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喜交加

出門耍耍

自從拿下了劉悅彤,我平淡的生活仿佛一下子變得色彩斑斕起來。每天成雙入對,纏纏綿綿自不必說。起初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原本準備好的各種應對橋段是用不上了。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去了許多時間。做為班級裏出現的第一對情侶,我們自然成了焦點中的焦點,無論走到哪裏不是被人調侃就是被刻意尾隨,鬧不出什麽新聞來他們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而每每遇到這些個惡作劇,劉悅彤總會害羞的躲到我的身後,我也隻有避無可避的挺身而出了。每日重複著上課下課,吃飯回寢,時間久了著實有些枯燥。但自從有了劉悅彤在身邊,我突然發現原本乏味的事情並沒有那麽乏味。兩個人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充滿了快樂,嬉笑怒罵之間仿佛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看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倒還真是一句真理。

這幾日的課程頗為輕鬆,因為臨近期末,老師也不會講太多的新知識點,隻是把之前講過的前後互相串一串。自從我脫了單,上課的座位也自然跟著換了換。張好的座位卻換到了最後一排,這幾天上課也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是趴著睡覺就是一臉疲憊。由於我忙著自己的二人世界,這幾天竟沒顧得上跟張好說上幾句話,而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挖苦諷刺我,這倒讓我有些頗為不適應。趁著這天中午下課,劉悅彤有事就先走了。我急忙趕上正往校園外走的張好,快跑兩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見是我竟有些吃驚,略帶諷刺的說道:“哎呦,這不是蕭遙幸福星麽,怎麽事,不去二人世界了啊”

“你別說話陰陽怪氣的啊,看你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的,我這不是關心你麽。”

“我謝謝你了,唉,正好你來了,哥們帶你去耍耍啊。”他一臉壞笑的說。

“耍什麽,去哪啊?”我茫然的回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跟我走就是了。”他不容分說的就硬拉著我走出來校門。

我還沒來得及跟劉悅彤請假,就被他稀裏糊塗的拉上了公交車。想想來這兒都快3個月了,出校門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正好下午有些時間,出去走走也好,隻是看著張好這怪異的表情,不知道他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公交車開了幾站,逐漸駛離了郊區,周圍也有了些繁華的味道。入冬的濱州氣溫不低,但是風卻著實厲害,吹的路邊的行人眼睛都睜不開,隻能等風小些了再走。看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行人,我竟產生一種憐憫之情。旁邊的張好卻無心瀏覽窗外的風景,隻是插著耳機,隨著音樂在左右搖擺,完全一副小資享樂主義的做派。

往事不堪回首

公交車行了幾站後,我們在一個不起眼的站點下了車。我看了眼四周,周圍都是高大的樓房,不遠處有幾處矮房。這種地方怎麽也跟商業中心掛不上邊,我實在看不出來張好能帶我到哪裏耍耍。我充滿了疑惑的問起了張好,他卻顯得滿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隻能帶著疑問跟著他穿過了幾排民房,最後在一棟二層樓老建築前停了下來。這條小巷左右都是類似的二層建築,不遠處卻滿布充滿現代感的高層建築,這幾處民房被包圍在中心位置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個張好,難道說帶我來穿越一把麽?正當我獨自幻想之時,張好已經在前麵敲開了門,此時迎出門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留著八字須,身穿一身灰布工作服,一副短小精幹又謹慎多疑的樣子。他詳細的在左右巡視了一圈,眼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在得到張好確切的答複之後,才慢慢的放了我們進去。這幢老式建築雖說外表略顯破舊,但裏麵卻是別有洞天,一進門便是寬敞的大廳,整個色調以暗粉色為主,房間的窗簾都被拉著。我看著張好付了那男子幾張錢,男子就引著我倆向裏麵的房間走去。此時的我心跳格外的快,我似乎已經猜到了前麵等待我的是什麽,隻是此時此刻,我實在找不出理由打退堂鼓,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走。

