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行走在冷風中,蕭毅思哀頹廢。

到底是誰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麵?是她?還是他?

她對他沒有丁點眷戀而且她還不知道潔身自愛。

僅憑這兩點,就輕易把他潛在心底的征服欲和怨憤感毫無保留的激發了出來。於是他把這些全部發泄在她身上。

他什麽時候變的這樣心胸狹隘了?什麽時候他成了一個有嚴重心理扭曲的猙獰男人了?

是..遇見她的時候?

一切都從這結束吧,放開她,解脫了她也解脫了自己。他走不進她的世界,他塵封緊閉的心門卻等不來她的輕叩。

一聲歎息化作風聲飄零在空氣中。

進了愛迪司,他上了樓決定把徐翔送過來的衣服在差人送到醫院去。

蕭毅感覺房間裏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他抬眼朝臥室瞥望一眼。

這種氣氛蕭毅在熟悉不過,是曖昧....是歡愛...混含著一種刺鼻的淫靡。

男人的喘息混雜著女人嚶嚶嚀嚀的呻吟。

蕭毅蹙著眉,修長的手指不禁輕掩住了口鼻。他邁步從容進了房間。

“呃..啊..你..會害死我的.嗯..快點..那裏難受...”

莉莎**的浪叫一氣,纖長的手指跟八爪魚似的纏著男人的軀體。

蕭毅走進來冷眼看著這對旖旎男女,拍著手語氣充滿鄙夷和不屑:“不錯,你們繼續,我拿了東西就走。”

抱在一起的赤裸男女聽聞這番話,渾身立刻僵著無法動彈了。

首先是莉莎,她一把推開還在發愣的男人,爬下地屈膝跪在了蕭毅的腿下。她尖叫著充滿委屈的哭訴著:“親愛的,是他強暴的我..他趁你不在就偷偷摸摸跑到這裏,我反抗他就打我。”

莉莎抱著蕭毅的腿,梨花帶淚。

蕭毅看都不看她,瞥一眼那個狼狽掉趴在地的男人:“把你的手拿開。”

對莉莎而言,他的話從來就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莉莎抽抽噎噎,緩緩鬆開了他的大腿。

蕭毅嫌惡的用手指撣撣自己的褲子:“從今以後這個豪華套房就是你的了,你想和幾個男人上床都和我沒關係。”

莉薩不死心,她膝蓋蹭在地板上跪求著他:“我是為了等你才被他欺負了,親愛的我真的很冤枉啊,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失去你,我愛你啊。”

蕭毅打開櫃子拿走了一袋衣服:“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麽對你說的?沒我的允許不準進來,顯然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過沒關係,以後這間套房隨時任你進。”他說完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我是得到你的允許才敢進來的,不要拋棄我好嗎?我真的愛你啊!”莉莎死纏不放,緊隨著蕭毅走到了客廳。

趁他們在起爭執,那個男人提著褲子,縮頭縮腦走了出去。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進來的?我最後說一遍,我們之間沒有愛情。”

“不!難道你忘了?你今天上午發信息給我叫我五點來這找你,我為了想早點見到你,就提前來這兒等你,可誰知....”

信息?他什麽時候發過信息了?

蕭毅怔了片刻,想起呂曉灑借過他的手機,心底明白了幾分。

不過明白歸明白,他也確實想和莉莎斷掉。

蕭毅不想在這兒和莉莎糾纏下去了:“你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從不給她第二次贖罪的機會。”他的迫不得已所指的是韓若樺。

“那個女人好像也背叛過你吧?你為什麽就放不下她啊?”

蕭毅走出了門,莉莎尖銳的聲音在他耳旁縈繞了半天。

他放不下她了麽?

“叫汪向陽過來把這衣服送到醫院。”汪向陽曾經和呂曉灑是同事,蕭毅決定叫他去送。

徐翔那邊謙恭應了下來,蕭毅這才微微放下心掛了電話。

他清楚,他若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壞心情會更糟。

回到了龍南,貴英已經做好了晚飯。

“蕭先生,5點的時候,韓小姐來過。”

“知道了,我想去樓上休息一下,她在來的話你就說我不在。”

“您不用吃晚飯嗎?”

蕭毅看起來有些憔悴:“不吃了,你先吃吧。”他起身準備上樓,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轉過身看著貴英,問:“你兒子還好吧?”

貴英應答:“還好,先生就別擔心了。”

蕭毅沉吟片刻,說:“把他接過來吧,你一個單親母親每天都得兩頭跑,那樣很累。”

貴英無限感激,她紅了紅眼眶:“謝謝您,隻是我不能在連累蕭先生了。”

“沒事,我又不經常在家,這裏大多數都是你在料理,把他接過來你也比較放心。”蕭毅說完上了樓。

“呂小姐以前也建議我把孩子接過來,沒想到她和先生一樣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貴英突然在樓下高聲說了這句話。

蕭毅怔愣片刻,那顆心迷惘起來。

汪向陽在徐翔的派遣下,把那些衣服送去給了呂曉灑,在順便看望一下她。

汪向陽走到哪兒都是朗笑聲一片,這種活躍的性格一下傳染給了一旁監護的護士。

然而卻傳染不了呂曉灑。她始終靜靜坐在那兒,呆呆看著電視屏幕很少說話。即使說話也是汪向陽問她一句她說一句。

汪向陽心感無趣,隻好把衣服擱在病房離開了醫院。

汪向陽不知道,他的行蹤早被一個人盯住了。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陳韋凡。

汪向陽離開後,陳韋凡悄然來到了住院部。

“你好,請問呂曉灑住在哪個病房?”

