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八卦實在太凶殘

芝罘鏈星雲,阿爾法防禦陣線。

天槎艦隊醫院一片繁忙,從首都來的醫科實習生們就要到了,行政人員忙著安排宿舍、準備崗前培訓,醫生們則摩拳擦掌,準備在接下來的一年裏美美地虐一把小菜鳥。

天槎艦隊醫院,顧名思義,是隸屬海軍獨立縱隊天槎艦隊的軍醫院,就設在阿爾法陣線最大的一個小行星基地——星核之上,原先是第二集團軍一個小醫療所,兩年前改建為醫院,今年還是第一次接收首都高校派來的實習生。

巫承赫匆匆忙忙從辦公室出來,一頭撞上行政助理,忙拉住他問:“新人來了嗎?飛船降落沒有?”

“還有半個小時降落,港口剛剛接到消息,外勤已經去接了。”行政助理解釋道,詫異問,“您怎麽在醫院?艦隊長昨天不是帶著一分隊出發去巡航了嗎?您沒有一起去?”

“哦哦,這次巡航時間短,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就沒跟過去。”巫承赫按規定必須在金軒出任務的時候陪同,但星核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偶爾偷個懶也沒人問,何況他的好朋友陳苗苗今天就要來醫院實習了,他怎麽說也該迎接一下。

反正金軒是屬忍者神龜的,忍啊忍的早習慣了。

巫承赫跟隨金軒來到阿爾法陣線已經兩年了,兩年前聯邦軍團和遠航軍聯手平息第二集團軍叛亂,之後以芝罘鏈星雲為界在兩側各自駐防,防線分別稱為阿爾法陣線和貝塔陣線。

芝罘鏈星雲是一個呈鏈狀分散的彌漫星雲,因為包裹著許多恒星,反射恒星之光,遠看呈現出極為瑰美的形態,簡直動人心魄。但在這裏常駐可一點美感都沒有,巡航艦隊隨時麵臨著強烈的輻射,嚴酷的環境,還有恒星波動帶來的各種風暴……好在巫承赫身為全職軍醫,隻要金軒不出外勤,他就可以呆在離一線較遠的星核基地,這裏是天槎艦隊的大本營,有指揮中樞、軍醫院、後勤中心和補給站等等,防護措施非常完善。

小孩子的適應力永遠要比大人更強,巫承赫初來乍到,足足適應了半年才漸漸調整好狀態,巫騫和金驍兩兄弟卻隻拉了兩天肚子就活蹦亂跳的了。因為在這裏可以上醫院的托兒所,和其他小孩呆在一起,倆人還頗有點樂不思蜀,連敦克爾星球都不大願意回去了。

沒錯,巫騫和金驍就是原來的巫成功和金勝利,婚後金軒和巫承赫帶著雙胞胎去入籍,戶籍官對那兩個充滿鄉土氣息的名字十分無語,委婉地建議他們起個像樣的名字。巫承赫本來不想改,但金軒蠢蠢欲動,金轍又大力支持,他也就從善如流了,隨著金氏的族譜給給兩個兒子換了一組高大上的名字——巫騫、金驍。

你別說,標簽一改整個貨物都不太一樣了呢,瞬間就高冷起來了有木有?

隻是為毛聽上去巫先生好像有點窮?

飛船半小時後降落,巫承赫趁著這點時間去托兒所查了個崗,看見倆兒子高高興興在往對方身上抹南瓜泥,便放心地跑去港口接閨蜜……不對是好哥們了。陳苗苗結束了大四的課程,下半年開始醫科實習,因為申請了天槎軍醫院,未來將要在這裏度過整整四年。

雖然跟醫院的同事相處也還不錯,發小的感情到底是不一樣的,巫承赫十分心情愉快,開著氣浮車一路飆到港口,正好看見來自天闕的飛船到港,幾個年輕的醫科生混在士兵和醫務人員裏走了出來。

“苗苗!”巫承赫一邊喊一邊揮手。陳苗苗立刻便看見了他,拖著行李箱飛奔過來,撲到他懷裏:“學長!我可想死你啦!”

