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大廳內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們手推行李箱步伐匆匆的湧向進機口。

呂小灑穿著淡紫色的複古呢子大衣長發簡單紮成一個馬尾,她推著皮箱走近進口安檢的時候,轉身對送行她的張墨和車佑赫說:“你們還得工作趕緊回去吧,到了我在和你們聯係。”

二人顯得有些不舍。車佑赫表情悒鬱的凝視著她:“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的經紀人會在這段時間幫我補辦通行證,辦好之後我一定會去找你。”

呂曉灑看著他重點一下頭以表誠懇:“我一定會聯係你,”她想好了,等到了北京她就打電話謊稱自己沒找到工作。

呂曉灑不想叫車佑赫去北京,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他對她好像有點....她哪配得上他呢?呂曉灑有自知之明,於是在臨行前的一個晚上,她已經同張墨商量好了,等他補辦的通行證一到手,就勸車佑赫回韓國。

張墨正要說話身上的手機這時響了:“我去外接個電話。”他拿著手機去了外麵。

車佑赫見張墨已經走遠,於是說話在無顧忌:“我知道,你不會叫我去,你是躲避他還是躲避我?”

呂曉灑慌亂別開眼,故作輕鬆的說:“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我的爸媽。”

車佑赫輕柔拉過她的胳膊,將那隻微涼的小手我在掌中:“我是真的喜歡你,灑灑,你...接受我麽?”

呂曉灑受寵若驚的抽回手,臉頰漲的通紅:“別這樣說,我連想都不敢想...”

車佑赫再次握上她的手,眼眸炙熱如火:“知道嗎,你是最可愛的女人。”

呂曉灑羞赧的低下了頭。

周圍的旅客見這一番情景,紛紛側目圍觀起二人。呂曉灑更窘了,她四處瞟了一眼,低低的說:“佑赫,別人都看著我們的,你先放手。”

車佑赫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緊握著那隻手被他貼到了胸前:“你接受我的表白嗎?灑灑,我可以疼你,寵溺,愛你,甚至還要你做我的妻子,你願意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提高著嗓音。

人們羨慕的看著他們,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吹著口哨還有的跟著起哄:“答應他啊。”

“就是,多好的小夥子啊。”

“快答應啊!”

呂曉灑不知所措,尷尬的僵在那兒把腦袋埋的更低了:“佑赫,我..我們以後在談這個話題好嗎?”她不想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拒絕他,她怕失了他的顏麵。

張墨終於打完了電話,進來時見到這一狀況,緊皺的眉頭又加深了幾道。

“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求愛啊!一邊去!”張墨大聲驅散了人群。

呂曉灑暗自籲了一口氣。

“不管有多難,我都會去找你。”車佑赫鬆開了她,說出那番令所有女人都動心的話。

張墨走過來重重歎一口氣:“曉灑,出事了。”

呂曉灑疑惑的問:“怎麽了?”

張墨把她行李箱往外推:“回去在說吧。”他是顧忌車佑赫。

呂曉灑隱隱感到事態的嚴重,她追上張墨低聲問:“出了什麽事?我還得登機呢?”

張墨看著身後欣喜不已的車佑赫,悄聲說:“剛才律師打電話過來,慕容俊不服審判又提出了上訴。”

呂曉灑咬咬牙,恨恨的說:“混蛋!那就叫他上訴好了,我就不信法律顛倒是非黑白不分!”

張墨憂慮的說:“現在我最重要的就是多收集證據,曉灑,你必須要有有力的證據才能叫他無話可說。”

呂曉灑有點犯難了,臉上立即蒙上了一層陰晦:“現在隻有這樣了。”

呂曉灑現在恨不得把慕容俊打進十八層地獄,隻要能製裁這種下流的人渣,她遲些日子飛回北京也是值得的。

韓若樺將自己的複製的那張優盤交給了弘玲,她要弘玲轉交給慕容俊的律師,以此來為慕容俊洗刷“清白”。

韓若樺清楚蕭毅的脾氣,那張寄到他手的優盤肯定在盛怒之下給銷毀了,所以她早備好了一份。

這邊,張墨和呂曉灑也在極力尋找著證據,這種事一般哪有人證?這不像殺人搶劫有多數的目擊者那樣,唯一的人證恐怕就隻有呂曉灑自己本身了,因為她是親曆的受害者。

呂曉灑本來想把這件恥辱終身的事埋在心裏,除了張墨,盡量不叫其餘的人知道,看情形,恐怕是紙包不住火了。

當呂曉灑從登機大廳又返回來的時候,車佑赫就已經開始猜疑了,然而,他心疑的是蕭毅,他憂心蕭毅是不是又拿某種事來威脅呂曉灑,致使她被逼無奈不得不再次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在他準備去勸阻呂曉灑不要回到蕭毅身邊的時候,他偶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痛惜不已,總在心裏無數次的埋怨自己,如果那晚他留下來陪著她就不會發生那樣可怕的事了!

呂曉灑這樣的遭遇反而更加激起了車佑赫的關懷和憐惜,他參與他們其中,決定力助呂曉灑打贏這場戰鬥!

