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波瀾不驚
雖敗猶榮
那次事件後，短時間內的確給我造成了一定的陰影。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大學生活又恢複了正常。大一的生活簡單而充實，每天平均三到四節課。上下課都是我們隔壁幾個寢室的同學一起出行，十幾個人來自天南海北，高矮胖瘦一應俱全，這場麵也頗為壯觀。每天的也課程比較淺顯易懂，課堂上大家跟本院的老師簡單互動一下也就輕鬆過關了。倒是課餘活動很是豐富，這不最近院裏又要組織以寢室為單位的籃球比賽，消息一經確認就炸開了鍋，各寢室的反應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最興奮的要數隔壁的張好寢室了，雖說張好丈高八尺、身材細長，算是個小前鋒的好材料，他卻是個典型的外行，摸籃球的次數用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但是他們寢室的實力倒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六個人中有五個都是各自高中的主力球員，而且按照身材比例、技術特點來說居然能夠完美契合各個位置。三人製的籃球賽人家應付起來是綽綽有餘了，難怪張好第一時間就衝到了我們寢室來耀武揚威了。
隻見他斜靠著門，一邊不屑的說道：“喂喂，我說805的兄弟們啊，你們還是投降了吧，要不然到時候輸我們個30-40分的多尷尬啊，啊哈哈。”
也難怪張好提前來耀武揚威了，我們寢室的實力實在是不濟，六個人中隻有我和王波有一點點基礎，王一龍雖說身材魁梧，但跟張好屬於同一個類型。其他的三人就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見沒人應和他，張好竟不依不饒。
“唉我說各位，既然你們不肯投降，幹脆我替我們寢室做個主好了，咱們就以20分為界吧，贏你們20分之內就算我輸了，賭注一箱啤酒好了。”
張好說完了條件，不容我們討價還價便邁著大步，哼著小曲走了。他這一走我們6個人便不自覺的就聚在了一起。
“跟他幹到底，怕他怎的。”
“人家刺刀都頂鼻子尖了，咱們想後退也不行啊。”
“唉，沒辦法了，拚了吧，不過咱們也得研究研究戰術才成。”
距離正式比賽還有一周的時間，大家都卯足了勁要大幹一場。寢室長王一龍製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我們利用早上、課後一切可利用的時間來加強訓練。經過幾天的訓練觀察，我發現這幾位也不是一無是處，先說蕭正陽，雖然他身材矮小，卻是速度快，夠靈活，而且體力充沛，隻是一運球投籃就原形畢露了。王一龍也不是莽夫一個，他懂得合理利用自己的身體，算得上是粗中有細了。至於我和王波嘛，算得上中規中矩，要是趕上運氣好，說不定比賽那天真能有意外收獲呢。我們在抓緊練習，而對手那邊卻按兵不動，每晚依舊燈火通明。
轉眼間就到了正式比賽那天，午休過後，籃球場開始有了硝煙的味道，橫幅、比分牌都已準備齊全，女生的啦啦隊也整裝待戈。在嘈雜的人群中我竟第一眼就認出了劉悅彤，她依舊紮個簡單的馬尾，穿一件白色的外套，清秀的麵龐上掛著迷人的微笑，那一刻我真的人為，天使無非也就這般模樣了。
比賽先由我方發球，見王一龍已經率先在內線卡住了位置，我心領神會發出一記半高球，球順利的落入王一龍手中。對方在內線防守他的居然是張好，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隻見王一龍稍作調整，開始背身單打張好，隻兩步就擠到了籃下，隨後一記勾手，球應聲入網，我方率先得分。
換對方進攻。由於張好意外的出現在首發陣容裏，我方遂臨時調整了戰術，果斷采取二防三的戰術，即放棄張好，三人全力盯防對方二人。起初倒是收到了奇效，對方進攻屢屢失手，倒是讓身高臂長的張好搶走了幾個籃板著實可惜。
雙方你來我往甚是激烈，由於我們事先準備充分，再加上配合得當，比分始終沒有被拉大，這讓我們有了些許自信。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女生啦啦隊開始一邊倒向了我們這邊，每當我們與進球擦肩而過她們都會整齊的發出一陣歎息聲，這自然也包括我一直關注的劉悅彤。看來是時候展現我真正的技術了，這次輪到我方發球，隻見我接過球，向前邁了一小步，隔著三分線果斷出手，就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籃球已空心入網。隨後場邊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我看見劉悅彤也在鼓掌叫好，誌得意滿之情實在是溢於言表啊。之後借著這股東風，我又接連投進了2個三分球，上半場比賽結束時我方居然領先了7分之多！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本來應該一邊倒的比賽頓時懸念迭生，而我們出人意料的表現竟吸引了本院大部分學生的注意，來場邊觀戰的人也越來越多。
