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釗烈士陵園

概況

李大釗烈士陵園位於北京風景秀美的香山腳下、萬安公墓中部,距市區20公裏。陵園占地麵積為2200平方米,坐西朝東,是在上世紀30年代萬安公墓主體建築的基礎上改建的,為庭院式仿古建築。2001年6月,該陵園被中宣部公布為第二批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

走進陵園,迎麵即可看見全高2米的李大釗烈士雕像。烈士昂首挺胸,背負雙手,儒雅質樸,和藹中透著百折不回的剛毅,傳神地再現了李大釗生前的風采。雕像背後是李大釗及夫人趙紉蘭的墓地。烈士墓位在高出地麵約一米的方形台上,平麵四周繞以萬年青等花景。

方台最西麵是用黑色大理石鑲嵌而成的烈士墓碑。墓碑的正麵是鄧小平同誌的題詞:“共產主義運動的先驅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李大釗烈士永垂不朽。”背麵是中共中央撰寫的《李大釗烈士碑文》,全文共2000餘字,高度概括了李大釗光輝的一生和永垂不朽的業績。

陵園西麵正廳是烈士生平事跡陳列室。其中,第一展室通過大量的圖片、實物資料展示了李大釗在天津法政專門學校讀書,在日本早稻田大學留學及後來接受並傳播馬列主義的經曆。展覽分為“幼失怙恃,少年立誌”、“深研政理,探索振興民族之良策”、“投身五四新文化運動”、“名重當世的學者和青年導師”、“謳歌俄國十月革命傳播馬克思主義”、“為創建中國共產黨而奮鬥”、“奔走國民革命統一戰線,促進北伐勝利”、“領導北方地區的革命鬥爭”、“為共產主義英勇獻身”、“永遠活在人們心中”十個部分,全麵介紹了烈士38年光輝戰鬥的曆程,歌頌了李大釗作為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為中國革命事業所做出的貢獻。

陳列重點展示了李大釗在任北京《晨鍾報》總編輯和《新青年》雜誌編輯期間,發表的《庶民的勝利》、《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勝利》等文章;創辦《每周評論》,積極領導五四運動,在北京發起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和共產主義小組的情況。

挽回民族之青春

李大釗,字守常,1889年生於河北省樂亭縣大黑坨村。他從小父母雙亡,由祖父撫養長大。祖父是個讀書人,一心想把李大釗培養成光宗耀祖的讀書人。而李大釗卻選擇了一條光耀整個中華的艱難的革命道路。

1913年冬,李大釗在友人的資助下留學日本。在日本提出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後,他參加留日學生總會的愛國鬥爭,後來又和林伯渠等愛國誌士組織神州學會,進行反

袁鬥爭。1916年,出於國內鬥爭需要,他於5月中旬毅然放棄學業回國。

回國後,李大釗創辦了《晨鍾報》,“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對軍閥、官僚、政客的罪惡行徑進行揭露;編輯《甲寅》日刊,大力倡導反對軍閥統治和封建文化。

1918年1月,李大釗和陳獨秀一起創辦《新青年》——新文化運動旗幟的刊物。俄國十月革命發生後,李大釗從中看到了中國的希望,看到了新世紀的曙光。他在《法俄革命之比較觀》一文中指出:十月革命是社會主義革命,是推動世界革命的巨大力量。不久,李大釗又寫了《布爾什維克的勝利》一文,莊嚴宣告:“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1919年,五四運動暴發。在這場革命風暴中,李大釗不僅起了領導作用,而且常和學生一起遊行示威。由於反動當局出動武力鎮壓,陳獨秀和很多愛國學生被捕。李大釗又四處奔走,多方呼籲,積極設法營救。

五四運動勝利結束後,共產主義小組在全國各地紛紛成立。1920年夏,陳獨秀在上海成立了共產主義小組。隨後,李大釗也在北京成立了共產主義小組。

為了籌建中國共產黨,李大釗和陳獨秀曾有書信往來。陳獨秀問李大釗未來的黨是叫共產黨,還是叫社會黨。李大釗在信中明確告訴他:未來的黨應該叫共產黨。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南陳北李,相約建黨”。

