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機關塚 六 險境

“這是哪兒啊?”許陽摸了摸腦門,努力的回想“操,那是什麽鬼東西,把我拉到這鳥地方。”

定了定神四下張望卻見自己這時是躺在一口棺材旁,不禁的嚇了一跳。那棺材通體雪白、透明殼裏麵竟是個十歲左右的孩童,正在吸允著手指,一切是那麽自然,就好像活生生的,睡著了一樣。許陽暗暗稱奇。這口棺材的質地憑著他閱棺無數可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越是好奇越想去看個明白,像許陽這樣的人已經對這種人人畏之的東西沒有了太多的懼怕,可他卻還是隱隱的覺得一絲恐懼“或許是頭一次一個人開棺吧!”許陽想到,不過當他**腳的時候他才發現,這股恐懼感並不是源自內心,而是真真正正的來自這詭異的環境。

手電的光線在與眼睛幾度調和後,它才意識到之前的光是棺材裏自身發出的。當時被“拉”進這個“洞”的時候手電已經熄滅了。不遠處那個倒黴的盜墓人直挺挺的躺在那裏,身上落滿了“灰塵”(看不清自認為是灰)。再遠點就是一個小洞。看來這地方和那間墓室是相通的。有了足夠的光線,黑暗的範圍有平麵變成了立體。這是個“深穀”樣的地方,四周全是石壁上麵布滿了白色的植物,看不出是人工,還是天然而成的,隻有上方的黑暗是光線涉及不到的。

石壁上的白色植物讓許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這地方的植物總覺得不是什麽好貨,不過這還不是問題的所在,主要的是那些植物全居然全部是“發芽”自這口身邊的棺材。退後幾步許陽才看見那盜墓人的屍體上覆蓋著的也是這種白色的“蔓藤”密密麻麻的在他的屍身上包裹住了一圈。不例外,自己的腿上也是爬滿了這“蔓藤”。

他吸了一口不純的空氣,摸出了隨身的短刀。薄薄的刀刃輕輕的劃過“蔓藤”,許陽慢慢的卷起褲腿便露出了長滿紅色小包的小腿,!接著快速的又用刀劃開一部分“領地”等到腿上的感覺一點點的回來。這把刀的刀柄是由一塊虎皮包著的,所以握起來手感極佳,反倒是其他的地方沒有過多的修飾,但許陽卻對此鍾情一直帶在身邊。

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許陽刀柄一緊在腿上狠狠一割,小股的細雪“唰”的一下流了出來,許陽猛的一怔咬了咬牙卷下褲子,活動了一下稍稍恢複知覺的雙腿,許陽的注意力已全部的放到了這口“棺材”上。

棺材還是原樣,幼稚的童屍,純白質地暗淡的光華,周身毫無銘文,花刻。隻不過在許陽的心頭已經給它定上了“危險”二字。要不是那具小孩的屍體,許陽定是感覺這是一株植物,因為占據這裏所有地方的“蔓藤”全部由棺材底下的地麵延伸而出。“這是一口‘棺材?’是一口怎樣的‘棺材’”許陽想到。

“棺材”

從最臭名的慈禧太後的詐屍,嚇死了在場幾個摸金的人。到最民間化得盜墓救活女屍,竟成連理。(異誌上確實有這種事!是不是想吐血啊!)再到最傳奇的董卓求醫方救治孫女的啞病盜開了劉徹的墓,而在棺中非但不是病方反倒是一張詛咒自己死的紙條。(紙上寫著“千裏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千裏草是董,何青青是卓。)當然不能錯過最牛B的僵屍電影(叫獸的意思是僵屍大戰城管)。這些奇聞異事乃至今世的電影哪一樣離得開棺材。棺材自古就是死人的歸宿,不管是貪人眼中的寶處,還是神鬼論者的鬼怪之意。到頭來都脫不開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鬼”名聲。

而這時許陽猛的一看去,才炸悟到“這口棺材沒有接縫。”一個渾然天成的橢圓形物體、中間包裹著一具童屍。他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好像是有一股吸力,越來越近。

“三弟?”黑暗中一聲輕微的叫喊,讓許陽愣在了那裏,手懸浮在空中。他心中思緒千轉“嘿嘿大魚來了。”他不敢伸張就怕讓對方看出什麽破綻,但原地不動時不可能的,很肯定那人已經看見了許陽手電的光線。

“三弟,你沒事吧!”那聲音又喚了一具,聽的出來他有些虛弱。

許陽見時機到了右手順勢在棺材上拍了一下,本以為下手重了,可最後隻聽到“啪”的一聲不符合的聲音,就像是一塊石子落入了水中一樣。

上麵的人聽到了聲音“呼”了一下,又微微的喊道:“小六子他們都去了,這趟深水我們不該為別人當墊腳石的,是我錯了。”話到動情處他的聲音猛然大了幾分可依舊有所顧忌沒有完全的喊出來“你別急,大哥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許陽聽著話就想笑,那個三弟早就成了“肥料”了。可他這時卻怎麽也笑不出來。那隻拍到棺材上的手一時隻覺得有一股柔和的粘力死死的拉住手,卻怎麽也掙開不了,就像是吸水的海綿一樣。突然四麵牆壁上的“蔓藤”在久久的沉靜後像他蜂擁而來

