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副模樣活像個母老虎。”二人出了深巷,蕭毅半開玩笑的說。
小艾死活不願意跟她去對質!她失望而回。於是蕭毅的話傳在她的耳朵裏怎麽聽都像是在諷刺。
“你早就知道小艾不會聽我勸去自首對嗎?是你叫小艾這麽做的?”
蕭毅看了看四周熱鬧的夜市,將她推進了車內。
上了車,蕭毅係好安全帶,見呂曉灑仍然無動於衷,便親自為她係上:“你這女人那麽輕易的相信別人,怎麽就不相信我呢?小艾都已經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你還不死心嗎?”
呂曉灑憤怒拂開他的手:“你值的我相信嗎?要不是你指使小艾,小艾會這麽做嗎?”
蕭毅深吸一口氣,眼裏也被憤怒充斥:“公安局在他上海的家中搜了大量的安樂死,而慕容俊身體內提取的藥物和它完全吻合!那麽請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呂曉灑本來還真想說這是巧合,結果被蕭毅捷足先登,也隻有撇撇嘴無話可說的份了。
“我要下車!”她目視著前方,突然解下了安全帶。
蕭毅放緩了車速:“你想幹什麽?”
呂曉灑說:“從現在起,我幹什麽跟你沒關係!停車!”
蕭毅見她解下了安全帶,忙踩了刹車:“現在是深夜10點,拘留所早關門了,明天我可以帶你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還是回台灣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吧!”她半似賭氣,欲要推開車門。
“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蕭毅用力一扯,將她拉坐在了副駕駛上。
呂曉灑冷冷看著他:“你心裏清楚還用我在講明嗎?你是一個已婚的男人,要對家庭負擔起責任!而成天的絞盡腦汁去想著怎麽征服別人怎麽傷害別人,你覺得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啊?是增亮了你成功的光輝還是想炫耀自己有多能耐啊!”
蕭毅靜靜聽完了她的狂轟濫炸,心中開始佩服起了自己這驚人的忍耐性。
“不錯,別人也許我沒興趣,不過在你身上能讓我體會到什麽是成就感。”
“蕭大董事,你太抬舉我了!有多少女人傾慕著你,你不用征服就會有滿滿的成就感!所以你這種執念簡直就是心裏扭曲而造成的!”
“隨你怎麽說,隻要我對你還不失興趣,你就會擺脫不掉我。你最好別白費力氣,因為車門我已經上鎖。所以,我們該回龍南去了。”他語氣平淡,鎮定自若的握著方向盤。
“你..你簡直..我要告你!”呂曉灑想用一個惡毒的詞匯形容他,卻始終想不出。
蕭毅冷嗤一聲,就好象在冷嘲她這種不自量力的行徑:“告我什麽?告我強奸你?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說我強奸你,誰會相信呢?別忘了,慕容俊的死和你也有牽連呢。”
呂曉灑睜著霧氣氤氳的淚眸,氣的張口結舌。
蕭毅見狀,心底一下被一抹柔軟給觸了一下:“我說過,娶她我是逼不得已。”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借口!通通都是借口!呂曉灑吸吸鼻子,扭頭看著窗外。
韓若樺躺坐在床上,咬著手指正費神醞釀著一件不太沉熟的計謀。
韓美芬放下雞湯坐在了她的旁邊,她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你丈夫在外有了狐狸精你就不想想辦法挽回他的心嗎?若樺,你要是老這麽軟弱,她以後更得寸進尺了。”
韓若樺拿著手機,輕描淡寫的說:“他的心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無論我怎麽做都是無濟於事。”她撥了陳韋凡的號,示意準備開口說話的韓美芬噤聲。
“韋凡,這些天蕭毅有和你聯係嗎?”
“碰過幾次麵,他媽的我一瞧他那副愛理不理的高傲樣我就恨不得想上去揍他一頓。”電話那一端,陳韋凡嗬嗬低笑著:“我現在真想看到他知道真相時的慘樣!若樺,你說他要知道你肚子的裏的孩子是我的,他是不是得氣死啊!哈哈。”
“拜托你說話謹慎點!你可別為了一時得逞就宣揚了出去!到時候我們倆都沒好果子吃!”韓若樺打心眼裏不想要這個孩子,然而她又必須利用這個孩子來繼承蕭家的一切。
韓若樺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心中有種報複的快感:“韋凡,你看見他和呂曉灑一起了嗎?”
“曉灑回來了嗎?我還真沒看見。”陳韋凡的語氣變的歡快起來。
這令韓若樺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想看看那個賤人嗎?那好,找個時間把她約出來見一見不就行了?”
