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飛鳥,你嘴怎麽回事?感覺好像腫了,你吃了辣椒嗎?”鈴木園子疑惑地端詳了下, 而後臉色通紅地一拍手,“果然!!你這小子絕對偷偷背著我們交女朋友了吧!!”

“欸??”這下疑惑的是另外三個人。

“你是和人……那個了吧……”她支支吾吾著, 耳垂爆紅。

曖昧的暗示與話語讓早見飛鳥反應過來了,是剛才因為著急擦掉口紅弄得吧, 所以誤認為自己是和別人接吻了?

啊, 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可以用來迷惑拖延工藤對自己的猜忌,還能讓他把注意力轉移到那個不存在的女性身上,正好那個不存在的女性也是現存的。

這是他腦海裏出現的第一想法, 要利用身邊能利用的一切, 這種事也不例外。

早見飛鳥不自在地摩挲了下唇, 然後別扭地偏開臉,幹巴巴地反駁了一句,“園子,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是你好不好,沒有的事。”

“不吧,這個樣子絕對有吧!”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視一眼, 得出了共同的答案。

工藤新一也愣了下,他沒能理解是怎麽回事, “怎麽確認的?”

毛利蘭往前湊了幾分, 用手扇了幾下風後說道:“果然, 飛鳥你身上有股香味,不像男生用的香水, 而是另外一種,很像我之前在在櫃台上用過的試用裝, 飛鳥你這樣對很女方很不好哦,都有親密接觸了還隱瞞什麽的。”

鈴木園子幫腔著:“就是就是,如果不是女生讓你隱瞞,你這種情況很不好哦。”

工藤新一撇撇嘴,視線對上正緩緩抬頭的早見飛鳥,這種情況下果然女生要更厲害一點,他愛莫能助了。

不過園子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戀愛什麽的的確有可能改變一個人,這種事他自己也有體會,所以飛鳥的奇奇怪怪是因為這份戀情嗎?

“所以,是什麽樣的女生?”兩個女生瞪大了眼睛,格外期待的樣子。

“當然如果女方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們沒問。”工藤新一補了一句。

早見飛鳥看見自己的誘導成功鬆了一口氣,雖然後麵工藤肯定能發現這其中的不對,但是隻要能拖延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裝作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唔,怎麽說呢,她是個很普通的人吧,話很少,長相的話在我看來一般吧,我對這個沒什麽概念,銀色中長發,經常穿黑紅色的裙子,紗網裙擺飛揚起來的時候,很像一朵花在盛開,是個安靜的女生。”

對著自己的幼馴染形容一個自己“喜歡”的女性,然後這個女性還是自己男扮女裝變成的,這種事怎麽想都很荒誕吧。

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再體驗第二次了。

如此詳細的描述,不算是很常見很普通的形容,這種事讓三個幼馴染臉上都掛著點懵。

不過鈴木園子卻眼前一亮,她雙手合十格外期待地說:“絕對是漂亮的女孩子啦!絕對!畢竟飛鳥你說像花一樣啊,真好啊,我還一直擔心飛鳥你會一個人孤零零的,現在有人能陪你太好了。”

這種歡喜鼓舞的狀態是沒法假裝的,這讓早見飛鳥臉色也跟著緩和下來了,他垂眼笑了笑,“嗯,是啊。”

“那飛鳥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女孩子哦!!”毛利蘭大力度拍了拍他的肩膀。

工藤新一仍然有點不理解,飛鳥真的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談戀愛嗎?

不正常吧,飛鳥根本就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和陌生人相識相戀這種事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根本不可能,難道是以前就認識的?或者說是聯姻對象?

工藤新一對著這個不存在的女生陷入了迷茫。

終於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後,早見飛鳥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候管家推著銀質餐車走了進來,他敲了敲門,“少爺,紅茶和甜點到了,然後是安保組長有事向您匯報,安室先生也在。”

行吧,剛打消那三個人的疑惑,現在又冒出來一批人,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女裝,真是麻煩。

早見飛鳥皺了皺眉,讓他把茶點送過去,自己則是準備去找那些人,不過去找人之前他打算戴個口罩,免得再被人抓出什麽馬腳。

“飛鳥,你這是要去幹嘛?不和我們一起吃嗎?”