徐江從未見他老師如此的“瘋”過,吵著鬧著要把這麵牆給砸了,那個叫甘作春死老頭怎麽拉也拉不住,想不到老師這把年紀還有這麽大的勁使,一旁的幾個考古工作人員都不敢發作,徐江自然是不會出頭的“天知道這又和他孫子扯得上什麽關係”徐江想到。“著老師平常倒是處事不驚的樣子,可一聽到他孫子就跟瘋了似地,搞不懂。”

隻見那甘作春抓著老者的肩膀晃了晃:“有沒有搞錯!老舒,你是不是瘋了讓你孫子去,你腦子裏瑪德是不是裝了水了!”

老者無力的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讓他去確定一下位置,我這邊結束後我再過去,可是可是。”

“放屁”甘作春一聽火來了“狗屎,你要是讓他去轉轉,會讓我幫你搞那麽多東西嗎(自然是挖墓和開館的工具)!早知道我就不會讓你做哎呀糊塗啊。”

“這個,是他是他要帶著玩玩。”老者一臉的憤怒,“我才交了他一些,再說了我們為他選的專業他自己會不懂嗎?我隻不過從換一種角度為他概括一下”他本來是想講“盜墓的角度”一看身邊的人,立馬吾緊了嘴。

片刻後甘作春問道:“你怎麽辦?要不這裏交給我,你這個外來戶,去看看超傑吧!”

“不行,瑪德。老子一定要把裏麵的賊給揪出來,保護國家文物,人人有責啊!既然來了我能不幫你這個忙嗎?”很顯然這一句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甘作春白了他一眼,“那你知道怎麽進去嗎?”

“嘿嘿,他們能進去,我就不能?告訴你吧這麵牆這部分被火燒過。”他在那詭異的圓桌大小的牆麵上空虛一劃

許陽大吃一驚,但很快的冷靜了下來,試想著是不是可以用刀把“棺材”上的這一塊“海綿”給刮掉,許陽剛想動手拿把刀“錚”的一下被幾根細短的“蔓藤”給卷進了“棺材”。由於是豎著的所以隻進去了半分,無法入內。可這是他的左手突然又被另外的幾根“蔓藤”給束縛住了。

時機稍縱即逝,許陽的左手已全部被蔓藤”纏死。接著四麵石壁上的“蔓藤”就看見食物的餓狼“嗖嗖”的爬來,許陽的手錢都吸在“棺材”上,而那把刀則一直豎在那裏,似乎這“棺材”吸不進去,他腦中一想,“難不成這些鬼東西隻是被包裹在棺材外的?也就是說這裏麵其實還是棺材。”

轉瞬間大批的“蔓藤”已經從許陽的腿部一直爬到了腰上。忽的他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若是這些東西隻是墓主為了護棺而刻意布下的,那麽這口棺材裏就一定克這一種‘蔓藤’植物的東西,畢竟棺材是死人的歸宿,既然能在這偌大的陵墓有一口屬於自己的棺木,那麽這個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墓主不惜種下這種植物來護棺。倒過來說要讓‘蔓藤’護棺,又不入侵‘棺材’所以,著‘棺材’裏就一定會有使蔓藤遠離的東西。”

許陽險中求生,雙手一發力想直接破開棺材這樣,忽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灼燒感,透過那層透明的植被許陽看見自己通紅的雙手,才暗道一聲:“不好。”

原來在這人慌亂的情形下許陽的思路也一時及其的混亂,仔細想想,要是這棺材外真的包了一層植物,那又怎麽看得見裏麵的小孩?剛才已經透過這一層植物看見了自己的手,也就是說。與之前看到的,想到的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口棺材。試問棺材要是連借口都沒有的話。

死前的掙紮往往是最激烈的,可在身體被束縛的情況下,隻好把所有的不甘化作一聲厲吼。慢慢的心也平靜了下來,接著眼睛也看不見了,那是“蔓藤”爬上了眼睛。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去的方式“也許他們能找到這裏,但那時我早就成了這滿地白骨堆中的一員,而他們呢?會不會是下一個。”

“三弟?你怎麽了?你沒有事吧?”那個人聽見了許陽的叫聲,急道。“三弟,你等等。”

“噗”的一聲許陽感到身上的壓力頓時沒有了,接下來他便看見了一支火把和腳下的手電,以及一旁大量如山的“蔓藤”,他又“嗷”一股作力把手也拔了出來,死亡已經不容他在全身麻木的情況下去等時間恢複,他撿起地上的手電,咬在口中。左邊的山體上沒有了“蔓藤”的遮掩一條蜿蜒而上的棧道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