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走後,鬱飛和薑文濤皆是鬆了口氣,嗚嗚,大哥果然可怕!

手機鈴聲響起,薑文濤一看,竟然是失蹤整晚的吳玉龍,趕緊接聽。不等他開口詢問情況,就聽電話那頭的人一頓搶白道,“喂?文濤嗎?我告訴你哈,你家大哥來我們這兒了。真的,我昨晚在夜店看見他了,相信我,絕對不是我眼花。呃…看不出來,薑雲也會去那種地方啊,哈哈哈!”

薑文濤眉角直跳,嗬嗬,還真是好笑啊!

“呃…”感覺氣氛不對,吳玉龍摸摸鼻子,試探地問道,“怎麽?晚了?”薑文濤沒有說話,於是,吳玉龍明白了,奶奶滴,果然晚了!都怪昨晚那小子,若不是因為他,他吳玉龍怎麽可能會忘記這麽重要的事情!

“晚了!”薑文濤肯定道。就在吳玉龍準備聆聽對方的教訓時,隻聽電話裏的聲音問道,“說說,你昨晚怎麽回事兒啊?還有,我通知你家裏人一起找了,既然你沒事了,還是趕緊給他們報個信吧。”

哎?這話的意思是……是在關心他?並且,貌似文濤昨晚也有找他?吳玉龍感動了,果然是患難見真情麽!

“我沒事。你們呢?”吳玉龍問道,麵上含笑,看得偷瞄他的司機一臉懷疑。吳玉龍無語,拜托,他沒懷疑這司機對他有意思就不錯了一個大男人,老偷瞄另一個大男人算怎麽回事兒啊?吳家大少完全沒有意思到,他已經開始不自覺往男男戀反向開始思考了。換做之前,他怎麽著也不會先想到這方麵的。

中年司機其實很無辜,見客人似乎瞪了他一眼,不自在的挪了挪略顯肥胖的身體,他隻是想問這客人想去哪裏啊!上車這麽久了,他還沒說目的地呢。偏偏這客人現在正在打電話,作為有素質的新時代司機,這讓他怎麽好意思開口啊!

無奈的司機隻好放慢速度,盡量趕上每一個紅燈,隻在後麵的車子不滿地狂按喇叭時,才會加快點速度。即便是這樣,還是不斷地有車超了上來!

正在講著電話的吳玉龍怒了,這是他坐著的車,怎麽能這樣頻繁被人超了,於是果斷朝司機開炮。好脾氣的司機趕緊抓住機會詢問目的地,吳玉龍一愣,隨即幹笑著說了個地址,回頭想想,小良心一直不安,於是道歉!中年司機樂嗬嗬地揮揮手,很豪爽地說,“沒事兒,您繼續,咱是新時代司機,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吳玉龍汗啊,這是在變相說他沒素質嗎?不過,經過這麽一個小插曲,一大早遺留下來的那點壞心情倒是好了大半。瞧,隨便坐個車都能遇上這麽可愛的大叔,他吳玉龍果然不缺人愛啊!

“也就是說,你昨晚跟沈家小子睡了!”薑文濤總結。

吳玉龍無奈,這小子還真就不願意放過他,硬是套出了他的話,他還以為可以忽悠過去呢!而且,什麽叫“睡了”啊,很有歧義的好不好,事實上,雖然剛開始有點那啥,但他肯定,絕對沒有跟那壞小子發生什麽實質性的行為。

“別說我了,你那邊準備怎麽辦?那女人是誰,有人選嗎?”吳玉龍討饒地換了話題。

“還能有誰,應該就是寧青青了吧,最近沒什麽女人在我們身邊晃蕩,也就她了!”薑文濤沒好氣地回答,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鬱飛,眼神裏卻是實實在在地鄙視,讓你以前到處拈花惹草!鬱飛舉起雙手,表示投降。饒了他吧,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啊!就別翻出來算賬了吧,那他得多冤枉啊!

“就知道這女人不會太安分,居然這麽早就找上你們了?”吳玉龍感歎。

“應該隻是個試探吧,那天她遇上我們也算偶然。玉龍,你的消息也太不靠譜了吧,不是說下個月底嗎?人家提前了一個月回來你都沒有察覺,丟人!”薑文濤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吳玉龍無語,理虧在前,哪敢反駁,隻得幹巴巴地回道,“回頭我去查查啊!”奶奶的,不過一個晚上而已,怎麽什麽破事兒都給他攤上了啊!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那小子身上啊!奶奶的,他就是個煞星!

“算了,既然知道她回來了,咱也不用費心注意她的動向了,省了不少事兒也好!既然她和沈嶽飛都回來了,相信沈嶽也該是回來了。那針對我們公司的人,差不多就是他了吧!我就不信,這裏麵沒他什麽事兒!”薑文濤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送到嘴邊的拿鐵,就著鬱飛的手喝了一口。

“嗯,那先就這樣,我到家了,回頭聊!”吳玉龍說完掛了電話,對早就停下車的司機抱歉地笑了笑,將捂熱了的手機還給對方,補償性地多抽了幾張紅票票遞給司機。結果,人家很不滿地將多出的幾張退給他不說,還找了他一把零錢。吳玉龍糾結啊,他會愧疚的好不好!

