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川鐮介身後跟著幾個和他同國籍的人,他們站在門口,一瞬間就把店內堵了個嚴嚴實實,估計也是來買藥的。

藥店老板頭也沒抬:“你們來晚了,藥都賣給這兩位了,你們咋個回事,怎麽都來買這幾種藥啊,現在也沒什麽疫病。”

崗川鐮介身後的一個男人說道:“你們,能把自己買的藥給我們嗎?我們可以出2倍的價格買你們的藥!”

吳邪不願意節外生枝,便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些藥也很重要,都是給身患重病的人準備的。”

崗川鐮介說道:“我們的團隊裏也有人需要這些藥物,我們願意出價三倍買下,您行個方便,怎麽樣?”

吳邪淡然一笑,回答道:“不好意思,這一包藥,我們比你們更加的需要,你們如果方便的話,去其他的藥店買就是了。”

崗川鐮介身後的一個男人說道:“喂,你們華夏人不是說自己是禮儀之邦嗎?怎麽,把藥讓給我們就這麽難嗎?”

崗川鐮介頓時怒氣衝衝地看著身後的人,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我的這位朋友,是當過兵的,脾氣不太好。”

吳邪淡然一笑:“沒關係,我理解,畢竟你們大和人的軍隊,從古到今的素質都不是那麽太好,不是嗎?”

“啊,你這混蛋,想要動手是嗎?”那個男人顯然被吳邪一句話激怒了,當場就要上前動手。

然而此時,張啟手一探,雙指夾著一枚扣子,放在了崗川鐮介的眼前。

“什、什麽時候?”崗川鐮介的手下看著自己的衣服,他的扣子居然被摘掉了!

崗川鐮介頓時露出震驚的神色,要知道剛才張啟一直沒動,那麽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和氣生財’,”吳邪淡然道,“能摘你的扣子,就能穿你的喉嚨。”

崗川鐮介連忙拉住了身後的手下,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吳邪和張啟拿著手中的藥,離開了藥店。

“崗川社長,”崗川鐮介身後的一個女人說道,“這兩個人也是奔著樓蘭古國來的。”

崗川鐮介點頭:“你說的我明白,他剛才用的招數,是‘拈花指’,華夏盜墓者的一種功夫。”

其他的人麵麵相覷,他們絕對沒想到居然有這樣一個高手。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現在我們不是在自己的國家,我們在華夏,這裏的人本身就對我們的民族很有敵意,所以一定要謹慎行事,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崗川鐮介說完,自顧自地走了出去,他的手下向藥店老板點頭表示歉意之後,也紛紛跟了出去。

此時的張啟和吳邪已經回到了住處,魯娜正坐在一樓喝奶茶,她看到兩人回來,於是便說道:“一起喝點?”

吳邪看著她做的奶茶,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牧民家裏常喝的奶茶,絕對不是什麽所謂的奶茶店裏麵的衝調產品。

“看樣子,你們把藥都買回來了啊。”魯娜淡然說道。

“隻是去買個藥,又不是下刀山火海。”吳邪淡然道。

魯娜從旁邊的凳子上麵拿出了一張紙,她說道:“去樓蘭古國以前,記得看一下這個。”

“這是?”吳邪看著那張紙,“墨涅樓蘭?什麽意思?”

“想必你們都沒聽說過這個詞吧。”魯娜頗為得意地看著兩人,“就連你們,都沒聽過。”

“別賣關子。”吳邪正色道,“你知道些什麽?”

“樓蘭曾經有一位王室成員,名叫赫拉涅墨,他不願意投降漢朝,於是帶著自己的一部分部下,包括大臣,士兵,謀士,以及一些民眾,離開了樓蘭古國,並且在不遠處成立了屬於自己的政權,這個地方,也叫樓蘭古國。”

吳邪道:“所以,這個古國的命運是如何?”

“這個古國,後來就神秘地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麽消失的,也沒有任何的外部入侵,這個國家就突然之間神秘地消失在了沙漠之中,甚至當初漢朝都派出了軍隊前來搜索,但是卻一無所獲。”

張啟坐在桌前,聽著魯娜講述的這個故事,故事本身倒是繪聲繪色,但是其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這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故事你都是怎麽知道的?”吳邪問道。

“我跟你們說,你們會信嗎?”魯娜擺弄著手中一枚包裹著蠍子的琥珀,這琥珀中的蠍子張牙舞爪,琥珀把它最掙紮的一麵封在了曆史的長河當中。

“我說了,隻要你願意坦誠相待,我們無條件的相信你。”吳邪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涅墨樓蘭古國的後代吧?”

“嗯,你很聰明。”魯娜淡然一笑,“這枚琥珀,就是我的祖先留下來的。”

“涅墨樓蘭以蠍子作為崇拜物?”吳邪問道。

“不,因為涅墨樓蘭的第二任皇帝,就是用蠍子毒死了政敵,他崇拜蠍子,所以我們都必須跟著他一起喜歡蠍子。”魯娜笑了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我也開始喜歡蠍子。”

“你不是喜歡蠍子,你是喜歡那個曾經滅亡的強大帝國,這是你的心靈憑依,對不對?”吳邪似乎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說道。

“好吧,你長得那麽帥,你說怎麽樣,那我就怎麽樣咯。”魯娜微微一笑,“不過,你身邊的那個朋友,他看起來可比我有故事多了。”

“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吳邪看著魯娜,“最好別對他產生任何興趣。”

“一說到他,你就咄咄逼人了。”魯娜起身,“剩下的奶茶都是你們兩個的了,我先去睡覺,明天我們還有大事要做。”

吳邪看著張啟,問道:“小哥,你冷嗎?”

張啟搖了搖頭,不如說,在這裏他才感覺到一種寧靜,說不上為什麽,每次上街的時候,都沒有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裏感覺到安靜。

吳邪看著張啟的杯子空了,於是,又給他倒了一杯奶茶。

“小哥,你在青銅門的十年……都經曆了什麽?”吳邪突然問道。

張啟想了一下,他也不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麽。

他甚至想到青銅門這三個字,就自然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似乎像是一台電腦,被設置了禁止某個功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