我們走到了不遠處一個房門口,那男子打開放間就把我讓了進去,隻見張好一臉壞笑的說道:“好兄弟,好好享受哈”迅速關上房門就走了。此時黑暗的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四周無窗,隻有一盞發出灰暗光線的小燈。我獨自坐在圓形的大床上,心裏實在是七上八下,緊張地不停的互搓著雙手,此時我再不濟也猜得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想想我真是蠢透了,怎麽就稀裏糊塗的上了張好這趟賊船呢。這如果真發生點什麽,我怎麽對得起劉悅彤啊,又怎麽對得起自己啊

??此刻我的思緒在不斷亂飛,內疚之情更是不斷拍打著我的良心。不行,我不能這麽做,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的我猛地站了起來,打算開門出去。正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

正當我打算開門離去的時候,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了。這時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留著紅色長卷發的女子。雖然燈光灰暗,但我依稀看得清她臉上化了濃濃的狀,長長的黑色卷睫毛,眼眶四周和嘴唇都是耀眼的豔麗色彩,強烈的香水味令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竟一點不見外,直接脫掉了外套坐在了床上,眼皮向上一翻瞟了我一眼,略帶輕蔑的說道:

“時間寶貴,抓緊開始吧。”

此刻我呆站在那裏,心也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我隻感覺臉上熱的不行,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從小到大我自問見過一些大場麵,但此刻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現在這種場麵我實在是前所未有。她見我一言不發也不再跟我搭話,一個人脫了鞋後又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就脫得隻剩下最後一件。此時她才抬頭,見我仍舊像根木棍似的杵在那裏,她竟有些惱怒,隻見她迅速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試圖把我拉到床上,此時她隻穿了一件內衣,身上的香味依舊嗆的我難受。

“不,不行,還是???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我竟緊張的有些口吃,內心的燥熱已經達到了頂點。

見我如此扭捏,她好像也沒了興致,索性冰冷的回了我一句:“隨你便,錢不退啊”就開始穿衣服。

趁她開始穿衣服,我果斷的奪門而出。迅速低著頭跑出大廳,隻聽後麵那男子說了一句:“唉,這小夥看著還行,怎麽這麽快就完了”

此刻的我顧不得任何人的說話,隻求快點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裏。出了正門,我躲到了房子後麵的一棵樹下。我蹲在樹下,雙手抱膝,腦海裏不斷重複著剛才短短幾分鍾的畫麵,此時再想想真是一陣後怕,這要是被劉悅彤知道了那還了得。可恨的張好,竟將我拐騙到這種地方,萬幸的是我守住了底線,實在是萬幸萬幸。張好這混蛋,怪不得最近上課總是無精打采的,一下課就找不到人了,原來跑到這來風流快活來了。你到是快活了,哥們我差點就被你拉下水,等你出來我非得找你算賬不可,想到這裏我就恨的牙癢癢。

尷尬的張好

正當我算計著怎麽找他算賬之時,從遠處走來了幾個男人,我靈機一動,突然計上心來。隻見我迅速拿出了電話撥出了張好的號碼,響了幾聲他才接聽,沒等他說話我就突然加快了語速,大聲地喊道:“快跑,警察來了,從後門跳出來,快啊”說完我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起初我還在心裏合計著我這麽拙劣的表演能不能騙得過張好這個人精,但沒過多久我就看到張好隻穿了件單衣單褲,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從後麵的窗戶跳了出來。我急忙上前扶起了他,按著他的肩膀一起蹲到了大樹下,這時遠處的幾個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正要進去,我讓他屏住呼吸,等那幾個男人進門再一起離開。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好,隻見他早已凍得瑟瑟發抖,完全一副丟盔卸甲的敗軍之相。我竟有些同情心泛濫,質疑著自己是不是有些玩過頭了,雖說如此,但嘴上可不能輕饒他。

