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檀石槐到底為什麽會中毒呢,這一點還真是和於吉有很大的關係,因為之前的於吉給檀石槐配置的符水,都是用紅豆泡製的。
本身這紅豆是本有毒性的,但是要是和羊肉一起吃的話,那就會產生一點點的毒性了,隻是這毒性並不致命,一般人的話就算是中毒的話,通過自身的免疫能力也能夠將這些毒素給化解掉的。
所以就算是給檀石槐進行試菜的仆人們,他們吃了這些東西之後,身體也自然都沒有什麽問題,頂多就是多去兩次廁所,然後就完事了。
可是到了檀石槐這裏,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因為最近幾年這檀石槐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雖然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其實檀石槐的已經得了心腦血管病了。
這心腦血管病其實是遊民民族常見的一種疾病,因為他們這些遊牧民族常年都是吃肉類,所以這心腦血管的病症就會很多的。
而之前要是天天都運動的話,或許也能夠減緩病症的發生,不過自從這檀石槐做了大單於之後,他可是很少親自騎馬打仗了,最多也就是指揮一下他手下的人去如何的作戰而已。
而且就算是檀石槐親自帶兵作戰的話,那更多的檀石槐也都是乘坐那種巨大的馬車,然後他在馬車之上,這樣也就減少了鍛煉,所以這檀石槐才會發病的。
所以這人啊,在什麽情況之下,每天的必要的鍛煉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要是每天都要達到一定的運動。
而這檀石槐的身體本身就不好,再加上之前的於吉給他獻上的符水和羊肉這麽一綜合的話,那檀石槐體內的毒素也就淤積下來了。(關於這紅豆和羊肉在一起吃是否中毒的話,我隻是在網上找的,網上說應該是會有中毒的反應的,不過具體會不會死人的話,我就不太清楚了)
而且還有一個外因,那就是闕忠帶兵作戰顯得是十分的愚蠢,居然兩次中了張遼的伏兵之計,這讓檀石槐十分的生氣,而這毒素也隨著這檀石槐的火氣,直接爆發了出來了,所以這個時候的檀石槐才會一病不起了,而且可能是檀石槐已經有點爆血管了。
不過這鮮卑大軍停滯不前的這件事情,也很快就傳到了張遼的耳中了,張遼可是在這周圍布置下了不少的斥候的,要是一旦有這檀石槐的情況的話,那這些斥候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給張遼的。
“居然有這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這個時候的張遼聽到了斥候的匯報之後,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並不知道,因為並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會在原地休息”這個時候的斥候說完之後然後就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張遼就開始分析著,張遼並不知道這些鮮卑人為什麽會在上郡的邊境地區紮營,這很顯然不科學啊,因為此時的這些鮮卑人還沒有到達天狼山穀附近了,他們在哪裏紮營的話,根本就不能威脅到奢延城的。
“不管了,這件事情還是稟告給主公吧,然後等待主公的命令好了”張遼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主意,所以他隨性也就不想了,然後就直接將這件事情找人匯報給王猛好了。
王猛在當天晚上就接到了張遼的匯報,王猛是先收到了張遼的第一封奏報,然後再收到了第二封,然後王猛馬上就叫來了陳宮,然後讓陳宮看完了信之後,找陳宮在一起進行商量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如何去進行發展。
“主公,我覺得鮮卑人在我上郡的周邊進行駐紮的話,應該有兩個原因”陳宮這個時候看完了張遼的匯報之後,然後陳宮也是分析道:“這第一件事情嗎,就是這鮮卑人在等待援軍,因為這並州四郡已經全部鬥毆被鮮卑人攻占了,鮮卑人要是攻取那四郡的話,應該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了,所以他們在等待,等待其他攻陷我並州四郡的鮮卑的援軍,而另外一方麵嗎,那就是這鮮卑人的內部出現了問題了,他們爭論不下,所以暫時先不走了”
王猛聽到了陳宮的分析之後,王猛抬眼看了看陳宮,一直把陳宮看的直發毛,王猛才說話:“公台你居然就利用如此的資料就能夠做出這樣精彩的分析,公台真不愧是智謀之士啊”
王猛其實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剛剛王猛之所以是看了陳宮半天,是因為王猛被陳宮給震驚住了,在王猛還沒有什麽頭緒的時候,這陳宮居然就有這樣的分析了,所以王猛也是真心實意的對著陳宮誇獎道。
“主公過獎了,我也隻是想到了什麽就說什麽罷了”這個時候的陳宮也是被王猛的誇獎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台,你繼續去說吧,你覺得他們哪一種可能性比較大”這個時候的王猛對著陳宮繼續問道。
“這個自然是他們內部出現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了”陳宮毫不猶豫的說道:“主公,這一次來我鮮卑進攻的,探子已經看清楚了,他們的隊伍之中可是有檀石槐的單於王旗,所以說這就是檀石槐來親征了,而且他們的隊伍是漫山遍野,一眼都看不到頭,怎麽說也有十萬人左右,這十萬人就算是攻打我們上郡也是綽綽有餘的了,那他們就算是要等待援軍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先感到奢延縣,然後將奢延縣給圍住之後,然後再來個圍城打援呢。”
陳宮的意思其實很明白,這鮮卑人此時駐紮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要是按照正常行軍的話,那都是白天前進晚上休息。
而這鮮卑人居然在白天就直接紮營休息了,而且從探子回報的消息上來看,鮮卑人修建的那種營寨並不是臨時性的,很顯然是鮮卑人準備在那裏呆上一段時間了。
所以陳宮也自然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十分的蹊蹺的,所以陳宮也說出了他所想的一些東西,至於是對不對的話,那自然是由王猛來進行分析,畢竟王猛才是最後的決策人,陳宮隻是一名謀士,他的任務就是給王猛出主意,然後最後拍板的還是王猛本人。
“公台,你覺得能不能是檀石槐掛了?”王猛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然後也向著陳宮詢問道:“有這個可能嗎?”