“不了,我去見一下安保,好像有什麽事要匯報。”

“安保?不會是那個金發黑皮的帥哥吧!我也要去!!飛鳥,我也要去!”鈴木園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興奮。

工藤新一也很有興趣,畢竟那家夥是組織的人,總得要去試探一下,毛利蘭明白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一方麵是來試探飛鳥,另一方麵就是看看這個組織成員,為此她提高了一百八十度的警惕心。

“我也想去看看,園子來的路上看過一眼他後,來你房間路上可是和我念叨了很久。”

“那好吧,一起去吧,不過安室先生算帥哥啊,我感覺還好。”

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當然咯!很帥的!真的是,飛鳥和新一一樣,一點都不懂的欣賞。”

被點名的兩個人相視一笑,最後聳了下肩膀,早見飛鳥選擇滿足園子的願望,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怪盜基德不至於傻到顯露真身,最多也隻是匯報下行蹤可疑的傭人。

他是這麽想的。

但是沒想到安保匯報的卻是穿著女裝的自己……

那一瞬間,早見飛鳥想回去掐死三分鍾之前的自己,他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新一也可以,小蘭應該也能做到,但是園子絕對不可能。

如果園子能做到的話那就不叫園子了。

“啊,飛鳥,他們說的人是你女朋友耶,咿呀,你小子可以嘛,都把人家女孩子帶到房間裏啦,等等,那你之前不讓我們進來,不會就是……,是在ki……那我們豈不是——,抱歉!!對不起!!”

鈴木園子一驚一乍的表情配上她的話,成功讓所有人都誤解了,眾人看向早見飛鳥的表情都古怪起來了。

眾安保心裏想的是,那個穿著張揚裙裝的居然真的是少爺的女朋友啊??那豈不是以後自己老板娘?少爺喜歡的居然是那種類型的嗎?

安室透有點傻眼,震驚之餘還帶著點奇怪,不對吧,怎麽都不對吧,早見飛鳥就算有女朋友,也沒必要這麽偷偷摸摸吧,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而且更關鍵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別墅裏待著這麽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很糟糕。

讓安室透心頭湧上點不悅,對自己工作疏忽的不悅,那麽現在這個女人又去哪裏了?

“飛鳥,那個……那個女生現在還在你書房嗎?就這麽讓她躲著不太好吧?要不要讓對方出來啊。”毛利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早見飛鳥想也不想地反駁著:“不行。”

他又不會大變活人,怎麽能讓一個不存在的女性出現在自己房間裏。

“啊?可是這樣——”工藤新一也跟著說了一句,但是被早見飛鳥中途打斷了。

“不,我的意思是她已經離開了,就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從另一邊走了。”

安室透抿緊了唇,他湊到走廊上的窗戶那裏,警覺地掃過庭院裏花草樹木,從另一邊離開,隻能穿過庭院了,但是距離他們出來,也隻有不超過5分鍾的時間,怎麽可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不成,那個人是怪盜基德?

對,肯定是這樣,這樣就能說明白了。

怪盜基德本來就身份性別不明,是個女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是男的,男扮女裝也很正常,怪盜基德本來就是變裝大師。

這樣就能說得通當時那個犯罪卿疑惑的點了。

為什麽會這麽快消失在庭院裏,因為是行動靈活的怪盜基德,為什麽要來這裏,因為這個早見飛鳥是他的同伴,他們是合作關係,根本不是什麽男女朋友的情侶關係,為什麽早見飛鳥會抗拒讓人看到那個女友,因為根本沒辦法讓他出來。

但是kiss這種事怎麽解釋呢?畢竟早見飛鳥的嘴唇附近看起來的確不對勁,而且就算讓怪盜基德變裝出現在眾人麵前,也是沒關係的吧?