和往常一樣,兩人抱在一塊就開始拚了命似地勒對方,最後還是巫承赫敗下陣來——陳苗苗力氣太大了,比兩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娃雖然沒給他遺傳異能者基因,卻給他遺傳了一把子好力氣。

“走吧,先去醫院,安頓好宿舍帶你去我家,給你接個風。”巫承赫鬆開陳苗苗,拍拍他的肩膀,將他的行李架到氣浮車上,“真是沒想到,你居然申請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實習,我上周接到你的信息,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

“我還不全都是為了你!”陳苗苗跳上車,捧住他的臉深情凝視,“為了彌補你內心的孤獨,不至於在king神不在的時候感覺到空虛寂寞冷,我決定犧牲我自己,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你當備胎,學長,我對你是真愛呀!”

巫承赫被他雷得渾身發毛,掐著他的臉蛋晃了兩下:“學長雖然比你大,可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我知道你確實是來填補某人內心的寂寞的,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陳苗苗心虛地嘿嘿一笑,鬆開他的臉,無賴道:“怎麽不是你,就是就是你啦。”

巫承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發動引擎往宿舍飄去,等車子運行穩定,才哼了一聲:“你是為馬洛來的吧?”

一年前馬洛軍校畢業,自動申請來獨立縱隊服役,漢尼拔和莉莉茲都對他的決定表示反對,但中二病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最終他還是進入了拉蒂卡準將的“月槎”艦隊,成為一名導航員,負責在天闕空間港和阿爾法陣線之間做星際巡航。

陳苗苗對馬洛那點心思,巫承赫是很清楚的,作為阿斯頓醫學院的高材生,他放棄了首都那麽多的大醫院,跟一群二流大學畢業的醫科生來天槎艦隊醫院實習,九成九都是為了離馬洛近一點——星核有著阿爾法陣線最大的後勤補給站,“月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這裏補給,作為“月槎”的中尉導航員,馬洛也會定期來這裏休整。

被巫承赫說中心事,陳苗苗尷尬地笑了一下,眼神有點閃躲,幹咳一聲道:“嗐,他隻是很小一丟丟原因啦,最主要還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嘛。”

巫承赫涼涼瞟他一眼,陳苗苗被他刺激了,正色道:“你有點良心啊學長,要隻是為了他,我留在天闕的軍醫院就可以了,幹嘛到星核來,那邊級別還高呢。”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巫承赫心中一暖,摸了摸他的狗頭,道:“好吧,算你孝順。”

“滾滾滾,朕隻是垂憐你而已!”陳苗苗惱羞成怒,掐著巫承赫的脖子晃了兩下,“聽說king神可忙了,你經常獨守空房,我才長途跋涉來這裏救濟你一下,免得你成為一個怨婦!”

“你才是怨婦!”巫承赫撥開他的手,“你垂涎中二病的姿色,又得不到他鮮嫩的肉|體,照照鏡子吧,你那才是標準的怨婦臉!”

“哎呀學長你腫麽了?你是不是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陳苗苗捂心驚恐道,“你被沐院長附體了嗎,怎麽忽然變得這麽犀利了?”

“是你太招人恨了!”

兩人一路鬥嘴,很快就到達了宿舍區,巫承赫先把陳苗苗帶到實習生宿舍,幫他歸置了行李,然後帶他去接雙胞胎,一行四人一起回家。

金軒作為天槎最大的頭,星核的土皇帝,宿舍那是相當的寬敞,足有兩百平米,光廚房就有三四十個平方大。陳苗苗一進屋就嘖嘖道:“哇你們不是吧,四口人占了這麽大的地方,我說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們怎麽不置業呢,敢情在這地方有個這麽大的行宮。

“我們也是來了以後才知道上麵給安排了這麽大的宿舍,不過住著確實挺爽的,兒童房夠大,雙胞胎能在裏麵開氣浮碰碰車呢。”巫承赫一邊說著,一邊一手一個揪著雙胞胎去浴室洗澡,然後把他們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到水槽裏去衝——這倆小貨太能霍霍了,衣服上全是南瓜泥,再牛逼的自清潔材料也分解不了這麽大規模的垃圾!

