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善,自有福報。”許嵐前目光帶著誠意,這不禁讓於清檀更加好奇了。
喬煜眸光微微閃過一絲精光,“娘子,待會你讓畫屏將狸狸帶過來,本侯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狸狸了。”
“好的。”
許嵐前站起身來,看著門外道,“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夫人為她們起的名字倒不錯。”
“引據了前人的詩句而已。”於清檀淡笑一聲。
沒過一會,於清檀按照喬煜的話囑咐了候在花廳外的下人。
沒過一會兒,畫屏便帶著狸狸來到了花廳。
畫屏在見到許嵐前後,不由得一愣。
片刻後回過神來,將狸狸送到喬煜手上,便走了出去。
喬煜轉眼想了想,對許嵐前說道,“許大人,正好今日院中的孔雀草開得不錯,你若有興趣可以去院中轉一轉,”
“嗯,那我去看看。”許嵐前說罷,走了出去。
於清看著許嵐前的背影,轉身問喬煜,“夫君,畫屏與許大人可有何關聯?”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看樣子關聯不小。”喬煜說完,送了口粥到嘴裏,“娘子煮的粥就是好吃。”
於清檀笑道,“粥裏放了糖,侯爺不是喜歡吃甜的嗎?”
“娘子有心了。”喬煜說著,將於清檀拉到身旁,“若是娘子喂為夫吃,那就更好了。”
於清檀臉上笑意未泯,目光卻略帶不耐。
喬煜成親幾個月,什麽都未漸長,臉皮倒越發厚了。
“好的,隻要夫君不嫌棄妾身笨手笨腳的就好。”於清檀乖巧的拿起勺子。
喂到一半,於清檀略帶思索的說,“妾身突然想起來,隻有一種人,即使成年了也要靠飯來張口度過光陰。”
“娘子所說是何人?”喬煜挑眉問。
於清檀笑著搖頭,“說出來夫君會生氣的,妾身還是不說了。”
“你說,為夫不生氣。”
於清檀試探道,“當真?”
“本侯說話,自然當真。”說著喬煜暗中卷起衣袖。
於清檀並沒有看到喬煜的動作,將粥碗放到了桌上才道,“就是那半身不遂之人。”
說完,於清檀見喬煜臉色未變,小心翼翼的退後一步。
喬煜狹長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線,“娘子,你過來。”
“夫君說過不生氣的。”於清檀再後退一步。
喬煜嘴角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為夫不生氣,娘子過來吧。”
“當真?”
“當真!”
於清檀猶豫的走過去,當看到喬煜挽起的衣袖時,轉身就準備往門外跑。
喬煜一把將於清檀拉過來,於清檀猛的撲在喬煜腿.間。
不偏不倚,於清檀的手正好搭在了他腿.間的某個部.位。
愣了一會兒,於清檀抬頭,就見喬煜目光複雜的盯著自己。
不妙的是,於清檀似乎感受到了那個部.位有些變化。
“娘子,可還滿意?”喬煜抬起於清檀驚慌無措的小臉。
於清檀清楚的看到喬煜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羞澀表情。
於清檀臉色轟然一紅。
突然想起來,自己手還搭在喬煜那個部.位,尷尬的想收回手,眼角卻瞥到門口站了人。
還不隻一個人!
“咳咳~”站在門外的畫屏輕咳一聲。
於清檀慌忙收回手,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於蘭兒則目瞪口呆的看著花廳內的二人,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許嵐前相比於她們,則淡定了許多,“抱歉,打擾了侯爺和夫人的閨房之樂。”
於清檀低頭,“妾身……先行告退。”
話落,於清檀逃也似的,拉著畫屏就跑。
跑到半路,於清檀停下腳步。
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轉臉問畫屏,“畫屏,你們從那個角度應當沒看到什……”
話還未說完,於清檀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於蘭兒,“怎麽是你?”
“我什麽都看到了!”於蘭兒吃味的說。
於清檀沒心思同她周旋,隻道,“哦。”
“妹妹今日好不矜持。”於蘭兒咬唇道。
於清檀正了正神色,“夫妻之趣,若堂姐羨慕,也可以找個如意郎君嫁了。”
於蘭兒想說,她想嫁的就是喬煜!
可她忍住了,隻道,“妹妹說笑了,我還想在府裏多陪陪伯父和妹妹呢。”
於清檀還想說什麽,卻見畫屏氣喘籲籲的跑到於清檀身邊,“夫人,您跑什麽啊?”
於清檀尷尬道,“我拉錯人了。”
沉默片刻,於清檀才想起今天她被蜜蜂追趕,事後又去了趟廚房,衣裳和頭發應該有些亂,便道,“回房換身衣裳吧。”
“好的。”畫屏應聲,隨於清檀離開。
於蘭兒看於清檀並不把她放在眼裏,一時間氣上心頭,踢了塊腳下的石頭。
痛得她直冒冷汗。
一連兩天,於清檀都刻意躲避著喬煜。
到了傍晚,於清檀一躺到**就假裝睡著。
喬煜見狀也沒有拆穿她,直到喬煜找到機會,將她關在了臥房內。
“娘子,你可是在躲著為夫?”