真是複雜又麻煩,果然早見飛鳥就是個麻煩的家夥。

安室透捏著下巴,眼神半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雖然推測的過程不太對,最後的結果也不對,但是關鍵點卻是沒錯的。

比如這間房子裏怪盜基德真的出現了,而且是離開房間的那一個。

“飛鳥同學,如果是女朋友,正大光明地見她不就好了,這麽偷偷摸摸,會讓女孩子多想的,還是說你的女朋友隻能偷偷摸摸地見?就連你多年的幼馴染也沒辦法知道她?”

他單手插兜,慢慢轉過身,微笑著吐出這一番話。

頓時,所有人臉色都古怪起來。

早見飛鳥心中對於安室透的反感又增加了點,這家夥總是能聞著味抓住重點,真是麻煩。

“是啊,她的確不太適合出現在你們麵前,畢竟她如果出現在你們麵前,第一個沒辦的接受的就是她自己,再給她點時間吧,我們回去吧,你們三個還要吃甜點嗎?”早見飛鳥以不送拒絕地態度打斷了會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再給她多少時間,她都不會出現的。

女裝的自己出現一次就夠了,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工藤新一開始迷惑起來,對於整件事,他都有點不理解,但是還沒找到其中的突破點。

“還有就是,安室先生,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究竟是以什麽立場來批判我的事?你的稱呼也喊錯了。”

最後離開走廊的時候,早見飛鳥擦肩而過安室透時,冷冷地瞥了眼對方,臉色格外難看。

安室透極為不爽地捏緊了拳頭,果然,這個破任務真是麻煩,不過找一找,總是能找到怪盜基德出現在這裏的證據,那個什麽不存在的女朋友,他肯定會找出來的。

因為不愉快事情的發生,三個人最後吃了點茶點後就準備回家了,早見飛鳥也鬆了口氣,繼續待下去就影響他晚上的行動了,和安室透在眾人麵前鬧的不愉快,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小氣,而是要讓他接下來不和安室透見麵留下一個合理的理由。

送走三個人後,早見飛鳥按照降穀零的要求開始準備設計布局,讓安室透無心顧忌一切,分身乏術的布局。

他回想起他們兩個人之前的對話。

“如果是我自己的話,在完成這種任務的時候,就越會警惕,對於警惕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草木皆兵,那樣他就沒空理會更多的事了,也就是沒法處理優先度更低一等的事。下麵我會給你發一封郵件,你隻要按照這個郵件,以我等會告訴你的加密方式發到他的手機上,他絕對會忙起來的。”

“什麽意思,安室先生,你怎麽能這麽確定?”

“如果是我自己的話,就沒法對郵件裏的內容坐視不管,或者說,對郵件加密方式而坐立不安,當然,這裏麵也是有風險的,我也不清楚平行世界的自己是不是還在用那幾個暗號。”

說那句話的降穀零溢出點隱晦的笑聲,低沉暗啞的同時還帶著點愉悅的危險。

讓早見飛鳥嘴角一抽,怎麽說,我對付我自己,讓他這麽愉悅?

還是對於要坑自己一把帶來的興奮?

不過,如果是自己來對付自己,隻會下手更狠吧,畢竟隻有自己才清楚自己內心深處在懼怕些什麽。

就像是打蛇要打七寸一樣,要抓住最讓人無法拒絕的地方,最痛苦的地方,人非完人,總會有那麽一個點是自己過不去的。

早見飛鳥按照降穀零的要求完成了郵件的發送,他對裏麵的內容沒什麽興趣,這是最基本的信任,因為新一信任對方,所以自己也會對他抱有一定的信任。

他發了一封郵件給新一,接下來有些事,他要向對方確認一下,或者說從新一那裏獲得一點勇氣。

『新一,如果接下來你要去的地方,裏麵可能會有很多你不認識的人死去,並且你自身都難以保證自身的安危,你會去救人嗎?』

江戶川柯南抿緊了唇,堅定無比地回答著:『會,我會去救,殺人會需要理由,但是救人是絕對不需要的。』

“的確是很新一的回答啊,好吧,那我也去試著這麽一回吧。”