下半場開始，對方果斷換下了張好，以全部主力出戰。隨即雙方擺開架勢，大戰一場。最終由於實力的差距以及體力的下降，我們還是以6分之差輸掉了比賽。不過我們6人卻無一人感到失望，拚到現在我們早已贏得了大家的尊重，更重要的是我們用事實證明了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們有勇氣接受挑戰，逢敵必亮劍，我們已經做到了。
晚上，我們6人喝著張好輸的啤酒，聊起下午的比賽，大家顯得意猶未盡。我想這是我們寢室6人自開學以來最開心的一次了，就連不勝酒力的我連喝了兩罐啤酒都尚且未醉。大家在一起聊高考、談理想，不知不覺中已是酒剩無幾，杯盤狼藉。那一晚我已忘記自己是如何入睡的，隻依稀記得，自己夢裏都在不停的奔跑，奔向遠方。
打架
院裏籃球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這也成了大家課餘飯後談論的最多的話題。都說籃球場是男生分泌荷爾蒙最多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產生豔遇的地方。由於各寢室間實力強弱分明，第一天的比賽結束後，實力強勁的張好寢室被大家一致看好，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要數隔壁班的法學寢室了。今天下午的比賽就是二者之間的直接對話，這場天王山之戰自然吸引了大家無數的眼球，就連輔導員也趕來觀看比賽了。很不湊巧，我需要在同時進行的另一場比賽中擔任裁判，自然也就沒有這個眼福了。
比賽在下午四點準時開始，與隔壁被圍的水泄不通相比，我吹罰的這場比賽隻有零星的幾個觀眾，一邊吃著東西目光還時不時地投向隔壁。要說隔壁那場比賽的人氣實在是氣人，我的哨聲好幾次都被歡呼聲淹沒，以至於雙方隊員都對我的哨聲充耳不聞，慢慢的我也就放寬了尺度，好多球得過且過了。順著歡呼聲也大致能判斷出隔壁比賽的激烈程度來，而我這邊的精彩程度則要差得多了，甚至有好幾次雙方的隊員對自己的失誤頻頻笑場，這也難怪沒什麽觀眾了。
由於這邊的比賽沒什麽懸念可言，我看勝負已定的情況下索性提前幾分鍾結束了比賽，雙方隊員也沒什麽意見。我打算著去隔壁看看熱鬧，沒成想剛走一步就聽見了結束了哨聲，正當我因為錯過一場精彩的比賽而懊惱時，場邊突然傳出了一聲標準的國罵聲，聽這典型的當地方言我就知道一定是張好，我心道不好，急忙朝球場跑去。果不其然，隻見張好發了瘋似的在追打對方一位隊員，兩方人馬也已膠著在一起。國罵聲此起彼伏，這時輔導員果斷站了出來拉開了雙方的人馬，而我也趕忙拉住了張好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這時院裏的其它同學也紛紛加入到拉架的隊伍中來，事情暫時就這樣被平息了。然而張好此時猶如脫韁的野馬，幾次試圖掙脫開我的束縛，嘴裏仍在不停的叫罵，奈何對方幾人已被各自拉走遠離了戰場，他也不得不暫時作罷。但我明顯感覺到他怒氣未消，依著他的性格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隻是礙於當時混亂的局麵，我也沒想太多。大家各自散了之後，我就獨自去了自習室，準備開始5點30的自習。
我本以為此事會就此結束，畢竟雙方沒有真刀真槍的動起手來，最多也就是語言上的衝突而已。可是事情遠不像我想的那麽簡單。時鍾到了6點多，自習室裏隻有零星幾個男生，平時那些“積極分子們”都不在，我越發的不安起來，拿起手機去走廊裏打起了電話，結果卻無一人接聽。正當我往外走準備一探究竟時，張好跟著其它幾個男生滿臉戾氣的一起走了進來。我急忙上前詢問狀況，卻遭了張好的一通嘲諷。
“哎呀我說，虧我把你當兄弟呢，結果我有事你還有心思在這學習是不，行，真好啊。”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質問，我竟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辯解道：“啊，你有什麽事啊，不是都結束了麽，這到點了我就來上自習了啊，你們都去哪了？”
