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聽了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楓葉穀?”孫賜訝然的看著陳到問道:

“怎麽,陳將軍莫非知道楓葉穀有什麽詭異之處?”

陳到聽了沉思片刻,不由搖頭說道;那裏去不得,一落穀中便再也無法出來,是個險地。”

孫賜聽了眉頭一皺問道;居然有此事?”陳到微微頷首說道:“沒錯,據聞那楓葉穀本來也沒什麽出奇之處,但是後來陸續有人神秘消失在楓葉穀中,就再也沒出來,裏麵必定有妖孽,所以陳某奉勸孫公子打消此念,免得一去不回。”

孫賜劍眉微微一皺沉聲道:“難道我就任由她們二人不管麽,陳將軍隻要將那地理位置說給我聽便是了,至於協助一事,暫且不說。”周倉等人不免沉默了,看著孫賜暗道:“老大,難道你連性命都不要了,這那裏可是險地啊。”

齊潤雲反倒笑了說道;好,好,有膽氣,這就是孫賜!”

陳到見孫賜麵無懼色依舊要去楓葉穀,還以為孫賜並沒有聽進自己的言語,便又說道;孫公子,難道你認為陳某是虛言麽,那裏真的很危險,那些失蹤的人,連屍骨都沒有見到,隻怕裏麵真有妖孽在裏麵。”孫賜反倒朝陳到一笑說道:

“我孫賜不怕什麽妖孽,即便真有什麽妖孽,我也要去救人,陳將軍不必多言。”

陳到微微歎息一聲,深深看了孫賜一眼說道:“孫公子既然不怕那楓葉穀,那陳某就將位置說給孫公子聽,我們就在外圍等候公子吧。”孫賜聽了便微微頷首笑道;也好。”陳到見孫賜去意已決,倒也不好多說,無奈搖頭說道:

“那就請孫公子好好聽著吧,這楓葉穀出城門以南,到了山林客棧之後,翻過兩座山,那兩座山分別是林雲和山雲兩山,那楓葉穀就在山雲之山的附近,我曾聽人說起過,那楓葉穀一年四季都是楓葉飄落,看上去很是好看,隻是這些年來雲霧繚饒,根本就看不到所謂的楓葉,孫公子你上去可要小心才是,那人看來是想存心殺死孫公子了。”

周倉忙起身說道:“是啊,此去凶險,我看還是別去了。”

孫賜掃了周倉一眼微微搖頭說道;不,此去必須得去,她們兩個絕對不可以有事。”周倉正要說話,卻聽齊潤雲搖頭說道:“其實我不這麽看,此人必定有用意,隻是小心無大錯。”眾人聽了不免驚愕看著齊潤雲,陳到聞言一驚便朝齊潤雲抱拳說道;不知道這位兄台是?”齊潤雲隻是淡漠一笑說道;區區賤民,陳將軍未必認得齊某。”

陳到見齊潤雲麵色深冷,看似並不容易相處,便也就不以為意便笑道:“原來是齊先生,陳某失禮了,剛才也未行禮,萬望恕罪。”裴元紹隻是嘻嘻一笑說道;不用,我們隻是老大的手下,陳將軍不必多禮嘿嘿。”陳到愣了一愣看了看裴元紹三人,又看了看孫賜便苦笑道;原來是孫公子的手下,這個陳某不知啊,萬望恕罪。”孫賜看了看裴元紹等人一眼笑道;

不,他們是我的兄弟,什麽手下不手下的。”裴元紹聽了翻了翻眼說道;老大,這可是你不對了,既然我們跟隨你到這裏,早已經把你當成我們的老大了,周老兄,你說是不是啊。”周倉咧嘴一笑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不料孫賜沉聲說道:“好了,別扯了,既然陳將軍已經將地形說給我們聽了,那個就好辦多了,你們就在穀外等候便是。”這時周倉搖頭說道;不,不,我們三個跟你一起進去,你若死了,我們還有什麽老大可言,要死一起死,倒也痛快點。”

孫賜聽了一怔便搖頭一笑說道;不用,這是我跟她們兩個雖然還沒什麽海誓山盟,但也是情意相交,可你們三個跟她們兩個沒有什麽關係,沒必要為了我去送命,孫賜多謝你們好意了。”說著,他象征性的朝三人拱手一禮,而後麵的久久不語的許諸忽然豪笑一聲道;說的好,我許諸最敬重的肝膽義氣的兄弟,孫公子,你不讓三位兄弟冒險是大義,我許諸佩服,你為了女人去死,卻是愚蠢,我許諸鄙視你,不過總體看來,我應該是佩服你,我許諸跟你們一同殺妖怪,救女人。”

孫賜本就沒讓許諸一同前往,但聽許諸自告奉勇前去,不免驚愕說道:“許兄弟,你我隻是一麵之緣,這個實在不妥,你還是別去了,否則連雞腿都沒得吃了,白死在楓葉穀,豈非太無趣了。”不料許諸濃眉一展怒道:“

我許諸也非膽小怕事之徒,哼。”他說著瞪了陳到一眼,陳到頗感無趣但又不好說什麽,隻是站到一側說道:

