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另類的專業課
經典的魚類
這學期種類繁多的專業課首先從魚類養殖學開始,按說上午8點鍾的第一堂課是大家比較犯困的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每個人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早起恐懼症。好不容易戰勝了自己艱難起床,後麵還要翻過一個漫長的山道,再不就是從平地上連續穿過幾個居民區,耗時自然也就要多一些。上課前五分鍾是大家最集中的到達時間,有的人手裏拿著早餐邊走邊吃,有的人背著書包快速前行,來到教室坐好之後就開始了各自的忙碌,直到老師到來之前這喧鬧聲是不會停止的。
今天負責魚類養殖學的是院裏的資深教師趙老師,趙老師身材標準,穿著隨意,留著十分精神的平頭,一舉一動間都顯示出一種隨意自然的姿態。他略顯黝黑的皮膚和些許粗糙的手指仿佛不像久居辦公室伏案疾書的人,倒更像是深入基層風吹雨打結出的碩果。趙老師說起話來字正腔圓,總是習慣性的在最後一個字結束前拉長一下聲調,及時收回了大家發散的思維。
課堂上趙老師精煉的語言和幽默的講解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屏幕上展示的課件更是突出了趙老師隨意風趣的上課風格,課件上的每一頁都是一副巨大的魚類圖片,在配上簡短的文字,最後統一由趙老師進行歸納總結。
趙老師借著課件上的圖片對每一條魚都進行了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他並不是著重強調它們的生理構造和生物機能,而是介紹一些簡單的生物學常識。比如這條魚喜歡吃什麽啦,怎麽養殖能掙錢啦,怎麽做它最好吃啦,當然了,趙老師在最後總會調侃一番自己吃過某某名貴魚類,他形容起那味道來直叫人口水直流。
如此精彩的講解當然會得到大家熱烈的相應,其中最興奮的自然要數坐在前排的阿龍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阿龍竟然一改往日的習慣,坐到了靠近老師的前排去。他不僅聽得格外認真,還不時的跟老師來點互動,大有蓋過周圍一圈學霸的勢頭。久而久之,老師對待阿龍的態度也有了改變,每當老師拋出一個問題總會將最後的目光鎖定在阿龍身上,他當然也不負眾望,並多次博得了滿堂彩。
“我記得有一次麵試研究生的時候,我問他鯉魚和鯽魚的區別是什麽啊,你猜他怎麽回答的?”趙老師對著眼前的課件突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鯉魚和鯽魚,一個大一個小吧。”
“那小鯉魚和大鯽魚呢?”
“再不就是一個長一個短唄。”
“那短鯉魚和長鯽魚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開來,各種奇葩的答案紛紛傳到了老師的耳朵裏,老師聽後一直笑著搖頭,隨後就公布了答案。
“他想了一想就對我說應該把兩條魚做湯喝,哪條香就是鯽魚。”
台下眾人紛紛大笑不止,任你想破腦袋也不會得出這樣有趣的答案來。這時老師的目光又一次停在了前排阿龍的身上,隻見阿龍充滿自信的站了起來。
“鯉魚和鯽魚嘛,按照專業的回答,鯉魚有兩對須,鯽魚沒有。”阿龍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師瞬間就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周圍的同學也紛紛發出了一陣讚歎的聲音。
坐在後排的我也漸漸被這課堂氣氛所感染,並多次沉醉在老師的精彩講解中,甚至忽略了桌子上孤零零存在的紙筆。對於這通俗易懂的內容我理解起來是不費什麽力的,有了上學期薑老師的課程做基礎,眼前這幾張圖片和簡短的文字自然不會輕易難倒我了。
“這條魚你們吃過嗎?”趙老師再一次微笑的望著台下眾人。
大家一個個左顧右盼,始終沒有人正麵回應。
“沒人吃過吧,我就吃過,想知道什麽滋味嗎?”
