大眼瞪著齊潤雲哼道:是啊,我們根本沒在那裏看到他,反倒在裏麵聽到奇怪的聲音,你們有沒有聽到麽。眾人微微一怔,便搖頭說道:
沒聽到。許諸頓時驚愕的說道:難道是我們的幻覺不成,明明聽到似乎奇怪的聲音,隻是過一會卻消失了。
周倉也是滿臉不解的說道:是啊,我還可以感到有人在摸我,先前我還以為是許大牛,隻是事後想想,我跟許大牛差這麽遠的路,他根本就不可能碰到我,難道我們真的碰到鬼了不成。他一說到鬼,眾人感到身上無端一冷,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朝楓葉穀瞥了一眼,發現那楓葉穀如同看不見的洞窟一樣,看不出深淺來,齊潤雲忽然搖頭說道:
不是所謂的鬼怪,而是你們的幻覺而已。周倉和許諸齊聲問道:幻覺!裴元紹俊臉微微一變色說道:齊大哥,難道你說的是陣法。陳到一聽陣法二字不解問道:陣法?齊潤雲讚許的看了裴元紹一眼笑道;你這偷馬賊是不是想到了那郭嘉?裴元紹俊臉變得鐵青道:哼,原來真是陣法,難道這陣法會是郭嘉所布,那,那老大豈非危險的很啊。
周倉黑臉微微一變粗聲道:可是為什麽我們卻沒事,老大卻反倒沒出來啊?齊潤雲微微搖頭說道:隻是我對陣法也是一知半解,否則倒是知道其中玄機啊。周倉等人頓時垂頭喪氣歎息一聲,陳到微微歎息道:
說到陣法,當今世上水鏡先生最為精通,若是他在那倒是輕易可以破解陣法。
齊潤雲聽了略是遲疑一會問道:你說的是荊州那位水鏡先生?陳到笑吟吟的點頭說道:
正是,隻是司馬先生是位隱士,隻怕不會輕易為孫兄弟出山。齊潤雲不免有點慍怒道:
哼,天下之大難道沒有別人懂得陣法麽,啊,難道是他!齊潤雲說到這裏,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神色變得很複雜,裴元紹見狀驚呼一聲道;誰啊?齊潤雲眉頭緊皺看著楓葉穀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說著,他滿懷心事的坐在一塊青石上輕輕呼吸一聲,而周倉滿臉疑惑看著齊潤雲一眼,將裴元紹的衣袖拉住低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啊?裴元紹看了沉思中的齊潤雲,便輕輕說道:看來是算賬的人來了。
周倉一雙牛眼瞪的大大的疑惑道:算賬的?陳到素來機警,但他向來不愛多問,隻是叫人分布四周,唯恐有敵人突然出現,白色的月色透射在齊潤雲的潔白的臉龐上,晶瑩剔透,若不是男子,還真的如女子一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