陳苗苗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把給雙胞胎帶來的玩具放到兒童房。巫承赫收拾完髒衣服,去臥室給孩子們拿新的來換,大聲道:“你先坐,吧台上有水果,冰箱裏有果汁,還有酒,自己拿,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知道了。”陳苗苗坐在高腳椅上,拿了一瓶啤酒打開,還沒來得及喝,浴室門忽然“嘭”的一聲被撞開,兩個豆丁光著屁股跑了出來,大的人高腿長跑得快,小的雖然腿短,但平衡能力不錯,湊著腳底板有水,一個側滑居然繞到了哥哥前麵。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陳苗苗麵前,撲閃著大眼睛異口同聲道:“哥哥你在喝啥?我也要喝!”

“什麽哥哥,要叫叔叔。”陳苗苗板起臉道。

“叔叔叔叔。”兩個光屁股小孩跟狗看星星似的盯著他,“我們也要喝。”

“這個是大人喝的,小孩子隻能喝果汁,等著我給你們拿。”陳苗苗放下啤酒去拿果汁,一回頭就看見兩個豆丁已經爬上了吧台,抱著啤酒瓶正往嘴裏送,頓時嚇得魂兒都飛了,一把搶下來:“喂喂誰讓你們偷酒喝的!”

巫承赫拎著衣服從臥室跑出來,一手一個把倆兒子從吧台上拎下來,照著屁股兩巴掌,打得輕車熟路又清又脆:“滾去穿衣服!誰讓你們光著跑出來的,感冒怎麽辦?”

兩個豆丁嗷嗷叫著爬走,拖著衣服去沙發上穿了,巫承赫一人一條毛巾往頭上一扔:“自己擦幹淨!”

雙胞胎已經快三歲了,因為倆爹經常出去巡航,自理能力那是相當的強,拿著毛巾先把自己正麵擦了,又彼此擦了背,七手八腳把衣服套上,頂著毛巾蹭頭發。

“你別凶他們啦,看他們多乖。”陳苗苗是獨生子,還從沒接觸過這麽大的小男孩,覺得稀罕的不行。巫承赫常年和兩個小鬼鬥智鬥勇,已經對他們的萌各種免疫,呆滯地“嗬嗬”了一下,拿冰箱裏的東西出來解凍,準備給大家做晚飯。當然,他的廚藝還是那麽坑爹,還好金軒臨走的時候做了很多半成品給他留著,吃的時候隻要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味道總算不會太差。

“對了你們沒打算再要個孩子嗎?”陳苗苗趴在餐台上八卦地問。

“沒有這個打算。”生孩子這種掉節操的事情巫承赫打死也不想來第二遍了,再說男-懷孕很困難,真想要也不一定能要上。

“唉小孩子多萌啊,兩個太少啦,四個還差不……”陳苗苗唏噓道,結果回頭一看,一個“多”字就卡在嗓子眼裏出不來了——兩兄弟正在喪心病狂地擦頭發,毛巾被鋪在地上,倆人撅著屁股把頭擱在毛巾上,跟狗似的蹭啊蹭啊,一邊蹭,一邊還吐舌頭。

陳苗苗頭上垂下三條黑線,站起身:“我去幫他們擦。”

“不用。”巫承赫見慣不怪,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他們早擦好了,那是在玩呢,以前家裏的狗就是這麽蹭毛的,他們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狗狗的懷念。”

陳苗苗開始覺得小孩子好像也不是特別萌了。

兩兄弟懷念完他們的狗狗,巫承赫也收拾好晚餐了,敲了敲吧台:“孩兒們,吃飯了!”

