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罪惡的源頭,都在於貪婪且毫無人道主義可言的軍國主義政府。
張啟幾人感覺到氣氛明顯比較沉重,很顯然,大家都不覺得這件事情解決了。
雖然在1945年邪惡的東洋敗類就已經投降,但是,這些事情在現在還沒解決。
吳邪看著眾人,堅定說道:“無論如何,這個局,我們必須要破。”
王胖子他們最終在村子裏找到了這裏的地圖,知道了這裏叫做『真田丸』。
王胖子冷笑:“這是要仿效著名的『真田丸』,想要把這個村子變成城池。”
“然後在這裏進行罪惡的生化實驗。”吳邪說,“真是可恥至極。”
王胖子淡然一笑,說道:“今天我就要學習德川家康,拆了這個『真田丸』。”
真田丸,是著名戰國謀略家真田信蘩為了對抗德川家康而建造的城壘。
而現在,關東軍把這個村莊命名為『真田丸』目的顯而易見。
“這些屍體顯然都是村子裏的人,屠夫把這些屍體保存起來,準備進行五行祭,複活曾經死去的那些村民,但是很顯然,有一些人不想讓他這麽做,於是把它鎖在了大倉裏麵。”吳邪道。
幾人看著屠夫衝出來的大倉,吳邪道:“我想進去看看。”
“這裏麵那麽臭,估計這個屍鬼身上掉下來的殘渣或者是它殺死的那些外來者的屍體都在裏麵吧。”王胖子感慨道。
“那也要進去看看。”吳邪道。
幾人走進穀倉,他們看到穀倉裏居然比較幹淨,並沒有那麽狼狽不堪。
甚至可以這麽說,就連穀倉裏麵的臭味,都是這個屠夫把兩桶腐爛的魚蝦放在了門口,所以打開門才會有逼人的腥臭味,讓人窒息。
吳邪看到,這個穀倉裏都被掛滿了照片,或者是一些腰帶、腳踏車、縫紉機、鍾表、懷表、剃須刀等等的東西。
“這是村子裏人們曾經使用過的物品。”鳴神櫻道,“尤其是這個煙鬥,很有年頭了。”
“難道這個屠夫,是為了保存好自己村子裏人們的記憶嗎?”王胖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是他的照片,還有村子裏其他人的照片。”
吳邪和張啟兩人聽到王胖子這句話,頓時警惕了起來。
兩人環顧四周,隻覺得有什麽東西確實是在看著他們,但是具體是什麽,他們也找不到蹤跡。
“我們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吳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們根本就不清楚敵人在什麽地方。”
“要不要我換成狙擊槍?”王胖子道,“會不會在後麵的山上?我直接一槍幹了他?”
“先別。”吳邪攔住了他,“監視我們的那個家夥,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陰陽師?”王胖子拿著狙擊槍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
“有可能。”吳邪道,“我們先上山,它既然能夠監視我們而並沒有出手攻擊,那就證明他應該不是想要幹掉我們。”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張啟不禁愣住了,原來這個屠夫尚且保留了一絲人類的神誌,它隻是被某個恐怖的教派給進行了洗腦,所以才認為這種殘忍的祭祀儀式是一種合理的拯救所有真田丸村民的方法。
然而,這個方法錯誤了。
這個方法,帶來的是謬誤。
牆壁上掛著這個殺手它記載的關於真田丸村的一切情況,原來這個屠夫本身竟然是村子裏的肉食店老板,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因為它強壯的身體,所以才被改造成了恐怖的屠夫。
而它在生前保存著一定程度的理智的時候,就記述了這是一個怎麽樣的教派,他們雖然都是大和民族,但是非常相信中原地區的陰陽家文化,這支流派都是陰陽家的後裔或者是陰陽師的子孫組成。
張啟說道:“我也見過一個陰陽派的組織,那是在很遠的時候。”
“小哥你知道這個組織?”吳邪很驚喜。
“是的,他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張啟說道。
“莫非,他們也在另一個村子害人?”王胖子問。
“是。”張啟點頭。
接著,張啟把羽生蛇村的事講了一遍。
“羽生蛇村,太牛了,那不是遊戲《死魂曲》裏麵的設定嗎?”王胖子笑道。
張啟沒說什麽,他不敢確定。
他們信奉五行,信奉陰陽,但是和春秋戰國時期真正的陰陽家又不同,他們認為人是陰陽之本,用人來進行某種儀式,可以比卜卦等方式要有用的多。
吳邪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個屠夫現在看來,並沒有他們剛剛見到的那麽恐怖了。
看著這些照片,吳邪決定要把這些人救出來,就算是救不出來,起碼也要給死者一個交代。
王胖子似乎看出了吳邪心中的想法,張啟也明白,吳邪說到底還是當年的那個吳邪,除了頭腦和思維模式變化了一些之外,本質上還是沒有變。
胖子說道:“我們走吧,我有預感,應該快到地方了。”
四個人重新踏上了通往關東軍基地的路,離開村長的家裏,就隻有一條被修整的非常工整的道路直接通往山崖,這裏靠山,所以這條路是村民修建的唯一一條通往山頂的道路。
吳邪有些話沒說,既然這個幕後黑手和始作俑者能夠把整個村落變成一個屍體橫行的人間煉獄,這個人已經達到了並非尋常人類能夠消滅的存在。
不要說這個事情的幕後元凶,就算是剛才那個屠夫屍體,也是張啟在吳邪和王胖子三人的幹擾幫助下才能直接消滅的,剛才的村長院落中的骨骼,也是如此。
張啟抬頭,他遠遠看到麵前居然是一座山頭,這個山頭上麵就是神社的門,朱紅色的門廊象征著櫻花國神社的門頭,巨大的神社屹立在山上,給人一種強烈的威壓。
而穿越這片叢林,要從一片幾乎垂直的崖壁攀爬上去,才能到達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從路邊的墳頭裏麵,爬出許多關東軍士兵的僵屍。
它們拿帶了刺刀的步槍,或者是軍官的武士刀,顫顫巍巍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