“我說看你這個熊樣,玩大發了吧,想不到你還有這愛好啊”我沒好臉的說道。

他也毫不示弱“唉,就像你沒玩似的,不過今天多虧了你啊,要不哥們這個形象進了局子,非讓老子打斷腿不可。”

“你少來,我是被你騙來的,再說我也沒???那個啊”

“行了吧你,做了還不敢承認,我可是親自送你進去了啊”他略帶嘲笑的說道。

麵對張好這張嘴,我知道再怎麽解釋也無濟於事了,索性就不跟他辯解了。我看他一副可憐相,居然還有心思跟我辯解,這人真是刀架脖子上都能吃得下去飯的主。

“那什麽我說,你這樣咱倆怎麽回學校啊?”

他顯得毫不在意,“沒事,幸虧哥們急中生智,臨跑前也不忘把錢包拿出來了,哈哈,你看周圍不是有衣服的麽,你去隨便給我買幾件湊合穿就回去了”

想不到他身處危機居然還有心思指揮我,我這是挖了個坑埋了自己啊,真是不甘心啊我。我奪過了他的錢包,很快就在不遠處的小店裏買了幾件過時的衣服給他。沒想到他看後竟一臉失望的埋怨起我來。

“哎我說,哥們差你錢麽,你買的這些個什麽玩意啊,現在老頭都不穿,我穿成這樣回學校多讓人笑話啊,不成,不成,你去再給我買一件。”

“你愛穿不穿,這附近哪有大商場啊,這還是好的呢,你不穿就光著回去吧”我不客氣的回道。

他見我不肯妥協,又受不了冷風呼呼的吹,隻得乖乖的穿上一起回校了。本以為這一路上的氣氛會很尷尬,誰知道他居然調侃起剛才發生的事來,不停的問我感覺怎麽樣,好幾次搞的我不耐煩,他卻始終不肯善罷甘休。一會侃著他怎麽怎麽厲害,一會說著那女子多麽多麽妖嬈,還說再給他幾分鍾剛剛好,這真是個不知死活的鬼啊。如果讓他知道了是我弄出來的惡作劇,相信他扒了我的皮的心都有了,索性我也就保持沉默了,一路上就聽他各種胡吹神侃就回到了學校。

我的愧疚

到了校門口天都快黑了,這時張好突然就收起了話匣子,豎起了衣領刻意擋住了嘴,直奔旁邊的小樹林去了,想是一向愛麵子的他不想大家看到他現在這副寒酸樣吧。我也不去管他,我已經約好了劉悅彤去吃晚飯了。我沒等多一會,悅彤就從寢室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口袋。我剛要詢問她拿的是什麽,隻見她滿臉笑意的把口袋遞給了我,甜甜的說了句

“送給你”。

我小心的接了過來,裏麵竟是一條白色的圍巾,我緩緩打開,試著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邊圍還邊問她:“你說好看麽?”

沒想到她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微笑的回道:“你真笨啊,哪有你這樣係圍巾的啊。”

說著雙手就取下了圍巾,親自為我係了起來。那一刻,我們之間的距離隻有幾毫米,我望著她認真的眼睛,身體竟不自覺的往前傾,她的發香一點點沁入我的腦海,標誌的五官在黑暗中依舊是那麽的優雅可人,此刻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兩隻手慢慢的從下至上抱住了她,想最後突然發力將她擁入懷中。她似乎也早有預感,果斷的在最後時刻掙脫了我的雙手。

“別鬧,還沒弄好呢。”她溫柔的說道。

我不情願的收起了雙手,她也迅速的完成了工作。我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傑作,沒想到她三圈兩圈就圍出了一個美麗的圖案,好像一朵蓮花盛開在我的胸前。望著她水靈靈充滿童真的眼睛,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我實在不知自己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為該如何向她解釋,說出來她會相信我麽,可是如果不說,我實在不知該怎麽麵對她。唉,都怪張好,這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可把我坑慘了。正當我猶豫不定時,悅彤突然望了我一眼,問道:“今天下午你和張好去哪裏啦?怎麽去了這麽久呢?”

