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慕憂雲的吻

雖不知何故,香燁也不說話,隻是配合著走著。

走了沒多遠,街角的那名男子追上前來:“舞陽,你讓我找得好苦!為何不等我前去?”那雙溫和的眼睛,不再猶豫,如今因為過分的思念,添了幾分傷感。

看著眼前的慕憂雲,舞陽並未停下腳步,如今,她不知刻如何麵對他,不再是當初在慕王府時的一顆潔淨的心,如今,她的心中已經裝下了另一個男人,雖然他還是自己當初的愛,可是一回首,已是百年身嗬。

“舞陽,你不要走,等等!”

“他誰啊?似乎對你很有意思?”香燁開玩笑地轉首問她,“你背著王爺跟他偷情?”

“他是永樂王,慕憂雲!”

“呃……”有些反應不過來蝶舞陽不就是清樂郡主麽?不就是慕憂雲的妹妹麽?怎地慕憂雲會以這樣迷戀的眸光看著舞陽,這……這未免也太讓人難以消化了。

不去管他,蝶舞陽隻是與香燁一同前行,如今,殤聿和慕憂雲正在交戰之中,她不想站在任何一邊,雖不認為會有什麽影響力,但卻不願事情更加複雜。

漸漸的,他們前方出現了很多官兵,他們向前走著,官兵便迎麵而來。

聰明如香燁,自然知道這是衝著他們而來的,當下欲轉身而行,而後麵慕憂雲,卻麵帶愁容的步上前來:“舞陽,對不起了,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找到你!”在接到契丹城的消息,他便一路北上,派人四處尋找舞陽的蹤跡,幸得他們一路遊山玩水,而她身過的男子又太過招搖,找到她們,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奴婢不想回去!”從一個牢籠裏逃出,她不想再走進另一個囚室。

“為什麽?當初在乾城你不都原意跟我離開麽?如今為何又不同意了?”回到皇城,他便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如今殤聿在黔鳴城拚殺,而他正待前去契丹城接她之時,卻聞她已被人劫出王府。那晚,他徹夜趨馬,欲趕往契丹城,後來細想,若是舞陽出來離王府,自然不會還在契丹城,便動用手上兵權,在全國範圍內尋找蝶舞陽的蹤跡。

“沒有為什麽。當初隻是為了救王爺,如今王爺一切安好,奴婢也就無需再在王爺身邊。”

“我不管那麽多,我隻知道,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從昨夜聽聞消息趕來時,他在客棧門口整整守了一個晚上,如今看到的卻是她一臉的漠然,更有便是她身旁容貌絕塵的男子,而舞陽還與他走得那麽近,“那次放手,是因為我從始至終尊重你的任何選擇,即便你的選擇讓我痛上加痛。”

“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那是年幼無知,如今一年之間,奴婢已經變了很多,該看淡的東西看淡了,很淡很淡……”

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肩,慕憂雲搖著她的身子:“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為了她,他可以拋卻所有,即便是爵位,獨獨不能失去她。去年自己的一時失手,讓她遠嫁契丹,一人在邊疆之地生存,他知道尊重她,卻忽略了當時的蝶舞陽,多麽的需要安全感。如今想起,他便不會放手。

一旁的香燁也看不下去了,蝶舞陽本就小產不久,這身子骨哪經得起如此的折騰,以手隔開慕憂雲:“永樂王爺,舞陽身子本就不適,你這樣她會受不了的。”將蝶舞陽被告搖得發暈的身子擁在懷裏,香燁看著慕憂雲,“王爺,您切不可亂來,她是你妹妹慕雪淩啊!”

權當香燁在存在,慕憂雲隻是冷冷地問著蝶舞陽:“他是誰?是這個男人讓你出了離王府麽?”感覺銀兩便可以處理一切問題,慕憂雲不屑地看著香燁,“你要什麽,告訴本王,本王給你!”

何曾被人如此看扁,看燁當下接道:“我可是用命才換得她出離王府的,你能給我一條命麽?”挑釁地看著他,香燁並不害怕。

“可以,隻要舞陽回到我身邊。”

翻了個白眼,香燁差點沒氣得吐血:“王爺,她是慕雪淩,跟您一樣姓慕!”早知道招惹蝶舞陽不會有什麽好事了,走了離王來了永樂王,一個個身世如此顯赫,他還真有些吃力。

“她不是慕雪淩,她是蝶舞陽!”

