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天氣裏,柏油路兩旁稀疏的枝幹上披上一層嫩綠的葉芽。曖人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呂曉灑的身上。她慵懶的靠坐在車位上打了一個哈欠。半合的眼眸斜睨一旁吹著口哨的蕭毅。他倒是精力充沛,夜夜跟頭餓狼似的死咬著她不放,現在也不知哪來的興致卻非要帶她出來兜風!
呂曉灑捂了捂發紅的臉心髒跳抖個不停。
蕭毅把她載去了先前住過的那棟別墅。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曉酒灑推開車門雙腳不願離地。
蕭毅下車,走過去拉著她手將她扯在了懷裏:"給你個驚喜。"呂曉灑推開他`嗤'的一聲不以為然:"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使我驚喜了,你就直說吧又要玩什麽花招?"蕭毅啄一下她的唇低說:"你怎麽就不相信你的男人呢?我們進去在說。"呂曉灑羞嗔的拭了拭嘴唇瞪他一眼。
進了別墅內,房間裏的擺設還如以前那樣紋絲不動。呂曉灑四處看看,除了空蕩安靜似乎並沒什麽異樣。她狐疑瞟一眼蕭毅搞不懂他葫蘆裏賣什麽藥。`砰'的一聲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悶響!呂曉灑沒來得及轉身,眼前飛揚起了絢爛漂亮的五彩飄帶!
"接下來由我們的主角閃亮登場!曉灑你猜今天誰是主角?"
張墨?她張大嘴巴半天都沒合上:"你不是被韓國警察扣押了嗎?"她看了看神情悠然自得的蕭毅,一下警惕了起來:"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張墨笑著津津樂道:"韓國那邊扣押了我是沒錯,不過他們把我送回來了交給了上海的警方。慶幸的是這邊警察已經查出了慕容俊的真正死因,曉灑說真的我也相信,可調查的結果一致都認定了車佑赫有重大嫌疑,並且都是證據確鑿,這更是推翻不了的事實。曉灑,當初要聽你的說不定早還我清白了!也不至於跟亡命徒似的逃到韓國。說起來這都是車佑赫害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見呂曉灑不高興,他忙改了話題:"猜猜今天的主角是誰?"
"誰來我沒興趣!我就問你你怎麽會來他這兒?是不是也收買了你?"她狐疑的看著蕭毅,見蕭毅臉色微變,張墨說:"你可別冤枉蕭毅,我是來陪叔叔阿姨的!"
叔叔阿姨?難不成蕭毅的家人從台灣過來了?正疑惑的時候,姚金鳳和呂北平從樓上下來了。
居然是姚金鳳和呂北平!!
她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媽!怎麽會是你們?"
姚金鳳和呂北平相視一笑,並且這樣的笑容還帶著一些害羞和激動!媽不是對爸有著痛徹心扉的恨嗎?她不是說過永遠都無法原諒爸的背叛嗎?
呂曉灑忘了一句話:愛之深恨之切。說到底,姚金鳳心裏還是放不下。 "叔叔阿姨住得還習慣吧?"蕭毅像個謙謙君子。姚金鳳拉住女兒和蕭毅的手,坐在沙發上無比欣慰的說:"蕭毅啊真是讓你破費了。我跟你叔叔本來就為曉灑的事情操碎了心,現在看你們這麽幸福我們也算心滿意足了。”
“媽,其實我們....”
“曉灑和我在一起阿姨盡管放心,”蕭毅打斷了呂曉灑的話:“本來我們是要去北京親自接你們過來的,可最近工作有些忙實在抽不開身。”
呂北平儼然成了這別墅的主人,他端來洗淨的水果,對蕭毅說:“你說這話倒叫我們不好意思了,你成天忙著公司裏的事卻還想著我們這些老家夥,你這份心意真是很難得。”
蕭毅文質彬彬的說:“叔叔說的哪裏話?這都是應該的。”
呂曉灑認為他純屬於虛情假意的做作。終於,她狠狠咬一口蘋果不樂意的說:“行了,你們這話聽的真叫我別扭!爸媽,我和他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看等過一陣子得隨你們回去才行。”
張墨湊過來,歡天喜地的說:“回哪兒啊?這就是叔叔阿姨的新家!曉灑還不知道吧,今天可是雙喜臨門呢!”
呂曉灑掃視一圈這極不正常的氣氛:“什麽雙喜臨門?是慶祝你出來還是為你接風洗塵啊?”
張墨走到呂北平夫婦身後,展開雙臂各搭放在二人的肩上:“這一喜是慶祝叔叔阿姨的喬遷之喜,二喜嘛,是祝賀這對老新人和好如初,恩愛如舊。”
呂曉灑站了起來:“你什麽意思?”
蕭毅握著她手,柔聲說:“叔叔阿姨已經複婚了,你應該祝福他們才是。”
呂曉灑驚愕了半天,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她難以置信的不是父母複婚,而是老媽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原諒了爸!
她能說什麽?當外人的麵接父母的短?
好吧,這件事以後在說,那麽張墨口中的喬遷之喜又是什麽意思?
“媽,你該不會住在這兒不走了吧?”
姚金鳳呂北平正難以啟齒的時候,蕭毅替他們幹脆的回答了:“是的,從今以後,這棟別墅就是叔叔阿姨的。”
“蕭毅!你...我們倆的事別把我父母和朋友也扯進來!”呂曉灑直接了斷的說。
蕭毅攤開雙手,表情很無辜:“你的父母朋友也是我的父母朋友,我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
“是啊,都快成一家人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曉灑,蕭毅對你多好,你該慶幸你有這個福氣。”父母在旁和蕭毅站在同一條道上。
“誰跟他是一家人?爸,媽,你們不知道這裏的事情就別瞎摻和!趕緊收拾收拾,我送你們回去!”
姚金鳳無奈的歎一口氣:“你怎麽還這麽固執?蕭毅能容忍你的脾氣我看呀那是你的造化!你怎麽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感受啊?先不說這,就說你執意拿掉孩子的時候,你怎麽就不事先和我們商量?你怎麽就不問問蕭毅願不願意?曉灑,你這固執的脾氣真要改一改了!”
呂曉灑暈頭轉向,這說的什麽跟什麽啊?她蒙了一會兒,死命瞪著一旁得意的某人,恨的牙根直癢,蕭毅這混蛋,居然還在父母麵前造她的謠!
張墨係著圍裙竄了出來:“哎呀,阿姨,廚房的灶上怎麽那麽多菜葉啊?還有,你那鍋,怎麽還沒洗呢?”
姚金鳳不好意思的拍拍腦門,笑笑:“瞧我這記性,簡直得了健忘症。”
她正要起身,呂北平將她按坐在沙發上,體貼的說:“你和曉灑他們聊天,我去洗。”
張墨走過來,阻攔他:“別啊,有我這個全職保姆,哪需你們動手啊?看著吧,我一分鍾搞定。”
夫妻二人麵麵相覷,高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