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播放的是一張真皮麵具的廣告。

我感覺腳底下好像踩著什麽東西,我低頭一看是遙控器。

我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跟著封南卿查看這個房子。

走到廚房我看地上有一灘血,房梁還懸著一塊臘肉。

我狐疑的盯著這塊臘肉,越想有覺得不對勁。

“這塊臘肉像是剛醃完掛上去的,那個鄰居說這家主人去年就死了,他的家人也搬走了,這塊臘肉是誰掛上去的呢?”

“那你看這塊臘肉像什麽肉?”封南卿問我。

“從外形上看不出來,得用刀割一塊看看。”

封南卿伸手將那塊臘肉摘下來放在案板上,我拿起一旁的刀割了一塊。

當我看清肉裏麵紋理後滿目震驚,在醫院工作怎麽長時間我一眼就分辨出這是人肉的紋理。

“這!這是人肉!”

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封南卿目光冷冽,拉著我離開了這座詭異的房子。

“神君,那肉……”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個被狗攆了的鄰居倉皇進了自己家,攆他的那條狗也回來了,身上多了好幾處傷痕,看著可憐巴巴的。

“過來。”

封南卿招呼那條狗,狗眼巴巴的過來了,從嘴裏吐出一樣東西後眼巴巴的望著封南卿。

“這什麽東西啊?黑乎乎的?”我納悶的問道。

封南卿用手帕將那東西包起來,回頭對我說:“咱們走吧,晚上再過來。”

這附近有一家民宿,我和封南卿來到那家民宿訂了一間鍾點房。

“神君,剛才你用手帕包起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我不解的問道。

封南卿將拿東西打開給我看,我自己盯了一會兒,上麵有人的指紋,應該是人的手指。

隻是這手指黑的太出奇了,哪怕非洲黑人的手也不會這麽黑吧。

今天晚上估計得熬通宵,我沒在這根手指上麵糾結那麽多,眼下封南卿正盤腿坐在**練功,我躺在沙發上閉眼睡覺。

夢裏我又來到了那間房屋,透過窗戶我看見外麵多了一個戲台。

戲台上一個紅衣女子摔著水袖正在唱戲。

“屈啊………”

“憋屈啊…………”

“冤枉,我死的憋屈啊,有誰肯替我伸冤啊……”

戲子用唱戲的方式喊著自己冤枉,說自己死的憋屈,難道台上唱戲的人已經死了。

我從屋裏出來,台上的戲子看到我的一刹那當即怔住了,滿眼癡迷的望著盯著我。

“好美……好美的臉啊,我喜歡這張臉,你把這張臉給我吧。”

話音一落那戲子突然間把手伸的老長來抓我的臉。

“不要!”

我陡然驚醒,趕緊去照鏡子,萬幸的是的我的臉還好好的,我鬆了一口氣,剛才的夢可真是嚇死了我了。

“神君。”

“神君?”

我喊了兩聲也沒聽見回應,進屋一找發現人不在。

“叮……”

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傅幽然女士,您的快遞已送達,請注意查收。”

快遞?我也沒買什麽東西啊,哪來的快遞啊?

下麵還配著快遞存放點的地址,就在這家民宿附近。

我揣著疑惑下樓來到快遞存放點,拿著那個快遞準備回民宿,路上我迎麵碰到了封南卿。

“神君,你剛才去哪了?”

“早上走的匆忙,就下樓給你買點吃的。”

封南卿把吃的遞給我,我看著手裏的吃的心裏升起一抹異樣的暖流,小時候隻有姥爺照顧我,後來我長大了姥爺也老了,就換成我照顧姥爺了。

長這麽大除了姥爺封南卿是第一個關心我吃沒吃飯的。

“謝謝,多少錢?一會兒我給你。”

封南卿沒回答我,而是問我手裏的東西是什麽?

我如實告訴了封南卿,封南卿也沒有多問,跟我一起回到了民宿。

我拆開快遞包裝,看清裏麵的東西後我差點丟地上。

裏麵是電視上說的那張真皮麵具,到底是誰把真皮麵具寄給我的?

封南卿看到那張真皮麵具目光淩厲起來。

“幽然,你帶多餘的衣服了嗎?”封南卿突然問我。

“沒有啊?咋的了?”我不解的回答道。

封南卿將那根被手帕包起來的手指拿出來,對我說:“方才本君給你買吃的時候也調查了那間屋子還有周圍的鄰居。”

“咱們今天遇見的那個鄰居其實是畫皮鬼。”

我現在一聽鬼字都渾身打寒戰,就我親身經曆的這些事都把我嚇出心理陰影了。

“那張真皮麵具是真人皮做的,頂替事主找堂口看事的也是畫皮鬼,本君猜測應該是那畫皮鬼看中了堂口弟馬的臉,想要把她的臉扒下來。”

“今天有看到你臨時改主意了,想要扒下你的臉。”

這是變相說自己的弟馬長的不好看嗎?

“稍後本君捏一個假人披上你的外衣,將這張真皮麵具貼在假人的臉上,等著今晚畫皮鬼上鉤,屆時你隻要唱幫兵決請本君上身就行了。”

“是等那個畫皮鬼來了在唱幫兵決嗎?”我問封南卿。

封南卿嗯了一聲,到了晚上我困得實在是睜不開眼睛了,就躺沙發上眯會兒,剛快要睡著就被封南卿拍醒了。

“它來了,快唱幫兵決。”封南卿提醒我。

我趕緊唱幫兵決,封南卿附進了我的身,附身後我感覺眼前都明亮起來了,臥室的**躺著這個人。

自己一看那個人身上披著我的衣服,但臉卻不是我的臉。

封南卿操控著我的身體變成了他自己的模樣,躺在沙發上假寐。

窗戶被封南卿故意開著,我清晰的感受到了陰風從外麵刮了進來。

封南卿操控著我的身體睜開眼睛,是夢裏那個紅衣戲子,戲子站在床邊衝假人施法,讓假人“昏迷”。

“想不到在這世間飄**這麽多年還能遇到如此絕色的容貌。”

戲子翹著蘭花指將這句話用唱戲曲的方式唱了出來,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好看過。

這些年好像被人欺負辱罵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罵我長的醜。

那戲子將那張人皮揭開,扒下假人的“臉”

“啊!”

畫皮鬼驚慌失色的往外跑,封南卿突然操控著我的身體坐起身,甩出數張符咒章門和窗戶全都堵死了。

“你……你……”

畫皮鬼驚恐的望著我,問我是誰?

“本君乃封卿神君,封南卿。”

下一秒封南卿從我身體裏出來,語氣冰冷道:“白天給你活路你不走,現在你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本君手下無情了。”

封南卿利落的將符咒貼在畫皮鬼腦門上,畫皮鬼痛苦的慘叫出聲,猙獰的倒在地上滿眼不甘的盯著我。

“啊!我的臉!”

畫皮鬼捂住自己的臉,幾隻很惡心的蟲子從畫皮鬼的手指縫裏鑽了出來,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的了我嗎?那你們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畫皮鬼頂著那張生滿蟲子的臉突然朝我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