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顧謹之冷笑了一聲,“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對於顧謹之而言,優渥的家世和自身出色的容貌外形,都是他值得傲嬌的本事,但他從未憑借這些條件對外麵那些女人動過任何心思,卻獨獨將所有的心思都掏空了放在她一個人身上,可她倒好,不僅不知恩圖報,還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這對於一直順風順水的顧謹之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恥辱,而這種恥辱也讓他覺得無比惱火!

沈子顏隻覺得嘴唇很痛,很痛,一份一毫也不想再受他的**。

她本能的推搡著他,然而她的動作落在了男人的眼裏卻是明顯的拒絕!

這讓他的怒意更甚了幾分。

他瞪著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一雙黑眸銳利如鷹,嚇得沈子顏瑟縮的拳回了雙手。

此刻,單純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昭然若揭的怒意了。

扛起沈子顏就往車跟前走,打開後座車門,將女人摔進去,對著副駕駛的冷助理,冷沉沉的說了句:“下車!”

冷助理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下車,眼睜睜的看著顧大總裁發狂似的絕塵而去,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風中淩亂。

車子一上高架,顧謹之就找了一個暗黑的救援車道停了下來。

坐進後座,按了一個按鈕,後排的座椅立馬就變成了一張寬敞的大床。

顧謹之解開領口的扣子,欺身而下。

沈子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抵禦著他的靠近,然,女人的那點力量在一個強壯有力的男人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何況此刻的男人還處於盛怒之中。

“顧謹之,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

顧謹之挑眉,一雙深邃的雙眸中盛著燎原的火苗,“好呀,你盡管去告,我倒是要看看北城有誰敢管我顧謹之跟自己妻子做!”

這真的是一場算不上舒服的事。

直到結束,沈子顏都一直緊抿著唇,一聲不吭,臉上滿滿的躺著淚痕。

顧謹之看小女人難過的樣子,心裏莫名的一痛,然後有些慌亂的吻上她的眼睛,邊吻邊喃喃道:“顏顏,對不起,對不起……”

該死!

他怎麽又控製不住對她做了這種事情!

他們的關係明明已經好轉了很多,為什麽會如此衝動!

“啪!”沈子顏趁他不注意,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頓時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燙,直至耳根!

該死的!

這是他第幾次挨她的巴掌了!

沈子顏見他親吻自己的動作頓住,瞪著猩紅的雙眸,惡狠狠的對著他吼了句,“顧謹之,你個變態,你給我滾!”

男人受到這樣的威脅,麵子哪裏掛得住,不由分說,唇又重重的落在了女人的上。

終於,女人安靜了下來,捶打男人的胸膛的手也不自覺乖巧的垂在了一旁。

顧謹之一起身,沈子顏就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他吻著她的時候,她就在想,她會不會被他吻死。

若是死了,到了地府,姐姐問她她是怎麽死的,她難道要回答,她是被男人吻死的?

穿好衣服,顧謹之從儲物櫃拿出他備用的襯衣甩到女人麵前。

下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沈子顏,陰測測的說道:“沈子顏,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車子一路飛馳,到了半山苑別墅,顧謹之直接將車停在門口,透過後視鏡盯著一直蜷縮在後坐一動不動的女人,冷冷道:“下車!”

沈子顏不知道他抽的什麽風,她的衣服被他撕成這樣,要她怎樣進去!

顧謹之見女人沒有動靜又冷冷地重複了一遍,“沈子顏,下車!”

依舊沒有動靜。

末了,還是顧謹之先沉不住氣,打開後座車門,欺身進去,湊到女人的耳畔,低低的說道:“怎麽,不想下車,難道想和我這個變態再來一次?”

聽見男人的聲音,沈子顏猛的彈起來,額頭剛好碰到男人的下巴。

顧謹之不覺得疼,她反倒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蹙眉,氣呼呼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男人,“顧謹之,你把我的衣服撕成這樣要我怎麽下車!”

嗬,原來如此!

拿出手機,撥出管家的電話:“吩咐所有人都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包括,你!”

接到命令,管家是匪夷所思,但也還是照辦。

不一會,別墅的人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謹之挑眉,黯黑的雙眸透著一絲嘲弄,“現在沒有人了,可以下車了!”

沈子顏瞥了一眼窗外,確實沒人,但要她這樣下車,跟裸奔什麽區別。

緊抿著雙唇,惱羞成怒的看著男人,“顧謹之,你!你!”

“我,我什麽我!”

顧謹之繃著臉,一本正經的看著女人。

他就是喜歡看著小女人吃癟的樣子!

當然,他更是在等她開口求他抱她下去!

沈子顏見顧謹之不肯幫他,橫眉瞪眼的看著他,然後憤憤然的穿上他剛才扔過來的襯衣,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

然,手腕卻被男人緊緊的抓住,因為慣性,她重重的跌落在了男人的懷裏。

沈子顏怒不可遏的咆哮道:“顧謹之!你是不是今天忘記吃藥了!”

