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原本就對她不滿,如今聽到她竟然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頓時就不幹了。
“你做出這麽丟人現眼的事情來,難道還不允許我們說說嗎?”
“真是太稀奇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可是我也不記得你算是什麽官啊!”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之前你兒子在這裏胡攪蠻纏,如今你兒子剛剛被抓起來,你又在這裏胡亂說話,小心我們報警把你給抓起來,到時候你就可以跟你兒子團聚了!”
那些人說話的時候壓根就不顧及張春花的麵子,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樣的話。
張春花根本就不知道,高澤明竟然被抓起來了。
這會兒突然聽到這些人說這話,頓時眼珠子就快要瞪出來了,她的聲音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尖銳的讓人難以接受。
“什麽?我兒子被抓起來了?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玩意兒,憑什麽把我兒子給抓起來?究竟是誰幹的!”
一時間張春花就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母猩猩一樣,在地上不斷地轉著圈圈,突然間她又把目光轉到了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李舒婷身上。
“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我兒子究竟招惹了你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他呢?我們老高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采取了你這樣的兒媳婦進門,好不容易甩掉你這麽一個掃帚星,結果你竟然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
張春花這一番話喊下來,頓時又覺得自己站到了道德的製高點,又開始學著之前的樣子在地上撒潑打滾。
“哎呦喂,老天爺你怎麽這麽不開眼?為什麽要讓我們家遇到這樣的女人?像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浸豬籠,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你偏偏不開眼,把她塞到我們身邊!”
張春花一邊嚎一邊抹著眼淚,那樣子就跟唱戲一樣的,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被氣的驟停了。
李舒婷看著她不斷的在這裏耍猴一樣的耍把戲,不由自主的翻了一個白眼,突然間開口說道。
“你要是再繼續喊下去的話,那接下來給曼珍交醫藥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畢竟她肚子裏懷的是你老高家的種,我可沒有理由要給你們支付醫藥費。”
李舒婷說著,慢條斯理的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別的不說,這老東西的聲音還真是有夠中氣十足的,聽起來就像是殺豬一樣,莫名的就讓人耳朵疼。
果然她這話一出,張春花立馬就老實了下來,一雙眼睛咕嚕嚕轉著,聲音不由自主的軟了幾分。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你有關係,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給我兒媳婦支付醫藥費,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媳婦和我大孫子出了什麽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趕緊讓人把我兒子給放出來,隻要你真心誠意的跟我們道歉,那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眼珠子卻轉個不停,明擺著是在計劃著什麽。
李舒婷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聽信她的一麵之詞。
當即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跟你說了嗎?如果在我麵前繼續鬧騰下去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們掏錢了,我掏錢不過是因為看不慣同樣身為女人的曼珍受苦,畢竟再怎麽說,我跟她之前也是實打實的做過一段時間的閨蜜,雖然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是我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她說到這裏,看著張春花明顯亮起來的眼睛,又補充了一句。
“可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是我有錢,也沒有義務一定要給你們花,如果你再繼續在這裏胡攪蠻纏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把這些錢全部都給山區的孩子,我就算是買肉包子喂狗,也絕對不會給你們出一個子兒!”
說到這裏她瀟灑的撩了一下自己鬢角的發絲,那樣子看起來要多自信就有多自信。
張春花原本還想從她這裏撈一波大的,如今聽到她這麽說,頓時就著急了。
“李舒婷,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可是我們高家的兒媳婦,憑什麽把那些錢全部都給別人?你那些錢裏麵有一半是我兒子的,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把錢給別人的話,老婆子我就直接撞死在你麵前,到時候任由別人的唾沫淹死你!”
原本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已經非常足夠毀人三觀了。
可是沒有想到眾人竟然還能夠聽到這麽毀三觀的話,一時間眾人的眼睛裏麵都滿滿的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中一個小護士原本是想要端著盤子去給別人換藥的,可是沒有想到,她換藥回來就聽見這樣的話,頓時就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說這位大娘,你的腦子沒問題吧?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兒子和這位同誌早就已經離婚了,那她的錢就是他自己的錢,怎麽可能會和你兒子掛上什麽關係?她就算是把錢拿去撒著玩兒,跟你也沒有關係,你有什麽臉麵拿自己的生命在她麵前做威脅?”
小護士原本是秉持著公道正義說出來這一番話的,周圍的人也不由自主地附和了起來。
然而張春花就像是聽到了什麽讓人憤怒的消息一樣,哇的一聲就直接跳了起來,朝著那小護士衝了過去。
小護士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間衝過來,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的愣在了原處。
而就在她愣神的空檔,張春花已經到了跟前,一巴掌狠狠的朝著她的臉上甩了過去,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我讓你這個小賤人胡說,她是我兒子的媳婦,她掙的錢自然也就有我兒子的一部分,你在這裏挑撥離間做什麽呢?”
小護士一時不查,被她一巴掌重重的甩在臉上,頓時半邊臉就麻了,緊接著手中的托盤也掉在了地上,引起一陣的喧嘩。
頓時整個大廳裏麵安靜的幾乎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