深吸了一口氣,抑住自己想罵人的衝動,香燁擁著蝶舞陽:“舞陽,我們走!”再跟慕憂雲糾纏下去,估計他得英年早逝。

“好!”原來,有人嗬護的感覺這麽的好,原來,哥哥可以這般地疼她。感動的抬頭,蝶舞陽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香燁的容貌,委實太過招搖。

“你以為你能帶走舞陽麽?此番我前來了,就絕對不會放手!”慕憂雲冷冷的開口,止住他們的步伐,“來人,將他們二人帶去郡府!”

很輕而易舉,隻能自保的香燁和毫無武功的蝶舞陽,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被人帶到郡府。

慕憂雲此番前來,讓卿漾郡的郡王分外欣喜,畢竟,如今的慕憂雲是逐月皇麵前的紅人,來了卿漾府,自然得好好招待一番。

因此,蝶舞陽和香燁剛被帶進郡府,已有事先安排好的房間,還沒來得及反駁,兩人已經分別被帶了進去。

雖然不願意前來,但蝶舞陽天生隨性,卻也安靜的呆了下來,反倒是香燁,一臉的怒氣衝衝,他這人就如此,一激動起來,便是什麽形象都忘記了,隻有在外人麵前,他的行為舉止和容貌還能相得益彰。

初見他,溫文儒雅,再深入,發現他偶爾有幾分幽默感,時間長了,便能了現他有時的孩子氣。

“蝶舞陽,你可算是把我害慘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香燁看著不發一語的蝶舞陽。

歉然的看著他,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我也不知道會碰到他。”

她稍稍示弱,香燁便沒有任何言語了:“傻瓜,你自責什麽?我不是怪你。”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他不是你哥哥麽?怎麽……怎麽……”

稍做猶豫,蝶舞陽抬眉看了看他,而後想想開口:“王爺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慕淩雪,我隻是蝶舞陽!”如今已經離開王府,一切也就無需那麽神秘了。

“什麽,你說你不是慕淩雪,那你怎麽在王府?”

“呃……”

“天,你們這是欺君,舞陽,你怎麽這麽笨,要是被發現了,要誅九族的!”

九族?她倒是希望能有那麽一個機會,可是沒有:“我沒有九族,整個世間就一個蝶舞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臉色分外的平靜。

拉住她的手,心疼的說道:“好了,不難過,以後香燁就是你的九族了。”

“好。”

香燁微微思考片刻,後來想想:“我怎麽想都是做了賠本生意,你這欺君之罪一旦泄露,那我這九族不就沒命了麽?緊張的拉住蝶舞陽的手,他央求著:”舞陽,為了你僅有的九族成員,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性命啊!”

感到地看著他,原來他在變著法讓她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人在意她的生命:“好!”這樣的感覺真好,隻是自己明明連累了他,卻仍然不想放棄擁有的親情。

“雖然這次的孩子沒了,但將來你還是會有孩子,到時你有了新的九族了,也就不需要我了!”半開玩笑地說道,香燁很難想象蝶舞陽有孩子的模樣,如此的寡言少語,孩子不得憋死。

反手握住他的,好暖,好大,跟殤聿的不一樣,殤聿和自己都是體涼的人,所以每次兩人在一起,都要好長時間的相偎,才能慢慢地暖和,不像他的,如此讓人眷戀:“不會,你永遠是我的……”

一陣勁風襲來,讓蝶舞陽的手不得不離開了香燁,身子在下一刻已經落入慕憂雲的懷抱:“舞陽,你不能如此對我!”人的感情,或許便是如此,一旦放開了,就能毫無顧忌,無所牽絆。

知道慕憂雲不會傷害舞陽,香燁退了出去,即便是自己在,也不會改變什麽。

“舞陽,你有過孩子?有過殤聿的孩子?”傷心地望著她的眼眸,雖然舞陽嫁給了殤聿,但如今聽著她有過孩子,心裏還是萬分激動,“你怎麽可以有他的孩子?”

正待回話,但卻在抬頭的刹那,看到他眸間的亮晶晶的水霧時,蝶舞陽收回了自己的決然,畢竟是自己最初愛過的男人,怎能說放下就放下:“現在不是沒了麽?”她要雲淡風清的麵對自己死去的孩子,安慰著他人的同時,她在傷害自己。

“舞陽,你愛上他了對麽?不然你怎麽可能會為他懷孩子?”蝶舞陽的脾氣,他很清楚,不想做的事情,誰也逼迫不了她,可她竟然懷過他的孩子,不是在意是什麽,可是,他又不能拿她怎麽樣。她的決絕讓他害怕,如此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無助,“舞陽,不要,不要愛他,不要這麽殘忍,我隻有你,隻有你啊!”頭輕輕地抵在她的肩頭,彷徨的要求著她的承諾。

