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樺收起那張孕檢單,淚眼中閃過了幾分厲色:“好,我走,蕭毅你會後悔的!”

高跟鞋的“蹬蹬蹬”聲由近及遠最後幾近消失。

呂曉灑掀開被子,吃力起身。蕭毅上前按住她的肩:“你貧血,要多休息。躺下。”

呂曉灑心中冷笑,他從來都是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命令她,從來都不理會她願不願意。

呂曉灑推開他,有些惱恨的說:“我都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想看笑話是嗎?想看我現在是多麽的淒慘悲催嗎?”她說完,黯著臉起身穿上了外套準備離開。

“你坐下!”蕭毅再一次按住她的雙肩,強行把她推在了床沿上。

呂曉灑抱著胳膊低頭僵坐著:“蕭毅,你如果在限製我恐怕我真的會死。”他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意義呢?在她眼裏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人,和他在一起他隻會用言語和暴力來羞辱她....

那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她也就隻能活在沒有陽光的日子裏了。

蕭毅同他一並坐在床上,他痛惜閉上眼手掌觸感著她蒼白不失光滑的臉頰:“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實情?”

呂曉灑拿開他手:“告訴了又能怎樣?你會信嗎?在你眼裏啊我就是一個賤貨。”她把賤貨故意加重幾分。

蕭毅猛然間擁她入懷:“我那...隻是一時氣話。”

她躺在他的懷中,心情驀地踏實許多。不由的鼻翼發酸。片刻她離開他懷,攏攏淩亂的長發平靜的說:“是啊,從和你在一起開始,你一直都說氣話。因為除了氣話我們之間根本就無法溝通。”

蕭毅深深看著她:“你錯了,不是無法溝通,而是你我沒有足夠的自信心去主動敲開對方那扇緊閉的心門。灑丫頭,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呂曉灑微怔,抬眼與他對視。半晌她雙眼微泛迷離:“我們不可能了,不對,從前不可能現在也不可能,以後。就更不可能了。你還是和韓若樺回台灣結婚吧。我真的很累。”

蕭毅捧著她的臉頰,眼神中蘊藏著真摯濃厚的深情:“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還不肯原諒我?”

奇怪,她有聽到他求她原諒了嗎?他一貫這樣自命不凡,從不肯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

“以前的是我都已經看淡了,隻要你不....”

話沒說完,蕭毅抬起她的下巴,問:“你就說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吧。”

呂曉灑低著眼,咬咬呀說了謊:“沒有。”

蕭毅手中的力道加重一分:“對你我已經夠有耐心了,看著我的眼睛。”

呂曉灑被迫不得不與他眼光交流,很快,那種深邃幽澈的眼睛使她內心不自覺的發慌。

蕭毅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為什麽還要掩蓋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呢?”

“我發誓,真的沒有。你之所以對我感興趣是因為我總在和你悖逆而行,說到底,是你心裏的征服欲在作怪。如果當時我盲目的順從你,你應該早就厭煩我了。”

“真的沒有。很好。”他苦笑著搖頭,眼裏的神采已經黯淡無光:“我送你回去吧。”

呂曉灑有點失望,周旋在女人堆的世界裏,他已經習慣了用金錢填補別人的傷口。他隻知道盡情發泄自己的欲望,從不懂什麽是承諾和責任。當然,這也隻是對於女人而言,他的事業他理當不會這樣。

因為女人在他眼裏就是玩物。

二人坐在車內。一個手握方向盤漠視前方,一個低著眉眼靜靜看著手機。

“我不會和韓若樺結婚。”他輕咳一聲,打破了車內沉悶的氣氛。

呂曉灑怔愣片刻,點頭哦了一聲。

蕭毅自嘲嗤笑,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自作多情:“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還能有什麽打算?想離開這兒一段時間。”

“和車佑赫去韓國?”他不悅起來,但是他自己並沒有發覺這種出於本能的反應。

呂曉灑淡然說:“不是。”

蕭毅無奈笑笑:“明天我叫徐翔給你送張支票過去,這是我的心意我不希望你拒絕。”

“我為什麽不能拒絕?錢能彌補我什麽?是清白是自尊還是...”感情?她吞下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的詞語。

“我在強調一下,這隻是我的心意。”

“那我也不能要,你給的錢別說用了,就是看一眼我都覺得不舒坦。”

蕭毅一踩急刹車,腦袋重重磕在了方向盤上。

呂曉灑心一驚,湊身近前問:“你還好吧?”

蕭毅沒有應聲,呂曉灑擔心他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樣撞著了腦袋。可是這隻是平常的踩刹車,不可能把他撞暈。呂曉灑不得不想到另一個問題,興許是他上次的腦震蕩還沒有完全恢複,這一次在推波助瀾把他徹底給磕的不省人事。

這種說法也不是不可能。呂曉灑小心翼翼推動一下他的胳膊,輕聲喚他:“蕭毅你醒醒。快醒醒。”

見他無動於衷,呂曉灑慌了,忙抬起他的腦袋使勁拍打著他的臉:“蕭毅你別嚇我,你醒醒!”她抱著他,單手顫抖的撥打著120急救電話。

蕭毅突然間展開雙臂反摟著她。

呂曉灑手沒拿穩,手機一下掉落在地。

她來不及驚呼,唇已被他覆住。

呂曉灑在他脊背上不停的抓撓捶打,而自己卻又不爭氣的做一副漸入佳境的陶醉狀態。

蕭毅低喘著粗濃的氣息,手掌不停在她身體上遊移:“別離開我。”

呂曉灑攀著他,心房一瞬的蕩漾開來:“你不嫌棄我?”