我的心突然一震,看著她充滿著善良天真的眼睛,我竟一時語塞。我不知道此刻的我該不該向她坦白,更不知道坦白後會是什麽後果。正當我為此糾結時,劉悅彤的幾個室友走了過來,簡單的幾句搭話化解了我的尷尬,她也不再提起了。

晚上我側著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想來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實在是太戲劇性了。至今我回想起來都感覺一陣後怕,幸虧當時把持住了自己,否則釀成大錯豈不是一輩子的汙點,到時候別說是無法麵對劉悅彤,就連自己都會感到內疚吧。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件事還是讓它深埋心底吧,隻要張好不泄密,我就打算讓它爛在肚子裏了。

第二天一早,為了彌補我對悅彤的愧疚,我沒有跟室友一樣睡到自然醒,而是起了個大早去食堂買好了早餐,主動拿到寢室樓下等她。過了半個鍾頭她才跟幾個室友一起走了出來,原來她們早已越好了去一起吃早餐,我這一突然的舉動竟弄的她有些尷尬。我急忙送上愛心早餐,卻發現這豆漿油條早已經涼了。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神情上的細微變化,在眾人麵前爽快的接了過來,並附送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此刻我整個心都要被融化掉了,沒想到我弄出的尷尬竟換來了她溫暖的擁抱,真是一個大寫的滿足啊。

上午的課平淡無奇,倒是老師課後的一個通知引起了大家的一陣**。老師說由於最近的事情比較多,臨近期末了還沒有選出班委,趁著今天下午有時間,院裏決定在下午3點舉行班委選舉,讓有意向的同學回去準備一下,每個人三分鍾競選演講,大家進行無記名投票,最後結果由領導決定。此消息一出,原本昏昏沉沉的課堂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我聽到的是幾種不同的聲音,有要競爭一個職位的,有商量好準備互拉選票的,還有事不關己,隻為看熱鬧的。我倒是沒什麽感覺,高中三年的班長當我的早已是精疲力竭,尤其人民內部的矛盾問題更是讓我焦頭爛額,到最後我儼然已經修煉成了一個哲學家。我知道好多同學都為了這次選舉蠢蠢欲動,索性我就作壁上觀好了,即使剛開學的時候導員和學姐還頗為看好我。

下午會場的布置還頗為正規,評委席上坐著院裏的3位老師。參加競選的同學坐在了教室的左邊,而右邊是純為參觀的普通同學。經過這三個多月的接觸,老師對各位同學的印象已有了大概,同學之間彼此的斤兩也大抵掂量的清了,所以這次選舉的結果大家也有個大概了。本以為隻是走走過場而已,沒想到居然變成了一台歡笑喜樂會。

歡笑喜樂會

首先是班長的競選,這一環節倒是意料之中的毫無懸念。由於楊毅能力突出,從開學伊始就表現的頗為強勢,早已深得老師和同學們的信任,自然也就沒有人與他競爭了。團支書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多才多藝的張曉雲的手裏。而接下來生活委員的競選則毫無征兆的開啟了歡笑模式。第一個走上台的是張好,伴隨著大家的掌聲,張好像領導視察般自信的走上台前。隨後就開啟了他的霸屏模式,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上到黨的政策,下到同學之情,看起來毫不相幹的幾件事竟被他生生的串連起來,聽得我們竟覺得還頗有道理,台下老師也不住的點頭。最後到了老師提問的環節。

一位女老師首先提出問題“張好同學,請你回答一下作為生活委員,應該具備什麽樣的品質?”

隻見張好毫不緊張,張口就答道:“報告老師,作為生活委員,首先要時刻跟黨保持一致,從思想上,行動上聽從黨的指揮,擁護黨的政策,堅定黨的領導

??”