“主公為何會想起這個原因呢?”陳宮這個時候也是好奇的看著王猛,他不知道王猛這思路居然是很有跳躍性,居然能一下子就想到了檀石槐死了.
“我隻是想這檀石槐的年紀可是不小了,這些鮮卑人的壽命一向都不是很長的,所以我就想有沒有這個可能”王猛也是笑嗬嗬的應付著陳宮,不過王猛說完之後他在心中想道:“我總不能告訴你,我看過之前的曆史書,這檀石槐應該在兩年之前掛掉,但是他現在還沒死,所以我就想到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主公真是高見,我看此事有七成的可能性,就算是檀石槐不死的話,也應該是突然就生了重病了,然後他們的大軍一時間沒有了主意,隻能在原地休息”陳宮聽到了王猛的話之後,也是繼續幫助王猛分析道:“因為這檀石槐可是大軍的統帥,要是他的下屬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其實大軍應該還能照常前進的,所以他們大軍暫時不動的情況之下,那隻能是這一個理由,那就是檀石槐生病了。”
“那這些鮮卑人既然是生病了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趁著他們的主帥病重,然後偷襲他們一下子呢?”王猛一聽到他的預測居然得到了陳宮的支持之後,王猛也是一下子來了興致,然後對著陳宮說道。
“主公,我覺得這個時候並不是主動出擊的好機會,因為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們的推測”陳宮一看王猛想要主動出擊,陳宮也是出言對王猛勸阻道:“所以我們還要繼續對這鮮卑人進行監視,而且我們這上郡的士兵本身就不多,也就三萬人左右,就算是臨時征調民兵來擴充兵源的話,那戰鬥力肯定受到影響,所以以三萬士兵在平地對抗十萬的鮮卑的騎兵,那是很不劃算的,就算是我們勝利的話,那肯定也會是慘勝,這些士兵可都是主公的安身立命之所在啊”
“先生說的是!!!”王猛聽到陳宮的勸阻之後,王猛趕緊對著陳宮一抱拳,然後王猛馬上就表態說道:“是我的錯,我剛才衝動了,在沒有徹底了解敵人虛實的情況之下,的確是不應該主動出擊的”
王猛就這一點好,王猛能夠主動承認錯誤,這是陳宮比較欣賞王猛的地方,陳宮可是見過不少的人,別說是像王猛這樣的太守,就是陳宮與一般的世人之間的交往的話,有些世人也是顯得是十分的驕傲,根本就不肯承認錯誤,就算是他們知道他們本身所說的話,或者是所做的事情是錯的,但是他們也不肯承認錯誤。
所以王猛這樣做是很難得的,因為在東漢這個年代,在那些讀書人來看,臉麵可是比起什麽來說都是更重要的東西,所以陳宮覺得王猛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隻要是人就肯定會犯錯,就算是聖人還能夠犯錯呢,就別說是一般人了,關鍵是犯錯之後的態度是什麽樣的,能不能去改這個恨重要。
“主公,我覺得我們可以講這件事情上報朝廷,並且將張遼擒拿了這闕忠的事情都上報上去,並且將這鮮卑人的動亂的事情也都稟告給朝廷,然後看看朝廷到底是如何處置”陳宮這個時候對著王猛建議到。
王猛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直接讓阮瑀起草文書,然後上奏天子,將張遼斬殺和俘虜鮮卑人的事情全部都稟告皇帝知道。不過最重要的就是,王猛要讓朝廷知道,此時的鮮卑內部已經陷入到了混亂當中了,朝廷要是想消滅這鮮卑人的話,那此時可就是最好的一次機會,隻要是能夠朝廷派遣大軍,到時候出太原以及上郡兩路大軍,然後聯合絞殺這鮮卑的十萬大軍的話,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而王猛這個時候的奏報是提交上去了,但是這一封奏報好像就猶如泥牛入海,一時間也都沒有什麽消息。
王猛在這上郡是左等朝廷的命令也不來,又等這朝廷的任命還是不來,轉眼王猛距離向朝廷上疏已經有了一周的時間了。