“我見她做什麽?我現在最想見的就是我們的寶寶。”
“你少貧嘴!我跟你說正事呢,想辦法幫我收集他們在一起的證據。”韓若樺看一眼韓美芬,低聲說。
“為什麽?若樺,我隻想搞垮蕭毅,至於她,真的很無辜。”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傷害她,你隻管按我說的去做,不會對你有壞處的。”
韓若樺剛一掛電話,韓美芬就迫不及待的問:“你在和誰聯係?若樺,我不管你做什麽,千萬別惹火燒身啊。”
她自信滿滿,將手機屏幕重重一鎖:“媽媽,你就放心吧,我做事從來都小心的很。”韓若樺端起那碗雞湯,胃口大開:“我在他身上付出那麽多,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麽?我沒有回報有的確是鄙厭!與其這樣還不如另辟途徑。”
“怎麽另辟途徑?”韓美芬奪過她手中的雞湯,嗔怪說:“都冷了還吃。等會我拿去熱熱。”
韓若樺握住韓美芬的手,胸有成竹:“這些您就別操心了,您隻管叫老爺子更加的信任你,更加的離不開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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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呂曉灑被迫和蕭毅一起去了拘留所。
沒想到的是,正要去見車佑赫的時候,卻看見了從會話室裏走出來的樸製憲!呂曉灑意外的看著他們。
樸製憲嚴肅著表情,向她走來。
呂曉灑有些不知所措,她該怎麽跟樸製憲解釋車佑赫的事?
“你和李賢恩一樣壞!”樸製憲扶扶眼鏡:“呂小姐,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所以你得不到酬勞,還有你那個殺人犯朋友,他現在已經被韓國的警察抓起來了!”他指指那道冰冷的鐵窗,冷語說:“坐在那裏的不該是我的兒子,該是他。”
“樸經紀,對不起。”事到如今,她還好意思替張墨說情嗎?然而,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
樸製憲看一眼呂曉灑身後一直漠視他的蕭毅,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一下。
待樸製憲走後,呂曉灑直接把蕭毅推搡了出去。
她緩緩走進會話室,隔著厚厚的一層透明玻璃,她見到了憔悴疲憊的車佑赫。呂曉灑拿起對話機,低柔的聲音含滿關切:“你在裏麵還好嗎?”
車佑赫癡看她一陣,木木的點一下頭:“你和誰一起來的?”
“我一個人,佑赫,我找到小艾了。”
車佑赫聞言,神情有了一絲異樣,他怔了半晌悶悶的說:“連你也相信小艾的話,是嗎?”
呂曉灑慌著搖頭:“不,我不相信。可是,可是佑赫,警察為什麽在你家裏搜出了....”
“你如果真的相信我,就不會可是了!你是來審問我的麽?”他情緒激動,放大的瞳孔中旁,能清晰看見布滿的血絲。
“沒有,我隻是想幫你。”呂曉灑有些無可奈何。
車佑赫對著她低吼:“你是想害我!我知道你早和那個邁克爾一起了,因為殺了我你們就可以睡在一起!嗬嗬嗬,不過,邁克爾那個時候一定想不到,他會抱著你冰冷的軀殼睡覺!你這該死的女人!”
“你在說什麽?”呂曉灑迷惑不解的看著他:“佑赫,你怎麽了?”
他一反常態,整個俊臉蹙成一團,嚴重扭曲的表情根本就無法和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車佑赫聯係到一塊,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個猙獰可怖的人!並且隔著玻璃,仍然能嗅到他渾身的血腥氣味。
“佑赫,你看清楚我是呂曉灑。”她不禁想到了蕭毅和小艾的話,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個李賢恩.....
見車佑赫情緒越越激動,警察走過去將他按在了椅上。
“等他平靜幾天在來吧。”警察對呂曉灑提出了善意的忠告。
呂曉灑不情願的站起身,放下了對話機。
車佑赫的舉止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在她心裏她真的不希望車佑赫是小艾說的那樣,然而,他的反常又不得不促使她往壞的一方麵去探究。
她心無旁鷺的想著這件事,全然沒注意到身旁的蕭毅。
蕭毅在門外早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她以為她是被車佑赫嚇著了,不由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沒事了。”
走出公安局大門,在二人上車的時候,暗處有一個人正在偷拍他們。此人帶著黑色的遮陽帽和墨鏡,在他們上車的時候,連拍了幾個正麵鏡頭。
直到蕭毅的賓利漸漸遠離他的視線,他才收好相機,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來表示自己的心花怒放。
“徐翔,把今天的工作報表送過來。”自從她回來之後,他基本都沒去上班,每天下午都是由徐翔開車親自來到龍南向他匯報工作情況。
貴英看在眼裏,心中不禁連連稱讚蕭毅對呂曉灑的一往情深。
呂曉灑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在想這分明就是在監視她。有本事,把她綁在身上啊?呂曉灑心裏嘀咕的同時,又湧出了一絲絲的甜意。
慢慢的,她好像發現他沒以前那麽冷淡了。
他會開玩笑,會偶爾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會為她夾菜....
她的內心泛起了陣陣漣漪。
呂曉灑亂了方寸,她克製著這種蠢蠢欲動的眷戀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張墨和車佑赫出了事,她還有心思在這做春夢!呂曉灑慚愧了起來。
偏偏蕭毅正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孽姿態,和往常一樣,圈摟著她:“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呂曉灑撇撇嘴:“我沒心情。”
蕭毅將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腿上:“沒關係,我會使你的心情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