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音望了韋長老一眼,哂然一笑,轉而對許寒詭*一笑,甜甜說道:“許院長,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等我們回到銀狼幫,你自然會知道,至於你的那些同門嘛。”

說到這裏,玉觀音終於站了起來,慵懶地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玉觀音施施然往外走,左思明趕緊跟上,阮英袖子一拂,利索地將所有茶具全都收起來,跟在左思明身後,許寒和韋長老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許寒和韋長老跑掉,大帳蓬位於山坳中央,且大帳蓬四周布置了極其厲害的禁製陣法,兩人又都中了化功散。

五人先後走出大帳蓬。

許寒走了韋長老旁邊,右手輕輕握住許長老左手,悄無聲息地往他掌心裏塞了一顆小小的丹藥。韋長老眼睛一亮,二話不說,以極快的速度將丹藥吞了下去,心中頓時大定!斜睨了許寒一眼,讚許地點點頭。

“怎麽?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在你掌握之中?”服下丹藥之後,韋長老心情恢複平靜,忙裏偷閑,傳音道。

“你說呢?”許寒狡黠地點點頭。

“跟你做事,會被嚇出精神病來的!”韋長老苦笑搖頭。

“相信我,要是我發現事情快要不愛控製,我馬上使出殺手鐧,讓一切都按我的意思發展!”許寒非常淡定,再次強調了一句:“積極麵對這種可怕的敵人也是一種曆練!”

“你就臭美吧,”韋長老啐道,“不過,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老夫唯你是問!”

“盡管放心好了,我的手段可不止這一星半點!”許寒信心十足。

“好,一切還是老樣子,全交給你處理,我頂多配合咒罵你幾句,免得人家起疑,”韋長老道。

服用化功散的解藥之後,韋長老感覺到體內罡氣正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恢複,心中大暢,對許寒更是信任有加。不過,偶爾的敲打還是需要的,他置身其中,並將自己的生命交給許寒,他也怕許寒自作聰明過頭了,弄不好反而被小聰明所誤。

“對了,韋長老,剛才知道我們中了化功散,你說要趕緊回到宗內,找到藥長老就來得及。你言下之意是說,藥長老會配製化功散的解藥?”許寒心中突然升起疑雲,於是問道。

“對,老夫剛才確實是這麽說的,怎麽?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嗎?”韋長老顯然沒有想到許寒會在此時此刻突然問起這種問題,一怔之後,馬上回道。

“這裏麵大大的有問題,”許寒道。

“有什麽問題你說!”韋長老不以為然道。

“既然你知道藥長老會配製化功散的解藥,那就是說,他曾經配製過。也就是說,我們雲霞宗內有這方麵的藥材以及解藥配方。既然有這些條件都具備,那麽,以藥長老的個性,必定配製了一些化功散解藥備用。照道理講,你們長老級的大人物,每個人身上必定都有不少各式各樣的丹藥以及各種毒藥的解藥,如此說來,你們長老級的人物每人手上應該有一兩枚化功散的解藥丹才是。可是你剛才的表現卻是如此焦急,為什麽?”許寒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

“嗬嗬,你這個小子,什麽都瞞不過你。不錯,老夫身上就有一枚化功散解藥丹,可是配製這種解藥丹所需的材料實在昂貴,因此我們雲霞宗每位長老隻分到一枚。但是剛才,我們兩人都中了化功散之毒,怎麽夠用?所以,老夫這才著急起來,老夫這是真急,是為你著急。我們雲霞宗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麽一個怪胎,可不能有任何閃失,而老夫又是個非常自私的人,不可能大公無私到將唯一的一枚解毒丹給你服用,然後讓老夫自己身死道消,你說,老夫急不急?”韋長老訕訕道。

許寒愕然了,雖然他心中隻是突然產生了這麽一個猜測,隻是隨便問問罷了,想不到竟讓他猜測中了,雲霞宗果然是一個大宗門,底蘊不淺啊。當然,不可能拿雲霞宗的底蘊跟他自己比較。現在,許寒思考問題的方式已經變了,他會自動將自己排除在外了,要是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都拿他自己來衡量,那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麽人什麽事讓他感到有意義了!

“不過,現在好了,想不到你身上居然有這麽昂貴的東西,真是令老夫大喜過望。不過,任何奇跡發生在你身上,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韋長老過獎了!”許寒尷尬一笑,回道。

兩人的這些小動作以及傳音交流,都是在無聲無息之中進行,且一邊走一邊進行,走在前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留意到他們麵上那多姿態多彩的表情。

一行人出了大帳蓬,來到山坳中央位置空地,卻見空地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銀狼幫弟子。其中有不少帶傷在身,頭上身上滿是繃帶。

嶽偉、侏儒以及那個剛晉升為一品至人修為的中年男子就在其中,三個人見到玉觀音以及左思明等人走出大帳蓬,趕緊迎了上來。

空地中央,二十幾個雲霞宗弟子坐在地上,一個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動彈不得。在他們旁邊的地麵上,並排擺著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從他們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就知道,這些人明顯都是從高空墜落地麵摔成這樣的。

看到他們,許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深刻體會到自己那一招風字訣的可怕。

空地四周全副武裝的銀狼幫弟子,與空地中央二十幾個雲霞宗弟子形成某種對峙場麵,隻是雲霞宗眾弟子成了人家的俘虜,處於被壓製的對像,沒有底氣,氣勢自然比對方差了很多。而且,銀狼幫有嶽偉和中年男子兩個至人修為境界的高手壓陣,氣勢十足,壓得雲霞宗眾弟子喘不過氣來。

他們最多能做的也隻有怒目而視,心裏狠狠地咒罵。最大限度也隻能低聲咒罵,還不敢咒罵得太大聲,因為要是罵得太大聲,那些銀狼幫的弟子便會有人衝過去狠狠地煽他幾個耳光,沒有人願意在大庭廣眾而前受此奇恥大辱。

因此,雲霞宗眾弟子的心中壓抑到了極點。

隻掃了一眼這塊寬闊的空地,許寒馬上暗暗鬆了一口氣,許飛並不在這些人裏麵,看來剛才在進入山坳之前的安排果然沒錯!

“小心使得萬年船,”一直是許寒奉行的真理!

眼前的事實,再一次驗證了這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玉觀音的出現,頓時令得雲霞宗眾弟子眼睛發光,偷偷咽著口水。雖然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可是玉觀音的魅力實在太可怕。要是讓這些人知道,許寒跟玉觀音一直暢談了大半個時辰,竟沒有露出絲毫的失態,肯定會令得他們驚歎不已。

銀狼幫眾弟子也好不到哪裏去,見到玉觀音,頓時個個失魂落魄,好像一個個成了玉觀音的傀儡。見到玉觀音走近,頓時個個整理食儀容,恭恭敬敬地向玉觀音致禮。

許寒和韋長老跟在後麵,見到這個場景,不由對望了一眼,心中默默哀歎:都說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很快,雲霞宗眾弟子在玉觀音等人後麵看到了許寒和韋長老,眾人頓時一陣**,個個振奮起來,紛紛扯開喉嚨喊:“韋長老!”、“許大哥!”、“許院長!”……

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看來,剛才被抓住之後,他們沒少為兩位首領擔心,不過此時見到兩位首領平安無事,大家自然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