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運營計劃書,裏麵應該有你想要的材料。”

周末這天上午,呂曉灑和陳韋凡約在了鬼城過山車裏。呂曉灑把手中的資料交給陳韋凡。

陳韋凡大致看了一遍似乎還不滿意:“這些隻是蕭氏最基本的營銷客戶,我要的是蕭氏集團每次的運營總數據。”

呂曉灑沒好腔的回答:“那些賬目我都對過了,蕭氏平均產量和總收入是10比5的概念,放心!根本就威脅不了你的公司。”

陳韋凡根本就不相信:“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嗎?蕭毅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這麽說不會是想幫他吧?”

呂曉灑真不想跟這一個卑鄙小人同坐一起: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拉倒!”

陳韋凡壞笑,拉她坐下:“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核對的賬目被做了手腳,你說誰會做手腳呢?”

“我怎麽知道?”呂曉灑衝他翻了個白眼。

陳韋凡一思索,神色陡然凝重了起來:“你是不是引起他的懷疑了?”

呂曉灑說:“怎麽可能?除非是你當劫匪的那一晚被他逮住了。”

陳韋凡看了看呂曉灑又看看手中的計劃表:“恐怕給你計劃表的那個人是故意而為....”

難道汪向陽...是蕭毅派來監督她的?

呂曉灑心裏在打鼓。

呂曉灑出了鬼城便和陳韋凡分道揚鑣。

陳韋凡臨走之前交代過她,暫時緩一階段,等蕭毅放鬆警惕的時候在行動也不遲。呂曉灑隻想速戰速決,拿了數據一了百了。

今天是休息日,呂曉灑看著湛藍的晴空,心情似乎好了點。她打開手機感到有些慶幸,蕭毅沒打電話過來找她顯然是有要事在身。

還好車佑赫約的是今天。

她看著弘玲的手機號,猶豫起來。要不要打電話給她約她一起去車佑赫家裏呢?

弘玲說過,她是車佑赫的新搭檔,按理說應該叫她去的。

可是,可是她真受不了弘玲對她的那種淡漠的態度。

曾經為了複合裂痕累累的友情,她甚至放低姿態討好過她,可即便是放低姿態,弘玲依然不為所動,就好像是她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

呂曉灑心一橫,鎖掉了手機屏幕。

鈴聲響了,是車佑赫打過來的。

不知是什麽原因,呂曉灑心裏有點小小的失望,他有那麽忙嗎?忙到僅連一個電話就不能打過來問候一下嗎?

“車先生,嗯,就來,我先回家換件衣服。”呂曉灑掛了電話直往家中奔。

車佑赫在電話裏頭說好要親自去接她。

呂曉灑有些措手不及,生怕又像上次那樣讓人家等那麽長的時間。

“天路要跟蕭毅合作你聽說了嗎?”幽暗的室內,韓若樺開口問陳韋凡。

陳韋凡一挑眉似乎不信:“天路的王作就是個草包,近幾年他們的產品質量在逐漸走下坡,蕭毅怎麽會同他合作?”

韓若樺冷笑:“可蕭毅就同他合作了,你的公司很有可能被蕭氏踢出來。”

陳韋凡相信了,他怒容滿麵,捏掌磨牙狠狠的說:“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天路不是眼紅他給的高價嗎?那好,我可以出更高的價錢收購天路。”

韓若樺慵懶懶的說:“好啊,你去收購,隻要你不怕傾家蕩產,話易出口事卻難做,蕭氏現在入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天路,你拿什麽收購?”

陳韋凡陰沉發黯的目光帶著凶歹:“龐大力量是日積月累得來的,一定會有那樣一天!”

韓若樺說:“你的眼線好像還不怎麽配合你,其實她早就知道天路的事情,我猜她沒告訴你吧?”

“呂曉灑!”陳韋凡咬牙每個字都透著一股發自肺腑的強勁。

車佑赫的家並不是很大,整體的外觀就像一個小型的別墅,可一旦進了屋內,卻又和別墅不同,屋子裏的地板呈灰白色,各處的門窗都是以手推方式來裝置的。裏麵的東西整齊而幹淨,使人看了舒適而又溫馨,和蕭毅寬敞明亮的豪房相比,卻又別具一格。

呂曉灑在想,房子布局什麽樣,就得看房子的主人是什麽樣。蕭毅是塊冰山,他的房子雖然大但是裏麵空蕩清冷,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車佑赫是暖光,他的房子所到之處無不充滿著溫暖蘊含著情感。

呂曉灑正拿兩人作比較時,聽見車佑赫說:“我家鄉的房子大致也是這樣的,呂小姐不習慣嗎?”

呂曉灑微笑著說:“不,我很喜歡這樣的房子,不怕車先生見笑,我從小就特別喜歡草原上的蒙古包,一拉開帳篷全是溫暖。”

車佑赫盤腿做在地毯上:“這麽說,你把我的房子比作了蒙古包?”

