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兮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小口抿了一口不緊不慢說道:“這八字蠱嘛,被下了八字蠱後人就會不斷遇到各種倒黴事情,氣運直線下滑,生病,黴運伴隨這著他,甚至……”方兮兮眼眸微凝補充道:“甚至可能喪命!”

“這麽恐怖!”方木舟臉上滿是驚恐,明顯是被方兮兮的話嚇到了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又說道:“那這屍盅呢。”

方兮兮準頭將視線落在方木舟的身上笑著說說道:“屍盅嘛顧名思義,跟前麵說的衣冠塚跟八字蠱相似。不過他的下盅方式……”

方兮兮眼眸中略過一抹惡心嫌棄之色。

“怎樣?”方木舟眼裏充滿了好奇問道。

“則是將屍體的屍水跟八字混合放入壇子裏封起來在配用上法術封存即可下盅!不過這屍體必須是含冤而死的人,冤屈越大,下的盅越厲害。”

“而像方家這種紅衣厲鬼想必此人生前是蒙受了極大的冤屈而死!”

方木舟聽的臉色發白,胃裏如同海狼一樣翻騰!

“嘔!”

晚餐還沒消化完就被方木舟吐了出來。

方木舟一隻手扶著楊樹,低著頭不斷的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哎呀,好惡心!”

方兮兮瞥了一眼方木舟吐出來的東西臉上滿是嫌棄,捂住小鼻子趕緊走開。

緩過神的方木舟一臉抱歉看著方兮兮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沒想到這麽惡心。

屍水呀,那可是屍水。

也就是屍體熬製出來的水。

真是惡心至極。

“祖,祖奶奶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古井之中有人放了那玩意在下麵?!”方木舟眼眸中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方兮兮輕輕點頭。

方木舟見狀,將視線從方兮兮身上轉移之古井,臉色煞白。

方家下人眾多,守衛森嚴,那人能夠來方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屍蠱下進古井之中恐怕是個高手!

方兮兮揣測道。

此時一旁的方青雲上前說道:“那祖,祖奶奶,我們現在要幹嘛。”

“都回去睡覺吧!”

“什麽回去睡覺?!”祖奶奶怕不是在開玩笑吧,現在回去睡覺,這女鬼站在院子中直立立的就這樣回去睡覺?

方木舟也是一臉震驚:“那這女鬼,不,這女子怎麽辦。”

方木舟看了一眼古井旁邊的女子,身穿紅衣,身材窈窕,麵目清秀,額頭上貼著一道黃符,此時的她猶如一個木乃伊一般。

一動不動。

可是即使如此,這樣放著她在這裏會不會不太安全呀。

萬一,萬一那符文被風吹走了怎麽辦。

方木舟也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方兮兮此時已經睡意盎然,張開雙手便要奶媽抱抱。

她嘴裏緩緩說道:“放心吧,女鬼已經去李府了,這個隻是化身而已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的。”

方兮兮說完後便在奶媽的懷裏睡著了。

“那我就先回房了。”奶媽看了一眼懷裏熟睡的方兮兮然後將視線落在方木舟身上說道。

方木舟點點頭。

然後轉頭看向方家眾人說道:“既然祖奶奶說散,那大家就都回去睡覺休息吧,現在也不早了!”

方木舟說完看了一眼女子也趕緊走了。

……

李廂李府!

月色低沉,月光落在青石板上增添了幾分幽靜。

此時天空之上一抹白色的亡魂在空中飄**。

而李府此時一片漆黑,出了一處房間亮著外,整個大院上下全部漆黑一片,黑的讓人有些害怕。

此時的李廂正坐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壺酒喝的爛醉如泥,臉上展露著一抹苦笑。

“玉禾呀玉禾,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離我而去,你好狠的心呀。”李廂說著大笑一聲往嘴裏又倒入一口酒。

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手中的酒壺也不知何時滑落在了地上。

“我李廂終究是錯付了人,終究是錯付了。”

此時屋外傳來幾聲女子的哭泣的聲音。

李廂警覺起來站起身往打開們一看,什麽都沒有。

他苦笑一聲說道:“玉禾,我竟以為是你,哈哈哈哈。”

李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失望跟落寞他將門重新關了起來轉頭回到了房間。

而此時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李廂。”

李廂回眸一看**愕然做著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

眉眼如畫,眼眸似笑非笑似秋天的溪水一般給人靈動,又沉靜之感。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在她身上正合適。

女子穿著鳳冠霞帔,這身紅妝李廂十分熟悉,真是玉禾嫁到李府的時候特地請京城最好的裁縫製作的。

說是仿照皇宮妃子出嫁的做的。

足足花了二百兩,當然這是玉禾自己掏的銀子,為的就是讓李家人看得起自己。

可是進門的當天,李廂的父親見狀竟然叫玉禾當著眾賓客的麵將身上的嫁衣脫下來。

說什麽一個青樓女子不配穿妃子們嫁入皇宮的衣裳,仿照的也不行!

李廂記得當時玉禾的臉色十分難看。

但是爹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並且稱要是不脫就不準進李府。

玉禾為了讓進李府當即脫下了嫁衣。

這也是後來李家的下人告訴李廂的,當時李廂正在李府的後院,並不曾知道這一事。

沒想到玉禾為了嫁給自己受了這麽多苦,這也讓李廂更加心疼這位妻子。

“玉,玉禾?!”

李廂看著眼前坐在**的女子雙目很是複雜,驚喜,好奇,疑惑,開心,各種情緒浮上心頭。

但是更多的則是驚喜跟難以置信。

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竟然身穿嫁衣出現在自己房中。

換成誰不難以置信。

玉禾坐在**嘴角微微勾起,看著李廂拍了拍床的邊示意他過來。

李廂見狀緩緩向前。

他雙目看著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玉禾,這些年日日夜夜沒有一刻他不思念妻子,可是現在見到卻不知道說什麽了。

千言萬語都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自從他從邊疆回來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玉禾,李府上下都告訴他玉禾跟府中的一個家丁跑了。

可是他不信,二十年了他從來都不信,玉禾會拋下自己跟家丁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