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檀點點頭,“嗯,侯爺也多加小心。”

“叫夫君。”喬煜突然抓住於清檀的手。

於清檀撇開臉去。

喬煜輕歎了一口氣,“娘子,你若再繼續生氣下去,為夫的心都要碎了。”

“侯爺可否答應妾身,不要再動妾身家人,不要再置他們於危險之中?”

喬煜沉聲道,“那娘子也會像對待他們一樣對待為夫嗎?”

“自然會。”於清檀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回答的有多迅速。

回過神來時,喬煜已經吻住了她。

於清檀收回心神,欲推開喬煜,卻被他緊緊鎖住身軀。

“娘子~”喬煜眸中有著泛濫成災的欲望。

於清檀看的清楚。

“侯爺…時候不早了,宮門也已經關閉了,侯爺還是趕緊出宮吧。”

喬煜將於清檀置於身下,“既然娘子都說宮門關閉了,想必為夫也出不去了,為夫今日隻好宿在宮中了。”

於清檀:……

紫紅色的帳幔被緩緩放下,透過昏暗的光,帳幔內的於清檀麵頰微紅,無措的嫵媚神情越發勾人,盡數落在喬煜眼中。

“娘子越發好看了。”

於清檀早已經羞紅了臉,“侯爺你…”

“叫夫君!”

“唔……”

於清檀的聲音盡數被喬煜吞沒。

……

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熟睡的兩人。

於清檀睜眼,就見喬煜正緊盯著自己。

“夫君看妾身幹嘛?”

喬煜蜻蜓點水似的在於清檀額頭吻了吻,“娘子早~”

於清檀動了動身子,渾身酸痛不已,某個地方也有些痛,想起昨夜之事,於清檀麵色徒然一紅。

喬煜鬧得她許久才睡著,記得那夜她被下藥時,他並沒有如此。

昨夜喬煜無節製的一次又一次,她差點都哭著求他了,他才放過了她。

似乎看出了於清檀眼中的埋怨,喬煜無辜的眨了眨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為夫忍了那麽久,娘子應該體諒為夫。”

於清檀見喬煜滿臉委屈,想到那段時間她為了躲避喬煜,每夜找爹對弈,讓喬煜獨守空房,不免對喬煜多了些愧疚,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道理,一時間沒有再發作。

喬煜見狀,將頭靠到於清檀肩膀前蹭了蹭,“還是娘子心疼為夫。”

話落,喬煜先穿好了衣裳對還磨蹭在床前的於清檀說道,“娘子先好好休息,為夫出去一下。”

於清檀紅著臉點了點頭,她渾身酸痛,動起來有些不適。

喬煜出去後,正當她想叫流螢進來,一身暗紅色衣袍的喬煜又走了進來。

“為夫來替娘子穿衣吧。”

於清檀沒想到喬煜會突然想替她穿衣,剛想拒絕,喬煜已經著手過去替她挑衣服了。

索性於清檀也沒有拒絕。

沒一會兒,喬煜將一件暗紅色衣裳拿了過來。

於清檀詫異的看著喬煜手中那件暗紅色長袍,“夫君將它拿去讓人定做了衣裳?”

“嗯,為夫見到娘子設計的圖畫了,覺得很好看就拿去定做了,沒想到娘子居然已經找人定做了件一模一樣的衣裳給為夫了。”

於清檀紅著臉想拒絕,喬煜卻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著手替於清檀穿好了裏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喬煜出門後,似乎拿了什麽東西進來。

“為夫派人去取了藥,昨夜為夫失了控製,讓娘子受疼了。”說著喬煜略有些愧疚的示意於清檀躺下,他替她上藥。

於清檀臉色再次泛起了一層紅暈,她自然知道喬煜指的哪裏。

“妾身……妾身自己來。”

於清檀說什麽也不讓喬煜碰,最終她還是沒有逃過喬煜的軟磨硬泡,最後替她上好了藥。

於清檀的臉像煮熟的蝦子般,紅彤彤一片。

末了,喬煜不懷好意的伸出雙手替於清檀擋了擋,“娘子,你的臉太紅了,為夫替你遮一遮吧。”

“砰!”地一聲,喬煜被於清檀趕出了房間。

上了藥後,的確舒服很多,流螢替於清檀穿上了喬煜為她拿的那件暗紅色金絲鑲邊衣裳。

“夫人穿上這件衣裳身姿被襯托了越發嫵媚了許多,雖然耀眼奪目,在人群中卻也並不顯得突兀,很好看呢。”流螢忍不住誇讚。

於清檀照了照銅鏡,款式的確很合身,想到這裏,於清檀有些好奇,喬煜怎麽知道她平日裏穿衣裳的尺寸,難道是將她平日所穿的衣裳拿出去對照的?

喬煜留在岑原宮用了早膳,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這讓於清檀有些意外,“夫君今日不忙嗎?”

“今日休沐,想多陪陪娘子。”

於清檀有些懷疑,“夫君留在宮中是不是同陛下匯報過?”