『嗯,我知道了,謝謝,給了我足夠的勇氣,新一一直都是我的光,從小到大都是。』

早見飛鳥用光了最後一次聯係的機會,原世界的江戶川柯南握著手機陷入了迷茫中,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拿著屬於新一這個身份的手機這麽著急,這麽惆悵,好像就要失去什麽重要的人一樣。

對於接下來未知的情況,如果自己死去,那麽沒必要讓新一再承受一次,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再留給他們了。

他將準備好的武器一一在身上裝備妥帖,最後又把那身晚禮服和假發塞進背包裏,說起來他這麽折磨晚禮服,真的沒問題嗎?不會接下來撐不到目的地就壞了吧。

“喂喂喂,飛鳥老板,這個安室透正在整個別墅裏找我的痕跡呢,你到底怎麽刺激對方了?”

他剛準備打電話給怪盜基德,對方卻是先打了過來。

“大概是讓他別多管閑事吧,怎麽,一個安室透就讓你寸步難行了?”早見飛鳥冷哼一聲,挑釁的意味格外明顯。

“嗬,你以為你現在和誰說話?我可是怪盜基德,這種事當然是小麻煩,馬上就能擺平……,欸??他突然臉色大變,走了?真走了耶,你做了什麽?”

早見飛鳥輕笑著:“秘密,好了,魔術師,圓月即將從黑暗中跳出,你會如約而至嗎?”

“哼,當然,我會踏著月色而來,偷走早見家最尊貴的寶物。”

怪盜基德醇厚如同樂器一般的腔調再次響在耳邊,突然間燈火通明,整間別墅所有的房間都亮了起來,五彩斑斕的裝飾燈也閃爍著自己的光芒,一時間像是沒入了光的海洋。

“It is show time。”

他掛斷了電話,所有的安保警衛都被這堂而皇之的光亮給怔住了。

隨後又是一次全黑。

這下安保們一部分朝著配電室趕過去,一部分開始緊急情況的巡邏開始行動。

早見飛鳥指揮的聲音響徹在別墅的每個角落,當然這是他提前錄製好的聲音,管家忠實地站在少爺的書房前,他要做的就是按照少爺的指示和安室透先生周旋一段時間。

如果周旋不過,就打開門讓對方去見少爺。

而此刻的早見飛鳥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怪盜基德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服蹲在草叢裏等著對方,他問過那個早見飛鳥為什麽要這麽麻煩,他不是家主嗎?家主去哪裏不都是隨便一句話的事嗎?

對方給出的答複是,雖然我是家主,但是並不代表早見家就是我一個人的,整個別墅所擁有的超出規格的安保也不全是我設下的,其中有一部分安保人員也歸安室透指揮,你不想和他正麵對上的話,就隻能這樣了。

雖然很麻煩,但是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這種一點都不帥氣的風格還真是不符合怪盜基德,不過好在他也不想把這件事算在怪盜基德頭上。

“哇哦,原來月光下的魔術師在眾人視線之外是這樣的嗎?”

早見飛鳥頗為意外,畢竟這麽一身黑的怪盜基德他沒見過,但是更意外地是,和一模一樣的自己麵對麵。

“我想你應該知道理由。”

“當然咯,一身白的人突然消失,大家肯定都會追隨著一身白,而不是一身黑,不過我房間裏你確定可以糊弄過去?”電話結束後他就從房間裏離開了,剩下的全部交給扮成自己的怪盜基德了。

“有我這個魔術師出馬,不用擔心,趕緊走吧,別墅裏電路被我做了手腳,再待下去估計要修好了吧。”

“走吧,下麵有直升機。”早見飛鳥大步流星地從山坡上開始往下趕。

還是早見飛鳥模樣的怪盜基德愣了下,“直升機?”