“是的大王!”兩兄弟聽到爹的召喚,立刻頂著毛巾跑了過來,在各自的位子上一跪——他們太矮了,坐著吃不到——然後眼巴巴等著放飯。

巫承赫收了毛巾去浴室放好,把加工好的四菜一湯擺在吧台上,給陳苗苗倒了酒,給自己和孩子倒上果汁:“來,先給你接個風,祝你學業有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有成!”“郎君!”雙胞胎不明所以,接著爹的話茬附和了一句,“敦敦敦”地把半杯果汁都灌了下去。

“咳咳咳!”陳苗苗被酒嗆了,咳了半天臉都紅了,嗔道,“學長你在說什麽!也不怕教壞小孩子!”

“我說的又不是什麽壞話,怎麽會教壞他們。”巫承赫麵無表情喝果汁,“再說他們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對喲。”金驍舔了舔上嘴唇的果汁,得意道,“郎君就是男盆育!”

巫騫不甘落後:“有成就是棒棒噠!我叫巫成功我是巫棒棒!噠!”

“噗!”陳苗苗徹底噴了,“學長你是怎麽生出這麽倆奇葩的?”

“很顯然不關我的事。”巫承赫無辜地聳肩,“這是你家king神那不靠譜的基因在作祟。”

“king神是我的二爸!”金驍叉著一個四喜丸子,湯汁灑了一臉,“我都知道!”

巫騫再次不甘落後:“我也知道,我二爸是男神!”

巫承赫嘲諷地“嗬嗬”了一下,道:“他不是男神,是男神經病!”

雙胞胎好奇地轉向他:“爸爸神經病是什麽?”

“吃你們的四喜丸子吧。”巫承赫摸兩個兒子的狗頭,“這不是小朋友應該關心的事。”

有了兩個豆丁在餐桌上,大人基本上什麽話都說不成。三歲的男孩,正好是“十萬個為什麽”的年紀,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頓飯的工夫問了足有二三十個問題,連“盤子為什麽是圓的”這種問題都問了出來,差點把陳苗苗給逼瘋。

還好巫承赫十分老練,每個問題都能用似是而非的回答糊弄過去,要麽就是“回來問你二爸”,於是陳苗苗才稍微挽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不至於被兩個豆丁問得啞口無言。

飯後鄰居家的小孩叫兩兄弟去他家完,巫承赫給他們洗了臉換了口水巾,把他們打發到別人家霍霍去了,兩個大人總算安靜下來,能說說話了。

巫承赫泡了茶水,跟陳苗苗坐到沙發裏:“你來之前有沒有幫我去看沐院長?他怎麽樣?”

“去了,他很好,還是老樣子,對菜鳥們像冬天一樣寒冷,對大體老師像春天一樣溫暖。”陳苗苗道,“壯壯長大了,現在都到我腰這麽高了,漂亮得不得了,號稱醫學院幼稚園園花,整天有無數小男生唯她馬首是瞻,比她爸爸還女王。”

巫承赫微笑起來,他隔一段時間會和沐通話,但因為這裏離首都太遠了,除非軍方專用線路,普通民用線路無法即時全息通訊,所以收到沐和壯壯的影像不是很多。不過就陳苗苗這麽一說,他也能想象出那父女倆的樣子,那肯定是女王加女王的組合。

“他和總統怎麽樣了?”巫承赫又問。

兩年前金轍在總統就職演講上那番表白,不啻一枚炸彈,把整個聯邦的八卦分子都給炸暈了,演講之後所有人都在猜測他的意中人到底是誰,結果有心的人發現當天就職演講的時候,坐在原本屬於第一夫人位子上的那個小蘿莉,居然是阿斯頓醫學院院長的女兒!

這是怎麽個節奏?女兒替爹來壓場子嗎?難道總統閣下的追求對象居然是阿斯頓醫學院的院長?

八卦界徹底炸了窩,金轍的私生活多少年來那都是一片清水,清得都能照見人影,現在忽然爆出這麽大的緋聞,緋聞對象還是一名在學術界地位如此超然的男性,不可謂不驚人!