隻聽他越說越遠,台下的同學都在捂著嘴發笑,老師也適時的揮手製止了他。他倒是顯得意猶未盡,隨之第二個問題就來了。

“我問你一個具體的問題吧,如果你的室友不愛疊被,而恰巧今天要檢查寢室衛生,你該怎麽辦呢?”另一位女老師提問道。

我們都在質疑著張好,他政治背的好,但是這個問題好像不能像之前那樣讓他蒙混過關了吧。不過張好的應變能力真是一流,隻見他不假思索便打開了話匣子。

“什麽,有人檢查衛生還不疊被,誰啊,這不是缺心眼麽”

他此話一出,台下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張好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繼續說道:“不疊被?那還不簡單啊,誰不疊被我就把我的臭襪子扔到他的被窩裏,這下不僅要疊被,連床單都得洗了,哈哈”

這時台下早已笑聲一片,連老師都被逗的笑出聲來。這個張好,搞笑的功夫可真是一流,他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接下來競選生活委員是平時一位文質彬彬的女生,簡短的自我介紹後,老師也把同樣的問題拋給了她。

她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自言自語道:“同學不愛疊被,怎麽辦呢,要不,我就去幫他疊好了。”此時老師有些吃驚,隻聽張好大聲的叫到“哎呦,還有這好事啊,那你以後天堂來給我疊吧,哈哈???”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陣爆笑聲,隻見那女生瞬間就羞紅了臉,低著頭快速的跑回了座位,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本來嚴肅的競選愣是被張好鬧成了一場喜樂會,老師也不得不宣布了一條紀律,場下觀眾不準起哄,保持肅靜。大家隻得收斂了情緒,安靜的等待下一位競選同學。

這時走上台來的是我的室友蕭正陽,他倒是顯得頗為鎮靜,剛開場便用一股濃重的家鄉口音做了段自我介紹,果然聽得老師和同學們一陣雲山霧繞,雖說我與他來自一個寢室,但他說話語速但凡快一點,我同樣是一陣暈頭轉向,隻有點頭的份了。

隨後到了提問環節,一位男老師發問道:“你競選學習委員,那你認為大學生利用課餘時間去做兼職是不是好事?”

他想了一想,回答道:“是,不是好事”

可能由於他的口音很重,語調都是一個調子下來的,大家也聽得模糊,隻得再讓他重複一遍。

隻聽他故意提高了調門,大聲道:“是,不是好事”

老師一臉狐疑的說道:“同學,我沒聽清,到底是好事,還是不是好事啊”

他也被老師弄的有些緊張,於是又堅定的補充道:“我不是說了嗎,是,不是好事”

這時老師被他的回答弄的哭笑不得,台下的同學們又一次爆發出了大笑,蕭正陽隻得被尷尬的晾在了台上不知所措,最後得到了老師的示意後走下了台。下了台他還一臉懵懂的問我們“我說你們都笑啥哩,我明明說的是,不是好事啊,咋就笑成了這樣”

估計3位老師被我們折磨的夠嗆,想不到一班竟有這麽多位搞笑人才,看來這競選是沒法正常的進行下去了。後來經過短暫的商量後,老師決定取消提問環節,讓競選者做個自我介紹,說出要競選的職位,然後由大家進行投票就行了。氣氛逐漸恢複了正常,笑料也就不那麽多了,這場讓人哭笑不得的競選會很快就結束了,老師們沒有當場進行統計,隻是拿著大家的選票就離開了。

走在回寢的路上,大家顯得意猶未盡,蕭正陽自然成了大家爭相調侃的對象,突然間被這麽多人包圍,他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是傻笑著回著大家。而我竟有一絲擔憂,明明可以現場統計出的選票,而且時間尚且充裕,為什麽將選票全部收走了呢?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天真的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