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往曹子衿的所作所為來看,毋庸置疑,她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往往自我,凡事喜好以自我為中心,甚少考慮別人的感受。

是以,秦陽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的魅力真有多大,致使曹子衿對他沒有戒備的心理。

但此時此刻,曹子衿的確是在車內睡著了,秦陽雖然有所困惑,倒也不好將她給叫醒,這麽做,無所謂紳士風度,隻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一點小事罷了。

曹子衿喝了不少酒,雖說吐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迷糊,估計是之前在酒吧隻顧著喝酒忘記了吃東西,這時睡著了,紅潤的豐唇時不時蠕~動一下,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在說話。

秦陽聽到她蠕~動嘴唇的聲音,覺得好笑,打開車內燈偷偷的側頭往後看,就見曹子衿蜷縮著身子躺在後排座位上。

她的身體極為柔軟,蜷縮的幅度甚是撩人,並非是側躺著睡,而是雙腿跪在座位上,翹起豐~臀,以雙手作為枕頭,側臉枕在手臂上。

這樣睡覺的姿勢宛如嬰兒,當真可算得上是天真無邪,秦陽看的微微一怔,心思更為異樣,但當他朝曹子衿的臉蛋上看去的時候,那心更是禁不住砰然一動,一股燥熱的氣息,悄無聲息間,湧入小腹。

曹子衿的一邊臉枕在雙臂上,隻露出半邊臉,此時酒精明顯上頭,使得她俏麗的臉上上有著一抹不太正常的酡紅。

這抹紅色,是世上最好的胭脂水粉都無法描摹的,就像是傍晚的天空中,一朵紅雲,飄到了她的臉上。

而因為嘴唇不時蠕~動的緣故,她的紅唇,說不出的水潤,宛如一顆熟透了的草莓,晶瑩玉潤,讓人看一眼,就恨不能嚐一嚐那味道是否真如草莓那般的誘人。

更不用說她那如小扇子一般覆蓋在眼臉上的濃密睫毛,以及頭發撩起,露出的圓潤耳垂。

在這之前,秦陽雖然有知道曹子衿很美,但她美的太張揚太放肆,從來沒有如此安安靜靜的美好過。

如果讓秦陽在心裏做比較,飛揚的曹子衿是一朵烈焰玫瑰的話,那麽,此刻的曹子衿,則十足稱得上是一朵桃花,雖然不如玫瑰的紅與豔,但無疑,更來得讓人心動。

秦陽心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動。

盯著曹子衿那半邊臉看了好半天,秦陽心思恍惚,好半天都沒能回神。

忽然間,曹子衿動了動,秦陽的心猛的一跳,他以為曹子衿是睡醒了,急急忙忙的回過頭,過了一會,後排座位上並無動靜,秦陽頓覺好笑,意識到自己太過敏感。

一時間,秦陽也失去了回頭繼續欣賞曹子衿的心思,坐了一會,覺得無聊,就打算下車去抽根煙。

哪知他的手才去推門,曹子衿又動了起來,這一次,曹子衿的動作比上一次更大,弄得秦陽又是急急忙忙的縮回手,差點沒變成神經病。

秦陽被弄的哭笑不得,隻好枯坐在車裏,什麽也不做。

可曹子衿不知道是因為睡的不舒服還是怎麽回事,斷斷續續的發出一些小動作的聲音,睡覺的姿勢,竟然是極為不老實。

秦陽的心思,情不自禁的跟隨著曹子衿的小動作,起起伏伏,就在他忍不住欲要再次回頭看看曹子衿的時候,忽聽曹子衿一聲大叫:“秦陽,你還記得老娘跟你說過,老娘要上了你嗎?”

曹子衿是在說夢話,但這樣充滿挑逗意味的夢話,居然說的咬牙切齒,很有斬釘截鐵的味道,很明顯是對秦陽積怨頗深。

秦陽自不會將曹子衿的夢話放在心上,但曹子衿對他的怨氣,還是讓他微微一怔,終究是回過頭去。

他一回頭,曹子衿的眼神也是驀然睜開,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換了一個睡姿,側著身體如同一隻小貓般躺在後排座位上,眼睛一睜開,不可避免的和秦陽對上。

一個好奇,一個尷尬!

“秦陽,你一直在看我?”曹子衿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子,滿臉狐疑的問道。

秦陽哪會承認,搖了搖頭,故意說道:“你有什麽好看的,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樣子很醜嗎?”

