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這是在下代師尊送給武成候的一點心意,不要嫌少,收下吧!”許寒並沒有將箱子收起來,非常誠懇地說道,“否則的話,回去之後,師尊知道此事,他絕對會怪罪下來的。”
“這……”王修禪感動得一塌糊塗,遲疑了半晌,最終在許寒堅定的目光下,默默接過箱子,收進儲物戒指裏,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本打算請許兄弟多住幾天,可是如今……唉。不過,許兄弟不要忘記向令師詢問一下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的事,這件事事關重大,務必幫忙問一下。我們明天會準備好五十萬枚金幣。”
“請放心,在下一定會將此事轉告師尊。不過,在下並不保證師尊身上還有。”許寒點點頭,道。
“如果方便的話,明天我們武成候府備好禮跟許兄弟一起去拜見令師?怎麽樣?”雖然武成候府遭到洗劫,可是王修禪最關心的還是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的事,他真的怕許寒一走了之,因此再次提醒道。這句話,今天在跟許寒閑聊的時候,已經講過幾次了。
“王道長,此舉萬萬不可。今天臨行前,師尊再三叮囑,絕對不能透露他的行蹤,也不能透露他的任何信息。要是在下帶王道長前去,師尊一怒之下,極有可能帶著在下撕開虛空,從此無蹤,你們後悔就來不及了,”許寒鄭重地說道,“就算是派人跟蹤在下都不可以,你要相信師尊的神通,就算是派出神人境界的高手跟蹤都不行,他一樣會知道。千萬不能因一時之急,把事情辦砸了,到時就不可挽回了,切記切記!”
“嗯,看來這個主意真的要打消了!”王修禪鄭重地點點頭,心中暗道。
王修禪再三表示感謝,隨後匆匆而去。
此時武成候府正是忙碌的時候,他沒時間浪費在閑聊上,要不是還巴望著從許寒的師尊手裏拿到兩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他根本懶得理會許寒,直接叫一個管事過來隨便幫他安排一下就寢的事宜即可,哪需要他親自招呼?
武成候府地下密室裏,近十個人圍桌而坐。王修禪、王昌和王賁都在,王翦赫然也在座,他已經清醒過來,雖然神情還有些萎靡,但似乎已經無大礙了。因此拖著病體,招開這次家庭會議。
以會者,還有三位高貴的夫人,自然是王翦、王修禪和王昌三人的大夫人。
除了王家的最高決策層之外,還有三個陌生人。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正是今晚帶領一大批人馬在武成候府四處探查盜賊痕跡的京城的衛戍長官趙紫,趙中尉大人。
另一位是個年近古稀的老者,長須飄飄,麵容清瘦,雙眼流露出之智慧光芒,似乎隨時隨地都在推演天地玄機,人生禍福,命格變數,時運演繹。他正是陰陽家鄒衍,人稱神算子。
還有一位身體隱藏在黑暗之中,似乎與黑暗溶為一體,朦朦朧朧的根本看不清其相貌,端的是詭異無比。此人正是武成候府“三百奇士”之首。他永遠沉淪在黑暗之中,沒有人看過他的真容,沒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似乎他是憑空出現一樣。因於他的種種表現都帶著濃濃的黑暗色彩,因此人們稱之為黑暗子!
“這個盜賊非常專業,我們經過仔細勘查,發現他竟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就連氣息也沒有留下,估計是使用了高階的隱匿符。此人盜術好生厲害,看來不比鹹陽鼎鼎大名的神盜子遜色!還有,從現場機關和鐵門安然無恙的現象看來,他似乎是使用了化煙符,如此才能在不打開鐵門,不觸動機關的情況下進入金庫和藏寶庫之中,”趙紫摸了摸下巴,輕聲道。
“不是化煙符,”王翦搖搖頭道,“實不相瞞,本候在布置金庫和藏寶庫的時候,暗暗布置下一個禁製大陣,隻有拿著第一道鐵門的鑰匙插入鎖孔時,禁製大陣才會自動解除。要是沒有用那把特製的鑰匙,哪怕化成煙霧,化成空氣,從門縫裏鑽進去,也一樣會觸動禁製!”
在場眾人頓時紛紛愕然,就連王家的人也是個個咋舌不已,看得出來,布置下特殊禁製大陣的事隻有王翦一個人知道。
趙紫驚問:“那……他怎麽進去?”
王翦歎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麽進去的。剛才在藏寶庫裏,本候拖著病體,勉強施展了一下時間逆流之術,可是隻看見寶貝迅速消失不見,那是被人以極快的速度收進儲物空間之中,那人一定是用了隱匿符籙,所以才看不到他的身形。可是,竟連他的氣息也感受不到,更沒看不出絲毫端倪,可見他所用的隱匿符等階非常高。”
眾人聞言,一時沉默下來。
剛才,王翦在貴賓廳裏接到消息之後,迅速趕赴現場。而在趕赴現場的途中,他異常冷靜地下達開啟護宗大陣,以及監視在場所有人的命令。在確認金庫果然被洗劫一空之後,他馬上想到藏寶庫。並在前往藏寶庫的路上,通知管家將京城的衛戍長官趙紫、神算子鄒衍以及三百奇士之首黑暗子請過來。
沉默片刻之後,鄒衍擼了擼胡須,說道。“武成候府有四百五十二人,參加宴會有六百一十三人,共一千零六十五人。這些人都被老夫的神識細細探查過了,包括他們身上的儲物戒指,並沒有發現失物的蹤跡,也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盜賊肯定不在這些人裏麵。另外,老夫也用術數在這些人身上細細推算過了,他們這些人一直在宴會區走動,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靠近金庫和藏寶庫,可以排除這一千多個人了。”
王翦沉吟道:“嗯,我們開啟護府大陣之後他們才離開的,可是在他們陸續離開的時候,經過護府大陣出口時,護府大陣還是探尋不到失物的信息。因此,這些人確實可以排除了。現在,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在我們開啟護府大陣之前,盜賊已經逃之夭夭。第二種可能是,盜賊還潛藏在府內。不過,經過老夫神識的反複探查,我們武成候府目前隻有一個陌生人,其他的都是熟人,他們的身份我們知道得一清二楚,基本可以排除了。”
鄒衍驚問:“哦?還有陌生人?他是什麽人物?”
王翦道:“他就是送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過來的小夥子,名叫許寒!”
鄒衍驚*問:“是他?就是最後一個走出宴會區的那個小夥子?”
王翦愕然地望著鄒衍:“嗯,正是他,難道鄒老先生認識他?”
鄒衍若有所思,道:“不認識,不過此人大有問題!”
王家眾人頓時個個望著鄒衍。
王翦失聲道:“鄒先生,你懷疑衍盜賊是他?鄒先生看出了什麽端倪?”
鄒衍斟酌了一下言辭,這才緩緩說道:“老夫在他身上並沒有看出有關失物的任何信息,也沒有推算出跟失竊有關的舉動,不過,卻推算出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王家眾人頓時個個豎起耳朵。
鄒衍道:“此人被人修改過命格,至於他原先的命格是什麽已經被覆蓋,推算不出來了。不過,他現在的命格卻是非常嚇人。”
王翦失聲問:“現在是什麽命格?”
鄒衍道:“天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