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灑真的沒話說了,她收斂起剛才跋扈的姿態,沉默冷淡的盯看著弘玲。
張墨不可思議的看著弘玲,氣惱的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你知不知道這麽做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弘玲你怎麽那麽自私啊?”
弘玲一聽張墨這樣訓她,還在極力為自己的強辯:“你以為我想嗎?誰叫她自己那麽明目張膽啊!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你跟蕭毅搞對象似的,她就不能低調點嗎?現在倒好,自己惹禍上身還把我給牽扯進去了!”她指著呂曉灑理直氣壯。
張墨揚手差點沒忍住要打她,他扼製住自己將要爆發的憤怒,指著弘玲忿忿的說:“你把話跟我說清楚,怎麽牽扯你進去了?”
呂曉灑突然開口:“是韓若樺叫你這麽做的吧?你不說我也猜出了大概,她知道你丟不掉這份風光耀眼職業,所以就拿它威脅你?”
弘玲撇撇嘴,眼神有點慌亂,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張墨上前欺近她一步:“弘玲,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心靈是多麽的肮髒!為了一點虛名就出賣自己的好朋友,我跟曉灑算是看錯你了!”
“弘玲,我說過我會叫你付出代價的,你就等著去看守所裏陪慕容俊吧。張墨,我們走。”呂曉灑寒著臉,說的及其的平淡。
弘玲驚駭,在呂曉灑準備走的時候及時叫住了她:“你站住!你憑什麽告我?你有證據嗎?呂曉灑,你要是執意這樣我就告你誣陷罪!依我看,還是你去乖乖陪著老情人吧。不過,我想慕容俊對你已經沒有絲毫的性趣了!”
“弘玲,你..怎麽會有你這種卑鄙的女人啊!”張墨欲要上前,呂曉灑及時攔住了他:“張墨,算了,就讓她好好得意一下吧,以後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說完拉著怒不可遏的張墨,轉身朝前走。
弘玲開始不安了,呂曉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手上難道真有控告她的證據嗎?還是她隻是想嚇嚇她?
“你們給我站住!”弘玲蹬著高跟鞋,快步追上去攔住倆人的去路:“呂曉灑,你什麽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呂曉灑嘴角浮出一絲冷意:“你不是想要證據嗎?你說的話就是證據,我完全有理由起訴你。”
弘玲心一涼,不覺後退了幾步:“你...”
呂曉灑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器。
“別再自以為是了,他跟你上床完全是被我逼的,要不是我勸他他都不想碰你!既然你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訴你,那晚你們都喝了含有催情藥的紅酒,他之所以碰你也是藥性起的作用,要在平時,他根本就不屑碰你!怎麽,吃驚了吧無話可說了吧?”
弘玲膛目結舌,惶恐看著呂曉灑:“呂曉灑,你居然跟我來這套....你...”她萬沒料到呂曉灑會變的這麽的有心眼。這一刻她清醒的意識到了這段錄音對她的危害性!
張墨驚訝的張著嘴,也一樣沒想到。
呂曉灑將錄音的聲音關閉,捏住手機在弘玲眼前晃悠著:“我的好閨蜜,這下該輪到你吃驚了吧?該輪到你無話可說了吧?”
弘玲見狀,迅速伸長胳膊想要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呂曉灑眼疾手快,將它裝進了包裏:“弘玲,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真的把友誼感情放在心裏,你就不會那樣對我了。”
“曉灑,是我錯了,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職業,你了解我的,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貪欲特別強的壞女人,曉灑,看在我們昔日的友情上求你把那錄音刪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友情?你陷害她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她是你的好姐妹啊,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啊!”張墨指著她的鼻梁,脫口而出。
“是,我不要臉我賤骨頭,你們罵吧,隻要能消掉曉灑心中的怨氣,我情願被你們罵!”弘玲知道,這段錄音隻要被呂曉灑上報給了公安局,那麽她的前途她的模特美夢通通都像泡沫一樣化為烏有。她可以不要臉,但她不能失去搖曳生光誘惑無比的金錢物質。
“我會刪掉它,前提是...你必須出庭為我作證。”呂曉灑顯然成了贏家。
弘玲麵有為難的說:“曉灑,我不能啊,如果我出庭為你作證,韓若樺不會放過我的。”
“不想幫就算了,我又沒逼你,我們走。”呂曉灑淡掃一眼她,輕飄飄的說完話掉頭就走。
“那好,我答應你就是,你把錄音刪了!”
呂曉灑頓住身,緩緩轉頭:“你當我傻嗎?我要刪了你萬一不配合怎麽辦?”
她不想丟掉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是她更不想去看守所。
去了看守所就意味著她的人生徹底被毀掉了!