以新時代有愛司機為終極目標的中年司機揮揮手,一踩油門,哧溜一聲瀟灑離去,留下站在原地的吳玉龍,撤退不及地吸了好幾口廢氣。啊呸呸呸!好吧,這下他心裏平衡了!(……不要懷疑,這娃本質上就是個二缺的老實人!)

這是個高級別墅區。與在國內沒落了的薑家不同,吳家是國內東南部真正的商業世家之一,目前發展勢頭很不錯。作為吳家這一代的長子,吳玉龍所擁有的財力自然遠非一般富家子弟能比,住在這麽個別墅裏根本不算什麽。薑文濤一直對吳玉龍的房子很是鄙視,沒事兒圈個這麽大地兒的房子幹嘛?擺闊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啊?招賊啊?

對此,吳玉龍的回應是直接無視,甚至更加變本加厲地折騰自己的三層別墅,連花園裏的擺設都是換了又換。羨慕嗎?嫉妒嗎?少爺我就是有錢!就是愛花錢!怎麽滴!你丫薑文濤以前花錢可從沒見手軟過,現在居然過來教育他怎麽花錢了?說服力在哪兒?

薑文濤眯了眯雙眼,好心沒好報!這個該死的二愣子,竟然這麽跟他對著幹!好小子,你最好祈禱老子以後掙不到錢,否則老子一定用錢砸死你!

想到當時薑文濤炸毛了的表情,即使過了這麽久了,吳玉龍仍是會發笑。嗬嗬,他算是知道為什麽鬱飛會說文濤可愛了。的確,仔細想想,還真是挺可愛的啊!呃……文濤可愛嗎?意識到剛剛想到什麽的吳玉龍一陣惡寒,他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他居然會覺得一個男人可愛?對象還是他的發小?

摸摸鼻子,吳玉龍認真思考起來,該不會,他其實是喜歡文濤的?點點頭,嗯,很有可能!否則,他怎麽會任由那小子一直騎在自己頭上呢!(靜初:不用想太多,乃和薑文濤就隻是兄弟情。不要問為什麽,偶就是這麽設定的!吳玉龍揮揮小手絹兒:大大,就沒有改變的可能嗎?靜初:木有!不過乃放心,偶是親媽,會給你配個好人的!吳玉龍:……)

自認發現了自己的感情去向所謂吳玉龍還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在鬱飛和文濤中間插上那麽一腳,低垂著頭一路晃到自家門前,右手條件反射地掏鑰匙。呃?鑰匙呢?丟了?算了,輸密碼也是一樣的,回頭換個鎖就是了。

還沉浸在搶親思緒裏的吳家大少不怎麽在意地打開自家大門,進門便是個頗大的玄關,左邊放置著鞋櫃和洗衣機,前麵是酒櫃,右邊是手洗台,可以在這裏搓洗衣物、鞋子或者放置淋濕的雨傘,隻是前兩項功能對於從不自己動手的吳家大少而言就是個擺設罷了。洗衣機與酒櫃之間設置著一道防盜門,打開門,才是真正進到別墅內部,一般,這道門吳玉龍是從來不鎖的,直接打開就是!

踢掉腳上的鞋,換上室內穿的拖鞋,吳玉龍熟門熟路地擰開防盜門,沒有注意到,鞋櫃裏的備用拖鞋少了一雙。當然,正常情況下,以吳玉龍的水平,也是注意不到這麽一個微笑的變化的,更何況是現在!

於是,當吳玉龍被迎麵撲上來的人吻住時,其震驚程度可以想象。神呐,誰來告訴他,眼前無限放大的臉算怎麽回事兒?什麽?大臉的主人好不好看?坑爹的,你能在幾乎和對方臉貼臉的情況下看清對方的長相?最多不過看到對方的一雙眼罷了,為此,自己還成了鬥雞眼!

嗯,這人眼睛......眼睫毛不錯,又密有卷翹的!原諒他無法做更多的評價,在對方閉著雙眼的情況下!

丫的,自己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本著絕對不能吃虧的原則,吳玉龍一手托住對方的腦袋,狠狠地吻下去,主動加深這個吻的激烈程度,甚至到最後完全不顧對方的反抗,靈動的唇舌變成強大的武器,盡情侵略占有著對方的唇舌!另一手襲上對方的身體,從衣服的下擺探進去,毫不客氣地直接遊走在懷中之人觸感還算不錯的皮膚上。在意識到對方是個男人時,遊走的手僅僅停頓了片刻,便繼續毫不動搖地進犯!

既然知道偷襲他的是個男人了,那男人的身份自然立即明了!不是煞星沈嶽飛,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