麵對我的解釋，他一言不發，隻是充滿不屑的哼了一聲就坐到後排去了。我被他弄的一頭霧水，隻得詢問其他幾個同學發生了什麽事。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真是嚇一跳啊。原來在球場散場之後，張好果然沒有善罷甘休，不知道他從哪找來了十幾個人，愣是把對方的寢室圍得個水泄不通。對方法學班級隻有6個男生，都被分在了同一個寢室，麵對外麵十幾個陌生人叫門，再加上我們班幾個“好戰分子”參與，對方自然隻有閉門不出這一條路可走了。據說雙方僵持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導員出麵驅散了他們，這件事才最終告一段落。聽到這裏我也就明白了張好為什麽會對我有如此態度了，他準是怪我不講兄弟義氣，臨陣脫逃了。唉，此時縱然我渾身都是嘴怕是也解釋不清楚了，看來不講義氣這個罪名我是跑不掉了。
沒想到大學以來第一個危機就這麽到來了。
略施小計
由於籃球比賽的打架風波，院裏決定暫停所有的娛樂活動，才進行了兩天的籃球賽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隨後的大學生活也變得平淡起來，大家慢慢的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白天上課，晚上遊戲，偶爾也以寢室為單位進行個小規模聚會。自從上次的風波過後，我和張好冷戰了一天，第二天在去上課的路上就極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課堂上又開始了胡吹海侃，看來少了我這個衷心的聽眾他果然還是不習慣呐。也許男生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可以一起談天論地，偶爾鬧點不愉快，轉過身大家也就都不計較了。大家都是坦誠相待，基本上不會憋在心裏，更不會背後搞什麽小動作，有時候多想想對方的好，沒什麽天大的事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12月的濱州已是冰雪交加的時節了，課外的體育活動基本停止。臨近期末，幾門課程也已經結課了，這樣我的課餘時間又多了起來。本來打算利用充足的時間試著約一約劉悅彤，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怎奈天公不作美，肆虐的大風卷起了漫天的飛雪，走在路上吹的人睜不開眼睛，看來這樣的天氣隻能進行室內作業了。寢室裏大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我無聊的轉了幾個寢室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項目。無耐之下隻好拉起了原本打算睡覺的張好，草草的支起了棋盤。
“來來，別睡啦，上次沒分出勝負，今天來大戰三百回合。”
張好一臉的抱怨，沒奈何的說道：“我說大哥，外麵這天氣睡個小覺多舒服啊，你別折磨人了好不。”
“不行不行，你睡了我不得無聊死啊，來來快點過來，兄弟我有件大事求你哩。”
他一聽我有事相求，立馬來了精神，蹭的一下就從上鋪跳了下來，披了件衣服就坐到了我對麵，我倆一邊下棋一邊商量起了所謂的大事。
“來來，說說吧，我最喜歡當軍師了。”
我正了正衣領，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吧，也沒什麽大事，這不劉悅彤快過生日了嘛，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
隻見他表現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不假思索的回道：“哎呀，我以為多大事呢，這事你找我就對了，我跟你說，我以前可是宣傳委員，班級裏的大事小情都是我操辦的。”
“行啦，你就別貧啦，直接說重點吧”我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簡單說吧，你是想要轟動性的還是低調一點的？”
“這個，怎麽說呢？”
這時他才徹底打開了話匣子，開始了滔滔大論。
“我說你可真沒用啊，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是一點進展沒有呢？這回你就信我的，抓住這個機會，來個轟動性的，生日那天在她寢室樓下擺出了巨大的心型蠟燭，你再手捧鮮花站在中間，兄弟我叫上幾個同學，一邊放音樂一邊給你呐喊助威，哇塞，這場麵哪個小姑娘能招架得住啊，哈哈
???”
