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最受不了的就是臨陣磨嘴皮子,你來我往,糾結的不亦樂乎,你說要動手就動手啊,默默唧唧算個什麽事。
你丫再不動手,老子都忍不住動腳了。
秦陽的這一腳,幹脆利落,踢的那軍人高高飛起,重重砸落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其餘五個軍人臉色大變,哪裏會想到事情會出現如此大的逆轉,他們還沒動手,作為被威脅的對象,反而是先動手了。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五個軍人相視一眼,麵麵相覷。
“上!”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五個軍人,糅身朝秦陽撲了過來。
秦陽早就等著他們動手,左腳腳尖往地上一點,身體如陀螺一般飛速旋轉,連續五腳踢出,踢飛他們手上的槍,而後踢出去的右腳遽然回旋,再度踢出去五腳,將五個人全部踢翻在地上。
這幾個軍人都是軍隊中的格鬥精英,各個身經百戰,猝不及防之下,被秦陽破了局,倒地之後立即再度衝了過來。
五個人,十隻手,密集攻向秦陽。
典型的軍中搏鬥術,這幾個軍人的拳風剛猛悍烈,虎虎生風,極具威勢。
這樣的一拳下去,雖說不至於打死人,但絕對能讓被打擊的對象喪失戰鬥力。
可惜,麵對秦陽,他們遠遠不夠看!‘
秦陽既然打定主意動手,自是不會有一絲的手下留情。
更何況,對這樣的幾個白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嗎?
當然秦陽很清楚,這幾個軍人的挑釁,不過隻是一道沒滋沒味的開胃菜,大戲還在後頭,眼下活動活動筋骨也就成了,打死人並無必要,相反,那樣一來,隻會落下口實,給莊少同發難的借口。
即便如此,在有所收斂的情況下,秦陽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下來,還是讓這五個軍人苦不堪言。
戰鬥呈現一邊倒的趨勢,這些軍隊中的精英王牌,甫一接觸,就是遭遇了生平最為艱苦的一場戰鬥。
秦陽僅僅是揮出去幾拳,就打碎了他們所有的驕傲。
不出二十秒鍾,五個軍人,就齊齊躺在了地上,再無一人能夠動彈。
混戰之中,付京源挨了一拳,鼻子上不停的冒著血,他怔忪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六個軍人,再看著秦陽,簡直像是在看怪物。
雖然在大明春的時候,付京源有見識過秦陽的實力,但那一次畢竟是未曾從正麵親眼所見,感觀沒有這般直接。
而這一次情況不同,秦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一種出乎想象的方式,一拳一腳,將這幾個家夥收拾了一遍。
付京源看的目瞪口呆,都忘記了伸手擦鼻子上的血,心中驚歎不已,這家夥的戰鬥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難怪會這般有恃無恐。
莊少同想要要捏軟柿子,這一次,隻怕是捏錯對象了吧!
對秦陽而言,打倒這麽幾個戰鬥力隻有五的渣,不過隻是順手的事情,毫無成就感可言,相反要是打不倒,他反倒是要對莊少同刮目相看了!
可惜的是,眼下看來,不管莊少同再怎麽裝,估計都要裝老虎不成,反而裝成一頭豬了!
鴻雁樓今日被包場清客,蘭字號包廂的打鬥並未引起外人的注意。
有一會,才聽著外邊的走廊上,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
腳步聲是兩個人的,一個腳步堅定,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另外一個人則是緩踏緩走,步子輕微,由此,也可以看出兩個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一個狂傲霸烈,一個謹小慎微。
十來秒之後,腳步聲,在蘭字號包廂門外停下。
緊接著,吱呀一聲,木質的大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逆著光線,兩個中年男人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正是姍姍來遲的秦鍾愈和莊少同。
秦鍾愈一頭斑白的頭發,在冬日裏陽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因此顯得他一張臉有些蒼老,但他眼神極為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站在秦鍾愈右手側,身體微微前傾的,是莊少同。
莊少同穿著一身一成不變的軍裝,虎背熊腰,極具氣勢,單單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感。
包廂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門外的兩個人,有一會,才逐漸適應了光線的變化。
而後,秦鍾愈和莊少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六個軍人,一眼過後,二人俱是瞳孔微微收縮。
秦鍾愈是驚訝,而莊少同,則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莊少同領先一步,大步進入包廂,邊走邊道:“秦陽?”