“陳到非怕事,隻是不想這麽早送命,無法效忠主公,你等豈會知道呢,陳到先在外等候諸位。”孫賜忙拉住陳到的手臂笑道;陳將軍不必著惱,許兄弟是直腸子人,千萬不要怪他才好。”許諸環眼翻了翻隻是哼了一聲,雙手叉在腰間,一副鄙視的樣子瞪了陳到一眼,陳到自然沒有把許諸放在眼裏暗道:“這個莽漢子真是無禮之極。”

他想到這裏朝孫賜抱拳說道;好了,陳某言盡於此,總之,陳某可以幫到孫公子的一定做到。”這時一些丫鬟紛紛走進端茶過來,糜竺見陳到忽然離開便驚愕說道;這麽快好了,陳將軍,喝完茶再說啊。”陳到隻是淡淡一笑說道;

不必,救人要緊,孫公子也無心喝茶了。”說著,他從糜竺身邊走過,糜竺見陳到麵色不善,便不解看了孫賜等人,齊潤雲輕笑一聲說道:“糜別駕,沒事,陳將軍也是擔心我們等人安全而已。”糜竺一臉不解問道:“此話怎麽講?”

許諸幹巴巴的說道:“那楓葉穀凶險無比,那姓陳的似乎害怕了,真是膽小鬼。”糜竺聽了皺眉一會說道:“楓葉穀,有這麽危險啊,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既然如此,你們得盡快去救我妹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孫賜朝糜竺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糜貞帶回來。”糜竺看了看孫賜腰間並無武器便問道:“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你好像沒拿出來啊。”孫賜聽了一臉迷糊問道:“什麽東西,哦,你說的是那寶刀吧。”

糜竺見孫賜一臉古怪之色,不由臉色一沉說道:“你該不會給丟了吧。”孫賜尷尬的點頭說道:

“跟丟了差不多,我把刀給當了,原因是糜貞受重傷,我沒錢給她醫治,所以將就一下把刀給當了。”

糜竺聽了臉色變得急轉彎,從紅到紫再到黯淡,他許久歎息一聲說道:“八成是當成破鐵給賣了,你這小子當真是敗家的料,我慶幸我先把自己家給敗了,否則真會被你小子揮霍一空。”孫賜心裏嘀咕一聲暗道:

“一把寶刀至於這麽說麽,難道還不如你妹妹小命重要麽。”糜竺似乎看出孫賜所想,便哼一聲說道;好了,沒了就沒了,我妹妹可不可以有事,你一定得把她給帶回來,否則,你也別來見我。”孫賜聽了心裏一樂暗道:

“不來見就不見,不過,我孫賜還不至於這麽沒用,會怕所謂的楓葉穀,哼,妖孽,裝神弄鬼的家夥。”他想到那個神秘的人物,總是覺得莫名其妙,此人到底是誰?”齊潤雲見孫賜若有所思,便低聲說道:“其實你也不必過於擔憂,此人裝神弄鬼,必定有什麽圖謀,我們三人就尾隨於後,看看他什麽把戲。”孫賜聽了微微搖頭說道:

“不行,這隻是你的想法,你們三個犯不著為了我冒險,還是一句話,千萬不要下去涉險,除非我叫你們下去了,你們再來。”齊潤雲見孫賜並沒有答應,不免皺眉說道:“你還真這麽自負可以走出那楓葉穀麽?”

孫賜看了裴元紹三人笑道:“若是真的不幸死在裏麵,你們也有自己的事業可言。”糜竺修眉微微一皺說道:

“盡說些喪氣話,去去,都出去,真被你們幾個給氣死,還有許諸,你也一同去吧,或許可以幫忙。”許諸咧嘴一笑朝糜竺便道;好,許諸多謝糜大人的之恩。”糜竺見狀歎息一聲索然說道;好了,別說了,去救我妹妹去吧。”

於是四人走出大廳之外,糜竺看著一桌子的茶水,一臉黯然暗道:“但願孫賜可以平安帶回妹妹,楓葉穀的確凶險之極啊,我們糜家到底怎麽了,前有二弟出事,後有妹妹被人所抓,真是黴運當頭了。”這時任秀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見大殿空無一人,唯有糜竺站立著,便朝糜竺一禮說道;糜大叔,就你一人啊,孫大哥他們人呢?”糜竺朝任秀柔和一笑說道:

“秀兒,怎麽一進門就問你孫大哥啊,真是有了情哥哥忘了我這個大叔啊哈哈,咦,你手裏拿著是什麽。”任秀慌忙將懷裏的東西一捂,麵色赤紅說道:“沒什麽,糜大叔,他們是不是救主人去了?”糜竺聞言一怔便苦笑道:

“跟你說了幾次,不要叫她主人,你們就以姐妹相稱吧,你叫我大哥也可以,大叔,我都被你叫老了,哦,孫賜已經出發了,你把懷裏東西以後再送他吧。”

任秀輕哦一聲,小臉紅通通,慌忙轉身便跑,惹的糜竺開懷一笑,但當任秀離開之後,糜竺卻一臉失落道:“算起來,我最寂寞,妻妾成群到現在卻是孤獨一人,芳弟,你也盡給我惹麻煩,主公會如何處置這混賬東西?”

他想到這裏又是一臉愁容,唏噓長歎一聲,便微微喝了一口茶水,想著煩心的事兒,卻不知天色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