他說得輕鬆，我聽得卻是直冒冷汗。想我從小到大都是個老實的孩子，咋能做出這麽瘋狂的事啊，想想我都後怕。而且，萬一來這麽一手，當初串通好一起欺騙劉剛的事不就曝光了嗎。於是我果斷的拒絕了這一提議。
“那什麽，張軍師啊，您還是換一個方子吧，這個小生著實辦不到啊。”
他略顯失望，隨口說道：“那就來個低調的唄，買個禮物偷摸送給她得了。”
這個提議倒是很好，隻是，這方圓幾十裏除了大海就是農家，連個像樣的商場都沒有唉，這可如何是好？
他一臉不屑的回複我道：“我說你是死腦筋啊，網上買不就可以了嘛。”
那時候的淘寶遠沒有現在這樣普及，我身邊也少有使用者，沒想到張好居然敢第一個吃螃蟹。此刻的我方才如釋重負，果斷的把這項光榮的任務交給了張好。沒想到他竟然數落了我一番。
“呆啊你，我知道她喜歡什麽啊，買錯了可就事倍功半了。”
對啊，都怪我平時太粗心，對情報的收集不夠重視，現在這臨時抱佛腳也來不及啦。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張好突然間一激靈，猛的一拍腦門，“有了，你按我說的做，保證情報準確。”
我聽了他的“妙計”，半信半疑的掏出了手機，給劉悅彤發出了一段QQ消息。
“悅彤，在嗎，有一件事求你幫忙啊？”
“不用這麽客氣，說吧什麽。”
“那個，我有一個女同學快過生日了，我選了幾樣禮物，你看看哪個比較好，幫我參謀參謀哈。”
“沒問題。”
焦急的等待了若幹秒之後，我想要的情報終於出來了，這一刻我算是真正佩服張好的功力了，真是天生當特務的料啊。速度拍貨下單後，剩下的就祈禱禮物能按時送達了。
尷尬重逢
經過了3天焦急的等待後，禮物終於如期到達。還記得那天接到快遞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上課，因為地處偏僻，每天送件在固定的時間段隻有一次，我生怕錯過了配送會平添許多麻煩，所以隻好從後門偷偷的溜出了教室，然後飛速的跑出教學樓，將禮物安全的送回了寢室。這時候下課鈴也響了，我索性直接去食堂了。由於我打好了提前量，再不用忍受排隊之苦了，偌大的食堂我也終於可以多轉幾家了。我點了一份炒飯就安靜的坐下等餐，不一會炒飯就好了。正當我要去端走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了一位女同學也來伸手拿飯。我不經意的一回頭，隻見一位麵容清秀，清新脫俗的姑娘出現在我麵前，她還是穿著一件黃色的外套，手裏依舊捧著基本英語書，此刻正對我微微一笑，露出了可愛的虎牙。
“柳舟？”我竟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隻見她瞬間就紅了臉頰。“你???認識我嘛？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糟了，我怎麽這樣冒失，這下該如何是好啊？也就在電光火石的幾秒鍾，我留意到了尚在桌上的一碗炒飯，於是便來了一招就坡下驢。
“同學，這碗炒飯是你的，你還是先吃飯好了，以後有機會再容我慢慢解釋。”我根本沒給她考慮的時間，就低著頭急匆匆的走開了。
“唉，唉，這位同學???”
