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聊天的功夫,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張啟走過去,往外麵一看,隻見外麵是一個俄羅斯男人,男人長得還挺英俊,嘴裏叼著一支香煙,手裏還拿著兩包。

外麵的那個男人敲了一會兒門,見沒人給他開門,便大聲喊:“嘿!裏麵的朋友,我叫安德烈,我是來找向導的!你開門,讓我進去,我給你錢!”

安德烈的中文說得還算不錯,雖然說有些話都是幾個字往外蹦,但是總體來說說的也是很流暢。

“聽聲音,”吳邪聽到有人敲門也走了過來,“好像是俄方的冒險家,那個叫做安德烈的,他來幹什麽?”

外麵敲門的安德烈繼續喊道:“裏麵的人,你們在嗎?我已經聽到有人在說話了,你們不會讓我在外麵凍一晚上吧?”

吳邪聽到安德烈的話,忍不住笑了:“這個人真有意思,剛來這裏,就學會了道德綁架,你說魯娜會給他開門嗎?”

“為什麽不會?”張啟一轉身,魯娜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我的天,你們兩個人居然站在這裏不開門?”

魯娜打開門,她說道:“我家裏已經有客戶了,你要是想找向導的話,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反正我估計你目的地也差不多。”

安德烈看著張啟和吳邪,他說道:“沒辦法,現在敢去羅布泊的向導就你一個,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吳邪把魯娜拉到了一遍:“喂,你怎麽可以同時招兩個人?”

魯娜淡然道:“他是國際友人,而且我們帶上他一個,也有其他的用處。”

吳邪心中一愣,沒想到魯娜居然如此的有心機,想的這麽多。

聽魯娜的話裏的意思,她本身就把安德烈當成了隨時可以犧牲的一次性用品。

安德烈說道:“我睡在樓下的睡袋裏,你們隨便睡,不過別靠近我。”

吳邪笑了笑:“這不勞您操心,你讓我們過來,我們都不一定過來。”

安德烈點了點頭:“像芬蘭人一樣,這樣很好。那我們就不要互相打擾了。”

吳邪和張啟上樓,王胖子此時站在樓梯口拿著衝鋒槍:“我聽說有人來了?”

吳邪點了點頭:“沒錯,是那個俄籍的探險家安德烈,他居然也找的魯娜。”

王胖子思考片刻,問道:“安德烈這個人,接觸下來發現怎麽樣?”

吳邪淡然一笑:“沒關係,安德烈這個人我基本已經了解了,他並沒有敵意,隻是單純的探險家而已。”

王胖子道:“現在還有個約翰,這個約翰我查了,明麵上是個商人,背地裏卻幹文物販賣這樣的交易,這人也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以我們和安德烈一起,一路上也算有個幫手,一旦崗川鐮介和約翰對我們出手,身為同一支隊伍的安德烈也不能坐視不理。”吳邪說道。

王胖子淡然一笑:“你說的對,隻要是咱們把咱們和安德烈的利益綁定,那麽就不用擔心那兩個隊伍的人了。”

……

第二天一早,眾人就準備出發,前往羅布泊,進入樓蘭古國。

魯娜準備了一輛沙漠中專用的摩托車,車子固定在王胖子那輛牧馬人的背後,幾人七手八腳把裝備全部放在了車後備箱,就準備上路了。

“嘿,你們把槍分給我一把可以嗎?”安德烈似乎發現了幾人的包裹中有槍,“我是當過兵的,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安全保障。”

“你哪兒看到我們有槍了?”王胖子笑了笑,“哥們兒,我們不是你們戰鬥民族,不會出門身上都帶把AK帶把狙。”

“我們出門也不會帶AK。”安德烈見狀,也不多說什麽,畢竟現在自己是在人家的隊伍裏麵,人家要給你就給你,不給也不能強求。

幾人上車,安德烈騎著他改裝過的,耗油量比較低的沙地摩托也跟著幾人一起前進。

魯娜開車,安德烈在後麵跟著,隨著車輛逐漸離開羅布泊鎮,引入眼簾的也是一派非常豪邁的黃沙盛景。

平沙莽莽黃入天,越向羅布泊開去,越能感受到這裏的荒涼,隻有偶爾能夠看到堅強地生活在沙漠四周的紅柳,還有已經風化的岩石,像是一座沙漠的巨大墓碑橫亙在天地沙海之間。

“我們在前麵休息。”魯娜道,“上個廁所,順便補充一下水源,我們已經開了45分鍾,需要確定一下路線。”

張啟走下車,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好,他取出身後的軍用水壺,稍微抿了一口水。

安德烈走過來,說道:“我有個事情想說,你們是不是奔著樓蘭古國裏的寶物來的?”

魯娜搖了搖頭:“反正我不是。”

王胖子道:“你問這個什麽意思?”

安德烈說道:“我的祖父是一名考古學家,他現在身患癌症,在莫斯科醫院裏。我進入這個古國,隻想拍攝一些照片作為我的紀念,我想成為發現古國的第一個外國人,你們懂嗎?”

“你的意思我懂了。”吳邪道,“你是想要榮譽,而並非是金錢,是嗎?”

“你們這種小布爾喬亞怎麽能理解我們這種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安德烈搖了搖頭,“你們也不是當年的皇帝,我也不是當年的掠奪者,我隻想證明自己有能夠探險的能力,我想讓我的祖父驕傲。”

王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你也甭在這兒跟我們講價值觀的大道理,我們之所以搶著進去,你以為是我們想?我們也不是為了錢好吧?”

吳邪突然輕輕碰了王胖子一下,他們的目的現在還不能告訴安德烈,因為他們這次是要通過下鬥找出釋放出消息的始作俑者,同時探尋這個墓穴當中的真相。

而且趙老爺子在臨死之前,把這張圖交給了他們,如果在手裏一直放著,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如果來到這裏,先把這張圖用掉,那麽這件事情也會不了了之。

安德烈說道:“那既然這樣,看來我們的目的都很高尚,和那些隻是為了掠奪其他國家文物的文物販子是不一樣的!”

吳邪讚許地點頭:“沒錯,你說對了。”

“你們別在這裏開大學校園辯論會了。”魯娜突然說道,“指南針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