秦陽看他一眼,輕輕點頭:“是我。”
“付京源?”莊少同又道。
付京源也是看莊少同一眼,緩緩點頭,卻沒開口說話。
莊少同氣勢酷烈,不怒而威,濃眉大眼剛硬不羈,他見麵就叫了兩個名字,確定了秦陽和付京源的身份,臉上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徑直走至六個躺在地上的軍人麵前,屈膝彎腰,拿手摸了摸幾人的情況,這才側過頭來說道:“是誰幹的?”
“是我!”秦陽淡淡的道。
“你?”莊少同猛然抬起頭,一眼盯向秦陽,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秦陽戲謔的反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莊少同嗆聲道。
秦陽笑了,笑的很是開心,:“剛才他們幾個也對我說了這話,然後,他們就躺在地上了!”
“威脅我!”莊少同麵色陰沉,倏然摸起地上的一支槍,對準秦陽,說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我不信!”秦陽搖著頭,一副信你我就是白癡的樣子。
“果然是好膽色,沒有讓我失望,但這並不是我放你一馬的理由!”莊少同語氣沉冷,手指輕輕扣動扳機。
付京源正擦著鼻血,陡然見莊少同要開槍,嚇的心中一慌,剛剛擦幹淨的鼻血,又是洶湧流下。
他就要開口說話,就見秦鍾愈大步走至莊少同的麵前,輕輕撥開槍管,說道:“莊師長,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莊少同看秦鍾愈一眼,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
秦鍾愈苦笑道:“我看這事是個意外,莊師長消消氣,這幾個軍人雖然受了點傷,但畢竟沒死,就讓秦陽道個歉吧!”
莊少同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給你個麵子!”
秦鍾愈於是對秦陽說道:“秦少,既然是一場誤會,你就跟莊師長道個歉吧!”
秦陽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是要做和事佬?”
秦鍾愈點頭說道:“大家既然是來吃飯的,總不好飯還沒吃就先出了這等事情,免得影響了胃口,秦少你說對不對?”
秦陽點頭道:“沒錯,你說的很對!”
秦鍾愈臉色微喜,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秦陽接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告訴莊少同,讓他跟我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完了。”
“什麽?”秦鍾愈以為自己聽錯了。
莊少同則是暴怒:“秦陽,你打了我的人竟然還讓我向你道歉,我看你是找死!”
秦陽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慢悠悠的道:“看來這事是談不攏了。”
秦鍾愈苦著臉道:“秦少,你何必如此。”
“這話不應該對我說吧?”秦陽笑眯眯的道。
秦鍾愈眼睛微微眯起,不同於淡然的表情,瞳孔中一陣精光一閃而過,他側頭看莊少同一眼,二人眼神對視一陣,又是飛快分開。
秦鍾愈說道:“莊師長,你看這事該怎麽處理的好?”
“技不如人,道歉又有什麽用,一群廢物,給我滾出去!”莊少同站起身來,大手一揮,低聲吼道。
被秦陽打的半死的五個軍人,強忍著非人的痛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掉路在地上的槍支,抬起那個昏迷過去的家夥,麻溜的跑了出去。
軍人走了,莊少同陰狠狠的冷哼一聲,走至桌旁坐了下來。
秦鍾愈臉上笑意淺淺,邀請道:“秦少,付總,請坐!”
沒等秦陽和付京源落座,他自己就先坐了下去。
桌子是一張很大的八人圓桌,但桌旁,隻有三張椅子,莊少同坐了一張,秦鍾愈坐了一張,就剩下一張椅子,而來的,卻有兩個人。
這該要怎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