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前台和酒店招待似乎正在交涉,然後便離開了櫃台,他在打電話,大致內容就是說,自己想要在神農架搞網絡播放平台的綜藝節目,現在請了明星,酒店已經滿了,正在想辦法解決住宿的問題。
張啟走過去,他掛了電話,兩人正好擦肩而過,對方看到張啟,說道:“哥們,你是提前多少時間訂的房?我怎麽當日定房都沒有房間了?”
張啟不想多回答,搖了搖頭就要走,這時候男人也走了過來,說道:“哥們,你知道附近除了這個酒店,還有其他能住的地方嗎?”
張啟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外麵空氣很清新,晚上林間的風沙沙作響,他往酒店後方看去,遠處神農架的山巍峨聳立,樹木在夜晚形成了一道黑黛色的紗巾,把這座千年的老山包裹的更加神秘又迷人。
身後傳來旅客說話的聲音——那是剛才準備進山錄節目的一行人,他們似乎準備在兩輛奔馳房車裏麵將就一夜,而剛剛問路的那個男人和他們爭執了起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張啟沒管太多,他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藥店,走進去買了胃藥,正準備要走,突然那個攝製組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捂著胃,似乎是因為剛才的爭執讓他感覺身體不舒服。
男人走了過來,他捂著胃說道:“那個,嗎丁啉給我來一盒,要最好的那種。”
看到張啟,男人熱情了起來:“哥們,剛才沒看到你正臉,沒看出來啊,你這個顏值很高啊,身材還好!”
張啟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對方馬上解釋道:“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搞基,我的意思是,我這個人是做傳媒娛樂的,你要不要試試鏡,做個演員?我跟你說,現在流量至上,就愛看帥哥。你要是出道,八成一炮走紅,比那些平平無奇的強多了。”
張啟說了一聲沒興趣,轉身就要離開,沒想到那個男人走了過來,硬塞給他一張名片,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邵強,是新火傳媒公司的項目策劃,你要是以後有打算,或者是怎麽樣,都跟我說一聲就好。”
出於禮貌,張啟收下了名片。畢竟不知道邵強這個人的來曆和他的一些關係網,出門在外還是盡可能以和為貴,和氣生財,何況邵強態度友好,張啟也沒想著和他怎麽翻臉。
拿著胃藥回到了酒店附近,此時兩個屬於剛才的綜藝節目錄製組的成員一男一女,背上了營帳和一些戶外生活的用品,似乎準備去外麵野營,而現在正是7點多鍾,天已經黑了。
回到酒店,張啟把手中的藥遞給了躺在沙發上一臉鬱悶的王胖子。
“還是小哥對我好啊。”王胖子慨歎,“我下次,再也不點外賣了。”
“其實出去吃,也差不多。”吳邪道,“胖子,或許你應該練一下內功,修煉一下胃。”
“有那種功夫,我還不如修煉一下腎。”王胖子道,“對了,小哥剛才我看到有兩輛房車停在酒店外麵了。”
“攝製組。”張啟知道這是邵強的車,便說了出來,打消了王胖子的疑慮。
胖子突然說道:“我挺好奇的,那幾個土夫子,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住,汪汝鬆有錢,他愛住哪兒就住哪兒,那個黑背老六他徒弟,他們幾個難不成真的住山上了?”
吳邪笑道:“這附近又不是隻有一家酒店,再說了,有的人睡在房車裏,是因為明天攝製組上山方便而已。”
王胖子擺了擺手:“OK了,我這肚子拉的,我要睡覺了,你們收拾完記得關燈啊,對了別關電視,開小點聲就行。”
張啟看著窗外,突然他發現遠處的樹林子裏麵飄過一個人影,人影跑的很快,一閃而過,就鑽進了另一段沒有什麽光線的樹林子裏。
吳邪站起來看著窗外:“你看到啥了?”
“人影。”張啟如是回答。
那個人影跑的飛快,但是張啟能夠斷定,那樣快的速度,那個人影並非是用“走”或者是“跑”的方式,他是飄著走的。
……
半夜的時候,張啟爬了起來,他睡覺比較少,以前作為張起靈的
張啟感覺已經睡夠,於是便起身,看到吳邪把被子蹬開,露出身體,不免擔心他因為晚上的低溫著涼,便走過去把被子重新給他蓋好。
起身,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坐在酒店大床房的茶幾附近,麵前是一個煙灰缸,還放著王胖子的萬寶路,但是張啟並沒抽,而是手中把玩著煙盒,看著窗外,慢慢飲水。
此時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是淩晨4:37,時間還早,距離他們要離開這裏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讓吳邪和王胖子兩人安心地多睡一會兒。
就在這時,張啟突然看到外麵的草叢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發光。
敏銳的他立刻察覺到,這似乎是有人在用攝像機正在拍他們所在的酒店房間,張啟立刻開門追了出去。
來到前台,他把情況簡單一說,立刻引起了保安隊長的注意,保安隊長先是派了幾名保安去酒店附近的草叢裏麵探查了一下,果然發現了腳印。
“張先生,但是監控裏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招待人員說,“我們會把相應情況提交給公安機關。”
張啟點了點頭,然後便走了出去,一個人來到了剛才看到草叢中閃光的地方,他仔細查看了片刻,發現地麵上確實有腳印,不難看出,這種腳印是一個低年級小學生留下的兒童鞋的鞋印。
而環顧四周,這裏的花草並沒有出現被踩踏的痕跡,四周的一些店鋪,街道上也並沒有再看到那個人的蹤跡。
一個十分擅長隱藏行蹤的高手。張啟心中想到。
從剛才攝像機的反光在草叢中的位置,張啟迅速推斷出了對方的身高——那是一個至少在180CM以上的男人,他不可能為了隱蔽自己的存在,故意換上一雙兒童鞋。
雖然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蹤跡,但是張啟起碼得出了一個結論——有人在跟蹤他們。
汪汝鬆,還有那位的黑背老六的徒弟,這兩個人是現在已知的最大威脅。
張啟準備回到酒店的同時,突然邵強從門中跑了出來,他沒來得及穿自己的阿瑪尼外套,手裏拿著手機。
“誰?誰他媽在窗口拍我?”邵強走出來大喊大叫,直等看見了張啟,他才好一點。
“兄弟,你是不是也因為有人在窗口偷拍?”邵強似乎也看到了有人在草叢裏偷拍,“這邊怎麽這麽多大變態啊。”
就在這時,邵強突然說道:“你看那邊,有人跑了!靠,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