於是她糾結了半晌,終於艱難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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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灑,真沒想到你在這兒還留一手,真是夠絕的。”張墨回到公司跟車佑赫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對呂曉灑佩服的五體投地。
呂曉灑擺弄著衣襯架上的白色婚紗,低落的說:“如果不捏住她的把柄她是不可能幫我的。弘玲早就被韓若樺利用了,隻是她到現在還看不清這個事實。”
車佑赫想叫她開心說:“灑灑,你真是太棒了,你一定有做神探的能力。”
呂曉灑搖搖頭苦笑:“我這個神探是被人算計出來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在不學精點隻怕又該吃虧了。”
車佑赫一知半解,傻傻摸著腦袋好像不太懂。
張墨拍著胸脯說:“吃什麽虧啊,曉灑,以後有我們這兩個帥男級別的護花死者,看誰還敢欺負你!”
呂曉灑看著車佑赫和張墨,舒心的笑了:“好啦,別在閑磕了該幹活了。對了張墨,你請誰當司儀啊?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張墨胸有成竹的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準備找一男一女混搭。人不都說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你該不會叫我跟你搭配吧?我口才可不行!”呂曉灑生怕張墨找的是她,還沒等他出口就要拒絕了。
“不是啦,是小艾。就是要相配,也是我和你。”車佑赫走進婚紗旁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呂曉灑。
“是搭配!你小子是真不會說還是故意這麽說的啊?要想擄獲曉灑,得先過我這一關!”張墨又調侃起了車佑赫。
他的話倒令車佑赫認真看待了:“為什麽?難道,你對她...”
“我是他哥哥!想要打我妹妹的注意就必須過我這道關。”
“那怎麽過?”
呂曉灑羞嗔的瞪一眼張墨:“別拿他開玩笑了。”
張墨繼續說:“我要觀察你是不是對我妹真心,不是真心一切免談。”
車佑赫攤開雙手,誠心無比的微笑著說:“絕對真心。”
呂曉灑擺弄好婚紗,沒好氣的說:“你就別逗他了,張總經理,你該幹正事了!”
這時,門外駛來了一輛黑色奔馳。
呂曉灑看了一眼,對張墨說:“估計是客戶來跟你商量價格的。我去開門把他迎進來。”
呂曉灑推開玻璃門,站在門外恭敬的說:“您好,我們張總...”她抬眼止住了聲。
“別來無恙啊?”蕭毅下車摘下墨鏡,邪笑看著她。
呂曉灑下意識倒轉身欲要進門。
蕭毅有力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擄到了懷中:“看到舊情人怎麽就要跑呢?我又不吃人。”
“我們已經沒什麽好說的,放手!”呂曉灑掙紮,蕭毅越摟越緊。
“進去談。”
張墨和車佑赫見狀,快步奔了出來。見來人是蕭毅本來就很掃興,在一看他正肆無忌憚的摟著呂曉灑,他們一下怒容滿麵。
“蕭毅,你來做什麽,放開曉灑!”
“混蛋!”車佑赫捏緊拳頭朝蕭毅揮去。
蕭毅伸出手掌擋住了他:“車先生怎麽沒回韓國啊,要不我調動公安局的人把你遣送回去怎麽樣啊?”
呂曉灑一聽,不掙紮了:“佑赫,你們別管我,都進去!”
蕭毅附在她的耳畔,低沉的說:“嘖嘖,你真無私。”
張墨想了想:“蕭先生,有什麽話我希望你們說開,請不要為難她。”
“你錯了,她是我老婆,我怎麽能忍心為難她呢?”蕭毅臉沉似水,鉗住她的腰徑直走了進去。
進了接待廳,張墨和車佑赫跟保鏢似的,緊隨在他們身後形影不離,確切的說是緊隨著呂曉灑。
蕭毅打量一圈這個小型公司的單一布局,迫使呂曉灑和她並肩坐下:“那天怎麽沒打招呼就出院了?”
呂曉灑向後退了退,沉默以對。
蕭毅向她靠攏過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雙手:“身體還好吧?”
車佑赫幾次想出麵阻撓他對她的侵襲,卻一次次被張墨攔了回去。
車佑赫是在煎熬,張墨是在觀察。
呂曉灑開口說:“你來找我做什麽?還沒折磨夠嗎?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在受你的威脅!”
蕭毅鬆開她,懶懶的說:“放心...我不會威脅你的,聽說你要打官司?告你前男友?”
呂曉灑僵硬站起身:“你什麽時候也變成狗仔了?我的事跟你沒半點關係,請你以後別在幹擾我的生活!”
“坐下!”蕭毅重力扯住了她:“你這是什麽態度?別忘了我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