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成立,迎來了新世界的第一縷曙光。李大釗作為黨的創始人之一,雖沒有參加黨的一大,但是他對黨的成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曆史功績。

回國前,李大釗曾在《青春》一文中寫道:“衝決曆史之桎梏,滌蕩曆史之積穢,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李大釗是這樣寫的,也是這樣做的。他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了“挽回民族之青春”的運動中。

不為稻梁謀的執鞭士

作為北大的教授,李大釗有著顯赫的社會地位,豐厚的收入。他本可以住洋房,坐汽車,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恰恰相反,他的生活非常清貧。每月一百二十元工資,除了維持全家生活花去三、五十元外,其餘全部用來接濟貧寒青年和支援革命活動。

每到發月薪的時候,會計科總是給李大釗送來一大疊借條。扣除後,薪金已所剩無幾,以至於李夫人常為家庭的生計而憂慮。蔡元培校長知道後非常感動,親自關照會計科,每月發薪時硬性扣下一部分錢直接交給李夫人,以免她“難為無米之炊”。

雖然李大釗拿出大部分工資作為黨

的活動經費,但他對黨費的用途限製極為嚴格。冬天,李大釗家中因無力買煤而冷如冰窖。有人提出拿出一小部分黨費買煤,遭到了他的堅決反對。

中國共產黨成立後,李大釗代表黨中央全麵指導北方的工作。國共合作以後,李大釗身負國共兩黨全作後北方組織的領導責任,他團結國民黨左派,大力開展北方區的革命鬥爭。北洋軍閥對此十分懼怕和仇恨,於1924年5月下令通緝李大釗。

麵對反動政府的迫害,李大釗絲毫沒有愄懼。他說:“目前統治者這種猖狂行為,隻不過是一時的恐怖罷了。不出十年,紅旗將會飄滿北京。看那時的天下,究竟是誰人的天下!”

1926年3月19日,即“三·一八”慘案後第二天,段祺瑞政府下令通緝愛國運動的領導人。李大釗是第一個。

當時正是北伐戰爭前夜,南方革命形勢日益高漲。北方反動軍閥打著“討赤”的旗號,加緊迫害革命者,試圖將國民軍消滅。1926年4月,國民軍推翻段祺瑞政府後,遭到直、奉軍閥聯合進攻,被迫退出北京。隨後,奉係軍閥控製了北京。張作霖以“宣傳赤化”為名槍殺了《京報》主筆邵飄萍、《社會日報》主筆林白水,並到處搜捕革命者。

在這異常險惡的白色恐怖中,為保存革命力量,迎接大革命**,許多共產黨員被調離北京,國民黨領袖也紛紛南下。國共兩黨北方的領導責任由李大釗一人承擔。李大釗的工作變得更加緊張繁忙。

麵臨白色恐怖,李大釗毫不考慮個人安危,堅持革命工作。他練習打槍,並為應付可能出現的事變做好了一切準備。雖然他知道形勢的嚴峻性,但從沒有想過離開北京,離開工作崗位。

當張作霖的奉軍進攻北京,馮玉祥的國民軍準備撤離北京時,國民軍的一位旅長跑到李大釗的住處,懇切地請他到自己的部隊裏暫時避一避。但李大釗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自己的戰鬥崗位。這位旅長隻好惋惜地走了。

隨後,許多朋友多次托人帶信給李大釗,或親自來看望,勸他離開北京,也都被他謝絕了。他說:“要走出北京很簡單,就是工作離不開,我不會走的。”李大釗的夫人也很擔心他。每次勸他離開北京時,他都是堅決地說:“不是常對你說嗎,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北京的。假如我走了,北京的工作誰來做?”“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這裏的工作是多麽重要。我怎麽能離開呢?”一直到夫人沉默不語,他才不再說下去。就這樣,李大釗一直堅守在戰鬥崗位上,直到犧牲時,還在高呼“共產主義在中國必然得到光輝的勝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