呂曉灑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因為你們有一個相同之處,裏麵都有溫暖。”

車佑赫為她倒一杯熱果茶:“聽了你的話我很開心,我希望我們不要一直這樣謙虛,你可以叫我佑赫,我可以叫你灑灑,好嗎?”

呂曉灑羞怯的抿嘴淺笑:“好的。”

“知道我為什麽要請你來嗎?”

“....”呂曉灑搖搖頭。

“今天是我的生日。”車佑赫低聲的說。

這令呂曉灑又坐立不安了起來,他生日她卻兩手空空什麽都沒帶。在說第一次上別人家總該帶點禮物了表一下心意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什麽都沒帶,對了,我去給你訂個蛋糕吧?”呂曉灑說完從地上很不優雅的爬了起來。

車佑赫傾身攔住了她:“沒關係,經紀人已經幫我訂了,”他看著她,迷人的眸中似乎多了嗔怪:“你怎麽又忘了,叫我佑赫就行。”

“哦。”呂曉灑點了點頭。

這時,車佑赫接了個電話。

他簡短說了幾句,便要起身出去。

“稍等,我去接個客人。”他說。

呂曉灑哦了一聲,靜靜坐在桌案旁喝著果茶。

這位客人居然是弘玲。

呂曉灑怔看著她,片刻起身露出明媚的笑:“你來了。”

弘玲不作聲,放下挎包去了洗手間。

看這情形,她應該來過這裏的。而且不僅一次。

“弘小姐來過幾次,不過都是為了工作,我們準備拍一部時裝廣告。”車佑赫對呂曉灑說。

呂曉灑笑了笑:“是蕭氏的還是陳氏的?”

車佑赫說:“蕭氏和陳氏一直都是盟友,這一次的時裝廣告當然是兩家分成。”

呂曉灑點頭不語,既然是合作,汪向陽為什麽要騙他蕭氏要跟天路合作?

晚餐時候,經紀人小艾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桌上。

為車佑赫慶祝的隻有三人,她弘玲還有車佑赫的經紀人。

車佑赫是個安靜的男人,這一點呂曉灑可以肯定。

弘玲和她同時為蛋糕插上了蠟燭。

許願時,車佑赫很坦白的說:“我有兩個願望,第一個是能成功的在中國發展,第二個,希望弘小姐和灑灑能和好如初。”

屋子裏一片安靜,呂曉灑感動的看著車佑赫,她覺的他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弘玲心裏更加不舒坦了,車佑赫什麽意思?他稱她弘小姐,卻用那種近乎親切的語氣稱呼呂曉灑。

弘玲淡瞥一眼車佑赫:“生日快樂,順便恭喜你們。”

“我們?”車佑赫不解。

呂曉灑和一旁的小艾也是一頭霧水。

弘玲喝一口紅酒說:“恭喜車先生和我朋友能喜結連理節啊,要不要我說早生貴子啊?”

幸好車佑赫沒聽懂,如果聽懂了,將會給他徒添不快。

呂曉灑和小艾相視一眼,目光漸冷了下來。

呂曉灑站起身,舉起紅酒與她碰上了杯:“也恭喜你,恭喜你當上代言模特。這杯酒咱倆幹了吧。”

她本以為弘玲在怎麽對她有成見,也不至於過分挖苦她到這種地步;她本以為她們之間在怎麽冷疏,彼此還是有以往的深刻友誼做紐帶。然而這也隻是她的自以為罷了。

呂曉灑發現自己想錯了。

她壓製怏悶的心情盡量使自己開心,她不想因為她們的矛盾而影響到別人,尤其這個別人中還有善良的車佑赫。

見氣氛有些僵滯,呂曉灑主動帶頭為車佑赫唱起了那首《生日快樂》。

車佑赫用韓語緩緩輕和著。

很快,僵滯的氣氛被打破。經紀人小艾突發了整人的興致,把抹滿奶油的雙手伸向了呂曉灑。

呂曉灑的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她不甘示弱的抓一把奶油抹在了小艾的臉上。之後快速躲在了車佑赫的身後。

三人跟老鷹捉小雞似的開心嬉鬧。

弘玲晃著手裏的紅酒冷眼旁觀。

一杯酒下肚,她從包裏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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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韓若樺收到了一條她盼望已久的彩信。

手指輕觸著滑屏,她轉發給了蕭毅。

忙碌一整天的蕭毅,終於疲倦的回到了家。

他鎖上車正要進門,手機響了彩鈴。

蕭毅打開看了一眼,心中不平靜了。

不但不平靜,簡直被激的怒火中燒。

雖然這不排除是韓若樺的故意挑撥,可照片上的那對男女親密快樂的表情,足以能衝擊到他敏銳的視覺。

蕭毅捏緊手機,漸漸手掌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