微微的閉眸,看到他如此的傷感,她心生不忍:“好!”不是已經離開了麽?離開了那麽一切的糾纏,不再成為殤聿的痛,也不讓他有讓自己心痛的機會。

“真的麽?是真的麽?”欣喜地抬起頭來,緊張的盯著她。

他,本是那般驕傲的人,本是那般沉穩的人,如今卻因著自己,變得如此的激動:“真的!”造化弄人嗬!她在意他時,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她心有他人時,他們才能如此的近距離相對。

“真好,舞陽……”頭,微微的俯下來,尋著她的清香而去。

看著他愈來愈近的臉龐,就在唇要觸上她的時,她的頭稍稍一偏,他的唇就這樣吻上了她的臉龐,濕熱濕熱的從臉上傳來,有些麻麻的感覺:“有人來了!”幸好一人在門口,蝶舞陽趕緊開口。

不悅地皺了皺眉,慕憂雲吻了吻她的額際:“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好好休息,身子不好就不要亂跑!”小產雖不是大事,但跟舞陽往後的身子有關。

他走後,蝶舞陽摸了摸臉頰,仍然有著他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香味,不若殤聿的霸道,讓人不得不接受,那樣的一個人,即使是自己不同意,他也會堅持到她同意為止,哪怕是親熱的時候,他也會如此逼迫著自己反應。

怎麽又想到他了呢?蝶舞陽搖了搖頭,好些日子不曾睡得安穩了,床榻旁,有著幾瓶漂亮的鮮花,床頭,放著用籃子裝得滿滿的桃花。這個,他竟然也知道?以前在慕王府時,每當桃花朵朵開時,她總會采上一些放在床頭,待到花瓣幹了,而後再去采。

那一籃子的花瓣,粉紅粉紅極為美麗,她喜歡的花不多,除卻春日裏的桃花,夏日裏的桅子花,其它的她似乎都不怎麽在意。

緩緩地取過一片花瓣,輕輕放入唇間,一股帶著露水的清涼和著桃花的清香便在唇間蔓延開來,薄薄的一層貼在舌上,涼涼的。合齒輕嚼,一絲絲苦澀傳來,點點咽下,有著一種自然的苦澀和淡得不能再淡的甘甜。

處理完事情回來的慕憂雲,看到熟睡的她,心不覺緊緊地揪起:“舞陽,你瘦了好多!”一張本就小巧的臉,如今單掌便可將其團團包起,睡夢中的她,含著淡淡的微笑,那種笑容他人未見過,當初在慕王府,即便是笑,那也是一種不自然的輕扯嘴角,而如今,卻是發自內心。

多麽希望,就這麽一輩子伴在她身旁,沒有他的姬妾,沒有殤聿,沒有逐月皇,他拋卻紅塵俗世,與她結伴同行。俯首吻上她唇角淡淡的笑,慕憂雲並未久留,怕自己弄醒了她。

笑笑,為她掖好被子便轉身出門。

從他吻自己的一刹那,蝶舞陽便醒了過來,幸好他並未深入,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一點,他永遠也不及殤聿,他的霸道,哪怕是半夜醒來,想要她,即便是弄蝶舞陽沉睡夢中,他也會是或是輕咬,或是輕啃地弄醒她,及時的宣泄自己對她的熱情,若是她不願,他會耐性地引誘她,直到她為自己綻放為止。

而慕憂雲,謙謙君子,那個時候,他隻會等,默默地守著,直到蝶舞陽做好所有的準備。

在郡府住了幾日,香燁也跟著她一同住著,這日午睡過後,香燁來到蝶舞陽的房裏,看了看四周無人:“舞陽,晚上便可找人來將我們救走!”這慕憂雲對舞陽好得真是沒話說,明明在乎的要死,卻也不敢派任何人在蝶舞陽的身邊監視,反倒是自己常常親自前來。

“是麽?你不是在府裏麽?怎麽能聯係上?”

“嗬嗬,這個嘛,小小的的出賣了一下色相而已!”老頑童的模樣立即展現無疑,一臉津津樂道的開口,“這府裏的下人,連男的都待我分外的好呢!”

輕輕的笑了笑,他這倒是說的實話,香燁的容貌太過完美,無論男女老少看著都是賞心悅目的,人的第一印象本來就從容貌開始,自然待他也不錯。不過也隻有他能想得出。

“我仿佛感覺到了你在看不起我!”不悅的瞪著她,香燁有些委屈。

“沒有,隻是覺著你與你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模樣差距太大了。”

“怎麽?後悔沒有嫁給我麽?”調笑著擁上她的肩頭,“可是晚了呢,我可是始君有婦了!”

含笑著打了他一下:“好了,那我們何時動身?”

