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島咖啡廳裏,一處僻靜的角落中,呂曉灑一身黑衣黑帽端著咖啡在那沉靜的喝著。

她不時左顧右看,生怕在這兒撞見熟人。

因放心不下父母,呂曉灑昨晚通過電聯,請求陳韋凡放他們回家。陳韋凡隻說叫她在上島咖啡裏見麵。

於是呂曉灑起了個大早提前趕來了這裏。

流逝了半個多小時,仍不見陳韋凡的影子。呂曉灑有些坐不住了:“這王八蛋該不會是出了交通事故了吧?”她真心希望陳韋凡能出交通事故。

“曉灑....”一個頭發灰白麵色滄桑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呂曉灑仰著頭愣看他好久。

他被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皺紋遮掩住了原有的端正的五官。呂曉灑從腦髓裏拚命把此人憔悴的麵孔同呂北平重疊到了一起。

呂北平老淚縱橫上前緊握著她的手你放:“曉灑,我是爸...”

呂曉灑認出了他,隻是不想確定。

她看著呂北平紅了眼眶,雜亂的邊幅圍在他削瘦的下顎骨上,那個精神抖擻的呂北平已不複存在。

是啊,他抖擻精神的時候正和那個小三打的熱火朝天,他抖擻精神的時候,天天吵著嚷著逼老媽同他離婚。現在倒好,他被那個賤小三利用,不但兩手空空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務!欠債就想到她和老媽,以前怎麽就不見他關心幫助過她們啊!

他是她父親,所以她為他的遭遇感到心酸;他也是背叛家庭的負心男人,所以她又怨恨。

呂曉灑平定一下情緒,很冷靜的問:“媽呢?”

呂北平坐下來回答:“你媽她抽不出時間過來,陳先生為她找了份工作,在寵物店幫人賣狗。一天工作六小時很輕鬆....”

“為什麽我說什麽你們都聽不進去?我是你們的女兒難道我會害你們嗎?你以為陳韋凡會好心幫你還債?他是有企圖的!你以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嗎?就像那個賤到骨頭裏的楚玉潔,她不會心甘情願撲到你的懷抱她是為了利益!”呂曉灑聽完他的話無法冷靜了。

女兒的話像根芒刺一樣戳中了他的要害。

呂北平像個認錯的孩子低著頭說:“對不起...爸以後在不會犯這樣愚鈍的錯。”

“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換取我們的原諒?當初媽哭的淚眼滂沱在那求你你怎麽就沒動丁點惻隱啊?”呂曉灑覺的不公平,憑什麽那女人欠下的債就該叫她還?因為這些債她成了被別人威脅的對象!她真想說:呂北平你來幹嘛?你不來事情就不會促成今天這種局麵。

呂曉灑撇撇嘴還是沒能說出口。

呂北平搓著兩手,難為情的說:“那些錢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還給陳先生。”

“是陳韋凡叫你來見我的嗎?”呂曉灑心知,以陳韋凡的奸詐,絕不會隻是叫他父女在這兒敘舊。

呂北平說:“曉灑,我和你媽一直都想你,陳先生說你在蕭氏上班比較忙,所以我們也就暫時放下念想。陳先生帶我問你,那些賬目你記錄好了沒有,如果記錄好了就叫我替他拿回去。”

陳韋凡這是什麽意思?他自己不親自過來為什麽要叫爸來轉告?

呂曉灑歎一口氣:“還沒,以後他吩咐你什麽你一律拒絕!”

“可他替我們解決了困難我們幫他辦事也是應該的。你和他是好朋友,我想你們既然是朋友就應該相互幫助才是啊。你為什麽要對他有那麽大的成見呢?”

呂曉灑說:“爸,你回去告訴媽,他的事你們千萬千萬別沾邊!你就告訴陳韋凡,他交代的我會完成,前提是必須叫他把你們送回北京!”

就衝爸媽能夠順利回北京,她也要拚死把那總額數據搞到手!

呂曉灑暗暗發誓。

回到公司,呂曉灑先是把統計好的收入表遞到了蕭毅辦公室,這是她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

蕭毅翻看一遍,點了點頭。呂曉灑才放心了下來。因為每當蕭毅點頭,呂曉灑就少一份防怕,證明蕭毅還不曾對他有什麽不滿和懷疑。

“昨晚什麽時候到家的?”蕭毅這次的聲音很有親和力。

呂曉灑看一眼他額頭上的傷口淡淡的說:“回的很早,倒是董事長你,昨晚一定很開心吧?”

蕭毅意外看著她,這話裏....怎麽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微笑著走到她身邊:“你在吃醋?”

