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的頭頂,卻詭異地亮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蔓延到他的珊瑚狀頭部器官,金色的淡暈的光芒恰如眼前這個神秘生物的王冠。
“兩側的牆壁上畫了這個東西。”吳邪道,“它應該就是羌羅族的皇帝,羌羅帝王。”
“皇帝啊?”王胖子啞然失笑,“那這麽說,他很能打了?”
“能打有個屁用,現在出來混,有槍才是真牛逼。”雷大蛇端起輕機槍,瞄準眼前的羌羅帝王扣動了扳機。
53式輕機槍,噴吐出了致命的火蛇。在當年軍事實力不是很強的時候,輕機槍作為步兵支援火力,起到了極為強大的殺傷效果。
然而在眼前的羌羅帝王麵前,這些子彈居然根本無法觸及到這個怪物的身體,反倒是全部懸停在半空中,子彈根本無法擊中眼前的目標。
“楊依博,炸他!”趙振山命令道。
楊依博從懷中掏出兩根雷管,但是當他拉響炸藥的那一刻,突然羌羅帝王朝著楊依博伸出手,隻見楊依博突然懸停到了半空,然後雷管引爆,但是爆炸居然變成了一個圓形的球體。
“搞什麽?”
眾人大吃一驚,誰都想不到這個羌羅帝王已經屍化這麽多年,居然還有這樣的法術。
就算是在玄幻小說當中,這種能隔空取物,讓爆炸被控製在一個圓球範圍內,也有些匪夷所思了。
可憐了被困在這個神秘力場當中的楊依博,爆炸把他整個人都崩成了一團碎肉,隨著羌羅帝王手臂放下,楊依博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果凍一樣,劈裏啪啦地掉在地上,已經沒有人形了。
“找個地方躲起來!”王胖子喊道。
此時的雷大蛇依然在用手中的機槍開火,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羌羅帝王慢慢走向前麵,手臂一抬,無數的子彈居然懸浮在空中,然後便向著雷大蛇打了過去。
人,終究還是快不過子彈。
雷大蛇的身上爆出好幾個血窟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羌羅王沒有讓子彈打到他的致命器官,雷大蛇吐了口血,倒在地上慘叫著。
張啟已經迎了上去,他現在極為謹慎,因為一旦被羌羅王用那種法術操縱,那麽及時強如自己,也會被頃刻間秒殺。
吳邪從掩體中露出頭,他看著牆壁上的壁畫,壁畫中,羌羅王也是抬起一隻手,操縱某些東西。
“它每次攻擊,都是抬起來左手,按理說一般的人,應該更習慣右手使用法器,或者是武器。”吳邪思考道。
“我去看看。”吳邪準備走出掩體。
“你瘋了?”趙振山拉著他,“小兄弟,你出去就是個死,那玩意你也看到了,這根本就不是人,那是個神!”
“華夏大地,神明禁行。”吳邪笑笑,“放心,這家夥距離神還差了兩萬年,他根本不是神,他要是神,我們早就全死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靠譜嗎?”趙振山有點害怕,“兄弟別怪我害怕,這他媽太邪門了,機器人幹屍,又是自動機關,小鬼什麽的,真受不了啊。”
“我知道,你先在這裏平複情緒,我去弄。”吳邪淡然道。
之所以這麽淡定,是因為吳邪早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通過壁畫上,他看到一些羌羅族的人民在對這個羌羅王行禮時的狀態。
也正是這種狀態,讓吳邪有了一定的把握。
隻見他迅速走出掩體,此時的羌羅王正在和張啟血戰,張啟不得不說,為了躲避那種神秘的法術,正在采用轉圈的方式拉鋸。
畢竟對方的實力在那裏,張啟一時間不敢判定他什麽時間使用那種恐怖的法術,隻能避開正麵,采取攻擊背麵的方式來和對方作戰。
此時走出來的吳邪突然雙手呈行禮狀交疊在一起,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羌羅帝王的行動意圖。
“這個家夥沒有什麽神智存在,它就是單純的保護著自己的王宮,僅此而已。”吳邪道。
聽吳邪這樣說,雷大蛇也直接跪下,正所謂萬般皆下品,活著才是王道,現在說別的都沒有用,能活著接近那口棺材才是眾人真正的目的。
看著眼前的羌羅帝王果然沒有對他們出手,吳邪長舒一口氣,印證了他的觀點,牆上的壁畫有一部分就是一群人對著羌羅帝王行禮,看來講禮貌在這裏發揮出了特殊的效果。
“羌羅族帝王的身上是一個法器,那是它屍體手上的戒指,它能讓人懸浮在半空,應該就是那個戒指的作用……至於原理,應該類似於涅墨樓蘭王鎧甲上的石頭。”
聽著吳邪的話,張啟頓時明白了,他閃身跳出,拔出腰間用來備用的匕首,同時把黑金古刀扔向了天空,然後用匕首刺向了羌羅帝王。
羌羅帝王瞬間就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忤逆者,它幹癟的手臂伸向前方,血紅色手指上的指環瞬間形成了一層看不見的力場,張啟瞬間被整個包圍,懸浮在空中。
此時此刻,張啟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那是一種恐怖的力量,張啟能夠感覺自己身體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被抽幹了一樣,他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拿捏自己的咽喉,強大的窒息感讓張啟第一次感覺到真正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然而也就在這同時,從天而降的黑金古刀直接以自由落體的姿態斬斷了羌羅帝王的手指,幾根手指其中一根,就是戴著那枚能夠散發出強大力場的戒指的手指。
失去了力場的保護,張啟順勢上前,手中的匕首猛然紮進羌羅帝王的脖子,同時他另一隻手抓住羌羅帝王的脖子,順勢把它的頭按在了地上,直接被鋒利的黑金古刀砍掉了腦袋。
“死了?”
“死了。”
吳邪和張啟迅速地交流了一下情況——他們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精彩。”
一個聲音響起,張啟抬頭一看,那居然是在涅墨樓蘭碰到的神秘男人,他再一次出現在了這裏,不知道帶著什麽樣的目的。
男人還是經典的黑袍,他擋住了臉,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