已經趕了一半準備用繩索滑下懸崖的早見飛鳥點點頭,“對啊,就是直升機,難不成你打算用滑翔翼帶我趕路?那也太危險了吧,你應該會開直升機吧。”

“你不會開你還準備直升機?”

“會啊,前兩天剛複健了一把。”

“說我張揚,我覺得老板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早見飛鳥將繩索收回,一張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你能把臉換了嗎?自己和自己說話總覺得怪怪的。”

“嗬,有什麽好奇怪的。”這次怪盜基德特地用了對方的聲音。

早見飛鳥翻了個白眼,“算了,隨便你。”

在這種事情上和對方置氣,他真是沒事找事。

山下是個直升機的停機坪,這附近幾乎都是富人區的別墅,很多人家都有直升機停在這裏,他的直升機在這裏自然也不顯眼。

不過登上去後地點卻讓早見飛鳥愣了下,因為他們要去並不是黃昏別館所在地,而是港灣裏正準備出海的遊輪。

“話說遊輪這種移動的監獄,你也敢上去嗎?”

“是啊,沒辦法,裏麵有讓人很在意的東西。”

早見飛鳥戴上耳機,皺了皺眉頭,“都到這一步了,你告訴我也沒什麽了吧,比如,黃昏別館怎麽聽起來都不像是遊輪的名字吧。”

怪盜基德將自己臉上的□□撕扯下來,淡淡笑了笑,“是啊,黃昏別館是這一次的壓軸拍賣品。”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

“不是,我想要的是另外一種東西,你去了就知道了。”他眨眼笑得格外狡黠,開始摸出對方背包裏的晚禮服,準備做最後的調整。

早見飛鳥看到對方摸出的針線盒徹底呆住了,什麽鬼啊,怪盜基德作為一個魔術師居然還會這種東西的嗎?

“……不是,你還會針線活?”

“怎麽了,給你改一改,防止出問題。”他回答的格外坦**,“男生會這個也沒什麽吧,這又不是女性的專利。”

“不,我隻是表達震驚,當然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

雖然針線活他也會,但是他會的不是衣服上的針線活,而是人體上的針線活。

港灣附近停車場的工作人員正打著盹,吃過晚飯後就格外發困,但是剛被巨大的噪音吵醒的他怎麽都不理解為什麽直升飛機會停在停車場裏,這根本不正常吧。

他連忙打電話給在附近吃飯的老板,讓他趕緊過來,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禿頭老板一邊準備打電話報警,一邊朝這裏趕過來。

但直升機的艙門拉開,從上麵甩下來的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個銀質的鋁皮箱,隨後跳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黑紅色晚禮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神情冷漠地將鋁皮箱丟到禿頭老板身邊。

“大小姐說,這裏的錢全是你的了,包你一晚上。”

略帶輕佻的聲音從直升機上麵傳了出來,隨著談笑聲瀟灑跳下來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

但是他剛跳下來就被身邊的女性一腳踩住了鋥亮的皮鞋,哪怕是不說話,也能察覺到這位大小姐的不爽。

“哎呀,大小姐,你生什麽氣,好啦好啦,別傻站著了,包你是假的,包這家停車場是真的,接下來不要讓任何車停在這裏。否則不僅箱子裏的錢你拿不到,還得吃這個哦~~”

青年從口袋裏摸出一柄槍,在禿頭老板和工作人員的目瞪口呆裏,直接開槍打中了鋁皮箱的鎖扣,精湛的槍術直接讓箱子鎖扣大開,灰綠色的福澤諭吉隨風飄**,洋洋灑灑如同飛雪一般席卷開來,又如煙火傾瀉而下,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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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飛鳥的“女朋友”大小姐登場……(被飛鳥舉刀追殺)

你的幼馴染誤認為你談戀愛,其實你的女朋友是女裝的自己,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