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何以笙的表白
……
賣完救贖，程雨初心情不錯,早早關了門，上街溜達。
何以笙醉醺醺的攔住她的去路。
“初初，我錯了，原諒我。”
她雙眸瞪大，慌亂無措的後退幾步。
“何以笙，你醉了。”
“我沒醉！”何以笙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到麵前。
兩人近得呼吸交錯，氛圍曖昧。
“我知道錯了。”
“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多了。”
“過度執著於一個所有人都不希望被人知道的真相是沒有必要的。”
“你原諒我過去的冒昧，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話落，還想去親程雨初。
程雨初偏頭躲過，麵上浮上淡淡的惱怒。
“何以笙，你把我當做什麽了！”
想理就理，想親就親，沒用了就當垃圾一樣丟掉！
何以笙吻空,麵上受傷一瞬。
“我，我之前尚且不知自己心意，所以才會做出一係列的事。”
“但時過多日，如今我明白了，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次真的是我的心裏話，不含任何雜質。”
他壓著嗓音的震顫，眼睛緊鎖著她，不肯錯過她麵上的任何神情。
程雨初麵對突如其來的表白，腦子一片空白,手足無措。
“你，你怎麽突然……”
“沒有突然，是一直喜歡，剛想清楚。”
他神色認真，醉眼朦朧。
“不過，怎麽有好幾個你啊，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程雨初心中的那點委屈隨著他的話語，突然釋懷開來。
她握住了何以笙的輪椅。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等你醒了再說。”
感情一事，隻有有價值才能長久。
何以笙對她，即便一開始就心存利用，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雖然能理解，但是無法原諒，也不會和何以笙在一起。
程雨初推動著何以笙，把人艱難送回到了何家中。
彼時的何以笙已經睡了過去。
那張姣好的麵容如孩童安靜，微抿的下唇透露出他睡前的心情並不美妙。
程雨初冷不丁的想起了何以蕭，那個像小太陽一樣的人兒。
也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好好的。
她甩了甩頭，拋掉了那些莫須有的情緒，把何以笙搬到**，又煮了醒酒茶。
把人叫醒後，她看著何以笙委屈抗拒的神情，覺得怪可愛的笑出聲來。
下一瞬間，她又像哄小孩似的道。
“何以笙，你先喝點，不然明天醒來難受。”
何以笙眨著眼睛，兩頰通紅，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喂我。”
程雨初想到他表達的意思，臉騰地一下爆紅，把碗隨手往桌上一放。
“不喝拉倒。”
說完，就想奪門而出。
“別，別走。”
何以笙踉蹌著從**起來，想阻止她離開，可是下肢無力。
他整個人栽倒在地，痛得暈頭轉向，醒酒茶也被弄灑在地上。
飛濺起來的碎片劃破他的手背，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程雨初回頭時，心狠狠一顫，甚至泛起無數內疚。
她疾步過去，把何以笙扶回到**，擔憂道。
“你沒事吧？”
何以笙酒醒了大半，強撐笑意。
“沒事的，不疼。”
程雨初的心像被狠狠揪住提起，站著良久，才訥訥道。
“我去給你拿藥箱處理一下。”
她的動作隱隱帶著逃避意味。
何以笙纖長的手突然一伸，直接把她拽入懷中，直白問道。
“初初，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他的眼神灼熱，滿眼情意赤誠。
程雨初不安的掙紮，卻被桎梏得越來越緊。
她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少年身上傳過來的體溫越來越燙。
她緊閉雙眸，無視自己“咚咚咚”跳得極快的心跳，啞聲道。
“你先放開我。”
等恢複自由，她退後兩步，先是生疏有禮的給何以笙處理了手背上，膝蓋上和額頭上的傷口。
何以笙像個猴急的孩子，幾次隱忍不住，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躲避。
明明態度已經表明了結果，但是在沒有聽到直白的拒絕之前，他還是心存僥幸。
“還有哪裏？”將肉眼可見的傷口處理好後，程雨初微退後兩步詢問。
他撩起白色T恤，露出了八塊腹肌，以及一道長長的碎片劃痕，
程雨初詫異一瞬，先是吞咽兩下口水，這才收回視線，專注給他擦藥。
不過因為看到了大腹肌，心髒咚咚咚的，好像隨時能夠跳出來一般，麵色也又紅又熱，良久都沒有褪去。
等確定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處理完，程雨初才和他保持距離，鄭重其事道。
“何以笙，我不喜歡你。”
“這段時間對你的照顧全是因為過往的交情，但往後不會了。”
“你能不能及時止損，別再打擾我了？”
冷漠拒絕的話語，好像一把錘子迎頭砸下。
何以笙隻覺得心都要分成好幾瓣，痛得無法呼吸。
他看到程雨初轉頭就想離開，趕忙笑稱。
“哎，你跑這麽快幹嘛，我隻是與你開個玩笑。”
話語一本正經，心卻早已經亂得無處安放。
程雨初淡淡回頭：“無論是不是玩笑，我們都沒必要再見了。”
話落，人已經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門內門外兩個世界。
門內的人目光空**，垂在兩側的大手不自覺收緊，繃著的黑臉訴說著他心情的不妙。
門外的程雨初蹲在走廊中，感覺到身體流失的力氣一點點恢複，這才扶著牆慢慢下樓。
為什麽在拒絕何以笙之後，她總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抽離了呢？
她坐在樓下的草坪旁休息了好一會兒，這才踱步回家，思緒慢慢放空。
何以笙是很好，很優秀，但是他們之間如今已隔千山萬水，難以撫平，不可能冰釋前嫌待一起。
與其給彼此希望，不如一刀砍斷，避免來回的折騰，折磨。
一道強烈的視線傳來。
她抬起頭就看到，店門口那道令人惶恐的身影在不停顫抖著，且對方已經留意到了她！
她本能想逃。
吳安動作比思緒還要快，直接忍痛狂跑攔住她的去路。
“程雨初，對不起，之前我心情不好，沒有回複你的消息，讓你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