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見他進來了卻毫不理會,甚至故意裝作繁忙到沒空招呼他一眼的地步。他家的嬌貴少爺在不高興呢,鬱飛覺得好笑,誰說他家少爺冷漠來著,明明挺可愛的嘛!想到他不開心的理由,鬱飛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短暫的停頓後,又重新揚起溫和的笑容。
檢查了湯盅,見底了,“喜歡喝?”
“不喜歡。”毫不客氣。
“不喜歡還喝得這麽幹淨?”疑惑。
“餓了!”嘴硬。
“你又什麽都不吃就來上班!”語氣微重。
“不是有你麽!”理直氣壯。
“你在生氣?”試探。
“我為什麽要生氣?”偏過頭。
“在生我的氣?”跟過去,麵對麵。
“哼!”低頭表示不屑。
鬱飛扶額,嘴角止不住上揚。真是……可愛啊!就是讓人有點吃不消,當然,他心甘情願且樂在其中。“別氣了,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喜歡林小姐。應酬而已,下次我盡量拒絕,好不好?”
又是這種誘哄的語氣,雖然聽著很舒服,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被哄好了,“關我什麽事,還是你覺得有必要向我解釋?”薑文濤蠻橫地說話,話裏帶有一絲試探。
“嗯,有必要!”突如其來地擁抱和落在額上的親吻讓薑文濤措手不及。忍住心底的輕顫,伸出手覆上對方堅實的胸膛,卻遲遲沒能用力。明明應該推開的,在他們毫無進展的現在。可是,是他先擁住他的,所以,貪婪一點沒關係的吧。反正錯不在他,對方都不在意了,他何必介意。找到了心安理得的借口,薑文濤放鬆下來,享受著突如其來的驚喜。
上次不大不小的收購案對飛揚國際的影響也僅僅是多了一家分公司而已。作為負責人的鬱飛再一次得到了公司上下一致的認可,從提出收購策劃到正式收購,幾乎是他獨立完成。如此,上麵的人也就不計較他與徐家那麽點的私人恩怨的存在了。
薑文濤陪著鬱飛一起去新收購的公司完成最後的交接,本來這並不需要他二人前往,但吳玉龍說就當是給他倆休個假,出去走走也好,別總耗在公司裏,少了他們一會兒,公司是不會倒的。
薑文濤聽了冷笑,真的怕他們辛苦了,為什麽一遇上他們請超過三天以上的假期就之打太極?這小子存心壓榨他們的勞動力還好意思過來邀功,還要不要臉了。吳玉龍立刻收起嬉笑著的俊臉,心虛地左顧右盼,好不容易等到了鬱飛點頭,立馬就溜之大吉。這絕對是遷怒啊遷怒,他怎麽知道這兩人在辦公室裏幹什麽,打擾什麽的,純屬意外啊!這不,嬌貴的少爺惱羞成怒了!
吳玉龍是商界三大巨頭之一的吳家的三公子,以前和他走得比較近,他家出事那會兒,這小子出國去了。回來後知道了他的情況,找到他後多餘的什麽也沒說,隻問他要不要來幫他。還讓他放心,他不是要讓他走後門,而是信任他的能力。當然,隻有他信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薑文濤需要從基層做起。
若是隻有薑文濤一個人,他是會拒絕吳玉龍的邀請的。不是自尊的問題,而是不想再和那個高高在上的虛偽的圈子有任何交集,但是這幾年他清楚地看到了鬱飛的能力之強,卻苦於沒有更高的平台任其翱翔。無疑,吳家的資格足夠了。他當然相信以鬱飛的能力早晚可以達到那樣的高度,但眼下有一個能讓他至少少奮鬥五年的機會,他怎麽能放過。所以他回答,“可以,但是,我希望能夠多帶一個人。”
吳玉龍挑挑眉,算是同意了。他本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薑文濤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若非是多年好友,他吳家的大門可真不是那麽好進的。那靠的不僅僅是實力,畢竟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若是其他人對他提出這個要求,他可能會覺得對方不知好歹,但薑文濤提出來,吳玉龍隻覺得很有意思。
一是薑文濤的態度,二是他提到的那個人。無論怎麽樣,他為了那點好奇心,答應了薑文濤的要求。他對薑文濤能力的肯定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而那個人若是沒有能力,即使進了吳氏企業,也會很快被淘汰。
後來的吳玉龍是慶幸的。還好當初他答應了,才能那麽早就將鬱飛這條即將一飛衝天的蛟龍拉近了他的領空。
知道文濤愛整潔,鬱飛幫他整理好了桌麵後,拿起他的外套和公文包就過去牽他的手。薑文濤一驚,下意識地躲開。鬱飛好脾氣地笑了笑,沒在意他的拒絕,上前一步,仍是牽住了他不知所措的手,徑直往外走去。薑文濤一聲不吭地任他牽著,眼睛盯著兩人交纏的手指,怎麽也無法移開視線。
一路上收到無數驚疑不定的眼神,奈何兩個當事人都表現得非常淡定,他們也隻能努力地不讓自己想歪,唔,好辛苦哦!
即使是上了車,鬱飛也沒有放開他的手。薑文濤沒敢問為什麽,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今天的鬱飛有些不一樣,似乎在準備著什麽,他不知道是好是壞。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氣氛並不尷尬。薑文濤還是不由自主地盯著兩人交握著的手看。他一直都很喜歡鬱飛的手,修長、白皙而充滿力道。那天晚上,就是這樣的一雙手牢牢地將他製住,然後騰出一隻手撫遍他的全身,動作急切,力道不受控製。之後的結合更是顯得粗暴,他死死忍著才能承受住他的侵犯沒有逃離。
在那個時候雖然也很痛苦,但他還是覺得僥幸,若是這人清醒著,決計不會這樣碰他。看著他隱忍的表情,薑文濤控製不住地想著,有沒有其他人見過他這樣性感的模樣?緊緊貼合的汗濕胸膛無法打消他的嫉妒,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明明是自己偷來的幸福,憑什麽要求更多。他的貪心一直被自己好好控製著,卻在這時悄悄探出頭來。
所以他逃了,一是不敢知道鬱飛的態度,二是不敢泄露自己更多的醜態。他是真的沒有自信能在那時候不去逼問鬱飛的過去,即使那是他故意不去了解、關注的方麵,是他眼睜睜看著發生的過去。他以前沒有阻止,現在有什麽立場去質問。那樣難堪的場麵,不想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