“請問你是她什麽人?”護士打量著他,心中嘀咕,這個呂曉灑還真是豔福不淺,就二連三的來人探望,而且都是帥哥。

“我是她哥哥,請問她是得的什麽病?”陳韋凡急於想要知道。

護士含蓄的說:“她沒有病,這樣吧,你往前直走在左拐,那兒是婦產科..你去那兒查查。”

陳韋凡還沒去婦產科就已猜出了八九分。

他冷抽一口氣,眼裏閃過一道厲芒。

呂曉灑看著汪向陽提過來的一袋子衣服,許久,她突然開口對一旁換吊瓶的護士說:“平姐,那些衣服你拿去穿吧。”

平姐笑著說:“這可是你先生特意叫人給你送過來的,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還是留著你出院的時候穿吧。”

她的心都被他涼透了,穿上它就會暖和嗎?

“沒事的平姐,這衣服我穿的太大,你個子高正好合適。”這是他為莉莎買的,如果不是她出了狀況,他哪會想得到買衣服送給她?

平姐摸了一下衣服的麵料,稱讚著說:“呦,這羽絨服少說也得上千吧,這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

呂曉灑微微一笑:“沒關係的,這幾天你一直悉心照顧著我,就當是我的一點意思好了。”

平姐聽她這麽說,也就不好在推脫什麽,喜笑顏開的接收了那一袋子名牌服裝。

呂曉灑問:“平姐,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你這等於是小產,所以得靜心調養。”

“可是我現在有很多事要處理,要不你和劉大夫說一聲叫我提前出院吧。”

平姐有些猶豫:“可是你先生已經交了一個月的醫療費,你提前出院的話,應該和他商量一下的。”

呂曉灑情緒又低落了下去:“他真的不是我的丈夫,平姐,他明著說是叫我住院休養其實就是在限製我的自由。”

“即便不是丈夫,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也是不錯的,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平姐由衷的羨慕

“那隻是表麵。他馬上要結婚了。”她蹲坐在床上,語氣有一絲淡淡的哀傷。然而表情卻是很不以為然。

“小產?”陳韋凡喃喃出聲,微眯著雙眼臉上露著得意。

他輕輕敲門,裏麵的平姐聽見之後便把門打開。

“曉灑,別來無恙啊。”陳韋凡露出陽光般迷人的笑,越過平姐坐在了病床上。

如果換作以前,呂曉灑一定會痛罵他一頓然後在攆他滾蛋,不過她現在學會了淡定自如。

“怎麽樣?最近過的還好吧?你不是離開了他嗎?怎麽又被他控製住了?”陳韋凡替她掖掩著被子。

呂曉灑把被子往裏邊裹了裹:“怎麽樣你不都看見了嗎?陳韋凡,你已經利用完我了還來做什麽?”

平姐見狀,識趣退了出去。

陳韋凡倒一杯水遞給她,她無動於衷,根本沒打算去接。

“還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嗎?曉灑,是我對不起你,你不知道,如果事情敗露,毀掉的是我公司的聲譽,我是逼不得已才嫁禍給你。蕭毅不也沒起訴你嗎,並且還放了你的父母,這樣的結局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呂曉灑冷冷的笑著:“你們之間的名利競爭跟我沒關係。如果你是來為你齷齪的行為進行懺悔,我可以不接受。”

陳韋凡假模是樣的歎一口氣:“曉灑,你流產了是嗎?是不是他逼你的?”

“別再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請你出去。”呂曉灑不想和他廢話。

陳韋凡畢竟是陳韋凡,厚顏無恥到了極致:“曉灑別這樣...其實我就是想幫助你...”

“是嗎?是想以幫助我的名義好在利用我一次?”呂曉灑一語戳穿了他的目的。

“不是,我是真的很想幫助你,曉灑給我一次懺悔的機會,好嗎?”陳韋凡邊動口邊動腳。

呂曉灑甩開他手,按著床頭上的服務鈴:“在不走我要喊人了。”

陳韋凡立刻老實了:“我走就是,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你該不會天真到想和蕭毅永遠在一起吧?曉灑,你千萬別太認真,蕭毅那個人我太了解了,他玩過的女人那簡直不計其數,隻要得到手或者是煩了膩了,立馬把人踹的遠遠的!不信你就試試。”

“滾。”

“好,我滾,在我滾之前我得有個消息要跟你透露。”陳韋凡附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蕭毅要和韓若樺結婚了,今年春節就要趕回台灣舉辦婚禮。怎麽樣?震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