而這鮮卑人還是在原地進行休息,根本就沒有一點行動的意思,這讓王猛更加堅信這鮮卑的內部應該是出現了大問題了,一定是檀石槐這個時候生病,甚至是這個時候的檀石槐有可能已經死了,隻是鮮卑人因為擔心事情太大,所以沒有敢宣布這件事情。
其實王猛的想法也是很有道理的,因為在曆史上就有很多的君主都是這樣的,秦朝的秦始皇就是死在半路上,成吉思汗也是死在了征討西夏的路上,當然還有很多的人都是死在了半路上,而王猛覺得這檀石槐死了的話,其實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不過這檀石槐並沒有死,雖然檀石槐已經是距離死亡不遠了,但是他還有一口氣。
而王猛既然是得不到朝廷的命令之後,王猛也是顯得是十分的焦急,不斷的給朝廷上疏,基本上每天王猛都給朝廷上疏,然後王猛將這鮮卑的情況說的是十分的嚴重。
讓人感覺好像是這鮮卑此時已經是外強中幹的,隻需要碰一下的話,那這鮮卑人就會分崩離析了。
其實王猛也不知道此時的鮮卑人到底如何了,隻不過是王猛十分的著急,然後是不得不將這鮮卑人說的是十分的無能,隻要朝廷派遣大軍的話,那一定能夠獲得大勝的。
而王猛這幾封的奏疏也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畢竟王猛天天都上疏,就算是漢靈帝再是個糊塗皇帝的話,那這些大臣們也要告訴漢靈帝這並州的情況不是,所以漢靈帝再臨朝聽政之後,也是讓這些大臣們好好的商議一下這件事情。
“陛下,我覺得此時不可,這可能是鮮卑人的計謀,這鮮卑人都是詭計多端,之前我朝派遣三萬士兵,就被這鮮卑人用計策大敗,而這次臣覺得應該還是這鮮卑人的計謀”這個時候的太尉許馘對著漢靈帝說道。
這許馘所說的這件事情,可是這大漢朝的所有的官員的痛,熹平六年(177)八月,靈帝以鮮卑連年入塞抄掠邊郡,命護烏桓校尉夏育,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各率騎兵萬餘人,分別從高柳(今山西陽高)、雲中郡(今內蒙托克托東北)、雁門郡(今山西代縣西北)出塞,分三路進攻鮮卑。漢軍出塞二千餘裏,鮮卑首領檀石槐命東、中、西三部大人率眾分頭迎戰,大敗漢軍。夏育等軍輜重盡失,戰士死者十之七八,三人各率數十騎逃回,皆以敗軍之罪免為庶人。
這是漢朝與鮮卑的一次重要的轉折,因為鮮卑就是從這件事情上起,他們直接從之前的偷襲活動,然後轉向了光明正大的襲擊這漢朝的各個邊郡了,而漢朝也是沒有能力來對這鮮卑人進行反擊了。
所以漢靈帝聽到了這許馘的話之後,也是覺得有些猶豫,這個時候的全國經常都爆發一些小規模的造反運動,弄的是漢靈帝十分的頭疼,所以他覺得絕對不能再失敗了。
而這個時候的司空張濟本來也是與許馘都是投靠了宦官的人,他們也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所以這個時候的張濟對著漢靈帝一拜之後說道:“陛下,臣以為這許馘所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我朝廷的部隊,要是守護這並州兩郡的話,應該是確保這兩郡無憂,而要是主動進攻的話,萬一有個閃失的話,那一旦並州被賊人拿下之後,那我京城的門戶將大開”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也是徹底的將漢靈帝給忽悠住了,漢靈帝雖然是很欣賞王猛,但是絕對沒有到寧願王他冒險,去支持王猛的地步。
漢靈帝可是還想要更好的享受這帝王的生活了,所以漢靈帝這個時候聽到了這二人的話之後,也不等其餘的人說話,然後就直接說道:“這張遼將軍殺敵有功,加封他為龜茲校尉,然後讓王猛堅守上郡,一定不要主動出擊”
這個時候的周圍的大臣們聽到了這漢靈帝的話之後,也是都想對漢靈帝進行勸說,不過漢靈帝根本就不給這些人機會,直接就宣布退朝。
而這些想要直諫的大臣們,也都是歎了口氣,他們也不得不將話都憋到肚子裏麵去了。
“這難道還是我們那強大的漢朝嗎,還是那個武帝所說的犯我強漢雖遠必誅的漢帝國嗎”這些正義的大臣們都在心中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