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曹子衿,無疑比清醒時的她多了幾分嬌俏可人的味道,不變是她大大咧咧而又古怪多變的性格,這種性格之中,又是隱藏著些許不為人知的小殘忍,是以此時秦陽看著她天真無邪的俏麗臉蛋,又哪真會拿她當成真正意義上未經人事的單純姑娘?

要知剛才那三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為,雖說在他的心中也是被判了死刑,但死在這樣的一個女人手裏,還是多多少少讓秦陽有些不舒服。

並不清楚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秦陽的眉頭不經意間悄然皺起,少了幾分逗弄曹子衿的心思,聲音一冷,說道:“不用了,我沒興趣。”

曹子衿是真的喝多了,站著也不穩當,纖細的高跟鞋撐著修長筆挺的大長腿,盈盈堪可一握的纖細小腰,被風吹著,如同風中搖擺的細柳,她擺晃著白嫩嫩的手指,眉眼之間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出醜的嗎?怎麽會沒興趣呢,嘻嘻,你這個大騙子。”

秦陽的眉頭不由皺的更緊,說道:“不是我喜歡看你出醜,而是你喜歡出醜給我看。”

“有嗎?”曹子衿伸手掩嘴,眸中充滿了驚訝的味道,似乎並不知曉自己還有這樣的怪異愛好,旋即笑吟吟的道:“我真的有嗎?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哦,明明是你弄得人家出醜的,你居然還不承認,真是太壞了。”

秦陽頭疼,深知和醉酒的女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便是說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曹子衿掛起嘴角,明顯不滿,嘟囔的道:“怎麽,你就這麽對我不耐煩,陪我說說話都不行?”

“等你的酒醒了再來跟我說話。”秦陽說道。

“喝醉的女人不是最可愛嗎?”曹子衿滿臉的小天真,搖頭晃腦的道:“大家都說啊,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難道你一點衝動都沒有?”

秦陽想死。

這是勾引嗎?

可好端端的她勾引他幹嗎?莫不真是喝酒喝壞腦子了。

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秦陽哪好將這話當真,沒好氣的道:“你喝醉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是啊,我是喝醉了。”曹子衿居然很認真的點頭,頭一低一抬,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撩人的小嫵媚:“所以你機會多多哦,趕緊抓住機會吧。”

秦陽被她撩撥的欲死欲活,咬牙切齒的說道:“少廢話,老子對你沒興趣。”

曹子衿拖著腳步走近一點,上上下下打量著秦陽,她的呼吸噴在秦陽的臉上,難得是並沒有任何的異味,反而還有著淡淡的類似於奶油味道的香氣,但秦陽一想起她之前吐了那個黃毛一臉,還是覺得有點惡心,下意識的偏過頭去。

曹子衿明顯不滿,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半邊身子的重量掛在他的身上,胸前鼓鼓的兩團擠壓在他的胸口,秦陽感受著那兩團驚人的彈性,幾乎沒伸手握上去,但他很快收斂了心神,不動聲色的說道:“你要幹嗎?”

曹子衿神色迷惑,喃喃自語的說道:“秦陽,你怎麽會對我沒興趣呢,這是不可能的哦,我可是知道,你有很多女人的,你還在我麵前裝柳下惠,難道我不美麽?還是我身材不夠好?”

這女人自然是美的,雖然她的著裝品味讓人不敢恭維,但這一點,秦陽從來不曾否認,至於身材,此時彼此緊緊的貼在一塊,感受著曹子衿那柔若無骨的肌膚,那至少34D往上的大胸脯,以及那蜂腰肥~臀,秦陽也再一次得到確認。

可是,這些與他何關?

他什麽時候饑渴到是個女人就要去上了?

再說了,曹子衿的這副模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直讓秦陽滿頭霧水,這女人心思百變,性子乖張,實在是極為難纏,且又有之前那幾個年輕人的前車之鑒在,不免讓秦陽多多少少有點警惕,免得重蹈覆車,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陽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他一動,曹子衿跟著一起動,更是將大半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彼此之間貼合的更緊了,最該死的是,秦陽竟是發覺自己下半身起了反應。

秦陽頭疼的道:“曹子衿,你到底想要幹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啊。”曹子衿乖巧的點頭,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問道:“那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嗎?”

“我……”秦陽無語。

曹子衿笑嘻嘻的說道:“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你在勾引我?”秦陽費力的道。

“聰明。”曹子衿笑的更開心了。

秦陽頓感自己智商直線下降,大有一種將這個笨女人壓在大腿上打一頓屁屁的衝動,深呼吸好幾口氣,抑製住這股躁動的情緒,秦陽說道:“就你這麽點道行,居然還好意思說勾引我,我秦陽是這麽好勾引的人嗎?”

