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離,你一個沒人要的孤兒,除了長得好看,有什麽能和我比。我要劃破你這張狐媚子的臉,看你沒了美貌,曄承哥還會不會愛你。”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我順手撈起鞋櫃上的長柄雨傘,打掉她手裏的玻璃渣:“喬清青,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離婚了,你再鬧就太恬不知恥了!”

“你才不知恥……”喬清青表情一滯,隨即轉怒為喜,“離婚?曄承哥真的和你離了?”

“裝什麽裝!”我掏出離婚申請受理回執單扔到她麵前,“你確認吧,確認完就輪到你兌現承諾了。”

她快速撿起來,反複確認著,臉上有種癲狂的喜悅,我則催促她趕緊把女兒交出來。

“什麽女兒?”她有些茫然,“你女兒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以為是喬清青顧及到有傭人在場而裝傻,便讓他們都出去並關上門,並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趁其不備對準她脖子的靜脈處。

掙紮間玻璃刺進了皮膚,她用手摸到了血,連喊帶罵地叫了起來:“你是瘋了嗎?趕緊放開我,你女兒早就死了,你想找她可以去陰曹地府,問我要算什麽回事!”

“你還嘴硬!”我稍稍用力,血滲更多了,“上次有顧曄承替你擋刀,這次可就沒這麽幸運了。我都按你的要求離婚了,你再裝傻充愣,就別怪我不客氣。”

喬清青愣了下:“阮離,你的話我越聽越迷糊。我是想要你們離婚,但我知道決定權在曄承哥手裏。這幾天我一直在纏著他,可他為了不讓我煩他,竟說服我父母把我嫁去隔壁市做商業聯姻,我氣不過,才從家裏逃出來找你算賬的。”

看著她言之鑿鑿的樣子,我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沒撒謊。

威脅我的,可能另有其人。

我有些挫敗,雙手再度用力:“喬清青,你如果不想死就說實話,我女兒確實沒死,隻是被你藏起來了,對不對?”

她吃痛地哼叫了聲:“你女兒是真的死了,從監獄出來到死亡那段時間,我和曄承哥都全程陪著。即便曄承哥很快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聯係了全國最頂尖的心內科專家來主刀。可惜你女兒病得太重了,根本無力回天。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曄承哥。”

她說著頓了頓:“對了,我有拍了照片的,不信我找給你看。”

喬清青把照片全存到了雲盤,她用日期搜索,很快就找到嬰兒的照片。

我一激動,就奪過了手機。

第一張照片的嬰兒身上包裹著粉色包被,眼睛睜得大大地,還吐著小小的舌頭;第二張的嬰兒全身青紫、身上插滿儀器的照片。

我細細比對著兩張照片的嬰兒的五官,當意識到確實是同一個時,我有些想哭,但又用力忍住了。

畢竟我上午才看到女兒兩歲多的照片。

雖然不排除照片是合成的,亦或那小女孩隻是長得和我相像,但我還是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也許在監獄裏,喬清青就把我的女兒調包了。

我重新撿起玻璃渣想逼問,可剛撿起來,腦袋就遭到重重一擊。

一瞬間,我隻覺得天旋地轉,搖搖欲墜間她又掄起椅子往我腦袋上砸了一次。

我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恍惚間聽到她在給人打電話,讓人帶上大號編織袋從後門溜進來。

我氣若遊絲地叫了聲救命,下一秒嘴巴就被喬清青塞了塊布,她得意洋洋地蹲在我麵前。

“阮離,看來除了我,還有別人也盯上了你。我會將計就計徹底弄死你,再栽贓到別人身上,讓你再也搶不走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