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這麽多年你去哪裏了。”李廂看著玉禾問道。

此時玉禾眼角閃爍著淚花,玉手輕輕撫摸著李廂的臉頰說道:“廂,我走了這麽久,你想我嘛。”

李廂即刻將玉禾攬進懷裏哭著說道:“玉禾,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直不曾忘記你,每天都想著我們之前的點點滴滴,你到底去哪裏了!”

玉禾眼眸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將李廂推開說道:“哼,我去哪裏,你不知道嘛,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們李家害的!”

李廂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看著玉禾說道:“我從邊疆回來,久再也沒有看到你,方府上下都說你跟家丁私奔了,我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再娶,我不相信你會這麽狠心,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一個答複。”

聽到這裏玉禾似乎有些動容,她眼眶裏閃爍著淚花笑著說道:“私奔哈哈哈哈,好一個私奔!”

玉禾仰天大笑後眼裏充滿了仇恨看著李廂說道:“你問我去哪了!?今天我就告訴你,這麽多年我到底去哪了!”

“你走之後,是你爹將我們隻見的書信往來截斷,然後把我當下人使喚,我在你們李家過的連豬狗都不如,全府上下,沒有,沒有一個人看的起我。”

玉禾說著說著雙目失神,淚水沿著眼角流下到臉頰再到下巴,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我被安排在了雜物房睡覺,每,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跟幹不完的活,那天,我記得那天,我因為一件衣服沒有洗幹淨,你爹,就是你爹,讓下人用皮鞭活活抽了我一下午。”

“我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後來,我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我曾經嚐試寫信給你,可,可是卻被李府的下人發現,你爹將我雙腿打斷,無論我怎麽求情,他不肯放過我甚至……”

“將我打斷雙腿後扔進了古井之中。”玉禾說著說著,臉上絕望的神情更加重了幾分。

李廂聽後整個人愣在原地,眼中滿是均是不可思議,臉色發白。

“不,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李廂口中喃喃說道。

“哼,現在知道我這些年去哪了嘛,現在知道了嘛。”玉禾冷哼一聲又補充道:“這麽多年,我一直沒離開李府,都一直在李家呢。”

說完玉禾大聲笑了起來。

李廂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麽多年,李廂確實有聽到外麵的玉禾的消息,跟玉禾說的相差不大。

雖然有時候他也的確懷疑過,但回到李府看著父親那和藹可親的臉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直把外麵的傳揚當成風言風語看待。

可是沒想到這些話竟然從玉禾的嘴裏親口說出來,這,讓他整個人不知所錯。

父親在玉禾離開後的後兩年就因為生病而死。

後來李廂也辭去了朝廷重的職位,整日鬱鬱寡歡與酒為樂。

多少次,管家都跟李廂商量,跟他搬走,重新找個地方好好生活。

可是一想到玉禾,李廂就不願走,在他看來,玉禾遲早會回來的,他害怕玉禾回來找不到自己。

這也是這麽多年李廂一直不願搬走的原因。

“玉禾,這麽多年,我知道你受苦了。”

說著李廂緊緊抱住玉禾又說道:“嫁到我們李家,讓你受苦了。”

玉禾將李廂推開,流著淚,看向李廂的眼裏充滿了恨意說道:“你們李家,欠我的,我要讓你們十倍奉還!”

說著玉禾就將手伸向李廂,她的手已不再是芊芊玉手,反而變得慘白指甲也變的修長尖銳。

她雙手掐著李廂的脖子,麵目變得猙獰。

反觀李廂,輕閉雙眼,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一副靜靜等待死亡的模樣。

玉禾見狀緊緊掐著李廂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李廂眼裏滿是震驚跟痛苦說道:“你,你為什麽不反抗?”

玉禾鬆開了手,隻見李廂的脖子上滿是勒痕。

李廂緩過神,緩緩說道:“是,是我們李家對不起你。”

從剛才玉禾的話中李廂已經知曉眼前的玉禾並不是人,不過他心中一點也不懼怕。

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子,即使變成任何樣子,他也不會嫌棄。

更不會懼怕。

玉禾放下雙手愣在原地,雙目失神,眼裏滿是迷茫。

她雖然被李家害成這副模樣,但是她承認自己心裏還對李廂有感情。

這也並非是李廂造成的,而是她的父親。

如今隻是她不甘心罷了。

此時玉禾仿佛想到了什麽轉身想要離開,可身後的李廂將她叫住。

“玉禾!”李廂見玉禾停下腳步麵色凝重說道:“玉禾,我還能為你做點什麽。”

他知道現在兩人已經陰陽兩隔了,如果自己能為玉禾做點什麽也算是彌補了在玉禾身上的虧欠。

玉禾轉頭看著李廂說道:“去方府,幫我找方家的祖奶奶,她會告訴你的。”

說著玉禾就輕飄飄的走了,月光照在玉禾的身上腳下卻沒有絲毫的影子。

空空的房間中僅留下李廂一人。

玉禾並沒有離開李府,而是去了另一間房間。

李府管家的房間。

“李福,你可還記得我?”玉禾輕飄飄的走了進去。

剛睡下的李福聽到似人非人的尖細聲音驚醒過來。

整個人從**坐了起來,神色緊張,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細小的汗珠。

“啊——”

李福嚇的叫喊一聲,醒來才發現是個夢,鬆了口氣。

這麽多年,他都是這麽過來的。

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睡好過一天。

這麽多年他不時向李廂讓他搬家,但是他想不明白這家夥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就是不搬!

隻能在李府一直住到了現在。

可是每次他打掃庭院路過院子看到那口貼滿符文的古井他都會後背發涼。

不知為何,他總是能依稀感覺到那些事情仿佛從未過去,趙玉禾一直在李府上從未離開。

這麽多年,李福請過很多得到法師,高僧來李府做法,可是並不曾有什麽用。

該坐的噩夢一個都不會少,李福後悔了。

他後悔當初幫老爺子將趙玉禾打斷雙腿丟進古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