台下又一次爆發出了陣陣笑聲,這笑聲是包含期待的笑聲,更是對所學知識的鞏固提高,我實在是好久沒聽到這麽好聽的聲音了。
兩堂課的時間轉瞬即逝,當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我竟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看到大屏幕一點點被卷起,我的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不舍之情。想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不知為什麽我再也沒有擔心過痛苦艱難的期末考試,而是發自內心的想學到些有益的知識,也是我力所能及夠得到的知識。
這門令我充滿期待的魚類養殖學自然是出自趙老師的手筆。有一種緣分是一見麵就被確定了的,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將自己大學生涯最後的年華寄托給了這個精神矍鑠,樂觀幽默的趙老師。
可愛的蝦蟹
當我還沉浸在之前魚類養殖學的精彩講解之中時,下一節蝦蟹學的老師已經悄悄的登上了講台。主講蝦蟹學的李老師同樣是五十多歲年紀,同樣的身材挺拔,氣宇軒昂,隻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深邃堅定,少了一份自由隨意。李老師的開場白簡潔有力,三兩句話之間就令大家刮目相看。
接下來的課程同樣幹貨滿滿,隻是李老師不再像趙老師那樣幽默風趣,而是用大量的基層實踐例子代替了課件上生硬的圖片文字。起初沒有任何實踐經驗的我們自然聽得是雲裏霧裏,但在李老師犀利的眼神環視下很少有人敢選擇溜號,隻得將目光直直的盯在前方。
四十五分鍾的一堂課很快就在一片緊張到快要窒息的氛圍下結束了,同學們紛紛起身外出打算透透氣,我也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此時教室裏空出了近一半的位置,李老師並沒有選擇外出,而是站在講台上點了一支煙獨自抽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課堂上抽煙的老師,這李老師可真是一位性情中人。
正當我有些好奇之時,李老師緩緩從講台上走了下來,來到了前排幾個同學們中間。他低頭看了看大家空空如也的筆記,表情瞬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們平時上課都不喜歡記筆記的麽?”李老師吸了一口煙,問起了身前的一個女同學。
女同學強忍著煙味,戰戰兢兢的說道;“老師,我們隻是有些跟不上您的節奏而已。”
此刻大家本以為李老師會借此批評我們一番,可李老師卻慢慢收起了之前的嚴肅,臉上緊繃的神經也變得鬆弛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次講得慢一點好了。”李老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是微微一笑而已。
李老師繼續說道:“其實我這門課你們不記筆記也是沒什麽的,畢竟這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課程,等到了下學期你們下基地親自參加生產實習,在那學的東西可比課堂上多得多了”。
此言一出迅速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尤其是前排幾個學霸女生,一聽說下學期還有生產實習,還要親自下基地幹活,大家紛紛來了興趣,迅速圍住了李老師問東問西。李老師對這突如其來的包圍還有些不太適應,隻得一個一個回答這四麵八方的問題。
上課鈴響了一會,大家還不願意就此散去,最後在老師的指示下才不得不回到了各自的座位。隨後大家的精神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注意力自然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樣集中了,以至於臨下課前連李老師布置的小作業都被忽略掉了。我倒是勉強聽得清,還故意記在了本子上。等到下次上課之前,我無意的翻起了本子才想起來老師之前留過的作業,就以最快的速度寫好了答案。
下次課前的幾分鍾依舊是大家最活躍的時間段,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進行著廣泛的交流,好像把馬上要上課的事都忘了幹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提到了李老師上次課曾留作業的事情來,隻見大家迅速收起了之前的自由散漫,一下子就集中了全部的精神,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滿課堂搜尋著答案。
由於我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麵對這突然一擊自然就有了抵抗力。我身邊的幾個人仿佛打了激素一般,不停的四目張望,左顧右盼。當他們看到我手中的一張小紙上寫滿了答案之時,他們好像瞬間就看到了巨大的財富,不知是誰瞬間就奪走了我的小紙,隻不一會就不知道被傳到哪裏去了。
大部分人都趁著課前的幾分鍾開始奮筆疾書,三五個人對著一份答案仍然堅持奮鬥,最後竟然趁著上課前寫好了答案,這該是怎樣的速度與激情啊。
接下來的課程依舊是李老師一個人的天下,不知道是不是李老師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女生的提議,竟不自覺的放慢了講解速度,講到關鍵部分更是一字一頓的進行剖析,留給了大家充足的時間。這下大家再沒有了怠慢的理由,紛紛心領神會開始認真的記錄起來。
臨近下課之時,每個人都等待著李老師來收課堂作業。畢竟之前在精神極度緊張,手腳極度忙亂的情況下寫好了答案,如果不上交實在是對不起那些被殺死的腦細胞了。可李老師卻是一臉的淡定,隻見他在講台上優雅的點了一支煙,輕飄飄的吸了一口之後就拿著自己的課本離開了教室,隻留下台下的我們一片茫然。
李老師就是這樣個性鮮明,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又是一個喜歡較真的人。他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可以刨根問底,直到把你問的啞口無言為止。兩年之後,當我站在畢業答辯的講台上,麵對答辯組長李老師的時候,我何曾想到自己的隨意馬虎會正好掉進他的陷阱呢。一旦進入他預設的陷阱,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上加難了。