“難道不是?”曹子衿不信。

“絕對不是。”秦陽的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那……”曹子衿低頭想了想,緩緩鬆開秦陽的手,後退兩步,站穩了身體,她拿手撩起額前一抹被風吹亂的頭發,猛然一扭細腰,擺動臀部,跳起舞來。

秦陽目瞪口呆,這女人莫不真是瘋了。

但更讓他瞋目結舌的還在後邊,曹子衿不僅是瘋了,還瘋的徹底,隻見她大幅度的扭著腰肢,盡情展現著自己的姣好身材,雙手上上下下輕輕撩動,拂過自己身材的敏感部位,嘴裏更是發出嚶嚶嬌媚的嚶嚀。

不知道是因為外邊的風太大,還是因為她本身喝的太多,她的臉蛋在此時浮現出一抹豔麗的紅色,那紅色和她水汪汪的媚眼交相輝映,給人一種極致誘惑的味道。

“該死,這女人竟是跳豔舞了。”秦陽低低急促罵了一句,大步上前,一把摟過曹子衿的細腰,將她圈在懷抱裏,摟著朝自己的車子停放處走去。

曹子衿用力掙紮,手舞足蹈的道:“秦陽,你要幹嗎?你放開我啊,我還沒跳完呢。”

“真等你跳完,你就要被人抓進精神病醫院去了。”秦陽沒好氣的惡罵一句,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發現旁邊有人開始圍觀,才將她給拖走的。

“哼,虛偽!”曹子衿不知道是發覺了什麽,嬌哼了一聲。

秦陽陡然有種將這女人扔出去的衝動,快走兩步,拉開車門,將她用力扔進了後排座位……曹子衿被秦陽這麽一扔,額頭重重磕在座位上,吃疼的尖叫一聲,清醒不少,立即爬著坐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看向秦陽,眼中充滿了殺人的憤怒,大叫道:“秦陽,你在幹嗎?”

秦陽懶的理會她,說道:“去哪裏,我送你。”

“不去!”曹子衿氣呼呼的道。

秦陽冷眼道:“記住,我不是你的傭人,也不是你的司機,隻是作為朋友,客氣的問你一句……要是你不去,那麽現在就下車。”

曹子衿微微一怔,倒沒想到秦陽這話會如此沒有人情味,心情不知為何微酸,就要頂嘴一句,但她深知頂嘴的結果絕對是被秦陽毫不留情的扔出去,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主。

那一次差點被秦陽開車撞死的一幕,曹子衿印象頗深,稍稍一想,性子就柔軟了些,嘀咕道:“這麽大的脾氣幹嗎?我一個柔弱女孩子,你就不能稍稍憐香惜玉一點?”

她被摔的酒醒了不少,說話也正常了些,秦陽大感欣慰,早知這女人有受虐傾向,他早該好好虐待她一番了。

但要說是柔弱的女孩子,秦陽是絕然不信的。

一個女人,剛指使保鏢殺了人,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情緒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心思來調戲他,顯而易見殺人這種事情對她而言,並不算是大事。換而言之,她可能不是第一次殺人!

這世上有些女人或許有些公主病,脾氣大,不講道理,任性胡為,總是無理取鬧的使喚著周邊的男人,渾然不會看別人的臉色。但說到殺人,無一不是麵色慘變,立馬變身為嬌滴滴的小女孩,恨不能讓全世界男人都感受到她有多柔弱,多需要保護。

而曹子衿,顯而易見不適應於這樣的規則,所以此時說起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秦陽非但沒有保護她的心思,更隱有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不在這個問題上作出問答,秦陽再一次問道:“去哪裏?”

曹子衿揉揉自己被磕的還發疼的額頭,滿腹委屈,輕聲報了一個地址,秦陽也不廢話,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奪路而走。

曹子衿居住的酒店離亂魔人酒吧有段路程,這個時間段路上車子又多,一路走走停停,花費了差不多四十分鍾,秦陽將車子在酒店門前的停車場停下,就要招呼曹子衿下車,還沒說話,就聽到了一聲沉穩的呼吸聲,曹子衿竟是睡著了。

秦陽剛說出口的話又是收了回去,神色間微有些異樣,曹子衿就這樣在他的車子裏睡著了,貌似還睡的很香甜,難道,她就對他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