“嗯,是同陛下說過。”

“那昨日夫君說宮門關閉回不去,是騙妾身的?”

喬煜伸手折過宮牆前的一朵暗紅色薔薇花,頗為無辜的說道,“為夫沒騙娘子。”

於清檀回想到昨夜,喬煜的確沒有騙她,隻不過他的話讓她誤會了而已。

知道她同喬煜辯解是沒有勝算的,於清檀也不再同他辯解,想起剛剛的疑惑,於清檀問,“妾身還有一個疑問,夫君是如何知道妾身穿衣的尺寸?”

“為夫自然知道。”喬煜一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情勾起了於清檀的好奇心。

於清檀詫異道,“難道夫君隻需看一眼,就知別人能穿多大的衣裳?”

隨侍在一旁的木木卻掩嘴輕笑。

流螢好奇的小聲問木木,“你知道其中緣由?姑爺真有那麽大本事?”

木木小聲對流螢說道,“咱們爺的本事是大,不過也不至於到看一眼就知道別人穿多大衣裳。”

“難道是夫人告訴姑爺的?”流螢疑惑道。

木木搖頭,“咱們爺是通過他自己的胳膊測試的。”

“胳膊怎麽測試……”流螢不解。

木木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精光,“要不要我試給你看?”

“嗯嗯。”流螢連連點頭。

木木來到流螢身後,輕輕圈住流螢腰身,眸底略過一絲柔色,“就這樣,就知道了。”

“流氓!”

於清檀和流螢異口同聲對身旁的人說道。

喬煜摸摸鼻子,“這不是最簡單的方法麽……”

於清檀麵色微紅,“那夫君也不能在別人麵前如此做!”

“為夫是朝空氣比劃的。”雖然心裏是肖想著自家小嬌妻。

於清檀跺了跺腳,轉身就跑回了房。

流螢隨於清檀一同逃開了。

留在原地的喬煜和木木相視一眼。

木木道,“您看,您把夫人都氣跑了。”

喬煜撇撇嘴,“本侯才不和調戲良家女子的小人說話。”

“您不也是。”木木反駁。

喬煜揚眉,“那是我媳婦。”

木木不甘示弱,“那是我未來的媳婦!”

“那你可得加把勁了,本侯見著府外有幾位青年才俊在打聽她呢。”

木木轉眼,看向流螢的背影,“那是自然。”

……

回房不久,於清檀想到昨日孟貴妃同她說的一番話,決定要去會會這個秦言。

她同喬煜商量了一番,喬煜並未阻止,決定同她一起去。

來到承運殿,秦言正擺弄著監測星象的銅軌。

“侯爺和侯爺夫人今日怎麽有空來下官這裏。”秦言雖然在和喬煜說話,不過目光卻並沒有落到他臉上。

可見對喬煜的到來,秦言並不驚訝。

喬煜也沒有因為他的傲慢同他置氣,隻道,“看來陛下很是器重天師,就連這麽貴重的儀器都花重金給天師弄來了。”

“侯爺想說什麽?”秦言抬眼看他。

喬煜勾起好看的鳳眸,眼底卻滿是寒意,“天師占卜出邪祟,那天師可有占卜出,或許這邪祟能將天師置於不複之地。”

“下官從不做沒把握之事。”說完,秦言將目光轉移到一言未發的於清檀身上,“侯爺夫人與侯爺伉儷情深,若有朝一日侯爺身處險境,也不知侯爺夫人還能如此有恃無恐了。”

“天師說此話時,可有想過你如今的處境。”於清檀燦然一笑。

秦言冷然一笑,“下官的處境就不需要侯爺夫人擔心了。”

“傳言,陛下派人去尋天女,然而並沒有尋到,退而求其次將天師帶到了宮裏。”

秦言沉聲道,“天意如此。”

喬煜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晦暗,繼續道,“其實陛下依舊在暗中找尋天女,你可知這意味了什麽?”

“你不必以此激我。”秦言冷聲道。

喬煜唇角勾起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希望天師能一如既往的這般樂觀。”

離開承運殿,於清檀擔憂的說道,“看來這個天師對自己很有把握。”

“站得越高,摔的越痛,他將自己放得太高,自然摔的也痛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恨妾身,對侯爺似乎也很不友好,妾身擔心,他有意對付我們。”

喬煜輕捏了捏於清檀的胳膊,“娘子放心,他傷害不了娘子的,為夫有法子對付他。”

“妾身疑惑的是,咱們和他並沒有過節,他為什麽會如此仇視咱們?”

喬煜沉吟道,“為夫猜測,或許是阮妃的緣故吧。”

於清檀仔細回想阮妃說話時的模樣,那時的她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笑。

看來,或許真的與阮妃有關係。

隻不過孟貴妃將阮妃那日刺殺於清檀的事情如實對皇上說出來後,皇上便下令將孟貴妃關押到了邢部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