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見到這樣的一幕嚇壞了,麵色著急想上前阻止,可自家小姐都沒有掙紮的意圖,她一個丫鬟怎麽好上去分開兩人。
“小姐!”她詢問聲。
雲歡雙手攀在裴鬱肩膀上,承受著他帶來的怒火,抽空看一眼春桃,示意她去前麵看著點人。
這樣的事本就不能被人撞見,更不要提她和裴鬱錯位的身份,更不能被人撞見了。
不然死無全屍。
她還好些,母親和哥哥會拚命保下她,但裴鬱不一樣。
春桃知道雲歡的意思,她還能說什麽,隻能跑到前麵去看人。
臨走前她示意雲歡讓裴鬱快些,看將軍的樣子不像是會中途停下來的。但今日宮裏有宴會,這條路是必經之路,兩人可不能糾纏太久。
雲歡知道。
“裴鬱~慢些。”
雲歡也不知道今天的裴鬱這是怎麽了,發了瘋似的。她五指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微垂著頭痛苦出聲。
裴鬱扶著她的腰肢,讓她將所有重量全部壓到他身上來,這樣不至於被身後的假山嵌到。
可盡管如此,他的力道太大了些,還是讓雲歡嵌得生疼。
“你到底愛誰?”裴鬱聽見她嬌弱的聲音,狠狠出聲詢問。
雲歡被他這樣的態度刺痛了,她什麽都給裴鬱了,也正在和裴乘舟和離,更陪他在這裏上演荒唐的一幕。
他竟問這樣的話!
她做了這麽多,他還是不相信她嗎?
“你覺得我愛誰?”
雲歡剛起的歡愉被裴鬱一句話問得煙消雲散,她手腕蓄力推他遠一些,脊背全部靠在假山上來維持自己不平衡的身子,有些傷心詢問道。
裴鬱認真看著她,審視著她。
他本來也要相信雲歡愛他了,但今天撞見那樣的一幕,讓他還怎麽信。
再信就要跟上輩子一樣,被雲歡利用完後一刀殺了。
“我可不知道你愛誰,你的心隻有你知道。”
裴鬱明明和雲歡做著最親密的事,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疏離薄涼。
雲歡攀附在他肩膀的手緩緩下滑,虛虛落在他的臂膀上,眼底有些刺痛。
明明她都哄好裴鬱了,這幾日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怎麽讓他的態度又變回以前那樣了。
“裴鬱,你不要聽信別人的話。我愛你,我隻愛你,我這輩子隻想嫁你。也願意跟你做任何事,你不能這個態度對我。”
雲歡心裏傷心一陣,又耐著性子勸解裴鬱。
她和裴鬱在一起很難得,他們之間不能再出現什麽問題。
裴鬱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喘息聲有些粗狂。聞聲他掀起有些混亂的眸子看過去。
雲歡這是在跟他解釋嗎?她這是怕他生氣?
“母親留給我的玉佩你知道在哪嗎?”
那些傷人心的話裴鬱暫時壓了下去,想著再最後給雲歡一次機會,倏忽問出這句話來。
雲歡擰眉,那枚玉佩她明明讓春桃送給他去了,可不知怎麽到了三皇子手中,現在裴鬱卻問她玉佩去了哪?
她能說在三皇子手中嗎?
要是說了,裴鬱問她怎麽知道在三皇子手中,問她和三皇子怎麽會有交集怎麽辦?
但凡拿裴鬱玉佩的人和裴鬱交好,都不至於讓雲歡這般為難。
因三皇子和裴鬱不對付,雲歡才不敢貿然答話,怕又惹了裴鬱誤會,誤會她和三皇子有什麽勾結。
“我......不知道。”雲歡想了想,搖頭道。
玉佩還在三皇子手中,待她想法拿回來,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再與裴鬱說吧。
裴鬱聽了她的話霎時笑了起來,笑出了聲,但是聽著很傷心。
雲歡果真在騙他,她果真一直都在騙他。
她這輩子不喜歡裴乘舟了,改喜歡三皇子了。所以她才對他這般討好,她是想幫三皇子除掉他。
原是這樣,原是這樣。
“裴鬱?”
雲歡有些不明所以,實在是搞不清裴鬱這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這個樣子。
她雙手緩緩上移,撫摸在他臉龐,眸光閃動間滿是他的身影,很是擔憂的眼神。
她那句話有什麽不對嗎?怎麽惹裴鬱這樣?
“為什麽你永遠都不選擇我?”裴鬱一陣苦笑過後睜開眼眸,眸底是一片殷紅,充血了一樣。
雲歡斂眉,“什麽?”
裴鬱在說什麽?什麽她永遠不選擇他?
“雲歡,我不會再讓你同上輩子一樣殺了我,這輩子你就算不嫁我,也隻能是我的。”
裴鬱咬牙切齒說完,掐著她腰肢不管不顧肆意起來。
雲歡身體本能瑟縮,微弓下腰肢。
“裴鬱,你......先停下聽我說,你......嗯。”雲歡想和裴鬱好好聊聊他到底是怎麽了,可男人不給她這個機會。
為什麽說到玉佩裴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裴鬱你聽我說,那玉佩我讓春桃.......呃。”
雲歡手心撫摸在裴鬱臉龐,讓他看向自己。
哪知裴鬱看她一眼,竟直接錯過臉去,將她身子調轉翻過,雙手拉到後麵捆綁住。一隻大掌掐住她脖頸,一手箍住她腰肢。
雲歡被迫昂起白皙的脖頸,雙手被捆綁著,她沒有一個支撐點,隻能依靠身後的男人。
“聽說今兒的宴會雲大小姐也會來。”
雲歡正承受著,不想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傳過來,她嚇得立馬咬住嘴唇,不敢再發一言。
可身後男人像是專門欺負她一樣,越發使勁了。
雲歡轉頭,眼神示意他這種時候不要鬧,這要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是真的會震驚整個京城。
裴鬱自然是知道,瞧她可憐的淚眼,也不專門欺負她了,就此停了下來。
他緊緊貼上她身,將兩人身子隱在假山後。
雲歡靠在他的身上,雖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但呼吸不穩,熱氣一波一波嗬在裴鬱側頰,心胸也在劇烈起伏著。
她的反應猶如縈繞的暗香,糾纏出極其曖昧的氛圍。
裴鬱眸色一沉,低目看去,女人嫣紅的唇瓣近在咫尺。
他喉頭滾動,不由分說親上去。
雲歡想推他,但怕會惹男人更加肆無忌憚,便隻敢祈求他小聲些。
春桃聽見有人的聲音傳來,剛要去通知兩人,不想聽兩人停了,見狀她也不墨跡,找了隱蔽的角落躲起來。
她是雲歡的貼身丫鬟,也是不能讓人瞧見的。
不然被詢問自家小姐在哪裏,她說不清,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