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鬱彬和十三坐在酒店大堂不停的往門口張望,十三煩躁的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
他們在薰衣草莊園沒有找到沈子顏,就趕緊回來酒店等她,可是他們在這等了四五個小時都不見她回來,她又沒帶手機,根本聯係不上,這麽大的城市他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
去報警,警察說報案需要超過24小時才行,他們在法國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什麽可利用的關係,所以他們隻能在這等著。
可,時間一分一分的過著,她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大!
突然,鬱彬猛地站起身來,“十三,你在這等,我出去找,如果她回來,你就給我打電話。”
聞言,十三也跟著站起來,拽著男人的衣袖,滿臉的不放心,“不行呀小彬彬,我已經把小顏顏弄丟了,等下你也弄丟了怎麽辦。”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被十三抓住的衣袖,擰了擰眉,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拿下去,“我們隨時保持電話聯係!”說完不等女孩反應過來,就徑直往門外走。
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看著一個身形落魄的男人抱著女人往酒店走來,女人頭埋在男人的懷裏,他沒看清楚她的模樣,直到他們走近他才看清楚那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女人。
按耐不住心裏的擔憂,他叫了一聲,“沈小姐!”
顧謹之聽到男人的聲音,抬頭睨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卻走夠表明他心裏亟待爆發的憤怒。
他看過鬱彬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心裏谘詢師,竟然敢覬覦他顧謹之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怎麽樣了?”鬱彬並不打算退縮,跟著男人的往電梯廳方向,邊走邊問。
顧謹之停住腳步,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鬱彬,對著一直跟在身後默默不言的冷助理說道,“清風,剩下的該怎麽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是!”冷助理應了一聲,又同情的看向鬱彬——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我家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冷王呢!
鬱彬看著兩人的交流,以及冷助理的表情,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一時身體僵在了原地。
十三聞聲趕來,看了一眼顧謹之,先是楞了一愣,她從未見過如此高大帥氣的男人,還自帶王者氣息,雖然看起來有點邋裏邋遢的,但依然掩飾不了他讓女人合不攏腿的帥氣!
驚得十三憋在嘴裏的話結結巴巴的說出來,“你……你……把我家小顏顏怎麽樣了……我……我告訴你……別看你長的……帥,我可不怕你!”
顧謹之沒有理她,給了冷助理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就抱著女人往電梯方向走去。
到了房間,將小女人輕輕的放在**,替她蓋好被子,將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又到洗浴室找了幹淨的毛巾,用熱水打濕,替小女人擦拭身體。
剛才法國男人掐著她脖子撕扯衣服的時候動作粗魯,所以現在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淤青。這些痕跡對於皮膚本就白皙的她,分外的觸目驚心。顧瑾之看得心疼,擦拭的動作更輕了幾分。
許是因為,毛巾擦久了有些涼,女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顧謹之感受到了女人的變化,才發現毛巾已經涼了,起身就往浴室走。
也就在男人轉身的同時,**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烏黑發亮的眼睛還迷著一絲驚恐,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在腦子裏想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回來了酒店的房間。
顧謹之換了熱毛巾出來,見女人醒了,一直緊蹙的眉慢慢舒展開來。他看著沈子顏,柔柔的說道,“你醒了?”
沈子顏看到顧謹之頓時就愣住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向驕矜的他為什麽看起來如此狼狽?
男人身上白色的襯衣皺皺巴巴的,還從西褲裏露出了一角。臉上青色的胡渣幾乎可以用茂密來形容了,眼底發黑,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了。
顧瑾之走近,看著女人一直用錯愕的眼神看著自己,便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是來法國出差,所以順便來看看你。”漫不經心地說完這句,卻又雙目炯炯的盯著女人的臉看,生怕錯過了她的任何表情。
然而沈子顏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便嫌惡的轉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顧瑾之看到女人的反應,心裏的原本的擔憂之感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躁怒,“沈子顏!”
沈子顏冷哼了一聲,並未轉身,淡淡的開口,“謝謝顧二少關心,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這一句,成功的讓男人壓抑了幾天的怒意激發出來。
甩掉手上的毛巾,欺身,壓到沈子顏身上,捏著她的下巴,戲謔的看著她道,“走?你讓我往哪走?走了給你的小情人騰地方?沈子顏,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恩?先是宋以墨,又是申屠,現在又換了個鬱彬?沈子顏,看來宋以墨在你心裏也不過如此?不過你的品味怎麽越來越差了?恩?這種弱雞男人你也下得了口?!”
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女人,但是在看到她對自己的態度的時候心裏的怒火就忍不住的蹭蹭的網上冒,惡毒的話也就不由心的說了出來。
沈子顏被他壓得喘不上氣來,又被他捏著下巴,想要反駁卻開不了口,隻能瞪著眼睛看著她。
她的眼睛本就大大的烏黑發亮,現在加之憤怒瞪著的眼更大了幾分,顧謹之此刻隻覺的這雙眼睛大的難看死了!
女人早已累的睡去,眼角還躺著未幹的淚痕。
他伸出手,輕輕的替她擦拭掉,喃喃道:“顏顏,我該怎麽辦?曾經我也想過要放開你,隻要你能開心就好,幸福就好。可是當我看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就會覺得無比痛,痛到連呼吸都困難……我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你了,你說,你該我怎麽辦?”
看著小女人身上的新傷舊傷心裏不禁有些懊惱:為什麽在麵對她的時候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明明知道她剛剛才受了傷,自己竟然又……這樣和那些欺負她的男人又有什麽區別?!
或許是真的累了,這一夜兩人緊緊的擁著,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日,顧謹之先醒。
躺在**看著懷裏的女人,巴掌大的瓜子臉,一雙媚眼緊緊的閉著,睫毛很長,搭在眼睛上在眼瞼處投射深深的暗影。顧謹之看著小女人安詳睡熟的模樣,眉眼間不由的露出了幸福的笑,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女人似是感覺到了額頭一涼,眉頭微微皺了皺,厥了厥小嘴,一副被擾了清夢的樣子。顧瑾之看著女人可愛的模樣,心裏像被小貓抓了般,癢癢的,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一口。
然而就在他的唇要離開她的額頭的時候,沈子顏醒了。
顧謹之頓時愣住了,一種做了壞事被抓住的窘迫感。
四目相對,鼻尖相觸,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沈子顏從未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雖然兩人之前也有過一次,但是第二天醒來顧謹之已經不在了。然而這次醒來兩人卻如此坦誠相見,臉上不自然地浮起了兩團紅暈。
顧瑾之看見女人嬌羞的模樣,心頭不由一暖,這是他的小女人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如此嬌羞的模樣。他啞著聲音柔柔的說道:“醒了?”
沈子顏慌亂的低下頭,將臉埋在被子裏。
男人見狀,輕輕的幫她把被子掀開,將臉露出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小傻瓜,這樣捂在被子裏會憋壞的。”
這樣的動作讓沈子顏更是尷尬了幾分,不著痕跡的將男人的手拿開,側過身背對著男人。
顧謹之剛打算伸手將女人轉過來,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瞬時,房間裏剛才溫馨的氣氛又降到了冰點。
沈子顏掀開被子,起身,不帶一絲留戀,甚至還帶著點厭惡的看了一眼男人,轉身走向浴室。
她很清楚,這個鈴聲是為誰而設的。
可笑,剛才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