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一點疑惑。”李午拖著下巴道,“他要是王喪的話,又是怎麽躲過諦聽的?”

周有為同樣有此困惑:“諦聽的條件是,說出違心的話,也就是說即便他模樣改變,可是心中所想是不會變的,但這樣來說不應該騙過諦聽才對!”

“難道他打心底裏,真把自己當做是王二了?”

就在周有為和李午,疑惑以及猶豫不決之際。

忽的。

鬼潮停止了前進。

“怎麽回事?”

一時間,無論是左側還是右側,亦或者最前方的沈妙妙,均是不解。

他們將目光紛紛投向了,鬼潮中央的位置,那是顧真和柳顏霜所在。

此刻。

轎內。

柳顏霜瞳孔內滿是震驚。

就在剛才,趙陽從錄像機裏,憑空消失了!

跟著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位女人。

“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剛才不小心按到了什麽?”柳顏霜內心猜測著。

隨後拿著錄像機調試起來,她將時間倒退了回去,一點一點地仔細觀察。

可發現的結果,錄像機並沒有出錯,充當背景的曼珠沙華絲毫未變。

而趙陽跟那女人,卻是沒有任何征兆的瞬間消失了。就仿佛,在他們的麵前有個傳送門,二人同時進入其中。

柳顏霜手上拿著錄像機,對此一幕有些慌亂且極度不解。

“怎麽回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就在柳顏霜不解之際。

沈妙妙從鬼潮前方,朝著柳顏霜飛來。準確的來說,是身子筆直,在半空中,如同吊著威亞,移動而來的。

她站在轎外的前上方,朝著轎內喊道:“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停止前進了!”

轎內安靜,無一人回應。

柳顏霜透過門木板之間的縫隙,看向轎外,麵對沈妙妙的一步一步逼近,不免有些心慌起來。

“糟糕,她怎麽過來了?”

顧真可是在昏迷之前,特意叮囑過,在場所有人中,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沈妙妙。

雖然柳顏霜並不了解,這是什麽意思,顧真為什麽會對沈妙妙產生懷疑。

但是他既然這麽說了,自然有他的理由。

“不行,不能讓她靠近,她可不是什麽小角色,她一靠近發現異常,或許會對顧真有威脅。”

可是該怎麽辦呢?

柳顏霜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已經昏迷的顧真,要是換做是他會怎麽做?

那畫麵,似乎不用想象般,直接浮現在她腦海。

要是顧真的話,他絕對會出言,“你要是再靠近,那我就把你給打掉!”

柳顏霜搖了搖腦袋,清楚地知道,她自己不是沈妙妙對手,也不可能見她給攔下。

恍惚間,思緒如電。

就在沈妙妙靠得越來越近,已經來到轎門前,伸手就準備推開轎門,一探究竟時。

發現木轎子微微晃動。

發出有節奏地發出吱吱呀呀聲。

轎內也發出幾聲女人,比較敏感的嬌哼聲。

聽到這種,令人臉紅氣粗的嬌聲音,身為大學生的沈妙妙,頓時臉頰泛紅,瞬間滿腦黑線幾乎要溢出眼縫,伸出去的手也愣在了半空。

“這兩家夥,當初在避難所有監控不好施展,沒想到跑這種荒地......”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沈妙妙還能說什麽呢?

心裏隻有“玩得花”三個字,默默地送給二人。

也在這時,轎內幾聲嬌聲過後。

傳出女人的哼唧說話聲,“誰啊~什麽事!”

沈妙妙沒有回應,她收回了手臂,仿佛吃到八卦的大瓜般,一臉壞笑的離開了。

柳顏霜趴在木板上,一隻手撐著腳,另外一隻手撫著木門停止了晃動。透過木門的縫隙張望著,沈妙妙離開的背影。

頓時,心裏也鬆了口氣。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可是這終究不是辦法,趙陽從錄像機裏消失了,在顧真還未醒來之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那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顧真目前的情況。

可是整整兩天的時間,又該如何隱瞞?

“我總不可能對外稱,這家夥在轎子裏,心血**直接忙了兩天兩夜吧,那都成人幹!”

更何況周圍還有數頭諦聽。

此刻,諦聽張目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信息,目光仿佛能夠刺破木轎子般,紛紛朝著柳顏霜拋來。

該怎麽辦?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分布在鬼潮中的其他人,等待的愈發焦躁。

就在壓抑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

周圍的鬼奴動了。

但並沒有前進,而是相互隔離,讓出一條路來,至於路的終點通向何處無人知曉。

但周有為判斷,路的方向是朝右前而上,估計是通往沈妙妙的所在。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讓出這樣一條路來?”李午沉聲疑惑道。

周有為已經先他一步走上,“誰知道呢?如今身居屋簷下,既然出現這麽一條路,估計是要我們跟上。”

或許是出於實力,亦或者是錄像機,此刻的顧真已經無形中,在其他人心裏,成了這支隊伍的領頭羊。

當周有為和李午二人,從鬼奴所讓出來的道路中,走出來時,果然這條路的終點,通到了沈妙妙所在。

這裏不僅僅有沈妙妙。

就連安排在右側的,張自強和王二也是已經趕到。

張自強略帶幾絲灑脫笑意,朝著二人招呼道。

“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麵對一旁的王二,得知真相的李午,咽了咽口水。

可一想到,他是披著一張血糊糊人臉的家夥,喉嚨就跟卡死了般,身子也止不住的微微一顫。

而有著豐富經驗的周有為,對此表麵上,則是顯得平靜許多。

他笑著回應著張自強:“這群鬼奴是顧真所控製的,既然要叫我們匯聚,那自然是他的安排。人在屋簷下,既然他安排的,那自然是要過來的。”

就在二人閑聊之際。

一團迷霧,從鬼潮的中央,朝著周圍覆蓋而來。

但若是有人能夠仔細辨別的話,會發現這股迷霧,相比較之前的來說,要稀薄不少。

“顧老弟,你這是做什麽?剛散開,怎麽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張自強十分不解。

迷霧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似乎是為了刻意避開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