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訂婚前的緋聞女友
薛向銘大概沒想到,我會對他有好臉色,眼神有點驚悚地看著我問:“你有事求我就直說,不要用美人計誘惑我。”
我臉上的笑一滯,忙說:“沒有,隻是覺得認識這麽久,和你也算有過不少誤會。到現在能這樣相安無事的說話,想感概一下人生的奇妙。”
我一邊說一邊走,拉開與賈語含之間的距離,來到落地窗前。
仿歐式的雕花玻璃窗外麵就是綠意盎然的草坪,能看到客人從大門走了進來。薛向銘倒是跟著我走過來,與我相對而站。
有位侍者端來幾杯帶著氣泡的香檳,薛向銘端起兩杯,遞給我一杯說:“你這句話一講,讓我對你想用強的,都覺得有點下不去手。不過,拚酒量的話,我現在或許會勝你一籌。”
“我現在懷孕,滴酒不沾,所以薛少,拚酒量你贏了。”我舉了舉手裏的杯子遞給他。
他笑著接過去,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晃著手裏那杯說:“第一次見你,我還以為你是個花瓶,沒想到開始做公司以後,竟然有聲有色,和我想的有很大出入。實在想不明白,楚毅當年為什麽會和你離婚,模樣漂亮又有腦子的女人可不太多。”他說完搖了搖頭。
“男人嘛,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比如說你,你覺得你會隻愛一個女人嗎?”我想了想反問他。
對於幾年前離婚的事,我現在已經看得很淡的。或許是兩個人緣份盡了,或許是某人抵抗誘惑的能力太低,或許是被人算計……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出軌了,我不能接受然後分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都說時間是良藥,真正經曆過以後才知道。當時以為過不去的坎兒,翻過去幾年以後再回頭看,那坎兒好像也沒想的那麽高。
他低頭看著自己杯子裏的酒想了想才抬頭說:“我和楚毅還不一樣,我可不會跟什麽女人結婚,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你還不了解我?”他挑眉,眼睛裏都是風流的勾子,“我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先上了,看看感覺怎麽樣。玩得比較過癮的就多玩幾次,不過癮的一次就丟開了。比如說你吧,一直沒得手,一看到你心裏就癢癢,或許那天得手了,覺得沒意思,我也不糾纏你了。你說,是不是該讓我得手一次?你也落個清淨?”
我一聽他的話,心裏暗罵一句:這貨靠不住!本來以後他收起了那個心思,沒想到竟然還在齷齪地想這事兒。
他見我不說話,又湊到我耳邊,嘴唇幾乎碰到我耳垂才說:“你身材很好哦,懷孕以後胸高了。”
我真不該對薛向銘抱有幻想,這貨就是個色魔。他自己親口說的,見了女人就想上!也不知道他腎虧不虧!可是這種話我心裏罵幾句還罷,說出來就會變成對他的刻意挑逗。
“你猜,我今天會不會借機向你動手?”他小聲問。
我笑盈盈地望過去:“薛少,對著孕婦你下得去手,還真是重口味。”
“孩子是誰的?”他問罷又說,“我可以考慮看他老爸的麵子,暫時放過你。”
我覺得自己剛才想跟著薛向銘,躲開賈語含的刁難是打錯了算盤了。這貨是個絕對靠不住的,重口味而且沒節操。
薛銘在遠處向薛向銘招了招手,他一笑低聲說:“你不說他老爸的名字,我可不看麵子了哦。”
我冷眼掃過去,覺得沒法和他繼續交談了。
遠處郭明明在門口與各位新來的客人周旋,賈語含拉著薛銘不知在說著些什麽,兩人的眼神倒是沒往這邊看。
薛向銘順著我的眼神看了一眼說:“不用看,我姐現在與何連成沒半分瓜葛。”
他大概不知道劉天訂婚宴上發生的那些事兒,不知道我看的其實是賈語含。這個女孩子外表看很清純幹淨,而且性格活潑可愛,內裏卻是個惡魔,心狠手辣,為達目標不擇手段。
薛銘再次向她弟弟招了招手,薛向銘有著幾分不願地說:“來熟人了,你今天可要小心了。”
他走了過去滿臉帶笑,端著酒杯與那些新進來的人寒暄起來,整個大廳氣氛融融。我不敢亂跑,在這個小角落裏窩著。
又過了一會兒來了一些阿卡公司的經理人,其中幾位與我有過數麵之緣,看到我一個人站在這兒都過來打了個招呼。
產品部的張嶽與我還算熟識,有幾個月沒見到過我,說話的時候打量一下我的肚子,最後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林經理什麽時候結的婚,半分消息都沒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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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是單親媽媽,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生活。如今一段時間不見,看到我竟然懷孕有點小驚訝。