曹子衿一聽這話,臉色便是怫然不悅,但很快,她就咯咯笑了起來,直笑出了眼淚,拿手指指著秦陽說道:“你還說沒有看我,要是沒有看我你怎麽知道我睡著的樣子很醜?而且車內燈都沒有關,你竟然還敢否認。”

秦陽怔住,該死的,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了。

抬抬手,秦陽有些心虛的說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進去吧,我先走了。”

曹子衿好不容易抓住秦陽的把柄,哪會這麽輕易就離開,追著問道:“你都還沒親口承認有沒有偷看我呢。”

秦陽簡直想死,難道明知故問這種事情很有意思?

秦陽咬牙說道:“我就是有偷看你,又怎麽樣?”

曹子衿拿手捧臉,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沒怎麽樣啊,隻是好奇你偷看了我那麽久,是不是覺得我很美呢?”

秦陽心說你還要臉不要臉啊,這樣的話你也問的出口,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自己每天照鏡子,難道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麽樣?”

曹子衿理所當然的說道:“自己照鏡子是自己照鏡子,你的看法是你的看法,這是很不一樣的。”

她睡了一覺,精神氣明顯好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口齒不清,咬字咬的字正腔圓,但酒意又並未全醒,是以說話頗有些費力,每說一句話都要用很大的力氣一樣,讓人發笑。

可是麵臨這樣的問題,秦陽焉能笑的出來,他好奇的問道:“我的評價對你就那麽重要?”

曹子衿點點頭,說道:“當然很重要。”末了,又輕聲加了一句:“我絕對不允許有誰說我不美,所以,每個人的評價都很重要。”

秦陽本以為曹子衿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很重要,哪知後邊這一句神補充立即將一切打回原型,不知為何,忽然有點無趣,淡冷的說道:“你很漂亮,滿意了沒有,下車吧。”

曹子衿移了移身子,偷偷的看秦陽一眼,再移一下,又去看秦陽一眼,見秦陽果真是鐵了心要趕她下車,並無任何挽留的意思,心裏邊莫名有些委屈,腮幫子鼓鼓的,用力一推車門,下了車去。

聽到車門被關上的聲音,秦陽小小的鬆了口氣,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他一腳踩著油門,就要開車離開,車子還沒動,忽聽不遠處,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傳來。

發出慘叫聲的是曹子衿,秦陽循聲望去,就見曹子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為何摔了一跤,滿臉的狼狽。

曹子衿摔了一跤,雙手撐地,要站起來繼續走,可她腳下穿著的高跟鞋實在是太高,才剛站起來,又是摔了下去,這一跤摔的格外的重,那一屁股坐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大概是屁股都被摔腫了。

秦陽看著曹子衿痛的齜牙咧嘴的模樣,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心疼,遲疑了一下,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怎麽連路都不會走了。”秦陽皺眉問道。

曹子衿看到他下車,別扭的扭過臉去,氣鼓鼓的道:“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的嗎?怎麽還不走?存心留下來看我笑話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這樣子有多好笑。”秦陽伸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板起臉道:“幾樓幾房間,我送你上去,今晚遇見你,算我倒黴。”

曹子衿不忿的道:“我也沒叫你管我,就算是我摔死了也活該,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少在這裏不情不願的裝好人。”

“如果可以,你以為我想管你?”秦陽瞪她一眼,說道:“如果你不擔心自己明天上報紙頭條的話,就盡管嘴硬吧。”

曹子衿似乎是被嚇住了,嘴裏囁嚅一聲,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麽,反手抓住秦陽的手臂,將自己的身體重量全部掛在秦陽的身上,說道:“那你送我上去好了,真是討厭,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秦陽沒那麽多廢話,摟著她,大步朝酒店裏邊走去,卻是沒有看到,曹子衿側在一旁的臉蛋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如同狐狸。

秦陽摟著曹子衿,穿過酒店大堂,在前台異樣的眼神中進入電梯,一路將曹子衿送到房間門口。

曹子衿主動從包裏拿出房卡開門,低聲吩咐道:“你快點送我進去,別被別人看到了。”

秦陽覺得好笑,該看到的人家早就看到了,你到現在才扭扭捏捏有個屁用,當然這話他絕對是不會開口的,摟著曹子衿,往房間裏邊走去。

“房間裏太黑了,你把房卡給我,先把燈光打開。”秦陽邊走邊道。

曹子衿沒有回話,秦陽隻當她是不好意思了,也沒多想,打算將曹子衿扔到床上就離開,哪知他才走到床邊上,曹子衿猛然一個掙紮,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力氣,帶的秦陽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朝床上摔去。

曹子衿動作麻溜極了,秦陽才剛摔到床上,她就爬到了秦陽的身上,緊緊把他抱住,不讓他動彈,嘴裏急促的說道:“秦陽,老娘說過要上了你,就一定要上了你,你最好是老實點不要掙紮,我早已叫人把這層樓給清空了,不怕告訴你,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