張墨想約弘玲出來談一下,依他的想法,他不會認為弘玲有那麽絕情,如果她念及和呂曉灑以往的深厚友誼,就一定會幫助呂曉灑作證。

關鍵是弘玲肯不肯幫了。

“弘玲當然不肯幫了!我和她已經決裂,她現在對我有很大很深的誤解和偏見,慕容俊之所以那樣對我,還不是都因為她的..”呂曉灑低著眼眸,說不下去了。

張墨想了半天說:“難道她就沒有一點的良知嗎?我去和她談談。”

呂曉灑猶豫半晌:“我還是覺的這樣行不通,弘玲她不可能幫我。”

“不試試怎麽知道?放心,我不會把我們這的情況透漏給她的。”張墨勸慰她。

呂曉灑僵硬點一下頭,現在隻有這樣了,隻要弘玲道出那晚的實情,她就一定有望打贏官司。

“弘玲,我希望你能幫助她度過這個難關。”張墨約弘玲出來後,開門見山的問。

弘玲抱著雙臂,眼睛掃向別去:“我能幫她什麽?那晚他和慕容俊是你情我願,現在她又死不承認還告慕容俊強暴她,依我看,她現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

張墨冷冷一笑:“真的是你情我願嗎?我看未必吧,曉灑這人直來直去也沒什麽心機,不過你可比她精多了。”

弘玲不耐煩的說:“什麽叫我比她精多了?她現在是蕭毅身邊最紅的女人,我哪比得過她的心眼啊?”

“曉灑跟你不一樣,正因為她單純善良所以才叫蕭毅那混蛋起了邪念!你就知道她搭上了一個鑽石男人,那你知不知道蕭毅是怎麽對她的?現在我一提起蕭毅這兩個字她就渾身哆嗦!弘玲,做人不能像你這樣,隻一味考慮自己滿足自己,你在快樂的同時有沒有想過它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

弘玲吸吸鼻子,顯得有些心虛。她也同情呂曉灑,可是.....

可是,她不能毀掉自己的前途和聲譽,她不是聖人沒有那麽無私。

張墨見她不語,放柔了語氣:“以前你在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大方開明的女人,現在是怎麽了?名利在你眼裏就有那麽重要嗎,難道為了追逐這些身外之物,連人的本質和良知都要磨滅嗎?弘玲,我真搞不懂你!”

弘玲聽他一席話後,不禁抬頭與他對視。張墨...

不知為什麽,她想告訴他自己是身不由己。話到嘴巴她還是給吞了回去。

“你自己去花園小區查證據吧,我暫時還不能幫助她。”弘玲說完轉身。

張墨正要說什麽,呂曉灑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而且一上來啪啪啪就朝弘玲的臉上扇去。

不隻是弘玲,連張墨都懵了。

張墨疾步扶著搖搖欲倒的弘玲,錯愕看著呂曉灑:“曉灑,你怎麽來了?”

呂曉灑氣勢洶洶的上前,凶神惡煞的說:“我怎麽來了,我就是要教訓一下這三八!她沒本事勾引蕭毅把怨氣卻出在我頭上!先是偽造醫療單後來又是串通慕容俊害我我想想都來氣!張墨你讓開!她不是很喜歡和人比嗎?今天我和她就一較高下!”說完,她上前準備抓弘玲的頭發。張墨一閃身,護住了弘玲。

弘玲在想呂曉灑一定是被她逼瘋了,於是吞咽著口水準備開溜。

呂曉灑見她要走,故意大聲說:“我離開蕭毅又怎樣?你還不是沒機會和他拍拖?像你這樣的女人隻適合找泡酒吧的流氓!”

“呂曉灑!你別蹬鼻子上臉!”弘玲又折回來和她吵了起來。

呂曉灑知道,弘玲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女人,她無法容忍別人用難聽的話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辱罵相向!

而且罵她的還是老實巴交的呂曉灑!

“曉灑,你先回去我和她談...”

“張墨你讓開!像她這樣的女人爬的再高還是低俗的上不了台麵!”

呂曉灑狠厲打斷了張墨。

弘玲不甘示弱,見旁邊有人便帶著墨鏡跟她理論:“你上的了台麵?你要上得了台麵為什麽蕭毅還把你給踹了啊?蕭毅隻是玩玩你而已,別太抬舉自己了!”

“那你呢,成天打扮的妖氣逼人可就是沒人欣賞,我一天之內就被兩個男人追求,而你呢?一個也沒有。唉,還以為自己傾國傾城呢,其實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

“呂曉灑,你還真以為慕容俊想跟你上床啊,他隻是想挽回一下男人的尊嚴,也是,交往兩年居然都不願意碰你,這真是可笑!”

“後來不還是碰了?證明我有魅力是男人最好的性伴侶,再看看你,一身排骨瘦的跟白骨精似的,老女人,骨感美已經過時了,你這副尊容還是別出來嚇人!”

張墨尷尬的嗆咳一聲:“曉灑,別說了!”

但是無濟於事。

弘玲這下徹底被激怒的一發不可收拾:“別再自以為是了,他跟你上床完全是被我逼的,要不是我勸他他都不想碰你!”她見呂曉灑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的驚愕,心中得意之極:“既然你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訴你,那晚你們都喝了含有催情藥的紅酒,他之所以碰你也是藥性起的作用,要在平時,他根本就不屑碰你!怎麽,吃驚了吧無話可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