“今晚子時吧!”

“好!”

她的這句回答,讓香燁有些茫然:“舞陽,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真能放下慕憂雲對你的情麽?”她太過的灑脫,反倒讓他覺著惋惜。

“嗯!”

深吸了一口氣,香燁突然之間,覺著自己的脾氣分外的好:“蝶舞陽,你真不像女人,說話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怒的一個跺腳,轉身便走了出去。

是夜,蝶舞陽並未準備任何東西,慕憂雲似乎察覺了什麽一般,在她房裏磨蹭蹭的不願離去,而蝶舞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附和著。

“舞陽,你看看,這個好看麽?”從懷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不羈蝶舞陽麵前。

本在看書的蝶舞陽,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好看!”那是一支簪子,很漂亮的紫玉簪,素淨的簪身沒有任何花紋,隻在末端雕刻了幾朵桃花。

“見你發間的那支簪子已經損壞了,今日我上街給你買的。”慕憂雲上前,取過她手間的書本,“喜歡麽?”

是嗬,她的發間,還插著殤聿送的那支斷裂的簪子,一直也不得空去買,也就不曾取下:“還好!”接過簪子,蝶舞陽細細的摩挲著,透亮的紫玉,在燭火地映射下,變得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我給你帶上吧!”說話間欲取下她發間的白玉簪,這支簪子他看著很礙眼,總是從那斷裂的桅子花頭,能感覺到應該有著一個故事一般,“讓我看看好不好看。”

“不。”退開身子,蝶舞陽連忙拒絕,“今日已晚,也該就寢了,明日給王爺看便是了!”

並不拒絕,慕憂雲笑著收回手來:“好,那我明日一定要看到!”說的時候,他加重了明日兩個字。

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麽嗎?蝶舞陽陳詞驚得抬起頭來,卻也不曾見他有任何舉動。該是自己多心了才是,若是慕憂雲知道自己要走,定然不會如此平靜才是。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慕憂雲便被人急急喚走。如今殤聿造反,朝堂事務繁多,他這個永樂王,自然也輕鬆不過來。

稍稍地睡了一會兒,便聽外麵有人敲門的聲音,隨後便是有人推門而入。

“蝶舞陽,如此緊張的時刻,你竟然還能睡著?”香燁看著床榻上的女子,怒得雙眸冒火。

懶得理他,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而緊張的人:“到子時了麽?”

“嗯!我們走吧!”拉起蝶舞陽的手便往外走去,“有人會在後院門口接應。”

兩人躡手躡腳的朝後院走去,香燁熟門熟路,避開眾人,在郡府穿梭著。

剛到後院,便有一名黑衣男子飛身而入,對著香燁便行禮:“爺,奴才來晚了!”恭恭敬敬,倒是十分有禮。

“廢話那麽多,快走!”

“姑娘,得罪了!”一手一個,抱起兩人,欲起身往外飛去。

“好大的膽子,敢闖郡府!”一個聲音響起,似乎早有準備,霎時間,隻見黑壓壓的人群,團團的將三人圍在中間。慕憂雲含笑從人群讓開的中間緩緩行來:“舞陽,你要去何處?”

“離開!”

她不會說慌,他也相信她是想離開,並未再看她,慕憂雲轉向香燁:“你們是自己降伏還是要一番打鬥?”

香燁冷笑,看來他們是中計了:“好你個慕憂雲,怪不得不曾讓人監視我們,原來是有陰的。”身子卻捅了捅一旁的黑衣人,“命策,你趕緊走!”

命策看著主人,而後想了想如此多人的情況下,他能自己全身而退就不錯了,因此也沒猶豫,手下連連發出幾掌,趁人不備飛身而退。

不以為意,隻要舞陽在,其它他都不在意:“將香燁押下去!”說完靜靜地看著蝶舞陽,溫文儒雅的身體,漸漸地散發出怒火。

不待舞陽反應過來,慕憂雲便一把抱起她朝前院走去。

一路上,蝶舞陽並未反對,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自己再不樂意,此番她是真正的惹怒了慕憂雲。

一腳踢開房門,慕憂雲抱著蝶舞陽便朝床榻步去。

蝶舞陽這下開始緊張了,他眸間的那一閉火焰,不僅僅是憤怒那麽簡單,還有著經常在殤聿眸間看到的一種璀璨:“王爺,你做什麽?”一骨碌的爬起,蝶舞陽緊張的看著他。

“我想如果我讓你名正言順是我的人了,你也就不會再離開了!”話落,長臂一帶,蝶舞陽穩當當的落入他的懷裏,唇,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鋪天蓋地的朝她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