蕭毅眼底承載著無盡的眷戀:“怎麽會?”他將手掌伸進了她的牛仔褲裏,溫柔探索著撩撥著。

“嗯...別這樣。”呂曉灑難受扭動著身體,嘴裏喃喃低吟。

蕭毅迫不及待的撥開她的大衣,將她壓到在副駕駛車上。

僅存的一絲理智在為自己做著無力的掙紮:“別人會看見...快停手。”

蕭毅全然不理會她的提醒,大掌推開她的保暖衣,在那對**上輕輕揉搓。

呂曉灑徹底崩潰了,最後一道心裏防線被他完全攻破,她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羞恥的呻吟。

“答應我嗎?”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答應你什麽?啊...不要。”她被他點燃了情欲,雙眼越加迷離心神越加的激蕩。

蕭毅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永遠和我在一起。”

“不....”呂曉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衝昏頭腦。

蕭毅停下動作,手指從她體內撤了出來。呂曉灑下身一涼,感覺比剛才還要難受。

“答應我。”

她痛苦的搖著頭,想要起身穿好衣服。蕭毅將她橫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下體的堅硬恰倒好處的抵住了她的敏感地帶。

“你真迷人..”他擺動著她的腰肢,在她胸前吸舔著。

車座下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呂曉灑想要彎腰去拿,那隻蕭毅猛力束縛住她的胳膊,加快下體的拍撞.....

“那賤人呢?”韓若樺接聽著李菲打過來的電話,語氣尖利。

李菲那邊一邊做著鬼臉一邊裝作小心翼翼的說:“那我說了你可別氣啊,一定要挺住啊。”

“哼,我韓若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別拐彎抹角了,趕緊說。”韓若樺有點迫不及待。

李菲那邊嘻嘻哈哈一陣,神秘兮兮的說:“我親眼看見蕭董送她上了車。”

韓若樺大籲一口氣:“那就好,最起碼沒留在龍南。”

李菲那邊撇撇嘴:“我還沒說完哪。”

韓若樺心髒開始收縮:“別吞吞吐吐的,快講!”

李菲壓低聲音誇張的說:“可是車子開了一半停了下來。他們在裏麵好像在玩車震。”

韓若樺一聽,杏目圓瞪。胸腔的怒火脹到了極點。她渾身哆嗦,抬起胳膊要摔掉那該死的手機。

這時,台灣的蕭峰打電話過來了。韓若樺忍耐著即將要爆發的怒火,按了接聽:“爸爸,身體還好嗎?”

蕭峰蒼老的聲音充滿慈愛關懷:“好的很哪,若樺,你和阿毅什麽時候回來?”

韓若樺微笑著回答:“快了,爸爸放心,等毅哥忙完了這陣,我們就回去。到時候爸爸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蕭峰饒有興致的問:“哦?這一次又想給我什麽驚喜啊?”

韓若樺羞怯的說:“蕭家要添新人了。我和毅哥準備為了生個大胖孫子呢。”

蕭峰聽後,高興的合不攏嘴:“好好,這可是雙喜臨門哪,若樺,你還是提前回台灣來吧,回來安心養胎,可別在像上次那樣馬虎了!”

“是是是,爸爸盡管放心啦,我過幾天就飛回去。”

“那不行,叫阿毅親自送你回來!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

“可是爸爸,毅哥他...毅哥他最近很忙...”韓若樺裝作難以啟齒。

“再忙也要抽出時間!這次我們由不得他!”

韓若樺說:“算了爸爸,男人理當是要為事業打拚的”

“你真是個好孩子,你放心你張不開這個口我去說,若樺啊,這次你向我保證,千萬千萬要注意身體,”

“爸爸,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到時候一定叫你抱上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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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繾綣的纏綿過後,呂曉灑離開他溫暖的懷抱,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說:“這是最後一次。”

蕭毅再次攬過她,調侃說:“這麽絕情?剛才不知道是誰在那緊摟著我不放,又是誰那麽火熱的迎合我。”

“你...你下流!”呂曉灑想到自己在他身下的羞恥嬌吟,窘紅著臉掙開他,準備推開車門出去。

蕭毅急忙摟住她,溫言哄勸:“開玩笑而已,別當真。”

“你的玩笑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你以後可別用這種汙穢的玩笑貶低你董事長的身份。我要下去。”她麵無表情的說。

蕭毅抬手欲要撫她臉頰,呂曉灑反抗性的偏著腦袋。

蕭毅抬在空氣中的手僵了一會兒,心有不甘的在她頰上啄了一口:“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