我裝作充耳不聞，隻是一味的向前走，估計留給她的是滿腦子的問號吧。
這時我看到張好他們幾個走了過來，我如遇救星，急忙一臉歡笑的迎了上去。張好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哎，我說兄弟，上課期間你偷偷跑了出去，連書本都不要了，這又在食堂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別提了，是有點邪了，居然都趕到一塊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拿回了我的炒飯，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戰功成
從食堂回來後，我就開始準備送禮物的事。正好趁著下午休息的時機，約她出來準備發起總攻。打定了主意的我正要出發，卻在門口看見了張好和兩三個陌生人在竊竊私語，時不時地還發出一陣怪笑。這時他也看到了我，走過來將我拉到一邊後小聲的對我說道：“兄弟，下午跟我去刺激刺激啊，包你滿意怎麽樣。”
我推開了他的手，不屑的回道：“算了吧，你能幹出什麽好事，我下午還有大事要做呢”
他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調門。“我說你這點出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幹啥，給你透個底啊，下午她們女生約好了要去逛街吃飯哦，得很晚才回來呢”
對啊，女生過生日基本上都是以寢室為單位來活動的，看來我的計劃隻能暫時擱淺了。送走了張好，我失望的回到了寢室，室友們正在大戰四國軍棋，嘲笑聲歡呼聲不絕於耳。我隻做充耳不聞，百無聊賴的躺在了床上，本想看看書消磨消磨時間，結果剛看了兩行就犯困了，索性用書蓋住了臉，做個春秋大夢吧。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蒙蒙黑了，我急忙收拾妥當，鼓起勇氣給劉悅彤打了個電話。當我得知她正在回來的路上時，我瞬間來了精神，甚至顧不得填飽肚子就急忙帶著禮物跑了出去。也不知在黑夜中究竟等了多久，隻聽遠處傳來了幾個女生的說說笑笑，我認出了是她們。麵對等待了許久的歸人，此刻我竟沒有勇氣主動走上前去，隻是低著頭在原地不停地踱步。慢慢的她們走進了，在看到我手中帶著的禮物時，她們隻是簡單的起哄了一番，留下劉悅彤一個人就識趣的走開了。此時，漆黑的校園隻有遠處的路燈依稀光亮，而我隻能看清楚她明亮的眼睛。我鼓起勇氣將禮物遞給了她，她小心的接過了禮物就想往回走，卻被我攔住了去路。我積極的慫恿她打開禮物，她拗不過我，隻得慢慢拆開來。此刻我的心跳明顯在加速，邏輯都有些不清晰了，張好又不在，真要鬧出點笑話可如何收場。我不安的搓著手心，等待著她的回話。沒想到當她看見禮物時竟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這一聲可著實弄的我一頭霧水。
隻見她略帶沙啞的說道：“你還挺有心，其實你第一次問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不過我還是很感動的哦”。
“啊，這個，一點心意，嘿嘿”我尷尬的回道。
“好啦，謝謝你了，我該回去了”
她慢慢的轉身離去，此時我不知哪來的勇氣，竟衝上前去從後麵抱住了她，驚的她大叫了起來。
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得將所有心思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我們的戲還是一直演下去吧，沒有你我真的受不了啊，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我發誓！”。我不停的下著保證，以至於忽略了她的反應。
慢慢的她居然放棄了掙紮，輕輕的支開了我的手，緩緩的轉過身來盯住了我的眼睛。雙頰緋紅，漸漸抬起頭，表情嚴肅的對我說道：“你，你說會一直對我好，說話算數麽”
我一看勝利在望了，急忙不停的點頭表決心，她竟笑出了聲來。
那一晚的一切都是那樣清晰，連同皎潔的月光映在地上的影子，多少年後，當我再次回憶起當晚的情景仍曆曆在目，雖早已物是人非，但那段純潔美好的記憶一直是我最值得珍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