高冷的貝類
如果說用兩個字來形容本學期的幾門專業課程的話,魚類養殖學是自由,蝦蟹是緊湊,那麽貝類學用高冷來形容就最合適不過了。高冷,並不是說明這門課程有多麽的高高在上,而是主教這門課程的高老師那一副經典高冷的形象實在是深入人心。
第一次見高老師的時候我就著實被震驚到了。那是周三的上午,大家剛剛上過兩節課都顯得有些疲憊,而短短十分鍾的課間休息似乎不能滿足大家的需要,在老師臨進門那一刻課堂上都是吵吵鬧鬧的聲音。
可就當任課老師走進教室那一瞬間,所有人竟突然自覺的降低了音量,並逐漸安靜的鴉雀無聲,空氣中隻依稀傳來大家均勻的呼吸聲。隻見任課老師一襲黑色風衣,戴著金邊眼睛,上身高高挺立,雙目炯炯有神。此刻站在講台上的樣子就猶如終結者的男主角一般,我隻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場從講台向四周散發開來,直叫人有些透不過氣。
這就是主講貝類學的高老師,翻看他的履曆,更是讓我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一個個大大的服字。優秀學者、學科帶頭人的頭銜整齊排列,各大協會的官職更是不勝枚舉,此刻在場的同學除了發出一陣陣驚訝之聲外再沒有了別的表情。
高老師站在講台上始終保持著高冷的姿態,說起話來語速很慢,惜字如金,似乎每一個字都能攥出一絲汗水的味道來。台下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平時的小動作都自覺的收了起來,更不用提習慣性的交頭接耳,走神溜號之流了。
我坐在後排雙眼發直,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課件。說實話那裏麵的內容令我有一種天生的陌生感,對於魚蝦蟹之類動物我還算是有一些基礎,所以上起之前的幾門課來也不會顯得太吃力。但對於這陌生的貝類,我倒是有一些不知所措了,尤其是當我知道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多的種類,每一種又會被分成若幹亞種。我一時之間還難以消化這許多的陌生知識,而且鑒於此時緊張的氣氛我還無法跟周圍的同學進行一番交流。
我的處境有些尷尬,我周圍的人也基本處於同樣的境地。高老師依舊在台上氣壓全場,仿佛一字一句之間都寫滿了傳奇。在高老師的眼中,那大屏幕上一個個陌生的貝類都有著一段各自的傳奇故事,講到動情之處,嚴峻高冷的高老師竟有一些感歎,是感歎自己曾經的無悔付出,還是年華已逝,台下的我們自然不得而知。但高老師情緒上的細微變化還是引起了大家的一些共鳴,每個人都開始沉浸在他那一段段精彩的故事裏麵。仔細察看不難發現,隻四十出頭的高老師兩鬢已有些泛白,想來在這如此崇高的學術地位背後,該會是一種怎樣驚人的努力付出啊。
結束了兩節令人窒息的課程,我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有些沉浸其中。想來傳奇的人物必有傳奇的故事,這無疑對我有著極大的吸引力,我竟開始憧憬下一次課快點到來了。
可經過一周的反複期盼,我卻得到了失望的消息。由於高老師工作繁忙,這次的課就由一位年輕老師來代理了。這位年輕老師無論在氣場和能力上自然無法跟高老師相提並論,上課也隻是按部就班的對著課件進行生硬的講解,沒過多久台下的同學便失去了興趣,紛紛開始忙起了各自的事情來。
我本以為這次代課事件事出偶然,下周就又可以一睹高老師的風采了,可直到期末我也再沒有在課堂上見過高老師的身影,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遺憾。
優雅的藻類
專業課中最後上的一門就是神秘的藻類學了。本來這門藻類學早就該揭開它神秘的麵紗,可是誰也沒想到第一次上課的時間竟被延後了整整兩周,被延後的理由自然是因為任課老師繁忙的緣故。按理說主任教師有事不在,應該有其它的教師補上才是,可這一門藻類學卻偏偏找不到替代人,所有的課程安排、上課講義等大小事情都出自張老師一人之手。
負責藻類學的張老師稱得上是生命學院最神秘的老師了,首先他的辦公室在平時人跡罕至的實驗樓裏,並不像其它老師那樣將辦公室設在主辦公樓裏。所以大家在平時見到張老師的機會就少得可憐,自然就有那麽一絲神秘感了。其次大家關於藻類學的印象還隻停留在上學期令人窒息的水生生物實驗課上,但這次的專業課卻與此毫不相關,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
第一次在課堂上見到張老師都是在十一之後了,這被連續拖後的課程終於迎來了它的首秀。張老師五十多歲年紀,身材魁梧,人高馬大,言談舉止間無不透露出一股剛毅之氣,卻又不失一副儒雅的學者風度。張老師說起話來聲如洪鍾,字字珠璣,再配上自身的強大氣場,足以震撼住台下的同學們了。
這學期的專業課程清一色由學院的骨幹男教師擔當,要說他們有什麽共同之處,我想除了授課經驗之外,就要數其豐富的實踐經驗了。從字麵上看似一門枯燥無味的課程,在他們的口中竟然都能起到妙筆生花的作用,這實在是離不開那些豐富多彩的實踐經曆。做為其中的集大成者,張老師自然也不例外。張老師研究藻類學的主戰場居然是在RB曆年來多次往返於RB的張老師除了對研究內容了如指掌外,談論起RB的文化習俗來更是如數家珍,這部分的內容自然是吸引大家注意力的主要內容了。
“海帶呀,日語叫昆布,你們知道嗎,現在在RB還有一座廟專門有一塊昆布石碑呢。”張老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台下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充滿期待的豎起耳朵聆聽接下來的內容。隻見張老師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但是昆布這個詞在日語中就不是海帶的意思,中國的海帶不是RB的海帶。”
此言一出大家一時之間還轉不過彎來,紛紛表現出了不解的神情互相張望。張老師見此情景自然心領神會,隻見他轉過身就在黑板上寫下了日語和漢語兩種版本的海帶,隨後指著大聲二者說道:“中國的海帶翻譯成日語就是昆布,但是日語中也有昆布這個漢字,它的意思就不是海帶的意思,所以說中國的海帶不是RB的海帶,這下明白了吧?”
