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稍等。”孟雲初攔到蘇瀾麵前,盈盈笑著,但是卻十分不懷好意,“不知妹妹能否幫一個忙?屆時,我一定在王爺麵前多說說好話。”
“什麽忙?”蘇瀾戒備的看著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屆時便知了,我就當是妹妹答應了,等過兩日宴會那日,妹妹便與我和王爺同乘馬車前往吧,我會在車中向妹妹說明。”孟雲初笑一笑,說完這話便放了蘇瀾繼續向前走,自己則擦過身離開。
蘇瀾微微蹙眉,心中又升起了那股無力感,那一日當著宋衡的麵,她是不可能拒絕孟雲初的要求的,而答應了,自然也不會反悔,因為她不想在讓宋衡厭惡她。
回到毓秀閣,北辰沫已經在房中很是乖巧的等著孟雲初,見她回來,當即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姐姐,你回來了。”
孟雲初看她神色間滿是春意,心下了然,不禁調侃道:“看來你與譽星相處的不錯?”
北辰沫麵上一紅,很是不自在,“姐姐你知道我臉皮薄,便不要說這些了。”
笑一笑,孟雲初便沒有再提,轉而說起了正事,“看來那譽星是答應了,你們可有什麽其他安排?”
北辰沫搖搖頭,“沒有,譽星說全都聽王爺和姐姐的安排,他不懂朝中的這些事,便不摻和了。”
“隻怕他是懶。”孟雲初搖搖頭,倒是猜到幾分譽星的心思,不過這件事,有他們糙心著,譽星確實沒什麽好擔憂的,何況他譽家出的全是大將,皇上還要多多倚重,隻怕屆時也不會過多的去幹擾。
兩人正說笑著,就見迎夏端茶走了進來,孟雲初想到她與顧明義的事,也好奇顧明義來之後的事,便問道:“顧明義可找過你?”
一提起這件事,迎夏便羞的垂下了頭,輕輕點頭算是回答了,倒是旁邊的紅菱很是興奮的模樣,“何止啊,顧大人可是在迎夏的房中坐了半日,隻是這個丫頭,隻顧著忙做事,都不和顧大人多說幾句,後來便幹脆將顧大人晾在了房中,我看的都著急。”
“可是他畢竟是大人,與我身份有別,我也不好一直吵著人家。”迎夏性子溫吞,自然不會像紅菱一般主動,顧明義隻是坐了半日,她邊覺得很是知足。
這一點上,孟雲初也不好強求,隻能以後多多給這二人機會。
紅菱還在和迎夏吵著,倒水的手一不注意,便將茶杯整個覆了過去,一時茶水覆在孟雲初手上,燙的孟雲初當即便收了收,皺眉疼的“嘶”了一聲。
紅菱知道自己做錯事,也顧不上和迎夏鬧,忙去看孟雲初手上的情況,“主子,您怎麽樣?都是奴婢的錯,一會兒奴婢便去領罰。”
“罷了,快給我手擦擦,塗些藥便是。”孟雲初看著疼的顫抖的手臂,看了看灑在地上仍冒著熱氣的茶水,不禁咧了咧嘴,這滋味確實很不好受。
紅菱忙去取了藥,迎夏也已經緩緩卷起了孟雲初的手臂,打算為她擦一擦,再去找冰塊敷一敷。
忽然旁邊傳來“咣當”一聲,迎夏忙驚得轉頭看去,見北辰沫的那杯茶葉覆在了地上,心中焦急,忙說道:“殿下可有何處燙到?”
北辰沫沒有說話,緊抿著唇看向孟雲初的手臂,那上麵有一處紅色的花瓣胎記她顫著手指向了那一處,語氣中帶著激動,“姐姐,這是……”
“出生便帶著的,我也不知。”孟雲初隨口回了一句,疑惑的看向北辰沫,“怎麽了嗎?”
“姐姐,這便是女帝女兒的證明!”北辰沫激動的說著,眼中似乎有了些淚光,“我找了這麽久,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姐姐,這樣一切也便都說的清,蝴蝶佩為何會出現在孟府,也便能解釋的通。”
其實秦煙雖然拿了假的蝴蝶佩,但是她的說辭中毫無破綻,本來大家都還猶豫著的,但是女帝查看她手臂,卻並未見胎記,因此才直接斷定秦煙不是公主,而因此,國中對於這位公主存在的質疑聲更加的大。
孟雲初一怔,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一枚像是花瓣的胎記,笑了笑,不以為然道:“也許隻是巧合吧,我從小在孟府長大,怎會是什麽公主?”
“可是……”
“此事不要再說了,等你和譽星的事了了,我會幫你去找那真的表姐。”孟雲初說著,見紅菱已經給她塗完了藥,便直接將袖子放下,擋住了那一處胎記,“你也不要多想,現在還是要將心思放在你和譽星這件事上,不要辜負了他。”
北辰沫沉默下來,眼神不定,看著孟雲初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所有的話都化為了一聲歎息,“我知道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姐姐若是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勉強。”
孟雲初也沉默下來,微微垂著頭,撫了撫方才胎記的位置,她也並未完全不信,種種事跡看來,這件事未必是假,可是,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麽,她也很是清楚,如今的她,也隻是想單純的做宋衡的王妃而已,至於什麽蒼傲的下一任女帝,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話題在這裏便也打住,接下來說話時,北辰沫時不時便一陣恍惚,想來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是很大的,到最後,她自己也發覺了失態,便對孟雲初說了聲告辭,匆匆忙忙便走了。
看著她離開,兩個丫鬟便迫不及待的問上了,“主子,你當真不要這身份嗎?”
方才聽到這消息,她們二人也很是吃驚,不過還是忍耐了下來,但激動的心情其實比北辰沫好不了多少。
“要來有什麽用,不過是種舒服罷了,就這樣也挺好。”孟雲初笑笑,並不在乎這身份,“何況,是真是假也未必,也許隻是恰巧罷了,但沫兒那邊,不知會如何去想,一直想找的人找到了,是要上報女帝還是瞞下去,對她來說,想必都會是一件非常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