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娑的問題已經比較隱私了。

“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可以不回答,我可以給你講關於我的事情。”

“我出生不好,比較窮,我媽體弱多病含辛茹苦將我拉扯長大,大家都嫌棄我窮,從小沒朋友,我一個人實在孤單就和自己做的娃娃做朋友,和它們說話,我考上了斯坦福大學,可是我媽徹底病了,她的病需要很多錢保著。”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最多的錢,我選擇了來星港灣工作。”

“我其實很寂寞,所以每天做飯都想叫你來吃,我沒有朋友,很想知道有朋友是什麽感覺。”

心理學上有個規律。

當一個人開始在你麵前講述她的故事和秘密的時候,是想引出你更大的故事和秘密。

薑韻不想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晴娑,況且這個女人剛用自己的身體,替她化解了一場危機。

薑韻緩緩開口:“我和他是仇人關係,我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啊?”晴娑驚訝的手指一哆嗦,雖然她知道薑韻一定是做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傅皓銘才會如此費心的想要知道她的秘密。

但是聽到殺人的時候,晴娑還是怔愣住了,薑韻這麽瘦弱的一個人,那腰比她還細,難道是個表麵柔弱,內裏腹黑的女人?

要不然連傅總這種男人都很頭痛的樣子,她如果知道自己都是騙她的,會不會把她也嘎了。

想到這,晴娑心裏慌的一批。

“這,這不是真的吧。”

“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真真假假已經不重要了,她為了當年那件事已經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了。

哪怕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薑韻吃完飯收拾好桌子,晴娑心裏卻驚濤駭浪:“我下去買點紙巾,一會回來。”

“我去幫你買吧。”薑韻擔心晴娑有心理陰影,主動提出自己出門去買。

晴娑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太久沒下樓了,也是該出去走走了。”

“那好吧。”薑韻不再堅持去洗漱了。

剛下樓,晴娑趕緊撥通傅皓銘的電話。

語氣略微緊張:“喂傅總,您沒跟我說這女人是個殺人犯啊!萬一她知道我都是騙她的,會不會把我也……”

電話那頭的傅皓銘正在和程澤他們在酒吧喝酒,聽到晴娑的講述,臉立刻拉垮下來:“她跟你說的?”

“嗯,她說和你仇人,她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傅皓銘冷笑一聲:“她倒是光明磊落引以為傲了。”

“啊!傅總您的意思是她真的是……”

晴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傅皓銘便掐斷了電話。

化身桌麵清掃大師,將桌麵上的酒都掀翻在地。

“賤人!這個賤人!坐牢還讓她坐光榮了!”

傅皓銘眸色猩紅,整個人陰沉至極。

一旁的程澤試探性問:“皓銘,薑韻已經得到應該有的懲罰了,甚至比她本該承受的懲罰還要多,你就放過她吧,也放過你自己。”

“放過她?”傅皓銘冷笑一聲:“休想!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她好過!”

陸遊有過很多女人,什麽樣的女人都見過。

對男女感情這塊,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大事。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愛上她了,所以不想斷了和她的聯係,以這種方式和她拉扯不清。”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一個殺人犯。”

傅皓銘寒潭般的目光斜睨了陸遊一眼:“你這是侮辱我的品味,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這個賤人。”

陸遊的眼眸裏有一絲玩味:“你不喜歡她?又為什麽要睡她?”

“睡她?”傅皓銘嗤笑一聲:“我就是為了侮辱她,作賤她而已,讓她明白她就是個垃圾玩物!”

程澤擰了擰眉:“你已經將她毀的差不多了……”

“這就差不多了?詩詩可是直接付出了生命!”傅皓銘眉眼滿是暴戾:“這算什麽?”

陸遊笑著搖搖頭,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再來點酒。”

晴娑暗歎有錢人的錢真不好拿,她以為隻是單純的過去點情報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個殺人犯,晴娑瞬間感到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回家的時候,薑韻已經回自己房裏休息了。

薑韻將手放在肚子上,撫摸著當年剖腹產的疤痕。

曾經和她共享心跳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兒?

那個女獄警又為什麽死。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薑韻出獄後死亡。

這絕對不是巧合。

她該怎樣快速地找到孩子……

……

又到了一年一度,星港灣的會員日。

與其說是會員日,不如說是京市的頂流人士的舞會。

也是富商名流社交拓展人脈關係渠道的重要手段。

也是名媛少爺們結交姻緣的好去處。

星港灣的會員門檻是需要驗資的,百億身價起。

星港灣會員這層身份都能讓別人高看幾眼。

傅皓銘陸遊程澤是這裏的老牌會員了。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星港灣門前。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筆挺優雅下來,摘掉臉上的墨鏡,身邊的助理在前麵開路。

快到門口時,門童將他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傅總,您已經被星港灣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