台下的大家麵對這近乎繞口令般的解釋,再看看張老師睜大的眼睛,紛紛以微笑做為回應,一時之間課堂之間的氣氛頗為活躍。
除了在課堂上能學習到異國他鄉的奇聞軼事之外,這門藻類學最大的優勢就是期末考試采取開卷考試的方式進行考核,這對於習慣了期末期間奮力鏖戰的我們來說著實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開卷考試意味著什麽相信每個人都是再清楚不過了,少了一個最大的阻礙,之後再上這門課的時候大家就可以以相對放鬆的心態來麵對了。
要說我與張老師的緣分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小插曲。在藻類學最後一節課上,大家期盼已久的開卷考試開始了。每個人再不像之前那樣遮遮掩掩,紛紛拿出了最好的狀態來跟時間賽跑。從卷麵題目的設置上來看,張老師的確是下了一番苦心的,這張卷子的內容都是以簡答題為主,而且每道簡答題都是字數繁多,一字不差的照抄下來很是費一番功夫。此刻大家全部低頭伏案,奮筆疾書,考試開始半小時之後整個考場依舊一片安靜,隻聽見圓珠筆在紙上不停摩擦的聲音。
對於這難得的福利,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資料上的每一個字都被我原封不動的抄到了紙上,生怕有所疏漏丟掉了到手的分數。一小時左右大家才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筆,我跟著大部隊交完卷後就一起走出了考場。我一路上歡聲笑語就回到了寢室,正當我滿懷欣喜的打開電腦準備大戰一番之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我偶然的打開書包準備拿出圓珠筆,結果卻發現剛才考試的試卷連帶著答案都神奇的出現在我的書包裏。我不由的吃了一驚,剛才奮筆疾書的結果居然不知道為什麽被我鬼使神差般的帶回了寢室,這下可糟了。我急忙關上了電腦,抄起書包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學校。來到學校我就直奔張老師的辦公室,左拐右拐之後才在一個走廊的盡頭找到了目的地。
我手裏拿著卷子戰戰兢兢的走進了張老師的辦公室,在簡單說明來意後就將卷子交到了張老師的手中。他接過卷子反複查看,並不時的抬起頭看看我,此時的我滿臉的緊張,整個麵部肌肉都好像聚到了一起,生怕自己在這陰溝裏翻了船。開卷考試如果都被我搞砸了,那我以後可真沒臉在這裏繼續混下去了。
張老師看了一會,並不時的跟我交流幾句,最終才將我的卷子跟其它人的考卷收到了一起,我這顆懸著的心這才算落了地。
走出辦公室我真有一種虛驚一場的感覺,張老師之所以如此小心謹慎大概是以為我有替考的嫌疑吧。索性我還算幹淨整潔的卷麵實在不像短時間內就能寫出來的,我從交卷回寢室再來到辦公室,其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在時間上不成立的理由自然就排除了我的嫌疑。想不到看似簡單隨性的張老師還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好在我也是問心無愧,否則非得在他麵前露出馬腳來不可。
本學期的專業課程雖說種類齊全,內容繁多,想來最後的期末考試仍舊免不了是一番苦戰。但這幾門課程上下來我卻有一種難得的輕鬆從容,如果說上學期的專業課是學院女教師獨領**的舞台的話,那麽這學期就是男教師當仁不讓的主戰場。與女教師的性格迥異,各懷絕技不同,男教師以他們獨有的幽默風趣和豐富的實踐經驗在短時間內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每個人都在談笑間風聲之間增加了見識,這無疑使我對所學專業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我想這就是做為外行的我所得到的最大的收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