於清檀坐到梳妝台前,“哪裏的話,妾身怎麽可能躲著夫君呢。”
“不是就最好。”說著,喬煜站到於清檀身後,挑起一縷發絲輕輕嗅了嗅,“娘子的頭發挺香的。”
“是梔子花香膏,夫君若喜歡,下次讓木木也替夫君塗一些。”
喬煜漆黑的鳳眸閃過一絲亮色,“木木自從坐上了副總管的位置,便沒什麽空來伺候為夫了。”
於清檀想著最近木木的確很少出現在院中,一直如此也不是什麽辦法,便道,“那妾身替夫君挑個服侍的丫鬟或隨侍?”
“木木做副總管也隻是暫時的,換人倒不必了,為夫想……”
於清檀忙道,“夫君若想,妾身可以忍痛讓畫屏隨侍一段時間。”
“為夫不想。”
於清檀笑道,“那夫君既然不想,就罷了。”
“娘子近日比狐狸還狡猾。”喬煜不滿的彎腰,輕輕咬了口於清檀的耳朵。
於清檀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夫君在說什麽呢,妾身不懂。”
“不懂裝懂,更要罰!”說完,喬煜圈住於清檀。
於清檀怕喬煜再咬她,隻好出聲,“妾身隻是覺得平時夫君事務繁忙,不想打擾了夫君。”
“依為夫看,娘子隻是嫌為夫麻煩吧。”
於清檀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搖頭,“夫君想錯了。”
“本侯就是要娘子親自伺候。”喬煜定然看著她。
於清檀無奈道,“會被人笑話的,哪有娘子一天到晚充作丫鬟照料夫君的,被別人知曉了,可會說閑話的。”
“本侯看誰敢。”
於清檀咬牙,“其實府裏有這麽多人,也並非要妾身伺候不是?”
“娘子可是不心疼為夫了?”
“……不是”
“娘子可是厭惡為夫了?”
“這怎麽可能……”
“那娘子為何不能親自照料為夫?”
於清檀輕歎一口氣,“那從明日開始,妾身便伺候夫君一應用度吧。”
“不,從現在開始。”喬煜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於清檀正想說些什麽,卻見喬煜眉頭一蹙,“娘子可是不喜歡為夫了?”
“呃……不是。”
“娘子可是不願意伺候為夫?”
“……自然不是”
“那娘子……”
於清檀打斷了喬煜的話,“行,就現在,妾身現在就伺候夫君!”
“為夫就知道,娘子最疼我了。”喬煜拉過於清檀的手,眸底的笑意一閃而逝。
於清檀注意到喬煜眼底的那抹得逞的笑意,於清檀有些懊惱的想打醒自己,她自小心軟,經不起糾纏,喬煜也看準了她這點,所以才會如此,可偏偏她就吃這一套。
“夫君接下來是想去哪裏?”於清檀懊惱的問。
喬煜拉著於清檀往門外走去,“去書房,為夫還得處理一些要事。”
來到書房,於清檀突然想起前兩天許嵐前來府上的事情,不由出聲問,“是夫君邀請許大人來咱們府上的?”
“是啊,他約摸對畫屏有些意思,所以就帶他來府上玩玩。”
於清檀倩然一笑,“夫君可不是那愛管閑事之人。”
“被娘子看出來了。”喬煜越發覺得於清檀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若她是男子,恐怕在朝為官應當會頗有一番建樹。
於清檀沒有再問下去了,畢竟這不是她該詢問的事情。
喬煜似乎看出了於清檀的疑惑,開口道,“若舉薦那幾個門客為官,為夫並不合適。”
“所以夫君就想麻煩許大人,正好許大人對畫屏有些興趣。”
喬煜看著於清檀頗覺可惜,“娘子不去入朝為官倒有些可惜了。”
“妾身可應付不來朝中之事,還是夫君更為合適。”於清檀說著,站到了一邊。
許久,喬煜見於清檀不發一言,放下手中的筆問她,“娘子可生氣為夫利用了畫屏?”
畢竟於清檀是將畫屏和流螢兩人放在了心上的。
“夫君並未做傷害她的事情,妾身氣什麽呢。”
其實於清檀剛開始是有些不舒坦,不過那日事後於清檀問過畫屏,許嵐前出了花廳後對她說了什麽。
畫屏隻說許嵐前詢問了她的身世,並且還叮囑了她幾句注意身體的話便邀她一起回花廳,畫屏還說,她對許嵐前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就見過。
於清檀現在就是有些好奇,許嵐前為什麽會對畫屏好奇。
“娘子不生氣就好。”說著喬煜低頭看起了折子。
一直到夕陽西下,喬煜才處理完了政事。
再見於清檀時,她已經躺在茶桌旁睡著了。
夕陽的餘暉鋪在於清檀的身上,似乎為她披上了一層淺黃色的薄紗。
正當他覆身下去,即將吻上自家娘子的唇時,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