聽見小女人的怒吼,顧謹之並不生氣,長臂一伸將他抱起,闊步走進別墅。

一進臥室,沈子顏就立馬推開顧謹之,一頭鑽進浴室。

顧謹之看著女人決絕的背影,嘴角上揚,自言自語道:“還真會過河拆橋!”

浴室裏,沈子顏打開花掃,不待水溫變熱,就站到下麵淋起了冷水澡。

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麽傷口不傷口,她隻想將身上的髒東西洗個幹淨。

顧謹之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女人出來,心下一慌——自己剛才那樣對她,她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疾步走到浴室門口,擰鎖,發現門反鎖了,雙手攥成拳,重重的敲打著門,說是敲打,倒不如說是砸。

因為,分明的能感覺到浴室的牆壁都在震。

敲了2分鍾,門內仍不見有動靜,他更是慌了,立馬走出去尋找備用鑰匙。

待重新回到臥室就見沈子顏穿著浴袍從裏麵走出來,雙手還舉著毛巾擦拭著濕頭發。

顧謹之見她好好的站在這裏,心頭剛才挑起的不安一瞬便落了下去,邁著大長腿走到女人跟前,一把將她攬入懷裏。

“你剛才幹什麽了,怎麽不開門?”他的聲音啞透了,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焦灼。

沈子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詢問給弄的莫名其妙加百思不得其解,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敲門了嗎?我剛才在洗澡沒聽見。”

嗬!

好一個沒聽見!

他幾乎都要把門砸壞了,她卻雲淡風輕的說一句‘沒聽見’就將他所有的不安踐踏到腳底下。

鬆開沈子顏,顧謹之俊美冷漠的臉沒了一絲表情,淡淡的道:“今晚我睡書房。”

沈子顏剛才在花灑下淋了很久的冷水,現在覺得有些鼻塞有些難受,也沒有多想,就應了句,“嗯。”

顧謹之扯唇,涼薄的笑了笑,似嘲笑似諷刺的瞪了一眼沈子顏,“你倒是應的快!”

轉身,決絕的離開。

接著,便聽到“砰”的關門聲。

將臥室的門關上,沈子顏走到床邊,落寞的坐下,也顧不得頭發上的水滴還在成串的落下。

剛才她是聽見了他敲門的聲音,但那會她思緒亂的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所以隻能任由他敲門。

她和顧謹之的婚姻由不得她多想。

他心裏的人一直都是柳如煙,她勉強留在他身邊隻為了讓柳如煙痛苦,讓那個女人嚐嚐失去的滋味。而她和他之間並沒有天長地久堅若磐石的愛情。

所以,離婚與不離婚她說了不算!

他對他好不好她更是要求不得!

或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場戰役中守住自己的心!

第二天,沈子顏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伸手摁了摁太陽穴,不經意間觸到發絲,才想起來昨晚沒有吹頭發就睡了,這會頭發還處於濕濕潤潤半幹的狀態。

強撐著身體起床,洗漱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她就去儲物間找從淩江帶回來的行李箱。

幸好,冷助理幫她把貝殼撿回來了。

找了個袋子將貝殼裝起來,下樓。

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晨起發現顧謹之不在。

也好,這樣她倒落得自在。

管家見夫人出來,便命曉慧準備早餐。

她頭疼的狠,沒什麽胃口,隨便吃了兩口便去了公司。

剛到了公司門口,就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捧著一束鮮花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男人俊美的麵容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靠近女人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輕輕的開口:“子顏,好久不見。”

沈子顏蹙眉,頭部昏昏沉沉的痛感還在不斷折磨著她,看見男人擋在自己麵前,她也沒什麽好臉色,卻也禮貌性的回了句:“哲暮,好久不見。”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神色一轉,“不好意思,我要上班了,改天再聊。”

然而,不待她邁開腳,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但他的力道很輕,像是怕會弄疼了她一般,格外小心翼翼。

“顏顏,我聽說你出車禍了,所以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嗬!

她在心裏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她最近這都是招誰惹誰了?!

怎麽一個個這麽關心她的身體!

縱使心中惱意萬千,但一向知書達理的淑女形象容不得她對著一個關心他的人發火。

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淡淡的回道:“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她頓了頓,又看了眼腕表,“我上班要遲到了,改天我約你吃飯好嗎?”

原本她對這個男人還是很有好感的,覺得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但自從聽到霍芷彤說他為了自己竟然不惜跟家裏鬧翻臉,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她必須敬而遠之。

哲暮看出了她眼底明顯的不耐煩,也不再糾纏,將花遞到他麵前,深情款款的說道,“這花送給你,就當是補你住院時我去看你的。”

沈子顏看著他眼底的神色,伸出去接花的手不自然的顫了一下,但她又知道若是她不接著,指不定又要糾纏多久。

但將花捧在手裏,她卻覺的沉甸甸的。

從選花的品味來看,他懂女人,他選的並不是妖豔的玫瑰花而是清純的百合,陪襯的是淡粉的小月季和藍白的滿天星。

這些花她歲談不上喜歡,但絕對不討厭。

很明顯,他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