我沒說話,他可能覺得問得突兀了,馬上又說:“恭喜啊,我送一句晚到的賀詞,百年好合。”
我嘴角的笑略微有點勉強,低頭應了一聲。抬眼就看到了賈語含笑著走了過來,她身邊還跟著兩個我不認識的女孩。都是二十三四的樣子,一個穿著淺粉色的連衣裙,v字領口上綴滿了白色水晶,顯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粉盈盈的,說不出來的水嫩好看。另一個穿著黑色套裙,眼大臉瘦,整個人有點冷,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賈語含走到跟前,笑著對我說:“林小姐,好久不見,剛才人多都沒時間和你說話。給你介紹一下。”
她說著拉著那個漂亮的粉裙子說:“這位是白露。”又指著黑裙子說,“這位是李曼微。”
而後又向她們兩人說:“這就是我和你們說過,讓劉天和家裏決裂,取消與我訂婚儀式的林樂怡,現在好像正在與明明老爸的公司合作什麽業務。”
我從來沒聽過別人這麽介紹我,聽完以後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
那兩人臉上的笑都冷了起來,我頗為尷尬,不冷不熱地與白露和李曼微打了招呼,才對賈語含說:“比起您,我可是小巫見大巫。”我指的是她連續一個月霸占著八卦版頭條的事。
“我可比不上你。”賈語含笑著說,“我要男人都是靠錢砸上床的,你可是被男人用錢砸上床的。”
她的話音一落,不單是我,就連白露和李曼微,還有張嶽的臉色都變了。也不知道讓他們驚訝的是賈語含說話的直白,還是驚訝於她話的內容。
我不想再和她說話,微笑著說:“還有人在等我,賈小姐請自便。”說著我向那兩位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一旁,站到距離薛向銘不遠的地方。
“白露,我剛才忘記說了。除了劉天對她癡心以外,她還是何連成訂婚前的緋聞女友。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把何連成迷得神魂顛倒。據說,她還在夜總會做過小姐。”賈語含的聲音不小,隔著幾米的我都聽得很清楚。
我臉上一緊,心頭就像被人用重錘在狂砸,她特意向白露這麽介紹我,不會是沒有目的的,那白露為什麽格外需要知道我與何連成之間的種種?答案不言而喻,白露應該就是與何連成訂婚的女人。
我猜到這裏,連回頭再看一眼也不敢,不知道如何麵對。
大廳裏不少人都聽到了賈語含的話,我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心裏不由苦笑,古代先賢都不止一次說過“宴無好宴”,我偏還自己撞進這不好的宴裏麵,平白被人羞侮。
可是,我又能說什麽反駁的話,賈語含說得很對,幾乎沒一句虛言,我如何反駁。說自己不是何連成的緋聞女友?說後訂婚的人才是插足進我們之間的小三兒?還是說自己不是離婚的女人,沒帶兩個孩子,沒在夜總會討過生活……
她的話把我堵得死死的,我沒立場沒名分反駁。
郭明明在很遠的地方看了這邊一眼,覺察到這裏氣氛的不對,急步走了過來,大約是聽到了賈語含最後幾句話,她笑著說:“語含,今天是我生日,林小姐又是我父親特意請來的貴客,阿卡公司的全作商。”
賈語含馬上換了表情,對郭明明說:“我隻是和大家做個介紹,大部分人都不認得她嘛。”
她說罷挽上郭明明的胳膊往大廳中央走過去。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屋子裏的燈和外麵草坪上的燈光都亮起來。隨著她們一行人的離開,我周圍馬上冷清起來。
我看著白露的背影,心裏有點疼。
白露是一個看起來很乖的女孩,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糖果的甜美味道,五官精致細膩,像是珍貴的青花瓷器,讓人每一個接觸的人都發自內心的珍視。
何連成的訂婚對像是她?何連成會不會動心?會不會假戲真做……假如我想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將來他退婚的時候要怎麽說?
麵對一個我都不忍心傷害的女孩,何連成要怎麽說毀婚?
薛向銘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身邊,看我一直在盯著白露的背影看,問:“你不知道與何連成訂婚的人是誰?”
“白露。”我慢慢吐出這兩個字。
“不是,是她姐姐。”薛向銘有點驚訝地繼續問,“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何連成竟然沒和你提過這件事兒?太不夠意思了吧,包二奶也要和二奶說一聲,她應該防備的正房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