“誰說的?才不是呢,我要工作去了。”呂曉灑說完,從衣兜裏掏出一盒消炎藥:“這個是抗病毒的,你拿去吃,一日三次一次兩粒。”

蕭毅連同她手一起接在了手掌裏。

呂曉灑使勁掙脫,蕭毅越握越緊。

“上班時間不能談兒女情長,你是董事長應該做出表率。”

“關上這扇門,任我做什麽別人都無權幹涉。”蕭毅低首親吻著她。

呂曉灑渾身一陣顫栗,體內似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東西在不斷流竄蔓延。

“嗯....別這樣...”呂曉灑嚶嚀出聲,偏側著腦袋想要躲避他的攫取。

蕭毅見她麵色潮紅,心一蕩,把她抵坐在了沙發上。

那隻大掌滑進了她的衣領內,反複撚著那**上盛開的蓓蕾。

“你幹什麽...那裏不能..啊...”呂曉灑搖著頭雙手不斷抵觸。

蕭毅改成了上下齊攻,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裏恣意撥弄。

“啊...痛..別這樣,”呂曉灑難受的皺起眉。

蕭毅放慢了手中的動作,輕輕撫弄。他喘著粗重的氣息,低喃一聲:“灑丫頭,願意給我嗎?”

他叫她...灑丫頭?那微微悸動的情愫在心裏一下增漲。呂曉灑的羞紅著臉不作聲。

蕭毅喘一口深長的氣,手指撤離了她的身體。

呂曉灑背著身整理著自己皺褶的衣著。

蕭毅鬆了鬆領帶,抽起了煙:“工作去吧。”

呂曉灑開門的時候,發現韓若樺站在門外。

她不知所措的點一下頭,快步逃離了出去。

“毅哥,你要當心這個女人。”韓若樺一副很誠意的勸誡。

蕭毅坐在沙發上不語。

“據我所知,她現在背了債,她接近你也隻是為了騙取錢財。”韓若樺又說。

蕭毅冷聲質問:“你在調查她?”

韓若樺辯解說:“我那也是為了你啊,你難道這麽肯定她不會騙你?”

“韓若樺,如果你在執迷不改就回台灣吧。”蕭毅放下了狠話。

韓若樺哭的可憐傷心:“你不聽我的勸告你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是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

韓若樺的心在一點一點的發涼,無論她怎麽做他都不會對她有一絲的情感了。

他以前忘不掉她,他為了報複她和呂曉灑做戲,可是...他對呂曉灑是假戲真做嗎?

韓若樺咬緊牙關,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汪向陽拿著一張打印好的運營計劃表走出了營銷部。

呂曉灑學會了手疾眼快,在他準備進電梯的時候,被她攔住了。

“向陽,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啊?”呂曉灑知道是運營表,她想知道汪向陽打算交給誰。

汪向陽不以為然說:“能上哪兒啊,去把這份計劃表拿給徐總監檢查檢查。”

呂曉灑心急的說:“我剛才在樓上沒瞧見徐翔,他可能在製作部。”

汪向陽轉身準備回去:“哦,這樣啊,我下午在送過去吧。”

呂曉灑熱情的建議:“要不你把這計劃表放這吧,我下班的時候替你轉交給他。”

汪向陽眼睛一亮,高興的讚同:“那真是太謝謝姐了,我正好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做完,這就交給你了。”

呂曉灑接過計劃表,有些緊張:“不客氣,你忙去吧。”

汪向陽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哎姐你知道嗎,聽說我們公司又有了新的合作項目。蕭氏準備在天路集團投放兩億的資金來做廣告商標。”

呂曉灑不懂:“那天路該賺了吧?”

汪向陽說:“天路賺的就隻是那兩個億,而蕭氏要賺的比天路多,天路策劃的廣告方案全是以蕭氏的名義注冊商標。”

呂曉灑懂了:“那陳氏呢?不合作了?”

“反正哪個賺錢就同哪個合作唄,”汪向陽搖頭晃腦:“商海浮沉,商海浮沉....講的不是義氣而是誰能更甚一籌。”

汪向陽走後,呂曉灑趁人少的時候,偷偷把運營表打印了兩份出來。

多餘的兩份被她自己留在手上,而汪向陽交的原件她遞給了徐翔。

呂曉灑經過媒介部的時候,遠遠看見車佑赫在那拍廣告宣傳。

車佑赫這次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裝。他拿著一款新式手機用心專注的配合著攝影師。

一組宣傳拍完,經紀人又送來一套休閑裝,打算休息一會兒在拍下一個係列。

車佑赫看見了門外的呂曉灑,他脫掉西裝,走到了她的身邊:“很久都沒看見你了,很忙嗎?”

呂曉灑笑說:“還好吧,你呢,”

“我在拍手機mv,不過很快就會過關。呂小姐,後天你有時間嗎?”車佑赫看著她。

“後天?什麽時候?”

“下午,我想邀請你去我家。”車佑赫放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