更加驚人的是,這名男性他還不是向導!

沐的身份、職業、家庭情況,對外界都是公開的,很快便有人發現他也是個獨身主義者,那個女兒並不是他妻子所生,而是他通過**銀行的捐助自己生的!這下好事者更加雞血了,有演講當天在現場工作的異能者爆料,那個坐在第一夫人位子上的小蘿莉,她量子獸也是個巴巴裏獅子!和總統閣下一模一樣的巴巴裏獅子!

難道沐院長的**援助對象竟是總統?臥槽這是什麽樣的奇葩故事啊!兩個獨身主義者,一個居然想生娃,一個居然捐獻**,然後,他們倆還撞在一塊了!

就在八卦界眾說紛紜撲朔迷離之際,又一個重磅炸彈砸了下來——沐院長居然將女兒的第二監護權授權給了總統!

哎喲我去,這下連猜都不用猜了,巴巴裏獅子小蘿莉,百分百就是總統閣下的女兒啊!

一夜之間,全民雞血,互聯網上出現了無數以總統和院長為藍本的同人故事,狗血版有之,淒美版有之,逗逼版有之,掉節操版也有之……直到出現了十八禁版,總統閣下才發了火,要求信息中心網監立刻查處黃|暴分子,並將自己和沐的名字設為關鍵詞。

從此以後,互聯網上再提到他們倆,就變成了口口和口。

不過掃黃什麽的隻是表麵上的借口罷了,通過金軒巫承赫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金轍表示那幾個黃|暴作者文筆太差了,h寫得一點美感都沒有,實在有損他一夜七次郎的威名,所以必須和諧!

巫承赫對和諧意見不大,不過對“一夜七次郎”什麽的持懷疑態度:“話說大哥他不還是處男嗎?處男怎麽確定自己是一夜七次郎的?”

“大概他是按自擼算的吧?”金軒對此也表示費解,“你懂的,處男的悲哀。”

巫承赫同情點頭。

陳苗苗聽他問起總統和院長的八卦,眼睛立馬亮了:“嘿!說起院長和總統,那可真是神了,天呢,我打死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奸|情啊,太刺激了……”

巫承赫眼皮抖了一下,陳苗苗不愧他八卦小天王,江湖百曉生的威名,立刻將最近兩年內社會各界對“聯邦第一cp”的各種推演給巫承赫說了一遍,從沐喜歡的咖啡和總統是一個牌子,壯壯日常穿的衣服經常和總統是一個係列,到總統家的狗金三胖每逢大假便出沒在沐約克市的家中……事無巨細,連一根頭發絲的情報都沒有漏掉!

巫承赫雲裏霧裏聽了一個多小時,雙胞胎回來了,他收拾完小孩把他們塞進被窩,陳苗苗的雞血還沒褪去,拉著他在客廳又足足說了三個小時,才稍微告一段落。

“於是,你是說他們現在進展得挺好?”巫承赫憑借自己被我朝小學教育鍛煉出來的驚人的總結力,從他毫無邏輯的敘述中找到了清晰的線索,“壯壯經常去總統那裏小住,沐也會把總統的狗帶到約克市的家裏養?”

“對!”陳苗苗道,“我們都在糾結啊,他們為什麽不結婚呢?”

這個答案巫承赫是很清楚的,沐是個向導,一旦結婚就無法離開金轍,自由向導組織和內閣的合作正如火如荼,胚胎幹擾劑的生物實驗已經初顯成效,半年後就要投放臨床實驗了,他們醫院也接到了相關通知,最近正在征集向·異能者配對的誌願者。

這個節骨眼上,沐是不會答應金轍結婚的,除非和金轍結婚能給組織帶來更大的利益。

“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考慮吧。”巫承赫說,知道他們倆正在緩慢地發展,也就放心了。話題一轉,又問:“那麽你呢?你和馬洛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